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冷麵浪子

第六章 冷麵浪子

秋風緩去離別日,冷意匆來只恐遲。枝頭楓葉隨秋老,前時曲干晚來直。在這秋未盡而冬意臨之時,楓林木葉凋零,一片蕭瑟。突然,林間深處一堆厚厚的落葉搖動起來,接着一個渾身血污的人從中搖搖晃晃的爬了起來,一看面孔正是重傷至此的任劍。此時,任劍感到自己渾身上下有如千萬隻螞蟻在噬咬般難受,內臟中那種被灼燒的感覺也比昏倒前更強烈了,飛刀依舊扎在那裏,流出的血液有的已經凝固,有的還呈暗紅色緩緩下滴。任劍本想用內力止住流血,但一運功才發現自己的丹田空空如也,沒有一絲內力,任劍心中大駭,急忙盤膝而坐,運起心法恢復內力。

很快兩個時辰過去,但他的丹田裏只升起了一股細絲般大小的內力,任劍大為驚訝,自己服食過玄玉丹,內力的增長速度是非常之快的,怎麼會兩個時辰過去,自己的內力只恢復了這麼一點呢?任劍想不明白,只得運起那一絲內力在全身遊走,修復自己被震傷的經脈,內力所到之處任劍頓感一陣清涼,疼痛劇減,不一會兒,受傷的經脈便開始好轉,並且變得比以前更柔韌了,任劍大惑不解,他想不到這一絲內力會有如此神效。

時間在任劍內力的恢復中過去,任劍的內力在過去的時間裏增長,不知不覺間便已三天過去,任劍感覺到自己的丹田開始充盈起來,內力像一個廣闊的小湖靜靜的躺在丹田,比以前凝實多了。這時,任劍突然腦中一亮,接着心中大喜,他覺得這應該就是師傅所說的「內力由虛到實,由氣化液,即可通任督二脈,開天地玄關。」

於是任劍便運起內力向任脈衝去,這任脈非常窄小,內力只能小股的慢慢進入,速度稍快便撐得經脈如針扎般疼痛。任劍控制着內力小心翼翼的前進著,不多時,一道關隘橫在經脈前擋住了內力的去路,看情形這應該就是天玄關了,任劍急忙停止內力前進,開始在關隘口聚集內力,準備一舉拿下此關。當關隘口的內力已匯聚到經脈快難以承受的時候,任劍指揮內力飛速向關隘攻去,只見內力如千軍萬馬般狠狠撞在關隘之上,任劍頓感心臟一陣巨痛,十分難受,內力很快敗退回來,關隘依然如故,紋絲不動。這種結果早在任劍的預料之中,因為開天地玄關不僅需要絕頂的內力,更需要無雙的毅力,忍受極大的痛苦。於是任劍又聚起敗將殘兵,捲土重來,殺向關隘,如此,內力一次一次撞向關隘,又一次一次敗退而回,心臟也一次一次如被重鎚敲擊,倔強的任劍始終咬牙堅持着,忍着巨痛一次次向關隘發起衝鋒。

苦心人,天不負。經過這一次次撞擊,關隘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任劍欣喜萬分,急忙重整軍馬,準備最後一戰,待內力重新聚齊,任劍便引導它們旋轉起來,旋轉的越來越快,氣勢愈來愈強,就在快要控制不住的時候,任劍引着它們向裂痕鑽去,裂痕一遇到旋轉的內力便潰不成軍,一退再退,眨眼間便大失山河,成了一道大大的裂口,與此同時,任劍感覺心臟一陣刺痛,吐出了一口鮮血。內力乘勝追擊,痛殲殘敵,一會兒便將敵人肅清,後續主力終於順利通過關隘,向下一關殺去。幾個時辰后,任劍如法炮製,採取旋轉內力的方式打通了地玄關,地玄關一破,任劍只聽腦中一聲悶響,接着頭腦一片清明,而體內各處的內力終於連成了一片,並開始了晝夜不息的循環流轉,在看丹田一不像前時沉靜的小湖了,而成了一個容納百川,生生不息的大海。此刻,任劍知道自己終於成功了,自己的內力已發生了質的跳躍,由後天濁氣變成了先天靈力。

