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怒闖楓林

第五章 怒闖楓林

清晨,天剛亮不久,警惕了一夜的兩名林家莊的門衛便倚著大門沉沉睡去。兩人剛誰不久,突然一股寒氣從領子貫入了衣內,他們打了個冷顫,立刻驚醒過來,只見面前不只何時站了一個青年,身上不斷散發出一股男忍的寒氣。

「你你是誰?」一個門衛壯著膽顫聲道。

「告訴林芳,復仇的人來了。」任劍要以自己的實力光明正大的報仇,他要讓他的仇人知道他有多可怕。

兩個門衛聽到「復仇」兩個字嚇得差點給任劍跪下,愣了半天才跌跌撞撞的跑進庄去,接着一陣清脆的鑼響從裏面傳來,整個莊園也變得熱鬧起來,立刻有百十來個人持劍或揮刀把剛踏進前庭的任劍團團圍住了。

不久,林芳便帶着十多個人從後院趕了過來,緊跟她身後是兩個步法輕盈,內息隱現的中年人,顯然是兩個內力深厚的高手,不過比起內息完全內斂的任劍來說就差了不少,任劍隱隱猜到這兩人應該就是林芳口中的邱先生和華先生了。

「任劍,你終於來了,我們等得你好辛苦啊!」林芳看着再次被包圍的任劍得意道。

「你會付出代價的。」任劍的聲音冷得嚇人。

「小子莫狂,待我華岳會會你。」任劍剛說完,林芳身後那個滿臉鬍鬚的中年人便飛身躍過人群,揮刀向他劈來。華岳的刀法極快,招走偏鋒,狠辣無比,一般人看來如鬼影一般,不過在以速度為傲的任劍眼中就比較慢了。眾人只見無數刀影斬向呆立不動的青年,越來越近,越來越快,而那青年仍是一動不動,既不出劍,也不閃避,就在眾人認為那青年將血濺當場的時候,奇迹出現了,那青年突然消失在刀影之下,突然失去目標的刀影狠狠的砸在地上,將地面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土坑,掀起了漫天的塵土,華岳大驚,趕忙飛身疾退,同時揮起一片刀影護在身前,防止任劍偷襲。良久,灰塵散去,消失的任劍又出現在大坑旁,似乎他一直就在那裏。

「我不是怕你,而是不想濫殺,不要逼我,」任劍冷冷的警告一臉驚愕的中年人,同時也在警告周圍的人。

「看刀」華岳大喝一聲又向任劍撲去,他手中的刀快如閃電,時而橫掃,時而縱劈,剎那間便攻擊十於招,招招狠毒,處處致命,任劍大怒,揮劍使出一式,九重虛影憑空出現,將華岳的刀影紛紛擊退,最後穿過了華岳的護身真氣,貫入了他的左胸,然後又在鮮血噴出前射回原處,任劍的雷霆一擊眾人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看到一頓猛攻的華岳突然停了下來,而任劍還是在原地一動不動,只不過手中不知何時多了閃著寒光的長劍,僅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的人也只有兩個,一個是已死去的華岳,一個是那邱先生。邱先生本以為自己的劍術已能算的上是江湖上的一流劍術了,故自稱『書生劍客』但見到今天這一劍后,他只覺得自己是大錯特錯了。

「不想死的馬上滾,」任劍盯着林芳冷冷道,似乎為了證明這句話的威力,華岳的屍體也隨之倒下。

直到這時,許多人才明白過來華岳死了,江南的一流高手死了,眨眼之間死了,而且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恐怖立刻襲上心頭,有人後退,有人發抖,有人丟下手中刀,拔退跑向庄外,一時間刀劍墜地聲不絕於耳,人人爭先恐後紛紛奪門而出,不久后,便只剩下了林芳和隨她一起來的十多個人,不過這些人大部分也人人自危,個個惶恐。

