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禍因天下劍 第二章 卧冰求劍（2）

屋中頓時寂靜無聲。這個打扮華貴的少女倒不足懼，他們懼怕的是屋外的那此男人腰間的劍。

少女的目光在屋裏掃視一周，最後落在了蘿摩老者的身上。「你就是蘿摩人？」

老者連忙上前，深深鞠躬，「是的，小姐。」

「你再說說關於王劍和劍奴的事給我聽聽。」

老者慌了，有些猶豫，「小姐，這都是族裏老人的傳說而已，不可信。這天下哪有浮在水面的劍？又怎麼破冰而來呢？」

「我信。」少女看到眾人驚異不肖的神情。她微微一笑，「我這裏就有一把破冰劍，乃極地灸鐵所鑄，劍身奇熱，能融冰雪。」少女邊說邊從身下解下破冰劍。劍身朱紅，真有股股熱浪撲面。

「真是寶劍，小姐這劍從何來？」老者目視着破冰劍，心中不由長長感嘆。蘿摩人最先鑄劍，才三百年，鑄劍之術就已經遠遠落於人後了。

「天下劍庄，家父夏禹九。」

「難怪？」眾人嘩然。難怪有此寶劍，難怪有此佳人。據說天下劍庄夏禹候有兩寶。一劍一女，此兩寶，萬金不換。

「你還沒有講清王劍和劍奴的事情呢？」少女收劍又一次催問。不知為何她對王劍和劍奴的情事如此感興趣。「天下劍莊裏，我說話從來只說一遍的，可是你卻讓我問了兩次。」

老者看到了屋外的石雕，知道他們的心一定如同石頭一樣硬，殺人如麻。看到這十餘石雕，陡然生起一股寒意。偷偷抬頭看看少女，雖然猶豫卻還是懼怕石雕們手中的劍，「小姐借一步說話？」

少女不解。眾人更是不解。難道其中真有秘密？

少女猶豫片刻，隨老者到牆角，附耳細聽，聽完狐疑。「真有此事？」

老者眉頭深皺，稍稍點頭，低聲細答，「此為蘿摩皇家醜聞，千萬不可外傳。」

少女也是皺眉，又問，「後來怎麼樣？」

「瘋癲，後人亦如此，但知一事？」

「何事？」

「男女之事。」

少女更是愕然，似還有疑慮。老者趁這機會已悄悄溜走。少女想再問已尋不到他的蹤影。屋中人看到少女的神情也都猜測，不知那老者對她說了些什麼秘密。

少女尋不到老者，甚是氣惱。「阿難！」

「小姐，您有什麼吩咐？」一個石雕上前，跪下。他們身子看上去像石頭一樣堅硬挺拔，可是膝蓋卻軟弱無力，支撐不起一個身子。

「我要去那小舟上，你有什麼法子。」少女將目光投向遠處的江心。水已成冰，江天一色。矇朧的天空，似有大雪至。

「天將大雪，小姐，是現在嗎？」

「是。」石雕僅僅問了一句，少女似乎又怒，將目光從江心移回來，狠狠瞪了他一眼。

石雕無語，將頭深深埋在懷裏，起身朝江邊而去。少女緊隨其後。大雪說到便到，頃刻間二人的身影便消失在風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