任劍睜開雙眼只覺世界變得更加清晰了,他竟然可以看清從夜空飛過的飛鳥身上新長出的秋毫,也可以觀察到幾丈外樹上的秋蟲身上細微的斑點。看了看扎在左胸的的飛刀,任劍稍運內力往那一逼,心念剛動,內力便已到達,飛刀立刻脫體而出,直射到兩丈外的一棵楓樹上,刀柄直沒入了樹榦。這就是先天靈力的威力?任劍心道。

從任劍受傷至此,到他打通天地玄關,外傷初愈已是半月有餘,他覺得該是離開這片楓林的時候了,至於他的仇人現在應該跟死人一樣躺在床上,自己的那幾劍已經夠他受半年了,暫時還是留他一條命吧!「我要讓你生不如死!」任劍望着楓林山莊的方向冷冷道。

任劍下了楓林山後,來到了附近一個小鎮上的小一個酒館,他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他準備吃些東西后便回青陽鎮給父親掃掃墓,上上香,然後就去無崖谷地陪伴師傅,半年之後再回來取林采情的性命。

「隨便來些吃的。」任劍對小二道,然後用餘光掃了整個酒館一眼。這個酒館的生意很好,十來張陳舊的的桌子無一空閑,江湖逸事,商場妙語不絕於耳。

「師兄,那個『冷麵浪子』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為了他御劍山莊連『縛龍令』都發出來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傳入了任劍耳里,他一邊吃飯一邊思索著「縛龍令」是什麼。

「我也不太清楚,只聽師妹說,那人劍法極高,出手奇快,闖入楓林山莊連殺十多人,好像連楓林少主也受了重傷,最後楓林莊主出手才將他擊成重傷,但還是讓他給逃走了。楓林山莊為此大為震怒,憑着和御劍山莊的交情,請御劍山莊發出了縛龍令。縛龍出,神難助,魔亦哭。這次冷麵浪子是跑不掉了。」另一人答道。

聽完這二人的話,任劍在心中冷笑道:「縛龍令,還真看得起我啊!不過既然已經當我是龍了,我就得讓你們見識一下龍的威力了。」結過帳,任劍出發了,這個消息讓他改變了心中的打算,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在江湖中歷練一番了。

「師兄,剛剛走的那人好像縛龍令追捕的人啊,特別是那道疤痕」任劍剛走出不遠,前面說話的年輕人便指著任劍的背影驚叫起來,不過馬上就被他的師兄捂住了嘴。

「小聲點,被他聽到,我倆就死定了。」另一個低聲責罵道,不過他也覺得剛走的那人很像,「你快去向林師妹稟報,我盯住他,你們隨後沿我的暗記趕來。」

「那師兄你要小心啊!」年輕人一臉擔憂的叮囑道,接着便飛馬弛去。

楓林山莊地處中原,而青陽鎮位於長江之南,所以任劍是一路南行,不過因為沒什麼事,他走的並不快,同時他也是在給跟蹤的人一些機會,不然以他的速度,天下間有幾人能跟得上他呢?

當日任劍便在另一個小鎮的一個客棧住下了,晚飯後,他開始修鍊內力,內力突然發生質變,讓他有些適應不過來,控制不住出手的力量,有時一不小心手中的茶杯便成了粉末。漸漸的,任劍進入了忘我的境界,這時,一陣簫聲突然從隔壁傳來,剛開始簫聲節奏歡快,音色悠揚,充滿了高興,天真,童趣;不多久簫聲的節奏開始變得緊張,扣人心弦,音色高亢,其中殺伐之氣讓人熱血沸騰,豪氣干雲;接着簫聲突變,節奏頓然沉緩,音色凄婉,一股悲涼之風令人黯然消魂,愴然淚下,良久,簫聲漸漸回升,聲音之中的悲涼之風悄悄退去,接着吹簫之人一聲輕嘯,簫聲嘎然而止,這一聲輕嘯將任劍從簫聲中拉出,彷彿是黎明時的朝陽,讓人心中一片光明。

