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情為何物

第七章 情為何物

幾天後,任劍又回到了青陽鎮,任家莊。見到這個既熟悉有陌生的地方,他心中有哀傷,也有迷茫,不知不覺淚水已浸濕了衣裳。

蕭逸見此,心中頗為傷感,不禁動情吟道:「鎮青陽,任家莊,已荒涼。流浪郎,復還鄉,淚沾裳。舉目望,墳草長,蟲草藏。憶高堂,今何方?心更傷。路迷茫,該何往?」吟罷,他投過詢問的目光盯著仁劍。

「江湖盪。」任劍回視蕭逸,同時毫不猶豫的答道,心中的悲傷退去,一股「雖千萬人,吾往矣」的豪氣湧上心頭。

「江湖盪!好!好一個江湖盪,不知兄弟可有何打算?」蕭逸大笑道。

「蕭兄久行江湖,知道的比我多,還是你出主意吧!」仁劍思考了一會兒道。

「江南美景非洞庭湖莫屬,不如我們去一覽洞庭勝景吧。反正離此也不遠。」

「好,我們就去觀洞庭了。智者愛山,仁者愛水,既然做不了智者,也當回仁者試試」。

第二天拜別父親之後,仁任劍和蕭逸向洞庭而去。他們走後半日,一個美麗的女子出現在任劍父親的紋前,如任劍在此他定會大為奇怪,因為那女子竟是他的殺父仇人林采情的妹妹林靜,自從那一役后,她更對任劍有了一股莫明的不舍,並且隨著時間越來越濃,幾天後,她忍不住了,於是偷偷的溜了出來,來到了她唯一知道的與任劍有關的任家莊。

「慈父仁善之墓」林靜注視著墓碑上新刻的字小聲的念道,「不孝兒任劍泣立」,沉思了一會兒,林靜又在心底自言自語道:「任劍這是他的名字嗎?」這時那個冷冰冰的,卻又威風凜凜的身影又浮現他的腦海里,那冷漠的臉,那冷漠的眼神,那冷漠的劍

「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老是想起他啊!」林靜從回憶中醒了過來,不禁在心裡問自己,她好像不知道答案是什麼,但又似乎她又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想到這兩朵紅雲立刻在她那白玉般的臉上升起。

「我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他為什麼對哥哥有那麼深的仇恨,哥哥又為什麼要置他於死地。」林靜盯著墓碑上的「任劍」兩個決心道,其實在她的內心裡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讓她如此,她害怕任劍受到傷害。

任劍兩人不急不徐的向洞庭行去,一路上平靜無事,不出三日便一到了岳陽。岳陽是江南較大的城鎮,其街道寬約兩丈,兩旁店鋪林立,貨攤如雲,道上車水馬龍,人如潮湧,任劍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熱鬧繁華的景象,心中頗為好奇和嚮往,不由的一陣觀望,惹得蕭逸不禁在心中疑問道「這是武林高手還是鄉下小孩啊?」

「兄弟,天色已晚,我才們先找家客棧住一宿,明天一早再去觀湖吧。」任劍正打量一幅《牡丹少女圖》時,身後的蕭逸突然道。

「好的,我們走吧。」任劍回過神來立刻答道,臉上一片赧然。

當日他們便在鎮上一個教大的客棧「雲來樓」住下了,晚飯後,蕭逸盤坐在床上修練起內力來。任劍閑來無事,便出房上了頂樓,站在頂樓居高遠矚,只見岳陽城燈火輝煌,人流攢動,如同白晝,一片不夜之景。遠望良久,任劍收回目光,正欲起身回房,這時一個白衣女子的身影偶然闖入了他的視野,遠遠望去,那女子一身江湖打扮,頗為奇怪,任劍有些好奇,便運起內力定睛看去,這一看他的目光就再也不能移開了,直到再也看不見那女子的倩影。

