第二十七章 同命相憐?

第二十七章 同命相憐?

在二十萬目睽睽之下,白鳥座坦然自若地微微一笑,然後疾步下跑,在抵達場館北側通道的最下方時突然一個飛躍,整個人便如一隻矯捷又充滿活力的天鵝般振翅高高掠起二十多米,從空中劃出一道銀白色的大拋物線后穩穩地落到了擂台上面。

「白鳥座……那是白鳥座的冰河吧?黃頭耶,長得好酷啊!」

「動作真瀟灑,肯定是個高手,今天我賭他了!」

「切!對手只是名女性聖鬥士,換誰來選想必也會認為是身為男人的冰河獲勝吧?」

……

「呃……這是我三十年的人生經歷中所遭遇的最快出結果的一次賭博了,呵呵……不過小克呀,說實話,這結果畢竟是運氣決定的,所以你也用不着太過鬱悶――正所謂失敗乃成功的母親,母親都有了,還怕沒有成功嗎?如果遇到再一次的賭博機會,想必你也應該時來運轉了吧……」直到白鳥座跳上了擂台,張璐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眨眼間就已經贏了,忍不住開口打趣道。

「呃……謝謝你精彩的安慰,讓我好受多了――雖然每每一想起驢的**,心裏總覺得不太舒服……」克林頓苦笑着道。

「呵呵,那也不打緊,你只需事先準備好漱口的杯子就行了……下面回到正題,因為冰河選手是次出現在大家面前,所以我這裏沒有他的具體資料!不過……請大家現在抬頭看看會館中央的大屏幕,上面已經顯示了電腦剛剛計算出的白鳥座的各項數據:冰河選手的年齡是14歲,身高是173厘米,體重是6o千克,修行地點是寒冷的俄羅斯東西伯利亞……另外不得不強調的是,由於冰河選手是日俄血統,所以其色和長相都和西方人一般無二!」張璐依著電腦的顯示和自己掌握的資料詳細介紹道。

「呵呵,小張啊,我剛剛現了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克林頓突然道。

「哦?我洗耳恭聽!」張璐應道。

「銀河戰爭開賽已經三天了……而每天的參賽選手中無一例外必定有一名大帥哥!第一天的天馬座羅羅選手外表俊朗神氣,彷彿是由女神親筆雕刻出來的完美無缺的東方大衛塑像;第二天的天龍座紫龍選手儒雅斯文,更時時都散出一股優雅的讀書人氣息,幾乎吸引住了所有的東方女孩的眼球;而直到賽前才堪堪現身的白鳥座冰河選手呢,其長相則是帥氣和陽光的,他的表情和舉止無一例外地顯露出特屬於西方人的樂觀和自信……更為巧合的是,這三人的身高體重均相差無幾,並且前兩天的比賽都是長相佔優的一方獲得了最後的勝利,就不知道這一規律延續到今天是否還能繼續指導比賽的進行呢?」克林頓失笑道。

「唔……這麼說還真的很有些道理啊!不過可惜的是,今天的比賽卻沒法單靠長相來判斷最後的結果--冰河選手的對手變色龍座的珍妮小姐不但是女性,而且一直佩戴着一張精緻的銀色面具!她的長相甚至已經成為了全世界所有關心銀河戰爭的男人心中最大的謎團呢!」張璐苦笑道。

「哈哈哈,是這麼回事!這樣看來我剛才的分析還真的沒有辦法成為判定今日比賽勝負的依據……不過無論如何,既然冰河選手終於到場了,那麼幾分鐘以後比賽就將正式開始,先請現場的觀眾朋友們在深思熟慮后按下座位前面的選擇鍵,以選出自己所支持的一方,猜對的朋友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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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冰河,看樣子精氣神都挺足的嘛!沒想到在那種冰天雪地里你也能活得這麼滋潤呢!」羅羅大步走了過去,仰起頭含笑道。

