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愛情耳光

阿敏一坐進車裡就跟吉揚打聽剛子的消息，吉揚依舊東扯西拉胡編一通，他把車停在相約酒吧門口，「進去看看吧，我一朋友開的！」

阿敏心不在焉地隨他進了酒吧，待看見大廳一角有個小小舞台時，她身不由己地走了上去，此時傳來《橄欖樹》的吉它伴奏樂，她不由自主地移到了麥克風前――

「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的故鄉在遠方……」

一曲老歌、幾滴清淚。阿敏在漸漸消逝的伴奏樂中跳下舞台、撲進吉揚懷裡，「我想他，吉揚，你幫我找他，我知道他在躲我，是的，就是躲我！可是不管怎樣，你一定要告訴他，我愛他，我想他，想得快瘋了，快瘋了知道嗎？」

「嗯！」吉揚咬唇點頭，他不知道自己的口舌為什麼在今天這麼笨拙？

酒吧門被推開，進來個清秀文質的女孩，她杵在門邊似在*愣，但她很快轉身離去。吉揚也愣了一下，「對不起阿敏，我出去一下！」

他跑出門去追上郭麗，「找我嗎？什麼事？」

郭麗急匆匆往前走，「本來有，現在沒了！」

「到底什麼事？」吉揚一把揪住她。

「你很想知道嗎？」郭麗兇巴巴地，吉揚從她眼裡看到一種異樣的哀怨，他慢慢鬆了手，「不，我不想知道。」

郭麗愣了半天，追上已經走出老遠的吉揚，「你給我站住，你這個渾蛋！」

「人民教師也會破口大罵的？」吉揚的腳步絲毫也沒放慢。

「站住！你……你站住！」郭麗累得大喘，叉腰大吼，「吉揚渾蛋，站住聽見了嗎？」

「聽見了，你一直這麼叫，我又不是聾子，是你說沒事了，我才走的，怎麼，現在有事了？」

「你……你渾蛋！」郭麗癟著嘴，噙著淚。

吉揚撇撇嘴，「這也算事啊？我走了！」

吉揚果真頭也不回，郭麗把皮包照準吉揚的後腦扔了上去，吉揚拾起皮包衝到郭麗跟前，「別鬧了，我事多著呢，再說你不該來找我，有事找阿傑去！」吉揚把皮包往郭麗懷裡一塞，轉身就走，卻聽身後傳來一聲吼叫，「難道我跟阿傑說我愛上你了！」

吉揚嚇了一跳，聽著郭麗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的心也越來越亂，怎麼搞的？她愛上我了？怎麼會這樣？阿傑在幹嗎？他的女人愛上我了？不對，一定聽錯了！

「你說什麼？你愛上誰了？」

「你！」

「誰？」

「吉揚！」

「別開玩笑了，再說不好笑。」

郭麗愣了一下，接著甩手給了吉揚一嘴巴，「這樣才好笑嗎？接著笑啊？怎麼不笑了？我愛上你就這麼好笑嗎？你這個通陽市的敗類，地球上的人渣！」

吉揚先時惱火，然後笑得蹲下身去，「今天是搞笑節嗎？你回吧，我可不想笑死街頭！」

「她是誰？」郭麗突然來上這麼一句。

吉揚愣了愣，立刻反應出她問的是阿敏，「幹嗎告訴你？再說你現在這情緒也不相信她是我的一般朋友，問題是我沒必要跟你作這方面的解釋。」

「你必須解釋！」

「太霸道了吧，郭麗小姐？別拿訓學生的態度對我，我還沒打算接受靈魂改造呢，就算要，也不可能找你這樣的老師，身體上的修理和靈魂上的改造，哪樣先入天國還說不定呢！」

郭麗忍不住笑出聲來，但她很快陰沉著臉，「你真沒聽清嗎？還要我再說一遍嗎？那好你聽著，我愛你！」

吉揚極不自然地舔舔唇，然後長長地呼出一口，「那好，你也聽著，我每天都要聽不同的女人用不同的方式跟我說這三個字，你知道這有多煩？不過還是謝謝你，你為我的浪漫史填補了教師職業這個空白！」

又一記耳光打在吉揚臉上，不過這次他是有了心理準備的。郭麗走了，他自嘲一笑，舔舔被打破的嘴角，原來血是苦的！淚呢？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