望著那女子遠去的方向,任劍開始記憶起她那獨特的面容。圓潤嬌美的玉面純凈得像高山的清泉,淡紅薄巧的櫻唇潤如雨後的荷花,靈動深邃的鳳眼宛若一潭秋水,或許是因為路途勞累而微皺的黛眉彷彿風中葉芽,將這些優美的搭配起來便成了那柔美得像水一樣的面容。

良久,任劍才回到房裡,蕭逸正一臉擔憂的的等著等著他,見他平安回來,微微一笑后便獨自睡覺去了。任劍感動不已,如此關心自己的除了師傅便只有蕭逸了,「我一定不能讓他受到任何傷害。」任劍在心裡發誓道,然後便沉沉睡去,直到清晨蕭逸叫他去觀湖。

任劍和蕭逸踏上岳陽樓的時候,太陽剛從廣闊的湖面升起,火紅的晨輝映在微波粼粼的湖面,染紅了遠方的湖水,搖搖晃晃間那彷彿是巨漢的醉臉。遠望去,山水相接,水天一色,水在山前涌,山在水中搖,濤隨秋風漲,天因巨浪低。清風來,風水相扶,水空一味,清風拂人面,濕氣沁心脾,微波因風舞,魚蝦隨浪遊。這美景看得任劍心馳神往,陶然忘懷。

「遠觀山水為一色,近聽心景成一聲。美哉!妙哉!如此美景真讓人心醉啊!」蕭逸望著洞庭美景不由詩性大發,隨口吟道。

任劍微微點頭,正欲答話,突聽身後傳來一個黃鸝般清悅的女聲「公子好文采啊!」

任劍和蕭逸同時回首向說話的女子看去,一見那女子,任劍頓時大驚,她竟是昨晚自己見過的美麗女子,只不過此時她少了幾分疲憊,卻顯得更光彩照人了,任劍和蕭逸頓時看的痴了,好一會兒,任劍從驚艷清醒過來,他心中暗道,幸虧自己昨晚見過了,不然將和蕭逸一個模樣,同時悄悄用手臂碰了碰還在做夢的蕭逸。

「姑娘過譽了,我只不過是隨口胡謅罷了。」蕭逸驚醒過來,急忙低著頭答道,臉上一片羞紅,同時在心裡嘀咕道,我蕭逸行走江湖多年,見過的女子也不乏美艷動人的,但自己從未有過如此失態,但怎麼一見到她我就魂不附體了呢?他又抬起頭掃了那女子一眼,腦中又一片空白,惟有六個字在不停的蹦,「美,春水般的美。」

「公子太謙虛了。」那女子微笑著對蕭逸道,接著沖蕭逸微微一笑,然後上前幾步欣賞起湖光山色來,不時還發出幾聲感嘆,蕭逸也隨著她欣賞起來,不時回應幾句。

任劍見有人微笑著面對自己,並且還是個美麗的女子,心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不是師傅親人般的感覺,也不同於蕭逸兄弟般的感覺,可能是感動,可能是高興,也可能是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就像十年前的童年一樣,任劍望著西沉的夕陽這樣想到,今天是十年來最輕鬆快樂的一天,今天的景色特別的美,可惜美景是帶不走的,而人卻是終究要走的。送別南宮倩后,他便和蕭逸踏著餘輝回雲來樓了,南宮倩是那女子的芳名,他們三人在這一天中已經相互認識了,應該可以算是江湖朋友了。

是夜任劍又登上了頂樓,望著與昨晚無異的景色,他的心情卻迥然不同,時而獃獃的望著輝煌的燈火,時而又痴痴的盯著昨晚見到南宮倩的地方,漸漸的,一輪明月掛在了天空,瀉下一片銀輝,照亮了整個夜空。突然,遠出的房頂上一個黑影一閃,任劍心中一緊,以為由有人來追捕自己,急忙運起內力向那黑影望去,只見一個黑衣人擄著一個掙扎不已的女子奔郊外而去,那黑衣人速度極快,眨眼間便已消失在任劍眼裡。任劍緊緊盯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心中在不斷回憶那被擄女子模糊的面孔,他感覺那面孔有些熟悉,但太模糊了,一時想不起來是誰。任劍努力回憶著,不斷用他所見過的女人的面孔去比較那模糊的面孔,突然,他腦中一亮,心中劇震,同時驚呼道:「是南宮姑娘。」

