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劍神新生

第八章 劍神新生

任劍離開醉生樓后,心裡非常焦急,害怕蕭逸和南宮倩出事,因此也顧不得驚世駭俗了,全力施展輕功如風一般在人流中穿行,所過之處行人皆被吹得東倒西歪,他們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只得破口大罵鬼天氣,亂颳風。任劍匆匆趕回客棧,見蕭逸和南宮倩已經平安回來,緊繃的心才總算放下,蕭逸先前看到任劍留下的字條心中頗為擔心,現在見任劍完好無損的回來,豪爽一笑,也不多問,只叮囑他早點休息,養足精神,明天好早點起程繼續北上。

第二天,天剛微明,三騎便已出北門而去,風塵僕僕的馳向北方,看那馬上的俊男美女,不是蕭逸他們是誰。他們三人晝夜兼程,兩天便已渡過黃河,進入了河北地境,次日,天氣驟然變化,本就寒冷刺骨的天氣愈發天寒地凍了,看來離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已經不遠了。

三人立刻馬不停蹄的趕起路來,他們希望在大雪封途之前多行些路程,可惜有些人卻偏不讓他們如願。三人疾馳一段后,突然望見有五人成排橫在道中,擋住了前去的路,見快馬馳來也沒有一點讓路的意思,三人只得急勒馬韁,停住奔馬向那五人看去,之間那五人皆氣定神閑,內息平緩,都決非庸手。

「你就是冷麵浪子?」一個兩鬢微白,身材瘦小的老者沖任劍問道。

一看這陣勢,任劍便明白怎麼回事了,向神色緊張的蕭逸和南宮倩使了個「放心」的眼神后,才緩緩點了點頭,算是對那老者的回答。

「沒錯就好,不然我們就白等這麼久了,老夫『雲中客』,聽說你身法極快,早想跟你比比了。」那老者見任劍冷傲的神情,一點也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便冷笑著道。

「『驚風劍客』」老者身旁一個橫眉冷目的中年人也報出了自己的江湖外號。

「老夫『千手佛』」一個陰毒的老者笑著說。

「我是『陰陽雙劍』之烈陽」一個滿面陽剛的年輕人道。

「『玄陰』」另一個年輕人跟著說道,語氣十分之陰冷。

任劍聽了這一長串希奇古怪的外號,心裡只有一絲好奇,但蕭逸和南宮倩卻是越聽心越驚,這些人三個是武林前輩,兩個是後起之秀,都是白道武林頗負盛名的一流高手,怎能不讓他倆心驚呢?

「你們先走吧,到前面等我。」任劍絲毫沒有將那些人放在眼裡,只顧對蕭逸和南宮倩道,他不想因為自己連累他們。

「兄弟,這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走的。」蕭逸堅定的搖了搖頭道,接著轉過頭笑著對南宮倩道:「南宮姑娘,你先走我們一會兒就來。」他以為南宮倩並沒聽過這些外號,也不知道這些人的厲害,所以想用輕鬆的神情和話語騙她先走,可惜南宮倩知道這些,也知道任劍和蕭逸用心良苦,因此她也堅定的搖了搖頭。

