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犯罪團伙

第二章 犯罪團伙

姑娘叫酈紅。

她慢慢地從遙遠的回憶中醒來。她揉了揉眼睛,明澈的眸子旁,噙著兩顆瑪瑙般晶瑩的淚珠,卻不曾流下一滴。她不幸的過去奪去了她流淚的功能……說得確切些,是她在復仇的意識下控制住了流淚。

她把捂在胸口作莫名祈禱的戒指套進中指,從食品櫃里取出一瓶葡萄酒,斟滿高腳杯,一飲而盡。

晨曦撐破了天幕,透過藍色絲綢窗帘,猶如一條乳白色透明的綢帶飄浮在卧室中間。

酈紅推開房門,迎面漫過一股涼爽怡神的清風,拂去她朦朧的睡意。她舒展一下雙臂,來到院子,打起太極。隨著身體的轉動,她象陌生人似的環視著這座獨居的住宅。

這是一幢遮蔽在蔥蘢樹叢中的二層別墅,圍牆很高,爬滿常青藤。院內有寬大的花園,從鐵門到門廊是一條鑲嵌有精美圖案的大理石走道。

通過門廊,推開玻璃門,是裝飾豪華的會客廳。會客廳周圍,是數間卧室與廚房。樓上是酈紅卧室、休息室、書房。書房寬敞,四壁嚴嚴實實地圍上一圈高大的紅木書架。一排排隔板上整齊地碼放著各類圖書,其中許多是從文革中搶救出來的珍貴書籍和內部行的中外珍貴書籍。

住宅二面臨豫河,一面臨湖濱公園。

湖濱公園是一座令人心曠神怡、春意盎然的公園。園內綠草如茵,樹木成林,一條幽深逶迤的林間小道,引出數個假山、花壇、涼亭。

酈紅打完太極,又練了會內功,夥伴們還沒有來。她覺得歷來遵守時間的夥伴,是不會不在三天放假后清晨來報到鍛煉的。可她馬上「撲哧」一聲笑出聲:「我真混!我告訴夥伴去探訪母親的下落,卻未曾告訴他們三天後回來,五年前的復仇諾言真是糊塗了我!」她搖搖頭,走出院子,去湖濱公園。

一般情況下,她不在,夥伴們總是在湖濱公園散步消遣,作智力、體力訓練。酈紅拐進公園一條小徑,穿過一片柏樹林,來到一間廢棄的花房前。

花房裡。李莎與穆淑靜擦肩而過。反覆試做著。突然。李莎從緊挨穆淑靜地瞬間。從她手中摘下一塊手錶。得意地揚過柳眉;由此同時。穆淑靜也從李莎地衣袋裡掏出一隻皮夾。眨巴著嘲弄地眼光回敬李莎。

「站住!」隨著一聲吆喝。門口出現一個精悍地老頭。他地嗓音帶有點矯揉造作地嘶啞。「把手舉起來!手錶、皮夾放下!」老頭見眼前地獵物並不反抗。便滾動著兩隻慾火燃燒、不時往姑娘身上溜轉地眼睛。繼續用一種乾癟緩慢地猥褻口氣說:「過來。老實點!老頭也不錯。風流韻事照樣干。」說著老頭又**十足地逼近一步。

李莎從假裝地驚慌中。露出一副畏縮地恐懼樣子。她已從一瞬間地驚慌中鎮靜。機警地眸子飛快地運轉。閃過種種猜想與應付地辦法。

忽然。她領悟出了什麼。慧黠地嘴角掠過一絲不易察覺地暗笑。「就在這兒嗎?」她問。地胸脯不錯。白皙又富有彈性。」李莎說著解開衣襟。扯開胸罩。露出二隻雪白、逗人慾念地豐滿**。她清麗惠美地容貌露出微微地**之氣。

老頭「嘿嘿」一笑。獲取獵物后地**喜悅掠過他得意地面孔。穆淑靜瞧著李莎乎常理地舉動不以為然。她冷漠地臉上露出一絲不解地微笑。但當老頭欲身即撲時。她並不討厭形形色色男性**身體地心底卻湧上一股被訛詐地怒火。她揮拳就要出擊。但被李莎攔住了。