呼聲剛出,任劍的身影便已消失於頂樓,如鬼魅一般滑過大街上空向郊外追尋而去,追到郊外樹林,由於樹林十分廣闊,無法追尋下去,只得全力運轉內力,將靈覺提升到極限,然後將靈覺向樹林深處蔓延而去,不久,一個異常的響動通過靈覺傳了過來,任劍立刻飛身向發出響動的地方飄去,隨著距離的接近,一陣叫罵聲開始隱約傳來,並且越來越清晰。

「別浪費力氣了,這裡鳥都沒一隻,哪會有人呢?還是乖乖的陪我玩吧,我保證爽得你直登極樂。」一個粗魯的淫笑聲傳入任劍耳中,那聲音似乎在哪裡聽過。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啊!」南宮倩的哭泣聲也隨後傳來,任劍聽了心裡莫明一痛,拚命向那裡趕去,不久,一幕令他瘋狂的景象遠遠的映入眼帘,一個正淫笑不止的男人正被對著他騎在南宮倩的小腹上,那背影他感覺也有些熟悉,南宮倩在那人身下拚命反抗,使勁踢起秀腿砸著那人的後背,褲管卻隨之下滑,露出雪白的肌膚,惹得那人淫笑不已,他的雙手在那人有里的大手中無奈的掙扎,不時扭動腦袋希望避開那人尋香的臭嘴,半裸在寒風中的**,一個被凍得發紫,一個在那人粗魯的手中變化著各種形狀。

「不要反抗啦,你喝了『極樂露』,不跟我合體,一月後便會慾火中燒而死。」那人見南宮倩反抗不從,出言威脅道。

南宮倩沒有說話,只有無奈的哭泣,令人憐惜的哭泣,令人心碎的哭泣,令人忍不住想保護她的哭泣。

「禽獸,放開她。」早已怒不可遏的任劍大喝一聲,同時一段枯枝隨手向那人射去。

那人反應十分敏捷,任劍剛出手他便已感覺到危險,身體飛速騰空避過枯枝,待身體落地又疾速滾身拾起身旁的長劍,接著一躍而起,緊張的向發聲的地方望去。他非常吃驚,竟然有人能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自己身後,若那人存心要自己的命,也許剛才自己就已經躺下了,不過看清來人的面孔后,他便不是那麼吃驚了,因為那人確實有這個實力。

「又是你,」見任劍破壞了他的好事,那人不由怒道:「你不要多管閑事。」

任劍看到那人的臉后,心中也大為驚訝,他沒想到那人竟是**,看來今天又得出劍了,「她是我的朋友,這也不是閑事,你要為此付出代價。」

「我給你臉你竟不要。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大怒道,同時使出「流星追月步」向任劍撲來,手中長劍化為幾重劍影直刺任劍前胸,任劍飛速橫劍,一層密密麻麻的劍影如牆一般隨之擋在胸前,**的劍影一觸即退,**又一劍橫削任劍腹部,任劍只見一道巨大的月牙向自己撞來,急忙豎劍直劈,將月牙震退月牙剛退,**又揮劍疾刺任劍左肋,下腹,心臟三處。三道劍光如閃電般同時向任劍襲來,任劍面色不改,手中長劍飛速向三道劍光一指,只見三點虛影擊在了劍光之上,劍光猛然停止,恢復了長劍的模樣,虛影也憑空消失,不知去向,**也僅能看清任劍的長劍稍微抖動了幾下,然後便是自己的劍被震回,**大驚,只得使出自己的成名絕技,一手揮出漫天掌影罩向任劍,手揮劍神出鬼沒的偷襲任劍要害,任劍迅速使出「龍纏八方破」,手中長劍仿如神龍一般僅僅纏繞住自己的身體,不給掌影和劍影一點機會,**有寫著急了,自己絕招迭出還傷不了任劍,只得用出最後幾招了。這時,任劍發現**飛身急退,退出一段距離后定住身形,雙手握劍指向自己,接著,**大喝一聲,雙手急速將劍擊出,霎時,只見漫天劍影向自己射來,任劍一驚,急忙使出「萬劍滅神魔」以無數道虛影迎向那些劍影。頃刻間,虛影和劍影同時消亡,化為虛無,接著**狼狽后飛,吐出一口鮮血,然後只聽一聲巨響,蜷縮在地的南宮倩便被四溢的劍氣送出十尺有餘,同時方圓丈余的枝葉被紛紛震起,化為碎屑在頭頂飄飛。