「好,好!一片深情隨一曲,幾分豪氣伴江湖。」任劍聽完簫聲立刻情不自禁的讚歎道,剛才的簫聲讓他有了仗劍闖江湖的衝動。

「兄台過譽了,不知可否到房中一敘。」隔壁的吹簫人道。

任劍也不答話,起身便隔壁房間走去,他很想見見這個簫技高超的人,推開虛掩的房門,只見一個身着白衫,手握玉簫,相貌英俊的年青人正立在房中,他面色謙和,一臉正氣,見自己到來便微笑着向自己欠欠身,接着語氣真誠的對任劍道:「在下蕭逸,剛才聞兄台之語,知兄台精通音律,故邀兄台過來一敘,望兄台不吝賜教。」

「不敢,有心而矣。」任劍的聲音還是有點冷,不過比以前暖了些。

「的確,千般皆由心生,有心足矣。只不過有心的人總會太多的不快樂,無心的人反而更開心一些。想想師傅已經仙逝近五年了,但至今我仍傷感不已,回想起來,是我自己太有心了,其實有些時侯無心會更好一些。」蕭逸仰天長嘆道,話語間滿是哀傷之意。

聽了蕭逸的話,任劍陷入了沉思,心中不停的重複著蕭逸的那句話「有心的人總會承受太多的不快樂,其實有些時侯無心會更好一些。」

「知道什麼是江湖嗎?」蕭逸突然問道,打斷了沉思的任劍,任劍疑惑的望着他沒有回答,接着蕭逸又道:「人生即是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人在江湖不僅身不由己,就連心也不由己,有時你不得不接受你不願接受的事,有時你又不得不去做你不願去做的事,一入江湖就決定了你這一身將在刀光劍影中渡過。」沉默了一會兒,蕭逸又滿懷感慨的吟道「一入江湖恩怨弄,幾度春秋生死中。何懼刀劍鋒無眼,熱血豪灑自英雄。」

任劍聽着不由痴了,這一切多像自己的人生啊!不得不接受不願接受的事,有時你又不得不去做你不願去做的事

「我在江湖中闖蕩已經近五年了,以前是跟着師傅,現在是自己一個人。我不喜歡恃強凌弱,但也不畏懼強者,我只喜歡做自己喜歡做的事——為朋友付出一切。」蕭逸說着投過兩道清徹的目光望向任劍,那目光里充滿了真誠和信任。

任劍聽了蕭逸的話,再一接觸他的眼神,心裏一陣顫抖,任劍想不到自己還能有朋友,並且明知自己有強敵還義無返顧的朋友,任劍激動不已,原來江湖也不不孤獨啊!任劍也向蕭逸投去一個同樣的眼神,隨後把自己的名字告訴給了第三個人——蕭逸。

第二天清晨,任劍又上路了,不過這次不是他一個人,而上是他和蕭逸,兩個年輕人經過一夜,都已在心裏把彼此定為了朋友。兩人剛出小鎮來到郊外,任劍敏銳的聽覺便聽到有幾十匹快馬向這裏馳來,他想應該是跟蹤的人要動手了,因為今天那個跟蹤的人竟然沒有跟來。過了一會兒,蕭逸也察覺到了,他看了看身旁的任劍,只見他一臉平靜,依然不疾不徐的走着,心中大為佩服,於是笑着對任劍道:「任兄,現在幾乎所有的白道人士都在追捕你,但你毫無懼意,一切如常,真乃豪士風範,我自愧不如啊!」

「蕭兄過獎了。既然總要面對的,何不笑着去面對呢?等會蕭兄不要插手,我自己的事就讓我自己來解決吧!」

蕭逸看了看任劍掛滿傲氣的臉,微笑着點了點頭。

不多久,地面開始震動起來,並且越來越厲害,一個二十多人的馬隊由遠而近,帶來漫天的塵土,緊接着便將任劍和蕭逸團團圍住,然後便是一陣刀劍出鞘的聲音,和出鞘后發出的寒光。

「就是他,是他將我哥重傷,至今未醒的。」其中一個少女指著任劍怒道,任劍向她望去,發現她就是林靜,只不過比以前憔悴多了,看着她那婆娑的淚眼,任劍的心有些迷茫了,自己復仇對嗎?