「老頭。你地也不錯。比我更豐滿。」李莎仍是風流十足地挑逗老頭。

穆淑靜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滿腹疑惑地瞧著老頭。突然,她恍然大悟,「撲哧」一聲笑出聲:「你這該死的、不要臉的老頭!」她衝上去就給老頭一拳。

酈紅接住拳頭,詼諧地說:象嗎?女人的迷人胸脯總是招蜂若蝶。」她撕下鬍子,扯了乳膠面具,親昵地摟住她倆。

「驢身馬頭,有那個老頭象你這樣別出心裁,運動衣別一枚胸針。女人迷人的胸脯並不是好摸的。」李莎道出酈紅的破綻后,引得三人捧腹大笑。

「紅姐,你還總是化妝品不離身,要是再這樣下去,就分不清你是男人還是女人,是老頭還是老太婆嘍!」穆淑靜笑著說。

「有備無患。化妝術是我們逃生的法寶之一。我們可是在槍口下跳舞。」

姐,你化妝術不離身,諄諄教導不離口,我們擁在你的麾下,可萬無一失了了,你媽有消息嗎?……你的臉色……」李莎注視著酈紅布滿血絲的眼睛驚訝地問。

「我的臉色?難道是懼怕嗎?」酈紅嫣然一笑,拍拍李莎的肩膀,「也許我害怕了,給耗子嚇破了膽;也許與兩個姑娘好色過度。」

酈紅雖相信復仇可以凈化身心,雖樂觀地再次引得兩人出一陣銀鈴般的琅琅笑聲,但她那絲瞬間的不易被人察覺的憂鬱神色卻不能從李莎、穆淑靜的腦海消失。她倆從未現過酈紅有憂鬱之色……因為她是理智的皇后,多年忍受秘密的痛苦已把她培養成了一個能控制自我的人。

「一點蹤跡也沒有?」李莎再次問。

「上帝沒有賜給我恩惠,我一無所獲。幸運者不屬於我。」酈紅假裝無奈地搖搖頭,昨晚復仇的情景又浮現在眼前。

李莎、穆淑靜淡淡一笑。李莎扮了個鬼臉們的美神也得懲罰一下,因為她不曉得什麼叫破滅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的苦惱。」

「針對現實生活,苦惱就不會煩擾我,李莎。」酈紅信心十足說。

正當她們熱衷於詼諧的笑談,一團帶泥的草從空而落,在她們中間爆炸,濺了她們一身泥。

們從猝然受襲中迅轉過身,擺開犄角之勢,怒瞪著受辱復仇的雙眼。

門外衝進一位攜劍的姑娘,潑辣的臉,汗水滿面,處處流露著她豪爽的性格和帶有男性的粗獷。

酈紅立刻轉怒為喜,抓住她的胳膊。

「你這死鬼!陶娜!」酈紅狠狠給陶娜一拳。如夢初醒的李莎與穆淑靜也掄起拳頭雨點般地落在陶娜身上,直到她咯咯地笑著討饒為止。

陶娜是一位高大漂亮的女子,在女子中可算得上是鶴立雞群。她雖不具有男人所喜歡的那種嬌小、輕盈順從的身軀,但她皎容端麗,肌膚白嫩,西肢勻稱,頗有姿色。特別是她乳峰高聳的胸脯、豐滿迷人的臀部、柔軟神秘的腰肢所構成的非常協調、非常豐腴的曲線美,是所有尋歡作樂的男子所夢寐以求的。她性格豪爽豁達,整天無憂無慮的面容,燃燒著玩世不恭、永不滿足的**之火。但一旦作起來,卻另當別論。

說美神,娛樂,是不是我們最好的消遣?是不是唯有它才是安撫我們創傷累累的心靈?」

「是的,陶娜。我們需要珍惜的是現在這段時間。如果,把現在犧牲掉,用來想象不知道會演變成怎麼樣的遙遠未來,那實在是一件蠢事。當然,我們要知足不辱。」

「可我覺得:我憧憬於地平線的另一端,當我踏上那條地平線之後,才現不管站在什麼地方,都還是在同一個地球上,那就及時行樂吧。」

李莎瞟一眼陶娜說,言語故意說的很含蓄。

「李莎說得對。世界萬物,皆為因果相報和輪迴,一環扣一環。我們的生活就是如此,永遠站在地平線的同一端——及時行樂。」穆淑靜接上說。

「好了,夥伴們,我們不是言近旨遠的哲學家。娛樂其實只是我們生活中的佐料。對我們而言,融會貫通最重要。事情一旦開了頭,就要不擇手段直達目的。這就是上帝安排給我們的命運看別的夥伴去。」

