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雷狼對若兒的行為,眾人看在眼裏,尤其是楊懷,經常帶頭評頭論足,現在索性和大夥兒在廟前低聲討論起來,劉佐詔聽在耳里,卻不多語。

「果然不出老夫所料,將軍有斷袖之癖,和朱若兒已發生不尋常的關係。」楊懷小聲的道。

「這是真的嗎?」所有人急着向楊懷打探八卦。

劉佐詔一臉驚愕的看着楊懷。

「當然是真的,那日朱若兒被抓去給將軍懲治,後來我就離開將軍的營帳,不久,營賬內就傳來很奇怪的聲音。」楊懷繼續八卦著,「我還記得將軍伏擊的那一天,我特地守在將軍的營賬外,就等著那朱若兒幾時才肯離開,結果,朱若兒竟然天亮才出來,翌日,我還在無意間發現,將軍不準任何人靠近朱若兒,還與她同騎一匹馬,由此可見,兩人的關係並不尋常。」

「怪不得這朱若兒活像個娘兒們似的,經常動不動就昏倒,原來是有斷袖之癖,鐵定勾引了將軍。」

「就是,朱若兒那日被將軍杖責二十大板之後,就不必再上戰場了。」

「而且將軍是聽了朱若兒的建議,才打了勝戰的。」楊懷小聲的道:「老實說,我偷聽了不少,剛開始我很懷疑,不過經過東營失火、夜擊敵營成功,我已十分確定朱若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未卜先知?那不是天神了嗎?真的假的?」

劉佐詔沉思似的看着楊懷。

雷狼忽然出現在楊懷身後,「楊大人,你和大夥兒在聊什麼?聊得如此起勁。」

「將軍!」楊懷轉身嚇了一大跳,「老夫只是隨便聊聊,沒什麼……」

「放肆!」雷狼怒斥。

「將軍息怒!將軍饒命啊!」楊懷雙膝一軟,即刻帶領眾人跪地,向雷狼礎頭請罪。

雷狼瞇起黑眸,銳利的打量著渾身直發抖的楊懷,「楊懷,你好大的膽子!膽敢在本將軍背後評頭論足。給本將軍聽着,你膽敢再多嚼舌根,本將軍鐵定拔了你的舌頭,記牢了沒有?」

「記牢了,老夫記牢了,多謝將軍開恩。」楊懷嚇得直磕頭。

雷狼瞥了一眼劉佐詔,「劉佐詔,連你也跟着起鬨了嗎?」

「末將不敢。」劉佐詔穩重的握拳躬身,年輕的俊容上不帶一絲懼怕。

「你們不打算?營、起火嗎?」雷狼喝道。

「要要要!」眾人你推我,我推你,找事忙去,「快?營,起火燒飯去,快快快——」

雷狼轉身走入破廟裏。

劉佐詔皺起眉頭,望着雷狼的背影沉思著。

若兒坐在地上,身子倚在牆上,疲倦的閉着眼睛。

雷狼一靠近若兒,她馬上睜開眼睛。

「雷狼,破廟不遠處有條河川,我想去那邊洗個澡。」幾天沒碰到水了,她實在快受不了了。

以前她一天不洗澡,就難受得好像要死掉,現在根本不敢細算自己究竟有幾天沒洗澡了,真的很怕自己臭到連鬼都不敢靠近。

「真的有河川?」雷狼不相信她連地形都算得出來,這女人真的是天神下凡來的嗎?