「小子,算你狠,這筆帳我遲早會來向你討回的」,**見鬥不過任劍,只得丟下一句話,帶著內傷飛身逃去,瞬間便消失於林間。

「你還好嗎?」任劍走到南宮倩身邊輕聲問道,但他看到南宮倩凍得發紫的臉,和那在凌亂不堪的衣服中若隱若現的肌膚,便知自己是明知顧問了。

「我沒事,謝謝你。」南宮倩凄然道,同時緊緊蜷縮著身體,用那破爛的衣服掩住身體,衣服遮不住的就用雙手去遮,可惜她的手太小了,攔不住大好春光。

「披上吧。」任劍脫下自己的長衫遞了過去,南宮倩猶豫了一下,便接過了那件有男人的汗味,還有些餘溫的長衫披在了自己身上。看著只穿了內衣的任劍,她心中有一種她自己也說不清的感覺,但更多的是感動。

抽泣仍在繼續,傷心也依舊在繼續,任劍看著南宮倩哭紅的雙眼,掛滿了淚珠的臉頰,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嬌軀,他有種想過去把她摟在懷裡,不再讓她受傷害的衝動,但任劍沒有這麼做,他明白自己只能在遠處保護她,因為美好的東西從來都不屬於自己。

半個時辰過去,南宮倩的心情漸漸平靜了下來,抹去臉上的淚水,勉強的笑著對任劍道「謝謝你。」她既是在謝任劍的救了自己,也是在謝任劍在自己傷心的時候默默的陪著自己。

「不用。」任劍面對南宮倩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該怎麼說,看了看她發抖的身體一眼,於是提議道「現在天色已晚,你又受了傷,不如先到我和蕭兄住的雲來樓暫住一宿吧。」

南宮倩看著低著頭不敢看自己的任劍,偷偷一笑,接受了他的提議,舉步向雲來樓而去,南宮倩走在前面,任劍傻傻的跟在後面,兩人心裡都不太平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路上默默無語,不多久,便已來到了雲來樓。

「蕭兄……」任劍推開房門只見蕭逸正在房中來回踱步,臉上滿是焦急,腦門也因焦急全是汗水。看到這一幕,任劍的心痛了,嘴裡的話如哽在喉,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但他在心裡又把那個誓言給重複了一遍。

「南宮姑娘!」蕭逸見任劍平安回來,高懸的心終於放下了,但看見南宮倩也來了,不由驚呼,再一看南宮倩凄婉的神情,不由把目光轉向任劍,同時急切的問道:「兄弟,出什麼事了?」

任劍請南宮倩進房坐下后,便把之前發生的事大致向蕭逸述說了一遍,蕭逸聽后便陷入了沉思。

「『極樂露』?我曾聽師傅提過,那種毒毒性至陰,奇淫無比,中毒之人若不在一月內與人交合,將入火焚身而死。」蕭逸沉默良久,才緩緩說道,他心中充滿了痛苦與無奈。

蕭逸的話如一顆巨石砸在了平靜的湖裡,激起了無數的浪花,而此時任劍和南宮倩的心就像那浪花萬千的湖,任劍有痛苦,為南宮倩而痛苦,也有自責,為自己為什麼當時讓**逃走,或許他有解藥;南宮倩心裡幾乎全是絕望,她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至於那與人交合的事,就是死也不從。