說話間,四人來到湖邊。一群看熱鬧的人,圍成一個圓圈。

酈紅等人也好奇地擠進被人群圍得水泄不通的人牆。

傢伙!」酈紅驚嘆道。

一個赤膊大漢,風馳電掣般地舞動著九節鞭,劃出一道道猶如流星般的光束,交叉盤旋,使人眼花繚亂。突然,赤膊大漢一聲收式站立。他深深吐了口氣,神色自如,其穩健猶如一尊古代戰神銅像。

人群立即報以熱烈的長時間的掌聲,嘖嘖讚揚他精湛的武藝,鼓實的肌肉,健壯的筋骨和他力大如牛、勇猛如虎的英雄氣概。

「再來一套!」不知誰喊了一聲,人群頓時沸騰起來,附之暴風雨般的掌聲。

這是一位長相粗獷、動作靈敏,有著銅鑄一般的體格和有著一對閃耀著忠誠坦率光芒的鷹眼的鐵塔般的青年。他歉意地向人群笑了笑,撿起地上的衣服搭在肩上,朝酈紅走去。

他叫舒雄,是出了名的拳擊家、飛毛腿。他搞搶劫猶如閃電,不等人從驚嚇中清醒,他早已跑得無影無蹤,簡直象有隱身術在身。

「不賴!舒雄。」酈紅待人群離去后,拍拍舒雄的胳膊,滿臉蕩漾著羨慕的微笑。

湖賣藝的,你揚才露己,賺了多少錢?還是贏得了女人的心?」李莎故弄狡獪地撩撥舒雄說。她有意想惹起舒雄嬉鬧的野性。穆淑靜也趁機推波作浪。

李莎是個好動、愛笑的活潑女子。她生得十分靈秀聰明,風姿綽約,是一個人見人愛的美人。她常說,笑是人類心靈和身體的最佳營養濟。魔鬼在微笑的一瞬也善良。而穆淑靜與其相反,比較內含,她面容清秀,舉止嫻雅,具有歐洲人的臉型,高鼻子,凹眼睛。她內心燃燒著一種危險的感情——她有西方人的性觀念。但她的心卻是一顆地道的東方女子賢惠的心。她與李莎搭檔總是相得益彰,天衣無縫。

「別撮弄是非,我不會上**的當!」舒雄微笑著佯裝柔聲說,說完卻忍不住粗獷地大笑起來。

「**才是**!象一頭笨拙的熊,碰到女人就呼哧呼哧翹**。」李莎雙手放在嘴邊,合喇叭形,扮了個鬼臉,刻意挑逗他。

「我們又不動真的,你何必挖苦呢?要知道,在美神的剴切教導下,我已不是過去的那個魯莽的舒雄了。識別真假,洞徹事理也是我的一大不可多得的優點。」舒雄朝李莎投過一個親昵的賣弄風騷的眼神,大言不慚地說。

「別無休無止地鬧,李莎。我們必須馬上集合。」酈紅阻止了他們習慣於浪漫的漫無邊際的戲鬧。她是在意識到一種不妙的情況下斷定夥伴全在這兒。她必須集合他們,作必要的提醒,或整飭紀律。

三人停止了嬉鬧。酈紅嫣然一笑,輕捷地穿過九曲迴廊,來到一座依靠江邊的假山前,停住了腳步。舒雄踮腳昂張望假山頂,但什麼也沒有看到。他知道詹翔肯定在這兒,但他卻故意轉身問穆淑靜:「詹翔在嗎?」

「別明知故犯了。跟我上吧。」穆淑靜嬌羞地瞟了一眼竊笑不止的夥伴,心裡湧上一股無法抑制的幸福之感。她領夥伴爬上假山。

詹翔一手托住下巴,胳膊撐住大腿,坐在石凳上,兩眼看著波光粼粼的江面,嘴裡吐出一串串英文正確的音。

突然,一雙熟悉的手蒙住了他的眼睛,他雙手抓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扳,將穆淑靜翻在懷裡痴情地吻著。她的味道象菠蘿和鮮花一樣芳香,這種感官的刺激使詹翔熱血沸騰。

這個詭譎的術士,就不能知趣一點嗎!別惹得別人狂!」李莎高聲喊道。

詹翔轉身一看,夥伴們站在身後,笑得前仰后倒。穆淑靜毫不在乎,故作風情地把頭埋進詹翔的懷裡,咯咯地笑個不停,直笑得光照人寰!