「你的恩情白某銘記,但你濫殺無辜,如不束手就縛,就休怪我無情了。」這時白少卿也對任劍喝道。

「我有的只是仇,沒有恩。不過我們的恩怨與我的朋友無關,希望你們不要驚擾他。」任劍淡淡說道,同時指了指身邊的蕭逸。著時眾人才注意到任劍身邊有位英俊儒雅的公子,幾個女子頓時一痴,而幾個男子則怒目噴火。蕭逸聽了任劍的話,輕輕一躍便飛過了眾人頭頂,落到外面,注視着長中的變化。

「我不管你有仇還是有恩,你重傷我哥,我就要為他報仇。」林靜說罷便瘋狂的撲向任劍,手中寶劍如靈蛇般在任劍身邊遊走,狠辣的劍招處處不離任劍要害,任劍默默的閃避,輕快的身體時時躲過要命的利劍,寶劍雖快,但任劍更快,密集的劍雨沒有一滴能落到任劍身上。

「白少卿,葉飛,我們一起上,對這種人不用講江湖道義。」其中一個英姿颯爽,面若嬌花的少女看着場中漂浮不定,身形如風的任劍氣憤不已,於是對身邊的兩個男子叫道,任劍重傷她的意中人,她能不氣憤么?

白少卿正有此意,於是抽出寶劍和她們一齊加入了戰鬥,這個刺任劍左肋,那個偷襲任劍的後背,任劍立感壓力大增。怒急攻心的林靜使出了威力最大的「長虹貫秋日」,只見一道長虹疾射任劍前胸,同時白少卿也一記快劍刺向任劍左肋,那個少女則封住了任劍的右面,葉飛的長劍則一招劈斬堵住了任劍的退路和上空。忍無可忍則無須再忍,退無可退就無須再退。任劍在這時出劍了,「出劍震九國」雷霆使出,只見九道虛影在四周一晃,圍攻的四人都被了震回去,他們只覺得自己的劍好像砍到了堅鐵一般,巨大的力量震得虎口發麻,臂力較小的兩個女子還被震得退出了幾步。在旁觀看的蕭逸被這一劍驚呆了,他雖然知道江湖傳言說任劍的劍法奇高,但他怎麼也想不顧到年紀輕輕的任劍劍法已到了鬼神皆驚的地步。

四人呆了一陣,便又重拾信心攻向任劍,這次她們是絕招盡出。林靜的楓林劍法時而堅若鐵石,時而又柔若春水,剛柔並濟,變化莫測;白少卿的劍招則時而迅若疾風,時而又穩如山嶽,動靜結合,攻守皆備;那女子的劍招有時幻影重重,有時又真真切切,虛實相生,防不勝防;葉飛的劍招則有時井然有序,有時又雜亂無章,令人無跡可尋。不過這只是在相差不大的情況下,若實力相差太大則什麼招都沒用了。任劍有極高的內力,還有無人可比的速度,面對從四面八方刺來的劍影他使出了「龍纏八方破」,霎時間無數道虛影從他的四周生出,抵擋着那些劍影的前進,虛影減少一重,劍影的速度就減慢幾分,直到劍影被彈回去。無功而返的四人盯着依舊完好無缺的站在原地的任劍,臉上掛滿了不同的表情,有的驚訝,有的失落,有的憤怒,有的無奈,地上的塵土野菜無奈的被劍氣捲起,在空中胡亂飛舞,遮住了所有人的表情。