「嗯,其實人煙稀少的冰原也有它美麗迷人的地方……不過敘舊的話還是等會再說吧,我這次回東京給你帶來的可不是什麼好消息呢!」冰河站到擂台邊低聲道。

「壞消息的話……是不是聖域派你來收拾違反了聖鬥士私鬥條例的我們啊?」

「……你既然知道為何還要這樣做?」

沒好氣地埋怨了一句,冰河又皺着眉頭坦白道:「其實我這次來東京就是想殺掉個把人,好歹算是對聖域有個交代吧……」

就是想殺掉個把人?白鳥座的話還沒說完,剛對羅羅和冰河的關係產生了那麼一絲期待,因此偷偷躲在好友身後豎起耳朵竊聽的珍妮小姐面具下的小臉刷的一下便變得更加煞白了……

「哎……先跟我來一下!」羅羅沖台上的人招招手,然後自顧自地走到一處空曠地帶,待到表情疑惑的白鳥座跳下擂台跟過來后,便熱絡地搭著對方的肩膀將嘴湊到其耳邊小聲嘀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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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羅選手又在玩什麼把戲?」專間內的城戶紗織有些迷惑地看着下邊神神秘秘的那兩個人。

「小姐責備得是啊!羅羅這個臭小子一天到晚鬼把戲和餿主意不斷,簡直讓人防不勝防!照我說……小姐對他真的是太過客氣了,這種人就應該用我的木劍每天教訓一頓才行!」辰己瞪圓眼睛忿然不平地道。

「好吧,既然你如此正義,那我就給你每天晚飯前和他決鬥一次的權力,而且也允許你使用木劍!不過輸的人可不許吃晚飯喔……」紗織沒好氣地偷偷翻了個白眼,同時提議道。

「這個這個……我昨前天沒吃午飯都餓得自己心裏頭慌慌的,要是這小子也不能吃晚飯的話想必會嚴重影響到第二天的比賽吧?那還是算了……總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就影響到小姐的大局嘛!嘿嘿……」辰己掏出手帕擦了擦額上的冷汗,訕笑着道。

「切!」百合等人同時翻起了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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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下達命令的該不會是聖域的基加斯大人吧?」

「……你怎麼知道?信上布命令的人就是他!」冰河有些驚訝地問。

「呵呵,我畢竟在聖域修行了六年,朋友多少還是有的,消息嘛也算得上比較靈通……可冰河你卻不知道那位基加斯大人的聲譽吧?這個不長進的死老頭子曾因為作姦犯科而被教皇勒令三十年不許進入聖域核心所在的北谷一帶……只是在十三年前,他才由於某種很特別的原因而被教皇重新起用,專門負責替聖域在背後幹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也就是說,叫你來收拾我們就是屬於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羅羅信誓旦旦地下了定義。

「可是……你們真的違例了啊?」冰河猶豫不解地道。

「你覺得我,我們這些孤兒會是那種貪圖黃金聖衣的人嗎?」羅羅很是委屈地反問道。

「噢……當然不會了!但這裏不是還有個陌生的……」冰河忽然覺得臉上有些火辣辣的――只看羅羅臉上那付誠實可靠的表情就知道鐵定錯怪他們了!那麼……就拿那個來歷不明的變色龍座向聖域交差吧!

「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孤兒,品行這些就用不着我再強調了,下面只單獨說說你接下來的對手吧!唉……」

