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中）

把錢一交，問題也就接踵而來了，這個大木箱子少說幾十斤的重量，秦縱現在的力量雖然遠與同齡人可搬著這個箱子回家顯然不切實際。而一邊的表哥也同樣指望不上了，當姥爺回過神來的時候，對著秦縱就是一頓訓斥。可是，當秦縱讓大叔把那張畫摘下來遞到姥爺手裡的時候，老爺子頓時眉開眼笑大嘆孫子知道疼人。

「如果不嫌棄的話，待會兒等集市散了用我的牛車幫您們把這個大木箱子搬回家去吧！」見到秦縱三人老的老小的小大叔好意說道。

「謝謝大叔，我家離這裡不遠，我們先把箱子放您在這裡保管，待會兒找車就搬回去！」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即便是現在民風淳樸，秦縱也不想去冒險的，在四姨家白天除了姥爺和自己外，表哥這個半大的孩子還要去上學，這老的老小的小，可算不上安全。

表哥還想說說什麼馬上被秦縱拉著走了。姥爺也暗暗點頭，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姥爺更懂得小心沒大錯的道理。

走遠了秦縱找到一個僻靜點的地方把自己的憂慮一說，表哥那本來就彎彎繞極多的腦子頓時明白過來。不過也沒表揚秦縱，還罵秦縱要是沒買那些破東西的話也不至於惹麻煩。

「姥爺，這幅畫有什麼特別嗎！」秦縱也懶得表哥，轉身對著姥爺問道。對於這幅畫秦縱也是極為好奇的。

「呵呵，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這幅畫乃是鄭板橋的真跡！」自從秦縱把畫軸放在姥爺手裡，老爺子一直樂個沒完，聽到秦縱的詢問更是紅光滿面。

果然薑是老的辣，自己拼死拼活弄來一箱子的小人書以後也就價值幾萬而已，老爺子倒好，一下子弄了幅鄭板橋的真跡，這要是放在拍賣會上少說也得上百萬。

「鄭板橋是誰啊？」表哥插話道。

「哼，道不同不相予謀！」秦縱和老爺子鄙視了身後的表格一眼，仰著頭往前走。

秦縱真的沒有想到小小一個集市，竟然能夠淘換到鄭板橋的名畫，據姥爺說這幅畫即便是贗品也是一些高人臨摹的，其收藏價值也不少。儘管贗品的價值不足真跡的十分之一卻也算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了。

「姥爺您看這件東西怎麼樣！」受到姥爺的刺激，秦縱現在見到什麼貌似古玩的東西都要拿起來端詳一下。准不定什麼時候就淘換到一件好東西呢。

從秦縱手裡接過一個雕工精細的翡翠玉佩，姥爺仔細觀察了半晌說道：「雕工不錯，只可惜材質太差了！」說完姥爺把玉佩遞迴給小攤的老闆。一個瘦小的漢子，皮膚黝黑，兩眼卻機警的不時閃動，一看就是個老油條了。

「呵呵，老爺子好眼力啊。」雖然姥爺沒有明說，但卻也點出這件東西是假的，對面瘦小的漢子絲毫沒有慌亂，從懷中有掏出一方明黃的雕工精美的印璽說道：「勞煩老爺子給長長眼！」話雖這樣說，但漢子的表情明顯是要靠著東西來震懾一下姥爺。

「恩，不過，上好的田黃石！」仔細觀看了一下三厘米見方，長達十厘米的印璽，上面九龍盤旋看的人眼花繚亂。

「呵呵，見笑，見笑！」聽到姥爺的讚歎對面的漢子笑道。臉上的得意絲毫沒有掩飾，這方田黃石的印璽可算是他鎮宅之寶，以後飛黃騰達全靠這玩意兒了，漢子曾經跑到城裡找人鑒定過，上好的田黃石啊，對方開價1o萬他都沒捨得賣。

「唉，可惜了！這東西廢了！」姥爺仔細觀察一陣卻不由惋惜嘆道。

「可惜什麼，這明明是上好的田黃石！」聽到姥爺的話，對面的漢字臉色立馬青了，這塊田黃石的印璽可算是他的身家性命，被人貶低豈能受的了。

「呵呵，稍安勿躁，這塊石頭的材質絕對沒有問題，可惜雕琢之人功力不夠，把好好的一塊石頭給毀了，這方印璽要是胚子至少價值1o萬，而且以後升值空間極大，但經過雕刻以後這塊石頭的價值不足5萬，以後即便是有升值空間也不會很大了，可惜了！」姥爺滿臉惋惜的說道，說真的，看著一塊好東西就被這麼給毀了，即便不是姥爺自己的東西心裡也難免心痛。

「老頭，你會不會看，這可是我花大價錢請高人雕刻的！」一把從姥爺躲過那方田黃石印璽對面的漢子低吼道，眼睛都紅了。

秦縱聽到這話極不高興，趁人不注意撿起了一塊壓住小攤布片的石頭，大小有秦縱拳頭大小，要是對面的混蛋再敢有什麼過激舉動，秦縱會毫不猶豫的把這個混蛋砸翻在地。

「錯，大錯特錯，這田黃石之所以珍貴就是因為它的材質珍貴，並非是什麼所謂雕工。」姥爺明顯也有些不高興，本來見到一塊美玉被人糟蹋了有些心痛，還被人當面辱罵任誰脾氣都不會好的，接著指著那方印璽上面雕刻的九龍盤旋說道：「你看這雕工大體上還算過得去，可一到細微之處明顯有些相形見拙，這就顯得雕刻之人功力不足。拿遠處看，九龍盤旋應該讓人有種龍飛鳳舞賞心悅目的感覺，但你仔細觀看，這九龍盤旋略顯雜亂無章。根本經不住長時間的玩賞。唉，好好的一塊上好玉石就這樣糟蹋了！」

「這，這，老人家您可得幫幫我啊！」經過姥爺的指點，對面的漢子仔細觀看之下頓時入贅冰窟。

「姥爺甭管這傢伙，剛才也不知道誰罵人來著！」秦縱心中有氣根本就不願意幫助他。

「算了，得人處且饒人！」姥爺心知像田黃石這種東西只要是收藏之人大多是珍若性命，即便是商家也要頂上極大的風險的。隨即對面前的漢子說道：「你也不用著急，這雕琢之人大概也是心癢難耐之下才動手雕刻的。卻也明顯留下了後手，這九龍盤旋理應是鏤空雕刻，九龍圍繞雲霧嬉戲追逐。你看這印璽上九龍盤旋絲毫沒有鏤空的雕刻，而且細微之處明顯沒有動刀，這印璽明顯只是一個粗稿而已，只要找到工藝精湛之人，把細微之處完善，沒準還能身價倍增呢。」

「呼，多謝老爺子指點！」聽到姥爺的話，對面的漢子明顯鬆了口氣。

「你也別高興的太早，如今這塊田黃石屬於半成品，能夠真正完成的人少之又少。經過這件事，這塊田黃石身價跌落谷底，如果無法完成也只是一塊不錯的東西而已，要想身價倍增卻要承擔極大的風險，一不留神這塊田黃石就算徹底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