「你們這些人!自己不會找一個吻吻!」詹翔面對笑出淚的夥伴佯裝怒道。

詹翔長相平常,身材適中,有一股可貴的學者的鑽研勁頭。他對人、對社會既沒有樂觀的情緒,也沒有自艾自怨的悲愁。他的心平得象山崖下的一潭清泉,全副精力用在攻讀電子尖端科學和其它創造明中。他為人性情溫和,誠懇厚道。理想始終支使他鍥而不捨地攀登科學高峰。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我們才沒有你們的福氣!」陶娜攤攤手,流露出可望不可及的無奈神情。

「勝龍在那兒,詹翔?」酈紅止住笑,問。

詹翔朝後面的涼亭努努嘴。

酈紅沿著詹翔努嘴的方向遠眺,只見戚勝龍在那一叢叢含嫣點翠的花草樹木後背的涼亭里正對著鏡子修臉。他的臉上遊走著一種很瀟洒的光彩,光彩中透露著山高水長的笑容。這時,一縷陽光正好照著他,把他的笑意刻畫得出神入化。兩個躲在樹林里練功的舞蹈演員,如痴如醉地窺視著戚勝龍,看樣子兩位姑娘被他的美貌吸引住了。

詹翔用手搭成喇叭筒,朝他喊。

戚勝龍聽到喊聲,疾步蹬上假山,喘著氣,紅潤的臉上修飾得十分風流。

「好一個美男子!老兄,你象蜜一樣,真能把修道院的修女也帶走。」舒雄指著被叫喊聲驚嚇的兩個舞蹈演員狼狽不堪的背影羨慕道。

「女人嘛,不足為奇。演員更愛挑剔,那個美男子她們不喜歡,除非高官厚祿的情況下。美神,你說對嗎?」

戚勝龍搞女人的手段可謂是巧不可階。

「也許對。」酈紅說「我對你是這樣理解的:醉和嗜酒是不同的;醉是要某一個女人,嗜酒成癮是要所有的女人。好啦,我不多說啦。我問你,報社有新消息嗎?」

戚勝龍在酈紅集團的重任是專門收集打擊貪官污吏情報,提供犯罪對象。由於,他是一個交際極廣的人,又精通社會關係學,加上記者的派司,他幾乎能把上層社會最隱諱的醜聞都能一絲不漏地收括到。他對人的言行與生平進行明查暗訪時,其機靈和細心的勁頭不亞於復仇的王子,其嫻熟的程度勝過職業密探。他深謀遠慮,辦事謹慎周密,不露任何痕迹,詭秘得就象一條在樹皮下穿行的蛀蟲。

「有一條,」戚勝龍說,「編輯部接連收到群眾來信,揭露勞動局長利用職權招工受賄。」

「那你們怎麼處理?」

「信已轉交給有關部門。」戚勝龍無奈地搖搖頭。

戚勝龍是一個風華正茂且又瀟洒倜儻的青年,他身材頎長,皮膚白皙,四方臉,稜角鮮明,五官端正,滿臉流露著年輕人風流俊逸而又愉快的英武神態。他穿戴時髦,有運動員一般健壯的體魄,朝氣蓬勃,精力旺盛。他的音色也非常美,每吐露一個字都帶著強烈的誘人的表情。

他天賦聰明,學識淵博,記憶力驚人。久經風霜的經歷養成他敏銳的眼光、獨特的分析能力和隨機應變的能力。他有企業家精算的吝嗇、政治家敏感的頭腦,也有非常不幸的經歷。由於生活與環境迫使他與酈紅集團結合在一起。不知是戲弄還是純粹的復仇,他通過金錢,進入復旦大學新聞系,畢業後分配在s市當新聞記者。