羅羅忽然唏噓地嘆了口氣,這才表情沉重地緩緩道:「其實變色龍座的珍妮小姐也是很可憐的孤兒呢……」

「……她的父母原本是住在紅海邊上捕魚為生的漁民,可在一次全家出海捕魚時卻遭遇了可怕的大風暴,父親當場喪命,而暫時倖存下來的珍妮的母親則將年僅兩歲的女兒放在被巨浪打碎的木板上隨波漂流並努力等待着獲救的機會!這位母親白天將衣衫脫下來為放在木板上的女兒擋住**辣的陽光並給她餵食自己那所剩無幾的乳汁,晚上再將衣衫和雙手覆蓋在女兒身上保暖而讓自己去忍受那下降到十度以下冰冷刺骨的海水――在如此絕境之下,換作一般人早就放棄掙扎了!可是這位母親,這位偉大的母親卻為了自己的女兒在寒熱的煎熬中足足堅持了兩天一夜……直到第二天下午,母女倆人終於幸運地漂泊到阿瞬後來接受訓練的那座寸草不生、環境惡劣的仙女島附近,這才被當時正在仙女島上教授聖鬥士候補生的某位老人將她們救起!隨後,這位奄奄一息的母親滿懷喜悅地注視着老人將睡得正香的孩子抱在懷裏小心地呵護著,這才微笑着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冰河的眼睛在不知不覺中變紅了,羅羅用一種刻意壓低的磁性聲音娓娓描述的悲慘故事深深撩動着白鳥座那顆無比戀母的心……

「冰河,你說,這麼可憐的珍妮小姐怎能成為被聖域懲罰的對象呢?你能忍心去傷害那位偉大母親的心愛女兒嗎?」羅羅瞪大雙眼義憤填膺地質問著。

冰河一臉堅決地搖搖頭。

「不過啊……可憐的珍妮小姐其實也是位感情豐富的好女孩,所以你千萬不要在她面前提起這些昔日的往事,以免勾起她刻骨銘心的痛苦回憶――那樣柔弱的珍妮小姐會傷心得三天三夜睡不好覺的!你只需要默默地明了她、理解她、同情她就行了!嘖嘖……差點忘了另外一件事,按照聖鬥士的傳統,要是你不小心打掉了女聖鬥士的面具,那可就得……」羅羅表情慎重地叮囑道。

冰河一臉緊張地點點頭……

兩人旁若無人地嘰嘰咕咕了大半天,直到催促選手上台的鈴聲敲響,這才回到各自應處的位置。

「羅羅哥,你和冰河說了些什麼呢?咱們那個玩笑開得是不是有些過分啊?」目送好友畏畏縮縮地上了擂台,身為從犯的仙女座有些不安地問。

「呃……沒什麼啦,只是和冰河吹了會牛而已!呵呵,放心吧,珍妮不會有事的!反正這丫頭參賽的目的也不過是圖好玩而已,那就讓性格外冷內熱的冰河陪她好好玩玩唄!」羅羅一臉得意地捂著嘴竊笑道――哼哼,誰說這泰坦尼克的故事只能是愛情版的?咱影帝兼編劇羅羅先生今天就臨時創作並完美表演了一出親情版本!這下那位一天到晚不是想媽媽就是念老師的好孩子冰河還能忍心象在原書里重傷長蛇座一樣對那黃毛丫頭下狠手才怪呢!而且面對將到未到的聖域殺手集團,自己光是照顧紗織和瞬都忙不過來了!萬一遇到意外的話……那無端加入的珍妮丫頭總得找個人來保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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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分鐘比賽就將開始,兩名同樣擁有金黃色頭的西方聖鬥士已經站到了擂台上面!現在屏幕上補出了剛剛上台的變色龍座的數據資料:珍妮小姐芳齡14,身高16o厘米,體重45千克,三圍很完美的身材呢……另外她的修行地點是仙女島,國籍是埃塞俄比亞!」克林頓抬頭看看屏幕上的資料,一邊嘖嘖地讚歎道。

「冰河選手身着一套雪白剔透的青銅聖衣,就象那東西伯利亞的萬年冰川一樣晶瑩美麗,聖衣的鳥頭和雙翅分別護住了冰河選手的前額和耳側,聖衣附着在其身上和腳上的鎧甲部分似乎仍留有天鵝羽毛的痕迹……」張璐語帶欣賞地描述道。