「閣下出手也太狠了吧!都是江湖中人何故做的如此絕情,」『書生劍客』見用兵不成,又想以禮試試。

「自找的,」任劍的回答永遠是如此簡明。

「夫人先走,其他人跟我上,擋住他,」書生劍客先低聲對花容失色的林芳道,接着領着剩下的人向任劍衝來,而早生怯意的林芳則見機向後院逃去。

林芳正全力奔逃,突覺身邊一陣微風拂過,緊接着感到脖子一涼,然後身體便驟然停下,好象撞了牆一樣,與此同時,任劍的身體憑空出現在她面前,手中的長劍正架在她的粉頸上,她頓覺天旋地轉,雙膝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

「放開夫人,」當突然失去目標的書生劍客反應過來時,林芳已經跪在了任劍的面前,急的他一邊向林芳飛去,一邊大叫道。

回答他的是一柄幾近虛無的劍影,然後便是一陣刀劍折斷的聲音,一陣身體倒地的聲音,一陣滿地哀嚎的聲音

「說,林公子是誰,任家莊為何被屠?」任劍的聲音冷的像萬載寒冰。

「要我說也行,不過你答應不殺我,」狡猾的林芳立刻覺得這是她唯一的活路。

「我答應你」

「林公子是楓林山莊的少主林采情,他因為貪圖任家莊的財富,便把我嫁給你父親,並讓我取得他的信任,把任家莊的分佈摸清,兩年後,也就是十年前的一天,我作為內應在全庄的食物里下了毒,然後他便帶人襲庄而來」

「我父親的墳在哪裏?」任劍怎麼也想不到二娘的心會如此狠毒,全莊上百條人差不多都間接的死在她的手裏,不過任劍對她的恨已到了無可復加的地步,恨到極至反而不在意了。

「在後院的花園裏」林芳小心翼翼的答道,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面前的死神殺死。

任劍沒有說話,手中長劍微動便已轉身離去,不久他身後傳來林芳的尖叫聲,「我的臉」然後便再也沒了聲音,大概是昏過去了,其實活着比死更痛苦,任劍這樣想到。

來到後園,滿目的皆是蒼涼,雜草叢生,蟲鼠為家,角落處兩座矮墳靜靜的躺在那裏,確切的說那應是兩個稍大的土堆,枯萎的雜草遍佈,墳前殘缺的石碑也爬滿了枯苔,只能依稀辨認出些字跡『先夫任善之墓』『愛兒任劍之墓』。

「父親」悲痛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任劍忍不住跪在墓前,扶著墓碑嚷哭起來,似乎要把十年來積聚的淚水一次哭完,直到嗓子嘶啞,再難發聲,老天似乎也被這幕感動得哭了,竟然下起了傾盆大雨,衝去了淚水,血水,泥水,但卻沖不去任劍心中的哀傷。

秋天的楓林是最美的,火紅的楓葉染遍了萬山,映紅了晴空,似乎天地間就只剩下了紅色,但有些人偏偏不會欣賞,讓如此美景白白從眼前溜過,任劍就是這樣,他疾風般的速度,彎沿千里的高山便被他踏在了腳下,在他眼中只有山頂的楓林山莊,哪有什麼楓林美景。

「『楓美林靜山幽庄偉,天妒地羨神贊人敬.』好一副霸氣的對聯。」任劍看着楓林山莊門前的對聯冷冷道:「我倒要看看你楓林山莊是否是天地神人。」說完輕輕一揮手,兩扇厚重的庄門便飛到了十尺之外。

與此同時,楓林山莊後院一棟豪華的樓內正傳出了一陣陣女子的呻吟聲和男子的喘息聲。再一看房裏只見一英俊強壯的男子正與一面貌清秀的浪女在施雲布雨,顛鸞倒鳳。真是屋外已深秋,房裏春正稠啊!

正當男子在女子身上騎士般來回馳騁,飄飄欲仙,將要一泄千里的時候,房外突然傳來了屬下急促的喊聲。

「他媽的,是哪個混蛋在外面亂叫啊!」見好事被打斷,男子氣得沖屋外大吼道。

「少主,不好了,有人闖庄。」屋外的屬下恭敬的解釋道,原來屋裏的男子竟是楓林少主林采情。

「闖庄,誰這麼大膽```````」林采情想破了腦袋也找不出當今江湖中有何人敢在大白天闖楓林山莊,「難道是魔盟?」

「去把楓一他們叫來,我馬上就去處理。」林采情命令道,說罷在女子堅挺的胸部狠狠地抓了一把,依依不捨的起身穿上衣服,佩了寶劍,帶上飛刀,出房領着一眾屬下急奔前庄而去。