「多麼深厚的友情啊!哦,也許是愛情,既然你們都不願走,那就都別走了。」烈陽故作深情的說道。

既然你們不願讓我獨受危險,那就讓我盡量多分擔一些吧!任劍在心中喊道,與此同時他鬼魅般撲向那五人,五人只覺眼睛一花,一個身影便已撲到身前,心中大駭,他們從未見過如此之快的身法,就連向來以輕功身法為傲的雲中客也自愧不如,但他們畢竟是久走江湖的高手,心中雖然震驚,但也馬上做出了反擊。雲中客飛身閃過已刺到胸前的長劍,同時憑著疾風般的速度,轉眼間向任劍周身反刺出十餘劍,任劍無視刺來的利劍,又揮劍閃電般向驚風劍客腰間刺去,驚風劍客冷冷一笑,手中寶劍也閃電般擊向刺來的長劍,任劍微感吃驚,急忙側身收劍,轉向千手佛和烈陽掃去,千手佛面色大變,飛速退身,同時射出一道幽光擊向任劍,而烈陽則不退反進,手中長劍如烈火一般迎向任劍,任劍急速揮劍擱開幽光,緊接著舞起一片劍影將烈陽的劍擋在外邊,但那股**辣的劍氣依然透過劍影襲在了身上,他急忙運起內功將熱氣除去。玄陰見此,欲揮劍加入戰鬥,卻被蕭逸攔截下來,兩人苦苦拚鬥起來,這時場中只剩南宮倩和千手佛沒有參戰了,南宮倩是因自己武功太低,上去不僅幫不上忙反而會拖累他們,千手佛是不想棄長取短,只是站在場外緊緊注視著場中變化,隨時準備發射暗器,重傷任劍。

任劍雖然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但三個高手的圍攻,並且還得留出心思提防在旁蓄勢待發的千手佛,也並不輕鬆。驚風劍客見任劍竟輕易躲開了自己的疾風般的一劍,心中大為驚訝,於是連出三劍,分取任劍左胸,右肋,小腹,只見三道劍光向任劍射去,與此同時雲中客也如鬼影般飄繞在任劍周圍,手中長劍如仙女散花般刺向任劍各處要害,任劍見此正欲騰空避過,這時烈陽的劍出現在他頭頂,封住了去路,一股灼熱的氣流直襲頭皮,任劍心中大怒,「出劍震九國」猛然使出,三人只見虛影一晃,一股強勁的力量隨之擊在自己的劍上,身體猛然停止,劍招頓時被破,三人大驚,隨即又使出絕招衝殺上去。驚風劍客一招「風起雲湧」直取任劍前胸,只見他長劍疾如風,萬千劍影如繁雲一般隨之氣勢洶洶的湧向任劍,看那氣勢似乎要吞沒一切。雲中客也不甘落後,一招「靈鶴雲中舞」與驚風劍客同時使出,只見他體輕如鶴,身法飄靈,長劍在任劍上空快速飛舞,優美的動作彷彿是仙女的舞蹈,全然看不出那是殺機重重的劍舞。雲中客剛一出招,烈陽的「魔炎噬天」也隨後向任劍撲去,任劍只見一片熊熊燃燒的火網從側面向自己罩來,周身的空氣也似乎燃燒起來了,呼吸十分困難,任劍急忙運起靈力,頓感全身一片清涼,呼吸也順暢起來,這時,三人的劍已經刺到,電光火石間,任劍急使「龍纏八方破」護住身體,三柄利劍幾乎同時擊在了任劍的護體劍光之上,那強勁的衝擊力竟使護體劍光為之一暗,體內的氣血也一陣翻湧,任劍大急,趕忙咬牙急運靈力,一邊穩定翻湧的氣血,一邊輸入護體劍光,霎時,劍光又重放光明,而且越來越亮,圍攻的三人只覺劍上的壓力俞來俞大,越來越強,他們只得拚命提升內力,用劍死死抵住不斷擴大的劍光,僵持了一會兒,突聽任劍一聲怒喝,緊接著護體劍光開始在他周圍流轉起來,流轉的速度越來越快,劍光的形狀也越來越清晰,看上去好像一條活靈活現的神龍,突然那威不凡的武神龍發出一聲青銳的龍吟,萬千的龍鱗隨之如暴雨般散射向四周,圍攻的三人被龍鱗擊中,立刻倒飛而退,齊齊吐出一口鮮血,周圍的人也被那強悍的的劍氣衝出十餘丈才免強止住身體。