「沒有別的辦法了?」半晌,任劍痛苦的問蕭逸道。

蕭逸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又苦苦思索起來,時間在三人的苦苦煎熬中緩緩流去,天已經開始微明了,這時,蕭逸突然高興的大叫起來「我想到了,我找到解除極樂露的辦法了。」

「什麼辦法,快說出來啊!」任劍一聽,立刻高興的催促起來,南宮倩雖然保持了女子的矜持,但也是一臉高興,一雙鳳眼緊緊盯著蕭逸,流露出詢問的目光。

「在極北的的雪山之巔生長著一顆名為「太陽樹」的靈樹,它結的果子叫「太陽果」,太陽果乃天下至陽之物,能解任何陰性之毒,服食它不僅能解劇毒,還可以伐毛洗髓,增加十年功力。」任劍和南宮倩聽到這,那心情就像是一個餓了幾天的人突然見到了食物一樣,但接下來的話他們的心情猶如那個餓漢見到的食物突然被鎖在了一個夠不著的地方一般,「但所謂陰陽相生,那太陽果生長的地方必是地之寒極,那裡方圓百里皆是萬年玄冰,氣候極為寒冷,而且靈果必有異獸守護,普通的江湖中人根本無法接近那裡,就是擁有先天靈力的絕頂高手也不敢輕入,因此,要取得它無異於登天啊!」

蕭逸說完,三人又陷入了沉思,任劍望著楚楚可憐的南宮倩,心中已打定了主意,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取到太陽果,除去她身上的淫毒,決不能讓那種事發生在冰清玉潔的她身上。

「我要去取太陽果。」蕭逸突然堅定的說道。

「我和你一起去。」任劍也毫不猶豫的說道,聲音也是那麼堅定。

「謝謝你們,但取太陽果太危險了,我希望因為我而害了你們,你們的心意我心領了,能有你們這樣的朋友,我此身足以。」看著這兩個為自己捨身望死的男子,南宮倩感動不已,但不能讓他們冒險,自己雖然也很希望除去淫毒,但卻不是用他們的命去換。

「南宮姑娘,我蕭逸自行走起,便從未怕過死,特別是為朋友或心愛的人而死。」蕭逸望著南宮倩坦然說道,說出這些話他感覺輕鬆了很多,自己終於有勇氣說出了早就想說的話。

聽了蕭逸的表白,南宮倩立刻玉面通紅,羞得低著頭,不知該如何回答,而任劍則心中黯然,似乎失去了什麼。我這是怎麼了,我應該高興啊!南宮姑娘只有蕭兄這樣的俊才才配得上,任劍在心裡這樣對自己說。

最終,南宮倩被說服了,她們當日便起程直奔北方而去,白天他們為了不驚世駭俗,只得騎馬奔行,晚上就用輕功飄行一段,再稍做休息。一路上不太平靜,總有些不自量力的白道人士阻截任劍,但都被他一劍擊傷,無人抵擋得住,不出十日他們三人便已到了中原的洛陽城,洛陽城十分繁華,岳陽城與之相比可以說是小巫見大午了。

逛街可能是女人的天性,南宮倩也不例外,經過蕭逸幾天來的開導,她的心情好了許多,所以吃過晚飯便與蕭逸逛街去了,任劍因為本身就不太喜歡熱鬧,也不想打擾她們,便沒有同去,吃過飯後就獨自回到房裡休息了。

「客官,這裡有您的一封信。」任劍休息不久,便聽店小二在門外叫道,任劍打開門,從小二手裡接過信,向小二道了謝后,便轉身回了房,拆開信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寥寥幾個字:欲報血仇,速來醉生樓。信后並無署名,任劍大惑不解,不知是何人要見自己,但仔細一想,他就明白了,與自己有仇的還會有哪些人呢?

