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蛇蠍毒婦

第四章 蛇蠍毒婦

已是星月當空,蒙朦朧朧的光芒給小鎮增添了幾分朦朧的美,任家莊就在小鎮的中心,任劍十歲前就經常到街上來玩,久久捨不得回家,十年後他又回到了這裏。鎮上的變化不大,依舊是長街,矮房,夜閑,日忙。任劍壞著十年的期盼向家走去,他希望父親正在家裏等著自己,同時他又很害怕,害怕看到滿園凄草,遍地白骨的情景。任家莊到了,遠遠望去依舊向十年前那樣燈火輝煌,任劍心中一喜,飛奔過去,但大門上的橫匾讓他失望了,那已不是「任家莊」而是「林家莊」了。

望着那已易姓的莊園,任劍充滿了失落和憤怒,他很想衝進去殺個雞犬不留,但想起師傅臨行前的話他放棄了,他不想錯殺無辜,他要找出兇手,要光明正大的復仇。獃獃的望了一陣,任劍流着淚離開了。

親人、仇人在任劍的腦子裏折騰了一宿,如同亂麻的心讓他徹夜難眠。清晨,當萬物都在靜鄉這一份安寧的時候,他敲響了林家莊厚重的大門。

「他媽的,是哪個不開眼的,一大清早在這亂敲啊?」門內傳來粗魯的的叫罵聲,接着,一個彪形大漢揉着睡眼開門走了出來。

「你」那大漢正欲發怒,一道冰冷的目光便讓他馬上止住了嘴,那種如墜冰窟般的的寒冷使他的滿腔怒火頃刻間灰飛煙滅,臉上也立刻換上了笑容,同時用不太聽指揮的嘴唇艱難的問道:「你找誰?」

「這是何人莊園?」任劍移開目光,冷聲道。

「我們莊主是林芳夫人。」大漢深深地喘了口氣,接着飛快答道,他害怕再次體會那冰冷的滋味。

「二娘」任劍失聲叫道,高興的淚水在眼眶中流淌,關於二娘模糊的點點一時間衝出記憶,充滿大腦。半晌,任劍回過神來,恢復冰冷的面孔對大漢道:「帶我去見她。」

大漢不敢有絲毫不樂意,乖乖的領着任劍向園內行去。莊園的佈局大體沒什麼變化,只是庭前的小梅樹已超過了屋頂,宏偉的樓房多了幾分古樸,不知不覺間他們已入了會客廳,一聲輕喝打斷了任劍的物外神遊。

「老劉,你怎麼亂往內院帶人啊?」一個看上去十分之精明的中年人掃了任劍一眼,然後向大漢輕喝道。

「總管,是這樣的,這位公子要見夫人,我就領他來見你,看看是不是夫人的朋友。」大漢有些不悅的答道。

「哦,是這樣啊。」總管聽完,緊鎖的眉頭鬆了稍許,接着微笑着對任劍道:「請問公子尊姓大名,乃何人高徒啊?」

「我要見林夫人,告訴她我姓任。」

總管聽完任劍的回答大驚失色,十年前的往事閃電般浮上心頭,額頭上冷汗有如泉涌,直到大漢連叫幾聲才回過神來,趁任劍沒注意他,急忙拭去汗水,強作鎮靜道:「公子稍侯,我這就去請夫人。」

總管說罷便轉出客廳,慌慌張張的急奔後院而去,不多時便進入了夫人的閨房,同時低聲急道:「夫人,不好了,老大他們事沒做乾淨啊!」

「楓十,你慌什麼呀?說清楚,什麼沒做乾淨。」仰卧香床的綠衣美婦嬌嗔道,她正是林芳,隱現的高峰隨着她的嬌嗔一抖一抖,端得是香艷無比,誘惑十足。

可惜楓十此時沒有心情一探究竟,只附在她耳邊細說一陣。林芳聽完面色大變,不過馬上她眉頭一皺,一條妙計又襲上心頭,商議既定,林芳心中大定,著了正裝,收起媚態,往客廳而去。

任劍等了良久,突聞廳外傳來一陣哭喊聲,好像是二娘的聲音,他急忙飛身出廳,只見二娘正哭着向他跑來,嘴裏不停的叫着:「劍兒,劍兒」已是淚流滿面的的任劍再也忍不住了,撲到二娘的懷裏防聲大哭起來。

「二娘,劍兒好想你啊!」任劍緊緊抱住二娘,靜靜的聞着她身上有些奇異的幽香,默默的享受着十年前才有的天真時刻。

「劍兒,這些年你都到哪去了,想死二娘了,不過總算老天有眼,我終於等到你回來了。」林芳動情的說道,哭得梨花帶雨的嬌容,不禁令人憐惜不已。

「二娘,我和青叔被黑衣人不斷追殺,最後青叔被他們殺死了,我也被擊下了懸崖,幸虧師傅救了我。」任劍回想起這些,不覺悲從中來,這時他突然想起了拚命阻擋黑衣人讓他逃命的父親,急忙問道;「二娘,父親呢?他也沒事吧!」

「劍兒,你不要太難過了,不然你父親在天之靈也不會安息的。」林芳哀傷的勸道。

這個結果其實任劍早已想過無數次了,只不過沒確切的消息不願承認罷了,至少這樣還可以抱一絲希望,不過這絲希望終於破滅了.

「父親的墳在哪裏,我要去拜祭他.」

「今天不早了,明天我們一起去吧!你父親的墳比較遠,另外,還要多備些祭品」,林芳急忙阻止道,同時吩咐楓十道:「管家,去為劍兒去準備衣服和熱水,讓劍兒好好洗個澡,然後好好睡個覺,晚上我要為劍兒接風.」

見二娘如此說了,任劍也不好拒絕,只得壓下對父親的思念,隨着下人向後院而去,望着任劍的背影,林芳鬆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一些陰笑,同時對楓十使了個眼色,楓十便會意而去,去準備一份特別的晚餐.