還未到前庄,林采情便遠遠望見了奇怪的一幕:幾百個庄丁緊緊圍着一個看上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青年,而平日很是囂張的他們竟只是握著長劍遠遠的望着那青年,臉上儘是緊張之色。林采情大為詫異,趕忙向那邊急行而去,走近一看,才發現那青年其實並像他的外表那樣普通,只見他傲然獨立,一股寒冷的氣息從身上飄然而出,直襲人心底。

其實在場的眾人中最驚恐的莫過於楓林十衛中的前六衛,也就是追殺過任劍的六個蒙面黑衣人。十年了,那殺人的眼神,那可怕的劍疤,每次都在夢裏把他們驚醒,而今天他們又見到了那雙眼睛,那道劍疤,唯一不同的是這些現在出現在一個青年身上了,但這並沒有減弱他們心中的恐懼,反而比十年前更強烈,顫抖的雙腿,滿頭的冷汗,失色的老臉``````````

「你是林采情?」任劍已在包圍圈中等了半天,這時見一個三十來歲的華衣男子帶一眾屬下趕來,從衣着和神態看來,這人應該就是林采情了,不過任劍不想錯殺,便向那男子問道。

「正是,你```````」林采情剛開口,便覺一股無形的殺氣向自己湧來,緊接着籠罩了自己的全身,霎時,他感覺身圍的空氣溫度驟降,就連自己的心也似乎冷了幾分。這種感覺不光他一個人有,他周圍的手下也感覺到了,不過他們不是主角,感覺沒那麼強烈罷了,不過場中那個冰山一樣的人和那張比人更冷的面更是讓他們心驚膽寒。

這時,楓一被殺氣驚醒了,回過神,他急忙附在林采情耳邊將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林采情聽完臉色頓變,緊接着面色一沉,殺意湧上心頭。「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林采情在心中暗道,同時瞪着任劍向屬下命令道:「犯我楓林者,誓殺之。」

聽到少主的命令,楓林九衛立即提劍向任劍撲來,眾多庄丁也隨之而來。

得到林采情肯定的回答任劍頓感一陣輕鬆,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的仇恨就可以放下了,接下來就只需仇人的血,用血祭魂,以血澆仇。

九道利劍從四面八方向任劍刺來,封死了任劍所有的退路,一會兒便刺到了任劍的身前,若是普通高手將喋血於劍下,只可惜任劍不是普通高手,只見他長劍輕舞,九點青光直射九衛面門,九衛只覺臉上一涼,接着一股勁氣襲來,逼得他們飛身而退,隨九衛衝上來的眾庄丁還沒走幾步,便見九衛飛退回來,隨後一陣劍風撲來,將他們刮翻回去。

驚訝,震驚,恐懼,死寂,寂靜得可以清晰的聽到血滴在地上的聲音,「滴噠,滴噠」那是從九衛臉上長長的劍痕里流出來的鮮血掉到地上的聲音,只不過到現在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受了傷,直到一陣劇痛從臉上傳來,緊接着傳來的便是九聲慘嚎,將這一份難得的沉靜打破。

「閣下何人,為何對我楓林護衛下如此重手?」一個堅定沉穩的聲音這時在任劍耳邊響起,聲音中帶着幾分殺氣和幾分怒氣。

任劍尋聲望去,只見一個年過五旬,精神矍鑠的老者站在林采情身前,正怒氣沖沖的盯着自己,隨老者而來的一男一女令任劍大為驚訝,那兩人竟是他在酒樓救下的林靜和那白衫公子。

「那是他們應得的。」任劍目視着那老者冷冷道,雖然面對的是一個叱吒風雲的楓林莊主,他依舊毫無懼意,傲氣十足。

「咦,是你!」這時林靜看清了任劍的面孔,突然驚叫道,接着上前對正用目光詢問自己的父親,解釋說:「父親,那人便是我跟你說過的救我的人。」

「哦,真的是你呀!在下白少卿,在此謝過公子當日的救命之恩。」只注意林靜的白衫公子這時也發現了任劍,立刻抱拳向任劍謝道。

老者聽了女兒的解釋,臉上怒容稍展,不過心中怒氣難消,便冷冷對任劍說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連**這樣的魔頭都給你面子,不過我林若天向來不太喜歡給人面子。」林若天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只要稍聰明點的人都能聽出,何況任劍還算是個比較聰明的人。