若兒無力的抬起臉,指著後方,「就在破廟的後方。」

「我陪你去。」雷狼替她披上披風。

「不必了,我自己去……」

「少羅唆。」雷狼拉着若兒走出破廟。

眾人在破廟周圍?營起火,劉佐詔則帶了一支軍隊在附近來回巡邏著。「走。」雷狼躍上馬,順勢將若兒拉上馬鞍,駕馭著馬往若兒所指的方向平治而去。

劉佐詔抬起頭,看到雷狼的馬往破廟後方的小山路奔去,「將軍要去哪?」

「你們繼續巡邏,我去保護將軍。」

「是。」

劉佐詔躍上馬,迅速策馬而去。

流水潺潺,夜色朦朧,原本透著一派月光的蒼穹上,漸漸被黑雲掩上。

若兒才不在乎一會兒后是否會下大雨,她一看見清澈的河水,隨即興奮的大叫,「看見沒?水!有水!太好了!我終於可以洗澡了,耶!萬歲!」

「小心!」雷狼幾乎抓不住若兒,因為她一見到水,已興奮到整個人昏了頭。

「放心,不會有事的。」若兒踩着輕快的步伐,往水源處狂奔而去。河水清澈透明,隱約可見水中藻荇交橫,魚兒戲水,若兒脫去一身笨重的鎧甲,剩下褻衣,她順手摘下頭盔,解開束著長發的玄帶,一屁股坐在水邊,把一雙白嫩嫩的小腳丫浸入水裏。

一股清涼感令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她好不開心的輕笑着。

「真舒服,太好了……」反正她暫時回不去現代的世界,不如先把煩惱放下,好好享受這片刻的舒坦吧!

思及此,若兒唇邊帶着一抹笑容,回頭看着也正在卸除鎧甲的雷狼,「你洗你的,我洗我的,誰都不準偷看誰。」

雷狼沒說話,默默的脫去鎧甲,然後縱身躍進清澈見底的水裏,濺起水花,弄濕了若兒。

「壞死了!」見他不知游到哪邊去了,若兒再次說道:「你在這邊洗,我去那邊洗,誰也不犯誰。」

若兒拎起地上的衣物,連忙跑到大石的另一邊去。她慢條斯理的解下身上僅存的褻衣,美麗的胴體在朦朧月光的輝映下,白皙光滑的肌膚恍若披上一縷輕紗,色澤透明到宛如琉璃,白嫩嫩的玉臂隨波舞動着,嬌嫩的臉龐有着說不出的美,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嫵媚撩人。

躲在草叢裏偷看的劉佐詔幾乎看傻了眼,「朱若兒居然是個女人!」若兒躺在水中,讓晶瑩剔透的肌膚接受水的洗禮。

劉佐詔用劍偷偷勾走了若兒的衣物。

巨大的水波聲驀地驚動了劉佐詔,他抬起頭,一顆心頓時跳得難以抑制的快,「糟了,是雷狼……」

雷狼高大挺拔的身軀筆直聳立在嬌小無比的若兒面前,一雙銳鷲黑眸狂野的瞅着她,片刻后,他咆哮出內心的狂怒,「你好大的膽子!居然躲到這兒來,害我為你擔心!」

「奇怪耶,幹嘛擔心啊?這裏又沒野獸,你在那頭洗,去去去,別偷看。」若兒嬌羞的用雙手環住自己,怕她光溜溜的身體被他一覽無遺。

「我不准你離開我的視線。」雷狼一手攫住她纖細的腰身,光滑軟嫩的赤裸嬌軀隨即落入他粗獷的胸懷裏。

為何他只是輕輕的碰觸她的身子,就足以教她整個人輕顫不休呢?

當他粗獷的肌膚觸及她柔嫩的肌膚時,她渾身熱血沸騰,心如擂鼓,評評評評的疾跳着。

雷狼的唇很快就直落了下去,以銷魂蝕骨的吻吞沒了她梗在喉間的所有抗議,再用火熱沸騰的吻慢慢的蝕掉她的理智。

劉佐詔兩眼直勾勾的瞅著一身赤裸裸的若兒,幾乎看痴了眼,「真美……」

「唔唔唔!」若兒被迫貼上雷狼結實的胸膛,點燃了男女之間最折磨人的情慾。

雷狼炙熱的唇剎那間迷亂了若兒的心,理智也同時被他的吻燒成灰燼,她渾身酸軟無力,只能癱倒在他的懷裏,任由他予取予求。

「天啊,若兒,你讓我瘋狂了。」雷狼吻她,一開始是要她閉嘴,懲罰她出言不遜,誰知道一碰到她柔嫩的雙唇,就彷佛乾柴碰上了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他向來引以為傲的自制能力,瞬間被這個女人破壞殆盡,讓他的情慾高張到難以克制的地步。