所有人都停下了,包括正斗得面紅耳赤的蕭逸和玄陰,他們都被那霸氣凌雲的神龍驚呆了,被那驚天動地的劍法驚呆了,「終於又有劍神新生啦!」他們不由在心裡驚呼道。

「這難道就是劍神的威力?」任劍回想起自己剛才那一劍痴痴的自問道,他不敢相信自己在剛才危急的時刻進入了劍神的境界,師傅曾經說過「劍術博大精深,易學而難精,學劍者可以憑劍術分為三格外階段,一為有形而無神,即是招式繁華卻並無神韻,威力也不大,這個階段稱為劍客;二是有形且有神,即招式精妙而且劍靈內蘊,威力十分驚人,這個階段的稱為劍神;第三個階段稱之為劍仙,沒有人見過,更沒有人達到過,只是傳說『其招無形而有神,,心若招,招隨心,人即劍,劍即人,人劍合一,其勢可毀天,能滅地,日可行萬里,身能飛九天。』」,雖然只分為這麼簡單的三個階段,但任劍知道要突破這其中的任何一個都是異常艱難,萬分困苦的,而自己竟然機緣巧合的突破了,一時間震驚與喜悅填滿了心中。

「能斬妖魔皆是劍,可飛九天獨有仙。」任劍仰望天空低吟道,心中對劍仙有說不盡的嚮往,一股飄然出塵的氣質這時出現在他身上,在眾人眼中他彷彿是仙人一般,令眾人不禁有種想頂禮膜拜的衝動,不過那股氣質眨眼間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他又變回了那個冷傲的樣子。雖然那股仙人般的感覺消失了,除千手佛外的四人再也興不起與任劍為敵的心了,在用劍者眼中,劍神是他們的榜樣,是他們學劍的信念。可是千手佛卻不著樣想,在他眼裡江湖名聲勝過一切,他決不允許因這次阻截失敗而毀了自己的威名,只是任劍的速度太快了,他的暗器根本傷不到任劍,左思右想也找不到辦法,突然,他看到了正獃獃注視著任劍的南宮倩,一條毒計頓時湧上心頭,接著他悄悄抬起了右手。

此時南宮倩還在痴痴的望著任劍,沉醉於那神乎其神的劍法,沉醉於英武不凡的任劍,突然,她感覺有一股冷風襲來,於是疑惑的向風來出望去,只見一柄閃著幽光的飛刀已到了自己胸前,她不由一聲驚呼,絕望的閉上了雙眼,等待死神的降臨,這時,他感覺有些熱乎乎的液體噴在了自己的臉上,她不禁在心中問道,這是自己的血液嗎,為什麼感覺不到痛呢?她奇怪的睜開了眼睛,只見任劍偉岸的身體擋在了自己身前,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之感湧上心頭,好像他彷彿是一個可以擋風避雨的港灣。突然,她發現任劍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急忙仔細一看,只見一段血淋淋的飛刀尖從右背露出,鮮血正不斷從刀尖滴下,她見此心中猛然一痛,同時哭喊起來。

「卑鄙。」任劍緩過鑽心的巨痛,沖千手佛大喝一聲,「飛劍星月落」憤然出手,他能忍受自己被偷襲,但決不能忍受南宮倩受傷害。正竊喜不已的千面佛只見一柄巨大的光劍突然出現在任劍身前,流光溢彩的劍身使天地為之一亮,太陽也黯然失色,一股恐怖的撕扯只力也鋪天蓋地而起,千手佛頓覺自己的血液停流,五內皆休,彷彿連魂魄也被撕碎了,只能獃獃的望著不斷伸長的光劍向自己射來,最後將自己吞沒。從任劍出劍到千手佛被光劍吞沒只不過是一瞬間,眾人只覺毫光一閃,身體被猛的一吸,便已不見了千手佛的身影,彷彿他根本沒有存在過。

「你太傻了,為了我差點連命都丟了,值得嗎」南宮倩對著昏睡在床的任劍抽泣道,看著任劍蒼白的面孔,她心中一陣絞痛,一股莫明的感覺充斥在心間,似乎是對任劍傷勢的焦慮與擔憂,又好像是對他濃濃的依戀和不舍,這時關於任劍的一幕幕也如潮水般在腦中浮起,他救自己時拘謹的樣子,他默默關心自己是的樣子,他為自己擋飛刀是的樣子想著想著,她紅彤彤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