這時,林靜只覺得自己的胸腹部涼颼颼的,低頭一看立即驚叫起來,不知何時自己胸前的衣服已被劍劃破,堅挺的**和平滑雪白的小腹半隱半現的展現在眾人面前,引得無數雙眼睛掉地,無數人慾火焚身。

「你你混蛋!」林靜面若帶雨梨花,鳳目噴火的盯着任劍,聲音顫抖的罵道,語氣中充滿了羞愧與痛苦,同時他急忙蹲下,用纖細的雙手遮住胸部,用修長的**掩住腹部。

這個結果是任劍想不到的,也不是他想要的,但事實是它出現了。任劍能控制自己的劍不傷人,但他卻控制不了劍氣不割裂人家的衣服,一見到這一幕任劍立刻呆在那裏,這在別人眼裏自己與**有何不同呢?

「你這畜生,我要殺了你。」白少卿見自己心愛的人在自己面前受辱,怒不可遏,揮着長劍作勢欲向任劍殺來,但他知道自己鬥不過任劍,只得強壓怒火,脫下自己的衣服轉身給林靜披上,同時安慰她道:「靜兒,別哭了,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他的。」

「師妹,想開些,以後挖了他的狗眼便是。」那少女也勸道,同時狠狠瞪了任劍一眼。

林靜並沒有停止哭泣,反而哭得越來越厲害了,她那傷心欲絕的樣子讓任劍充滿了自責。突然,林靜絕望的瞪了任劍一眼,然後急速舉起寶劍向自己的粉頸,眾人大驚失色,急忙出手制止,但她太快了,寶劍已經貼在了頸上,即將血染衣裙,就在這時,一隻有力的手握住了鋒利的劍身,寶劍猛然停止,林靜毫髮無傷,眾人高懸的心也放下了。

「靜兒,你怎麼這麼傻啊!」白少卿急道。

「為什麼不讓我死,武功不如你難道就連死也要被你控制嗎?你為什麼要阻止我,你這該死的混蛋。」林靜站起來沖任劍吼道。聽了她的話,任劍的手無力了,他無法回答自己為什麼阻止她,難道說是因為自責,說出去誰信呢?

林靜見任劍沒有回答,也沒有鬆開自己的劍,便氣憤的把劍往回一抽,「唰」的一聲,劍抽出來了,還帶起一股血箭。任劍握劍的五指被割得半斷,泉涌而出的的鮮血將土地染成了紅色,他感覺自己的心好像在被千萬根剛針刺插一樣疼痛,疼得他半跪在地,左手用劍撐在地上才勉強直起身來。半晌,他才抬起頭默默的注視着林靜,林靜看着任劍的眼神不知所措,她讀不懂那眼神是憤怒,是責備,是不解,還是無奈。任劍起身離去,林靜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突然有些不舍了。

「就想這樣走么?」白少卿對任劍喝道:「他已經受傷了,大家一起上,殺了他。」

聽到白少卿的話,所有人又氣勢洶洶的沖向任劍,除了還愣在那裏的林靜,待她驚覺,想制止已經來不急了,另外她也不知道有什麼理由去制止。

蕭逸望了任劍一眼,似乎在詢問任劍需不需要他幫忙,結果任劍又堅決的搖了搖頭。面對暴雨般的攻擊,任劍左手使出了「萬劍滅神魔」,只見漫天的光點散射向四周,將周圍的人都籠罩在內。本來這這一劍已經可以要了大多數人的命,但任劍不想殺人,只是讓他們受了不輕的外傷。這一劍林靜已是第二次見了,但這兩次的心情都不一樣,第一次是震驚和憤怒,這一次卻有些愛慕了,但其他的人,包括蕭逸,他們有的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任劍一招擊退圍攻的人後,右手的疼痛更加劇烈了,他急運內力止住血,強忍着巨痛帶着一身的冷和蕭逸繼續南行而去,林靜痴痴的凝視着任劍的背影,心中升起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所有的人都走了,獨留下許多凌亂的腳印和馬蹄,還有那些暗紅色的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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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麵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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