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秋水無痕

第二十二章 秋水無痕

相約酒吧里,阿敏正跟老闆聊得開心,吉揚進來了,他靠近吧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怎麼樣,阿敏,我這朋友還不錯吧?」

阿敏得意一笑,「什麼你的呀?秋水現在也是我的朋友了,她讓我在這兒唱歌呢,可我怕剛子回去找不到我。」

「傻丫頭!剛子出差回來第一個要找的人是我,他臨走時囑咐我照顧你,我成你們的聯絡器了,知道嗎?」

阿敏格格地笑,復明后,她第一次這麼開心,吉揚的話里還有一個意思,剛子牽挂著她!不過有件事讓她奇怪,吉揚為什麼這麼急著讓她搬過來?而且一天之內就安排好了一切,傍晚時分她就住進了秋水隔壁的房間里,並且房間布置得那麼齊備,一點不象是臨時安排的。不過秋水解釋說她妹妹出國前住這兒,所以阿敏不再疑心。

秋水從阿敏的房間出來,她下到二樓進了吉揚的包間。她跟吉揚是三年前認識的,那時她剛剛買下這幢臨街小樓,酒吧開張的那一天,吉揚是第一個顧客。三年來,兩人一提起相識時的場景就覺好笑,因為兩人當時的對話實在傻氣。

「先生,您要喝酒嗎?」

「不,廁所在哪?」

「這裡是酒吧。」

「我要上廁所,快!」

「不行,你得喝酒!」

「我說了不喝,廁所在哪?」

「我第一天開張,你必須喝!」

「瘋女人,給我杯不管什麼酒,廁所在哪?」

當時的吉揚真是快急瘋了,一泡稀屎差點被他拉在褲襠里,要不是肚子疼得受不了,他非掐死這女人不可,誰知這女人後來竟成了他的紅顏知己。

秋水人如其名,美貌中摻著淡淡憂傷,嫻靜裡帶著攝魂的魅力,果真宛如一池秋水!是火熱夏季后玫瑰凋謝了的一聲嘆息,嚴冬來臨前鋪在菊花瓣上的一抹薄冰,那凄凄冷艷、暗暗殘香,便是秋水!

「她睡了嗎?」吉揚有些疲累地抬起頭來。

秋水點頭不語,找來藥棉很小心地拭擦吉揚的嘴角,「不象吃了一嘴巴,倒象挨了一拳!」

「差不多吧!」吉揚想笑,心裡卻泛起苦澀。

秋水扔了棉簽,遞給吉揚一支點著了的煙,「她來這兒找過你好幾次了,說有重要的事,解決了嗎?」

「不說她,來說說阿敏吧?」吉揚象個孩子似的拄著下巴,眼睛定定地看著秋水。

「你呀!」秋水戳了吉揚一指頭,「不是讓你放心嗎?她在這兒很安全。」

「我不是這意思,我知道你能保護她,我想說的是……嗯……她可能會連累你……」

「又犯傻了不是?明知她會連累我還把她帶來?帶來了又這麼?嗦!讓我說你什麼好?」

「對不起,我……我……」

「你什麼?別吞吞吐吐的呀!耍嘴皮子的功夫哪去了?把你的花花腸子隨便翻翻,不知要找出多少感動人的理由來,再加點感情投入,簡直能讓人為你去死!」

「這是什麼話?我在你眼裡真是這樣的人嗎?」

「不光眼裡,心裡也是!」秋水一本正經。

吉揚咬唇不語,兩顆淚珠突然從他眼裡跳落。秋水嚇了一跳,這傢伙第一次在她面前掉淚,「別這樣,開玩笑的嘛!」

吉揚使勁搖頭,「不用安慰我,你知道嗎?我經得起任何人的指責和唾罵,唯獨經不起你的,我會跟任何人撒謊,唯獨不會騙你,我可以失去別的女人,但不能沒有你!我要說的是,我愛你!是的,這三個字我對很多女人說過,但只這次是真的,你可以不信,但它是真的!」

「無聊!」秋水撲哧一笑,「怎麼老這樣?一沾酒就花痴!好了別哭了,我信你是真的還不行嗎?放心吧,沒有這出感情戲我也會照顧阿敏的,誰讓她也成了我的朋友呢!」

「我說了那三個字是真的!」

「我也說了信它是真的啊,難道要我跟你上床?」

「想得美!我只跟自己不愛的女人隨便上床,你永遠排不上!」

「誰稀罕……你……臭小子,又玩文字遊戲,懶得理你!」

秋水要走,卻被吉揚一把擁進懷裡,她倔強地盯著吉揚的眼睛,吉揚也死死地盯著這張天使般的面容,他突然把嘴唇貼上去,他要吃了這個多次拒絕了他的女人,一陣疼痛從舌尖傳來,他卻更用力地抱緊了她――不是我吃了你就是你吃了我!