「南宮姑娘,下雪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來照顧他。」蕭逸的聲音將正沉浸在幸福回憶中的南宮倩驚醒。

「不,他是為了我受傷的,我要照顧他。」南宮倩回答了蕭逸一聲,便又轉過頭痴痴的盯著任劍,眼神中流露出濃濃的情意。

蕭逸看到南宮倩憔悴的面容,心中自責不已,他怪自己的武功太差,保護不了自己心愛的人,但事情已經發生,自責又有何用呢?想到這,他走到床前,握住任劍的手,輕聲念道:「兄弟,早點醒來吧,我們在等你啊!」

其實任劍在南宮倩對自己說話的時候就已經醒來了,不過他不知該如何回答她,也不敢面對她,只得繼續裝睡。聽到南宮倩哭著問自己「為了她差點丟了命值不值」時,他真想大聲回答她「值」,但他控制住了內心的衝動,默默的聽著南宮倩自語,隨著她高興而高興,悲傷而悲傷,直到蕭逸到來,他才從那夢幻般的感覺中醒來。

這場雪下得很大,一夜之間便萬樹開花,千山白頭,蕭逸望著已被大雪封住的道路,再看看還下個不停的鵝毛大雪,心中焦急不已,一股愁情盪在心頭,只得吟起詩來,希望能稍稍排遣憂愁,「九分寒氣一分愁,多情山水皆白首。異眼別看春又到,梨花盡開柳低頭。」

第二天上午,雪終於停了,並且開始融化,此時,任劍的傷在靈力的修復下已經初步癒合了,早已等不急的他們立刻起程向北馳去。或許是懼怕任劍劍神的實力,一路上再也無人阻截,他們很順利的進入了漠北草原,到了這裡,離雪山就不遠了。奔行在廣闊的草原上,任劍感覺自己的心也隨之寬闊起來,遠遠望去,被白雪覆蓋的草原像是一便雪的海洋,強勁的西風刮過,掀起層層雪浪湧向天跡,霎時間天地似乎連在了一起。

「兄弟,南宮姑娘,你們覺得這草原和我們中原的景色相比,哪個更美呢?」蕭逸突然肋勒住馬笑著對任劍和南宮倩問道。

「中原景色靈秀,好像嬌妍的的美女,而這裡粗獷自然,就如豪放的英雄,這是兩種不同的美,應該是各有千秋吧!」任劍稍稍思索一番,才緩緩答道。

「公子說得沒錯,是弱女子應該多愛中原,而大英雄卻可能更喜漠北。」南宮倩也贊同道,說到「愛」字的時候,她還偷偷的望了任劍一眼,臉也立刻羞得,不過任劍只顧賞景根本沒有注意到南宮倩臉上的變化。

「哈哈,你們說的沒錯。情女難捨中原秀,豪士但求漠北游。」蕭逸聽了兩人的回答,大笑著道,接著一揮馬鞭,駿馬便又向前疾奔而去,任劍和南宮倩也隨之揮鞭,三匹快馬先後向前飛奔,身後捲起漫天雪花。

漠北草原的夜非常寒冷,也非常令人感到壓抑,到處都是一樣的黑色,黑色的天,黑色的地,人就像黑色海洋中的飄葉,根本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地。微弱的篝火在呼嘯的寒風中孤零零的搖曳,不知熄滅在什麼時侯,任劍三人默默的圍在火堆旁,心中十分壓抑。半夜,微弱的月光才從烏雲中透出,使人的心情稍微好轉,此時,蕭逸和南宮倩已然如睡,任劍在盤坐練功,同時也在負責警惕,他心裡有種不寧的感覺,好像今晚會有事發生。

突然,一陣沙沙的響聲傳入了任劍的靈覺之中,他急忙起身,運起靈力向發出聲響出望去,這一望不由心中巨震,深深吸了一口涼氣。只見一群兇悍的草原狼正如潮水般向這裡湧來,看著那幾百雙射出幽光的狼眼,恐懼第一次襲上他的心頭。