「我向來只憑劍,不憑面子。」任劍指了指手中的劍自信的說道。

「好,好,好」林若天冷笑道,已經十多年沒人敢在他面前如此了,今天總算遇到了一個,「那就讓老夫試試你的劍有多重」說罷,他抽出多年未曾出鞘的寶劍,穿過人群向任劍走來,看似平緩無奇的步法中其實殺機暗藏,不愧為白道武林的前十高手。

任劍緊握長劍,全力運起內力,眼光緊緊盯着林若天,隨時準備出擊,不久,林若天在距任劍十尺處停下了,兩人就像山嶽一般靜靜的對峙著,開始了無聲無息的內力比拼。

這時,眾人突然發現,任劍和林若天之間的地上的塵土怪異的漂浮起來,並且越飄越多,越聚越快,不多時便集成了一個碗口大的小球,小球在空中慢慢旋轉,愈旋愈急,愈轉愈快,漸漸的,一股微風在旋轉的小球周圍升起,微風隨着小球的不斷變大而變得強勁,剛開始,眾人只覺微風拂面,不多久便感到勁風削麵,再後來是強風壓體,身體不穩,最後只得向後退去,遠離那大得可怕的土球,遠離那強得駭人的巨風。

林若天越拼心越驚,他實在想不到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內功會如此雄厚,只比自己苦練幾十年的內功稍差,就是他在娘胎就開始練也不可能啊!

再看巨風中的任劍,只見他青衫微微飄揚,身體卻巋然不動,看上去似乎很輕鬆,其實他心中十分焦急,他從比拼中感覺到,林若天的內力比自己高了一籌,和他拼內力自然是以短搏長了,如此下去自己必敗無疑。於是任劍咬牙運起內力,急速向土球推去。

「轟」的一聲巨響,土球炸開了,漫天的煙塵遮住了陽光,天地霎時陷入了一片昏暗,但對於高手來說,某些時候靠耳朵比用眼更實在。任劍動了,一劍疾刺林若天前胸,林若天也動了,他側身閃過,同時揮劍直取任劍左腰,任劍飛身騰空,同時揮劍急劈林若天頭頂,林若天欲避不急,只得使出楓林劍法中的一招「紅葉滿清秋」向任劍迎來,任劍只見漫天劍影雜亂無章的向自己飄來,不敢大意,急忙變招,使出「出劍震九國」擊向那些劍影。剎那間他們的劍便已在空中擊撞了幾十次,若不是隨後傳出「叮噹」之聲,周圍的人還以為他們站在那對峙呢!一招未盡,林若天又使出了「秋風掃殘葉」,只見他的劍影如一把巨大的掃帚橫掃向任劍,劍氣直吹得周圍的庄丁狼狽後退,任劍立刻使出「豎劍裂山河」,無數道虛影在半空中凝聚長一柄巨大的劍影,接着凌空疾劈而下,將橫掃的劍影無情的撕成了兩半,然後繼續斬向林若天,林若天大驚,趕忙飛身急退,同時一招「秋雁擊長空」斬向劈來的劍影,只見一道優美的弧形劍影從空中掠過,然後撞在了任劍的劍影之上,接着兩道劍影同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此時,任劍的內力所剩無幾,很快就要到賊去樓空的地步了,任劍只得聚起全身餘力準備孤注一擲。「橫劍掃**」任劍一聲大喝,霎時間無數道劍影如千軍萬馬般向林若天橫掃而去,天空中的塵土竟然被一齊引了過去,戰場上頓時一片清明。林若天見任劍此招氣勢太盛,不敢輕試其鋒,只得騰空而起,同時一招「長虹貫秋日」直刺任劍胸前,只見他手中的寶劍化為一道長虹,向萬馬千軍中穿去,只聽一聲巨響,兩人的身體同時向後翻飛,任劍直退出十餘步,才勉強穩住身形,同時喉中一甜,吐出一口鮮血,而林若天僅退出五步,不過他也感到一陣氣血翻湧。