吉揚想哭,不是因為疼,是因為舒坦,包括秋水此時賞給他的耳光,也讓他覺得痛快!

「醉了就睡,別瘋!」秋水朝門邊走去。

吉揚竄上去靠在門上,「我要你,聽懂了嗎?我要你!」

秋水抱手冷笑,「可我不要你,聽懂了嗎?」

吉揚鼓著腮幫,象個賭氣的孩子,秋水笑起來,吉揚越惱火,「不許笑,還笑得這麼淫*盪!你對別的男人也這麼笑嗎?以後不準,只許跟我笑,還有,我今晚一定要你!」

「好吧。」秋水邊笑邊咬唇,似很無奈地脫著衣服,長裙的拉鏈在她手裡象是一道閃電,撕開天被,露出了雲霞掩蓋著的玉色仙體。沒人敢去奢望佔有她,看一眼也會讓人產生罪惡感,原來太過完美的東西是這麼可怕!

「不要!」吉揚慌忙替她拉好衣服,「如果你不愛我,那我不要!」

「行啊!」秋水無謂地聳聳肩,「不是每個跟我上床的男人我都愛他,這一點我們倒很相似!」

「閉嘴!你這個瘋女人!」

「不是嗎?」秋水眉梢一挑,「我也只會跟我不愛的男人隨便上床,今天你是第一個!」

「你胡說!」

「沒有啊,我會對任何人撒謊,唯獨不會騙你。」

秋水串用了吉揚的話,吉揚心頭的鬼火一冒,隨手?了她一耳光,秋水一動不動,臉上泛起妖冶的冷笑,吉揚的心口象被扎了一刀,他顫抖著手想去撫這張剛剛被自己打過的臉,秋水卻面無表情地理好衣服要走。

「別走,我錯了,不該打你,疼嗎?」

「不是肉啊?挨打了不疼嗎?不過剛才我也打了你,報應嘛!」

「別這樣,我說真的,原諒我,我今晚……喝多了。」

「白痴才跟醉鬼計較,睡吧。」

「等等,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什麼?」

「跟男人上床的事。」

「你的呢?」

「我是真的!」

「所以我說我們很相似嘛!」

「瘋女人,我掐死你!」

吉揚果真撲上去,秋水這次倒不含糊,她微微趨身,右手食指在吉揚身上一點,吉揚象個軟骨病人似的癱在秋水懷裡。

「你……又點**,說過多少遍了,別這樣對我,好……沒面子。」吉揚全身**,舌頭也木愣愣地。

「我也說過多少遍了,不許未經允許就跟師父過招,而且你太讓我失望,教了你兩年,一出手就露出要害!過招時要注意對方的前胸,記住了嗎?你這個笨蛋!」

秋水把吉揚拖到床上,象訓孩子似的打著吉揚的**,吉揚動彈不得,只得大聲求饒,「記住啦,別打了,疼呀!」

「疼就長點腦子,收了你這麼個破徒弟,真是我一生的恥辱,難怪報不了仇,每招都是虛張聲勢,我看你早晚橫屍街頭!」

「那我明天就去紋身,警察驗屍的時候會現我的胸口寫著,全國武術大賽女子冠軍苗血蘭之徒弟兼老公,破折號,吉揚!」

「壞小子!」秋水拍開吉揚的**道,「聽好了,以後不許隨便說我的真名。」

「怎麼了嘛?我覺得血蘭比秋水好聽!你怕人家知道你是武術冠軍就來找你拜師啊?別臭美啦!你去選秀還差不多,保管拿個季軍什麼的,明天就會有人找你拍寫*真集!我可以做你的經紀人,以你的身材再加上我的頭腦,想不財都難哪!」

「你就貧吧!」秋水嘆息著點上一支煙,「但是再讓我聽到你叫我的真名,我一定把你脫光了吊到市中心花園的招牌上!」

「別幹缺德事!那會造成多少家庭離異你知道嗎?這就是我為什麼一跟女人上床就要關燈的緣故,我都不敢細看我的**,太完美了,對嘍,這點我們才真的相似,不信啊,脫了比比!」

「懶得理你!」秋水雖這樣說,卻不動,她不無詭異地盯著吉揚。吉揚被她看得心慌,「怎……怎麼了?別……別動手啊!喂,哎喲,又……點**,你瘋了,幹嗎?別脫我衣服,住手!你這個淫*娃!賤貨!盪*婦!渾蛋!」

秋水瞟眼冷笑,象剝熟雞蛋似的把吉揚脫得精光,然後從房裡找來銀針。吉揚嚇了一跳,「幹嗎,謀殺親夫啊?」

「小屁孩,別看!」秋水一手蓋了吉揚的眼睛,一手捏著銀針扎了下去。

吉揚只覺刺痛襲來,卻不知哪兒受了傷,哼也沒哼出一聲就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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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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