這時,蕭逸和南宮倩已經驚醒過來,見到那潮水般的狼群,頓時面色大變,恐懼不已,但身為男人就要擔起男人的責任,因此任劍和蕭逸強壓下心中的恐懼,拔出劍前後站定,把嚇得花容失色的南宮倩保護在中間,隨時準備和狼群血拚。奇怪的是狼群好像有人指揮一般,只是團團將他們圍住,並沒有發起進攻,它們緊緊的盯著三人,眼中射出幽冷的目光,看得三人身心俱寒,血紅的舌頭從血盆大口中伸出,一股腥臊之氣立刻瀰漫在空中,強烈的刺激著三人緊張的心。

突然,遠方傳來一聲嘹亮的狼嚎,嚎聲頗為奇怪,聽到那聲狼嚎,所有的狼立刻接連不斷的從四面猛撲上來,它們速度如風,彈跳力也非常驚人,眨眼間便有十多隻雄壯的青狼撲到了三人頭頂,它們鋒利的前爪高揚,血紅的狼口大張,露出鋒銳的鋼牙,一股濃烈的腥臊味撲鼻而來,任劍急忙出劍,閃電般刺出五劍,分取向前,左,右撲來的青狼,青狼雖快,但怎麼及得上任劍的劍呢,它們剛撲到任劍周身,就見五股血箭忽然噴出,灑在了任劍和南宮倩身上,那股血腥味直令人作嘔,接著五匹狼屍便無力的下落,前面的狼屍還未落定,緊跟而來的狼又撲了上來,這次狼群變得聰明了,它們兵分兩路,雙管齊下,有的依舊撲襲三人的上方,有的則硬攻三人下方,任劍大急,趕忙揮劍疾刺抓向自己雙腿和下腹的青狼,這時,上方的青狼已經撲到,任劍急忙挫身,同時掌劍並舞,一時間只見密麻的掌影和劍影形成了一道紮實的牆,將青狼阻擊在外,青狼撲在那道牆上立刻慘嚎連天,血肉橫飛,後面的狼見到同伴的血肉紛紛搶食,食完又紅著眼衝上來,面對這些兇狠的狼,饒是任劍武功高強,時間長了也被抓出了幾道深深的血痕,防衛後方的蕭逸就更慘了,全身上下布滿了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抓痕和咬痕,鮮血直流,整個人就像個血人,望著還在往自己撲來的狼群,已筋疲力竭的他幾乎就要崩潰了,這時,遠方又傳來了那奇怪的狼嚎聲,正猛烈進攻的狼群聽到狼嚎聲立刻停止了進攻,退下來靜靜的將三人圍住,那狼嚎聲並沒有停止,依舊在時緩時疾,時高時低的傳來,似乎在向狼群傳遞什麼信息,狼群靜靜的聽著遠方的嚎聲,悄悄的把前爪插進了鬆軟的沙土裡。