他們圍坐在涼亭欄杆上,清涼的風輕輕地吹拂著他們。頭上蔚藍的天空,悠然飄著幾朵白雲。蔥蘢的樹林飄過陣陣沁人心扉的芳香。

四周靜極了,靜得愜意。

酈紅瞧著一對蝴蝶在花叢中翩然起舞,隨即陷入了深思。剛才的想法象變魔術似的湧上心頭:在公園裡露面行嗎?象舒雄、李莎、穆淑靜他們這樣公開表演豈不是玩火*的視覺與嗅覺有時是十分危險的,就象埋在地上的地雷,一旦踩上,就會炸個粉身碎骨。不行!必須阻止他們!他們的生活不是冒險的樂園,是犯罪。他們必須隱藏自己的行蹤,那怕絲毫疏忽大意都會導致不幸的災難。

夥伴們見酈紅表情沉鬱,凝眸深思,知道她一定在想什麼,便靜靜等待著她那充滿理性、深思熟慮的聲音。

「夥伴們,」酈紅神情嚴肅地開口道,「我們不應該在公園出現,特別是表演引人注目的項目。」她把不安的眼光投向舒雄,然後投向眾夥伴。她見他們都詫異地投過不解的眼光,便繼續說:「危險來自於暴露。蜂蠆有毒。你們想想,在花房裡練扒竊,這將是多麼危險!」

「紅姐,大清早花房裡沒有人,再說偶然一次,這值得鑒戒嗎?」李莎毫不在乎分辯道。

「我也抗議,透透風不行嗎?」舒雄也不滿地說。他那大膽無畏勇敢頑強的臉露出藐視的神情。他從未把危險放在心上過。他相信,憑著他的拳頭可以消滅一切來自於威脅他們安全的危險。

「不行!為了我們的事業,為了我們的生存,我們決不能有絲毫的麻痹大意!」酈紅訓誡道。「我們雖然頻繁接觸人,但從不交往過密,更不泄露任何一點可以引起別人蹊蹺和證明我們身份的蛛絲馬跡。我們成立一個馬列、**著作學習小組,借著它的幌子把我們扮成痴情的學者,還不是為了應付上層人物、紈絝子弟對我們這群天姿國色的美人的糾纏和派出所、居委會的盤問嗎?我們之所以能長期麇集在一起而不暴露真實身份,就因為人們太崇拜馬列、**著作和我們韜光養晦。寓言告訴我們,當船隻在異常平靜的水面上航行時,附在船底的小魚會阻止它前進。一個與社會抗爭的犯罪集團的危險也總是這樣的。只要我們稍一疏忽,把自己的身份一亮相,那麼,任何一個小小的紕漏和大意都可能在一瞬間內斷送我們篳路藍縷創立起來的前程。所以,我用命令頒布給你們,」聽到是命令,夥伴們立即從欄杆上跳下,肅立在酈紅面前,象一群執行元帥指令的將官,「從今後,不許當眾亮相!」

神。可我想不通……但我服從」舒雄象一個犟了脾氣的老兵嘟囔道。

「為了生存,你會想通的。」酈紅十分自信地看了舒雄一眼,見他還有些猶豫,便又語氣深重地補充道:「舒雄,我們雖擁有世界上最優秀特工的技能,身懷絕技,但絕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表露,只有深藏若虛才能保存自己。聰明人與笨蛋的差距就在於:一個能保護自己,一個不能保護自己。

「紅姐——紅姐——」這時從假山下傳來斯娃急促、恐慌的喊聲。

「什麼事,把你急的?」酈紅疼愛地用手絹擦去匆遽而來的斯娃額上的汗水。

斯娃喘息著,結結巴巴地說:「嚴灝沛晚酒後搶劫了一個婦女的錢包她十六歲的女兒。」

夥伴們大吃一驚,臉上暴出憤怒的青筋,他們嫉惡如仇的眼裡是容不下半點塵埃的。

酈紅面色驟變,剎那間渾身的血液都沸騰和燃燒起來,似有股火舌在舔著她的胸腔。

「你們,先回去,」酈紅的嗓音在顫抖,一股憤怒之情在啃咬著她的良心。她見夥伴艱難而又痛苦地移動腳步,就對被眼前的景象驚得木然的斯娃說:「請閔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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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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