她身上究竟有什麼樣的魔法?為何可以令他一下子就失去所有的理智?浮現在他腦中的只有一個強烈的念頭,那就是他要她,而且是非得到不可。

「若兒,我要你,現在就要得到你。」在雷狼體內的狂欲熱潮,很快的就被這個吻給喚醒,讓他難以自禁的直想擁有她、佔有她,甚至霸道的想要把她留在身邊,不願和別的男人分享她的美麗和嫵媚。

若兒竟然抗拒不了他的魅力……

這本書雖然是她所寫的,可是每當她寫到有情色的橋段時,都會直接跳過,因為她不擅長寫床戲,而將軍長期征戰沙場嘛,鮮少見到女人,因而「母豬賽貂蟬」,才會有這場床戲出現……

呃,不對,她又不是母豬!她可是把女主角寫得很美呢!美得好像仙女下凡一般,男人見了心動,女人見了心妒,所以、所以……然後、然後……呃,然後怎麼了啊?

天啊天啊,她的腦袋開始不清不楚了,都是他害的啦!

啊啊,她想起來了,所有的床戲,她明明皆一語帶過,篇幅極少的直接跳到下一個橋段,也就是女主角會因失去處子之身而悲哭不已的橋段。

怎麼此時此刻,理應早該中斷的床戲,沒跟上小說的腳步,跳往下一幕,反而十分詭異的,自動把她故意點到為止的「炒飯」橋段繼續演下去呢?

該不會她擱在家裏的計算機,不小心被人砸壞了吧?所以《穿越時空生死戀》這本小說已經被毀了?故,她非但回不去,所遭遇到的事情,也難以按昭訓原本小說的情節往下走了嗎?

可是誰會去碰她的計算機啊?

天啊,她已經夠衰小了,不會繼續一直衰下去吧?

「啊!」若兒情不自禁的嬌吟出聲,心思頓時全亂。

老天,她壓根兒抵抗不了他的熱情……

這敏感不已的小小身子,從未被男人如此邪佞的挑逗過,她當然知道原本的女主角「朱弱兒」冰清玉潔,可連她這個作者本人也是個處女啊,雖然寫的是愛情小說,但所有的愛情都是她幻想出來的。

那個在二十一世紀的雷狼老是嘲笑她沒人要,說她活到二十幾歲還不曾交過男朋友,沒有初戀的經驗,簡直是個恰北北又沒人要的老處女……

若兒用僅存的微薄意識試圖推開他,「不要……色狼……」

「真的不要嗎?」雷狼笑了,「讓我們來驗證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什麼真話假話?他又想幹嘛?

啊!若兒尖叫。

她不敢相信,她竟然寫出一個大色狼將軍,她更不敢相信,她居然因他邪惡的侵犯而感到無比的歡愉。

躲在草叢間親眼目睹這一切的劉佐詔,眼神倏地閃過一絲強烈的渴望……

在臉頰上來回撫摸的指尖,使若兒慢慢的恢復意識。

她睜開迷濛的雙眼,雷狼抱起她,將她輕輕擁入懷裏。

「我被嘿休了!」若兒滿臉通紅的開始捶打他,「找死!大色鬼!居然嘿休我!這是我的第一次耶!你可惡!你該死!你欠揍!我警告你,以後你若敢再碰我一下,我就把你揍扁在地上!」

想起方才與他嘿休嘿休的畫面,她的雙頰頓時紅得像浸在酒缸里的蘋果,玫色的紅暈迅速染遍整個雪白的頸子。

他竟讓她意亂情迷……

天啊,她怎麼了?

「活力可真旺盛,不過你這潑辣的模樣,我非常喜歡。」雷狼箝住她的雙手,俊容湊近她的小臉,「我有點好奇,嘿休是何意?」

「就是做……」正要說出口,若兒頓感羞愧,說不下去。

「做什麼?」他饒富興味的凝視着她。

「我不說了!」若兒氣呼呼的道:「我曾在網絡上看過一篇博君一笑的文章,說只要社會環境允許,男人恨不得娶盡天下美女,這個時代當然允許男人三妻四妾,你今日佔我便宜,明日不知找誰佔便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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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分之一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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