「兄弟,你聽這狼嚎聲,圓滑低沉,好像不是真正的狼尖銳高亢的嚎叫聲啊!」蕭逸緊張的聽著遠方奇怪的狼嚎聲,滿腦子都是疑問,不由對任劍道。

「應該是人在才指揮這群狼。」任劍思考了一會才緩緩答道,憑著自己敏銳的聽覺,他覺得遠方的狼嚎是人發出的。

「那那這些狼還會怎樣進攻啊?」南宮倩顫聲道,她害怕極了,發抖的嬌軀不知何時已緊緊靠在了任劍背上。

任劍和蕭逸無奈的搖了搖頭,南宮倩的問題正是他們擔心的事,有人指揮的狼群絕對不會如此好對付。

忽然,狼嚎聲戛然而止,任劍不由心中一緊,瞪大了眼睛盯住蠢蠢欲動的狼群,他感覺狼群要開始進攻了,這時,所有的狼群突然猛掀前爪,漫天的沙塵霎時如沙塵暴一般向三人捲去,三人根本沒想到狼群會用沙塵來對付他們的眼睛,瞪大的眼睛毫無防備,立刻被細微的沙塵進入了,霎時三人只覺天地一暗,便什麼也看不見了,狼群趁此良機立刻向三人蜂湧而去。任劍一見突起的沙塵便知上當,也知道狼群會怎麼做,急忙一手摟過南宮倩,緊接著將她壓倒在地,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她的嬌軀,這時,四隻有力的狼爪已經抓到,一隻劃破了任劍後背,一隻抓在了他的腰部,一隻抓住了他的右肩,一隻扣住了他的小腿,鋒利的狼爪深深的陷入了肌肉,割裂了血脈,巨大的撕扯力似乎要將身體都撕碎了,心臟也好像因為疼痛而停止跳動了,忽然,身下的南宮倩痛苦的叫起了來,任劍心中大痛,立刻一聲怒呼,全身靈力從背後猛然湧出,正在撕咬他和南宮倩的狼群立刻被震飛出十餘丈,無力的扭動幾下便七竅流血而亡。任劍一運靈力便感覺巨痛減輕不少,震退狼群后,立刻抱著南宮倩躍身而起,憑著打鬥聲來到蕭逸身邊,因突遭暗算,蕭逸已受了很重的外傷,此時正在苦苦支撐。

自己曾發誓不能再讓他們受到傷害,但是現在他們在自己面前受了重傷,為什麼自己的誓言總是不能實現呢?想到這,任劍不由瘋狂了,仰天怒嘯一聲,「萬劍滅神魔」怒然而出,霎時,萬千道耀眼的光蛇從手中猛然飛出,天空為之一亮,沙塵也被那狂暴的劍氣吹得一乾二淨,那些光蛇長約三尺,身布青色鱗甲,目圓如豆,齒似劍鋒,扭動著靈柔的軀體,閃電般向狼群游去。正攻的起勁的狼群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見無數道光影向自己射來,天生怕光的它們立刻拔腿就跑,反應慢的馬上被光蛇無情的吞沒,然後消失在空氣中,什麼也沒留下,聰明的似乎知道光線是走直線的,所以逃跑時左折右拐,上竄下跳,希望能躲過射來懂得光線,可惜不管它們怎麼跑,那些光蛇總能追上它們,然後將它們凈化在空氣中,不出片刻,所有的狼都消失在了那些宛如神物一般的光蛇之下,失去了獵物,光蛇也化為虛無,消失在空中。

消滅了恐怖的狼群,任劍立刻帶著蕭逸和南宮倩狼狽的向北行去,他實在不敢再呆在這裡了,如果再來一群狼,不被狼咬死,也得被狼嚇死。他們剛走不久,一個黑色的身影從遠處疾飛而來,靜靜的站立在那腥風滾滾的地方,只見他一身黑衣,散披的長發下露出年輕野性的面孔,魁梧剛健的身體散發出類似野獸般得逞危險氣息。

「朋友們,我會為你們報仇的」那年輕人對著地上浸滿了狼血的沙土凄然道,明亮的眼中可以看到點點淚光,良久,他突然抬起頭,望著暗淡的月亮發出一陣徹耳的狼嚎,帶著哀傷和憤怒的嚎聲穿透了雲霄,久久在空中回蕩。

「看,那就是雪山。」翻過一座小山,視野變得開闊起來,望著遠方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蕭逸突然高興的叫了起來。

任劍和南宮倩順著蕭逸的指向望去,只見一座如天柱一般的奇峰矗立在遠方,山腳環繞著連綿起伏的山嶺和小峰,一些常青的樹木點綴在上面,增添了不少生氣,山腰則分為涇渭分明的上下兩個部分,下面遠望去是一片墨綠的海洋,上端則是一片雪白的世界,山頂卻被翻滾不息的白雲遮住了,肉眼根本無法看清那裡面到底是怎麼樣的,遠遠望去好像是一條吞雲吐霧的白龍纏繞在山頂,守護著那個神秘的山巔,讓所有想一看究竟的目光不能越雷池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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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麵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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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劍神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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