「而變色龍座身上所覆蓋的暗青色、渾身鋪滿銳刺的個性聖衣再配上其腰間那根全是逆鱗的恐怖長鞭……這套組合是否暗示著珍妮小姐乃是一朵神秘又美麗的帶刺玫瑰呢?前兩天大家已經見識到了男性聖鬥士們群的實力,現在就讓我們同時欣賞一下女性聖鬥士的迷人風采吧……」克林頓繼續色迷迷地高聲讚美。

「冰河,千萬別輸給女人吶……」男人們高聲加油。

「珍妮,千萬別輸給男人吶……」女士們不甘示弱--看來本日比賽最受關注的話題將是性別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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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不寧的珍妮小姐此刻根本就聽不見來自場外的任何喧囂--雖然在好友的百般鼓勵下戰戰兢兢地站上了擂台,可是下一步該做什麼呢?此刻變色龍座的腦子裏是一片的空白,昨日羅羅的「鄭重」交代卻因為緊張的緣故,幾乎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這名可憐的女孩大概是過度緊張了,此刻竟然連雙腳都有些微微地著顫?冰河忍不住關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啊!」珍妮一個激神,立即抬起頭來惶恐地看着傳說中恐怖的暴君龍殿下――這位可怕的俄羅斯大魔鬼此刻雙眼微紅,似乎正處於渴望殺戮和嗜血的失控邊緣……

情急之下,珍妮終於很及時地回憶起昨日羅羅叮囑的些許片斷,連忙彎腰向對方行了個禮,嘴裏結結巴巴地抖聲問候道:「冰……冰河哥哥您好……好帥啊!」

「噢……是嗎……」冰河有些尷尬,又有些臉紅。

此刻在場觀眾全部傻眼了:只有遇到極度仰慕的人才會如此的緊張吧?可台上兩人應該是初次見面耶……這奇怪的女孩莫非就是傳說中的級大花痴嗎?

此時在眾人心目中的級大花痴珍妮小姐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便忙忙慌慌地補充道:「您……您那位美麗的母親還好嗎?」

「母親在我七歲那年因為事故去世了……」一提及母親,冰河的眼睛就更加紅了,不由產生了一種和面前的小女孩同命相憐的親切感。

糟……糟糕!說錯話了!那俄羅斯大魔鬼的眼睛似乎更加血腥了……完了完了,可憐的珍妮快要變成誰也認不出來的冰渣子了……倒霉的某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終於「哇」的一下泣不成聲起來:「居然去世了?母親啊……我那,不,您那可憐的母親啊……」

「……」

對方果然是名善良多情、無時無刻都在懷念著自己母親的好女孩!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枉自羅羅賽前還千叮萬囑,自己卻一不小心就勾起了她的痛苦回憶,真是該死呀……一時間懊惱和自責的情緒佔據了冰河的全部腦皮層。

「……」

看來珍妮小姐果然是名標準的花痴呢,對方的母親死了居然會比作兒子的還要傷心……全場大約8o%的觀眾如此認為,剩下的2o%主要是女性觀眾則被繚繞在擂台上的那股莫名其妙的悲涼氣息給感染得有些動情了,於是紛紛掏出手帕擦拭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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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的一聲鈴響終於打破了場上的怪異氣氛--比賽開始了!

看來必須儘快轉移她的注意力才行……於是強抑住內心的懊悔和悲痛,冰河勉強笑道:「珍妮小姐,還請動手吧……」

「嗚嗚…好的!」

儘管某人此刻低落的情緒還沒能徹底回復過來,但暴君龍殿下既然已經話,那自己當然就不能違背對方的意願了……於是可憐的珍妮小姐只好哆哆嗦嗦地抽出了纏繞在纖腰上的青鞭,同時心裏哀嘆:大魔鬼快要沒耐心了,自己再不抓緊動手就沒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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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鬥士羅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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