任劍在房裡留了個讓蕭逸他們放心的字條后,便出了房按小二指的路向醉生樓而去。來到醉生,只見大門口站滿了衣著暴露,坦胸露乳的風塵女子,她們一見有客上門,便擺臀弄乳,奶聲奶氣的向任劍靠來,任劍兩眼寒光一掃,那些女子便似見了鬼一般,面色大變,紛紛後退。

「公子請隨我來,我家主人正在樓上等您。」這時,一個威武的大漢來到門口恭敬的對任劍道,同時彎腰側身站在一旁,伸手做出「請」的手勢。

任劍見這大漢恭敬的模樣,心中又迷惑起來,若是仇人怎麼會這樣對自己呢?雖然迷惑,但任劍卻並不懼怕,舉步便跟那大漢上了樓,來到一個精緻的雅間,只見**正微笑著坐在上位,任劍大吃一驚,他怎麼也想不到要見自己的會是**。

一見**,任劍變怒氣上涌,右手緊握劍柄,身上發出滔天的殺氣向**撲去,**面色大變,急忙站起身來,一邊運功戒備,一邊沖任劍叫道:「且慢動手,我找你來是有大事和你商量,你聽完再動手不遲。」任劍聽了,沒有立刻出手,但緊張的氣氛也沒有散去,**見此稍稍鬆了口氣,定了定神又繼續道:「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群狼。』現在御劍山莊發出了縛龍令追捕你,可以說整個白道武林都已經成了你的敵人,雖然你武功高強,但面對這麼多人,你也不一定能與他們抗衡,就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是候呢?所以你應該尋找盟友,而我們魔盟願意做你忠實的盟友。」**說完,便希冀的望著任劍,迫切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魔盟?」任劍不屑的搖了搖頭。

「你不要小看我們魔盟,我們共有七位盟主,以我的武功也僅能排在第六而已,而我們的分盟幾乎遍布天下,盟下弟子不下萬餘,這也是我能準確掌握你們的行蹤的重要原因,有了我們的支持,那些所謂的白道英雄將不堪一擊,我盟遲早回統一武林,若你加入我盟,你就是第八位盟主了。」**繼續利誘道,語氣中滿是自傲。

「黑白兩道我都不放在眼裡,今天你必須為你做的事付出代價。」任劍心若鐵石,不為所動。

**見任劍頑固不化,心中大為憤怒,自己何曾受過這種氣啊!江湖中人一聽自己的名字便為之變色,可這小子卻在自己面前如此囂張,真狠不得將他五馬分屍,但是總盟主有令,要將他納入本盟,自己又不能抗令,只得忍下怒氣威脅道:「你最好先考慮清楚,不要衝動,否則這裡一動手,你朋友那邊就也得打起來了,刀劍可不長眼,萬一傷了她們可不好。」

一聽**威脅的話語,任劍怒不可遏,立刻一劍向**疾刺而去,**立刻飛速側身,但任劍的劍太快了,雖然他早有準備,並且全力閃避,但長劍依然劃破了他的上衣,驚得他一身冷汗,但他馬上鎮定下來,沖先前為任劍帶路的大漢道:「快放信號。」

那大漢得令,立刻從懷裡取出一個煙花筒似的東西,指向窗口便欲發射,這時,他突然感覺一陣微風拂過,然後握信號筒的手便如凍僵了一般,無法發射信號,大漢急忙一使勁,漫天的血雨便隨之而起,其中還有一條斷臂。

任劍鬼魅般的解決發信號的大漢后,再飛速轉身去尋**時,已不見了**蹤影,任劍擔心蕭逸和南宮倩,只得放棄尋找**,飛速往回趕去。

任劍剛走,**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醉生樓的樓頂,望著任劍的的背影,他臉上露出了陰毒的笑,「不能為我所用,那就讓閻王爺用去吧!」

(各位書友,本人是一名普通的大一學生,肩上背負了太多的東西,所以上傳速度很慢,希望大家諒解,多謝你們的支持,我保證每周至少上傳一章,接下來的幾章中將會有類似玄幻中的奇珍異獸登場,請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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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麵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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