「留下姓名吧!以閣下的武功在江湖上應該不是無名之輩,何故藏頭露尾呢?」林若天對任劍的劍法大為震驚,似乎以前在哪見過,但又總想不起來。

「家已滅,心亦死,名何留;一冷麵,一浪子,只為仇。或許『冷麵浪子』更適合我」任劍呢喃道,凄然之情由然而生,令周圍一些有情人大受感染。

「你到底有什麼仇呢?」林靜關心的問道,畢竟任劍曾在最危險的時候救了她。

「十年前,任家莊一夜滅門,知道為什麼嗎?」任劍沉默了良久道。

「是青陽鎮的任家莊?」林若天問道,任劍點了點頭,林若天又問道:「聽說是被山賊劫了庄。」

「山賊?任家莊的防衛雖比不上楓林山莊,但百多個庄丁都身強力壯,練過幾年武藝,試問什麼山賊能在一夜間將他們殺盡,連一個逃脫的都沒有呢?」

「這」林若天也想不明白。

「那是任家莊出了內賊,引來一群武林高手滅了全庄。」任劍吼道,接着他痛苦的回憶起往事「十一年前,父親繼取了一個漂亮的妻子,由於自己的母親很早便死了,我也很尊敬她,把她當自己的親娘一樣看待,但想不到她竟」說到這,任劍已是淚流滿面,泣不成聲,林若天等人都靜靜聽着任劍深情的敘述,心中伴着淡淡的憂傷,不過林采情除外,任劍越說他心越慌,趁眾人不注意,他偷偷摸出了懷中的飛刀

正在痛苦回憶中掙扎的任劍警惕性大減,待發覺一股冷風襲來時,冷風已到眼前,他急忙閃身,但還是慢了一點,一柄柳葉飛刀狠狠扎在他左胸,飛刀餘力將他的身體震退不三步。

「采情,你幹什麼,」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待林若天發現,飛刀已扎在了任劍身上,他不明白兒子為何突然出手,只得沖他怒喝道。

「哥,你為什麼要殺他呀,他並不是壞人。」林靜也氣道。

鑽心的巨痛和對林采情的恨讓任劍幾近瘋狂,只聽他怒喝一聲,憑着剛毅的信念和堅強的身體,拚命使出了殺傷面最廣的「萬劍滅神魔」,霎那間,任劍成了一個散發青光的太陽,無數道青色劍光從他身體向林采情方向射去,林采情見此反應極快,一個懶驢打滾向旁邊疾滾而去,不過劍光仍然射在了他的腿上,腹上,只可惜那些沒有內力支撐的劍光速度太慢,威力也大不如前,只是讓他受了頗重的外傷,但林采情身邊的楓林九衛和幾名庄丁就沒這麼好運了,除了楓一,楓二勉強保住了性命,沒有一個能逃過任劍狂怒一擊,有的被劍光洞穿了心臟,有的被擊穿了胸腔,有的被削掉了腦袋

「混蛋」林若天這時反應過來了,見到這一幕立刻狂性大發,雙掌全力向任劍胸部推去,任劍無力躲閃,只能眼看着這一掌擊在自己的胸,頓時他感覺自己好像被九匹馬撞了一樣,身體被擊得向後空翻飛而去,眼看自己將砸在圍牆上,任劍急忙拚命運起輕功,趁勢向牆外落去。林若天等人擔心林采情的安危,也並沒有立刻追擊。

任劍腳一沾地,便馬上移動沉重的雙腿,向茂密的楓林移去,他還不能死,因為他卑鄙的仇人還沒死,走在林間,任劍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像烈火灼燒般難受,每向前走一步,心臟就像被錘重擊一下,鮮血不斷沿着嘴角流下,漸漸的,任劍感到腿越來越重,眼皮越來越沉,最後眼前一黑,撲倒在了厚厚的楓葉上,震得無數枯葉飄飛。

微風從楓林拂過,落葉飄零,不多久便在林間鋪落了厚厚的一層,掩蓋了林中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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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麵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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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怒闖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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