十年來,任劍終於美美的睡了一覺,回家的溫馨,親人的溫情讓他從上午直睡到太陽西沉,醒來一伸懶腰,任劍感到頭有點暈,身體有些乏力,他沒在意,認為是睡的太久的緣故.起床洗淑后沒多久,管家便來請他去進晚餐了,任劍隨着管家沿着曲折的迴廊走着,在經過一個兩廊交錯的拐角處,一個老人突然從轉角奔出,和任劍撞了個滿懷,老人立刻被任劍強健的身體撞的向後倒去,任劍急忙抓住老人的手,將他扶起來,老人也握住任劍的右手,同時連聲道歉,這時任劍突然感覺手中多了點東西,急欲伸開手一看究竟,但被老人使勁握住,同時不斷向他使眼色,任劍只得作罷.

「鄧忠,你不在廚房幫忙,跑來這裏幹什麼?」總管對老人大喝道,然後恭敬的向任劍問道:「少爺,你沒事吧!」

「我沒事」任劍心不在焉的答道,他在努力記憶什麼時候見過這個老人,因為他的面孔似乎以前見過.

「幸虧少爺沒事,不然你百死難贖,還不回去幹活,」總管命令道.

「是,小人這就回去,少爺,小人告退」,鄧忠最後望了任劍一眼,轉身告退.

任劍帶着疑惑隨總管繼續前行,並趁他不注意,偷偷伸開右手,只見手中有一個小紙團,打開一看,上面寫着:飯菜有毒,勿食.字跡潦草,墨跡也還未乾,可見寫得比較匆忙,回想起老人臨去時焦慮的眼神和似曾相識的感覺,任劍覺得他沒理由欺騙自己,這時,他的心不由沉重起來,在暗運內力,結果更讓他的心沉入了谷底,他的內力此時猶如一潭死水,幾乎動不起來,這時任劍終於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頭暈乏力,原來早就中毒了。

「我到底什麼時候中的毒呢?」任劍苦苦思索著這個問題,今天的一幕幕如放電影般在腦中重現,突然,他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

「劍兒,休息的怎麼樣了,睡得還習慣吧!」林芳的聲音突然折斷了任劍的沉思,任劍抬頭一看才發現已經到了廳後堂,林芳和七八個錦衣大漢正站在對面,他面前是一大桌色香俱全的玉盤珍饈.

「二娘,為什麼要這樣做?」任劍盯着林芳痛苦的問道,他實在不明白,昔日疼他愛他的二娘,今日唯一的親人,為什麼要對他下毒.

「劍兒,你在說什麼啊?」林芳聽罷臉色一變,但瞬間又恢復如初,繼續笑盈盈的問道.

「二娘,不要再騙我了,整個任家莊除了我就剩你一個,而且還保住了莊園,你絕不可能有此能力,還有,你不讓我去拜父親,定是怕我發現什麼吧!」既然風雨遲早會來,那就讓他來的更早吧,忍不是我任劍的性格.

「既然你已經發現了,那我就早點讓你去見你父親吧!」林芳聽完任劍的話,看見他堅毅的表情,終於撕去了虛偽的面具,玉面一寒,縴手一揮,立刻衝出二十多個持刀大漢將整個廳堂團團圍住,森冷的刀光令人不住心底生寒.

「告訴我,為什麼?」

「死人知道了沒用,動手」

聽到林芳的命令,持刀的大漢立刻揮刀向任劍砍來,速度和刀技在任劍眼中和小孩子差不多,不過對暫時不能用內力的他來說,也並不輕鬆,八股冷風同時襲來,大刀也隨風而至,任劍急忙揮劍迎去,一陣刀劍交鳴之後,八名大漢被任劍逼退,但他也被力反震得虎口發麻,還未緩過勁來,又有八名大漢沖了上來,任劍只得咬牙迎上,利用速度盡量避免力拚,如此守了半響,任劍突覺一道勁風向後背襲來,任劍大驚側身急閃,但他還是慢了,光靠身體怎麼快也快不過暗器,暗器入體,任劍頓覺後背一麻,緊接着周圍的血液流動變緩了,身體也遲鈍下來,顯然暗器有毒,而身周的刀劍卻不會因任劍的遲緩而留情,一瞬間便在他身上留下了幾道血痕,屋漏更遭連夜雨,船破偏遇打頭風,用這句話來形容此時的任劍正是恰到好處,不過任劍毫不在意,吃苦受傷在十年前便已是家常便飯了,這些只能使他更好戰.

只聽見任劍大喝一聲,「出劍震九國」含憤使出,徒有招式的「出劍震九國」的威力依舊不可小覷,只見九柄長劍連連在不同的地方刺出,圍攻的大漢初遇奇招大為慌亂,閃躲不及,紛紛被任劍刺中,不過由於任劍後力不繼,只讓他們受了點小傷,但也足夠讓他們驚愕半天了.這一招幾乎盡了任劍全身的力氣,使他無力再攻,只得站立不動,蓄力待發,但他傲然挺立的氣勢和剛才恐怖的招式令圍攻的人躊躇不前,不敢輕試其鋒.

「武功不錯啊!還小看你了.」林芳見此陰笑道:「不過我的『凝血梭』可以在兩個時辰里變得像個木頭一樣,任人宰割,你感覺到了嗎?」

任劍沒有回答,也無里回答,只得咬牙支撐,同時,冷冷的瞪着她。

「還不快上,他已中毒,是強弩之末了」林芳對任劍的眼神十分不爽,氣得大叫道。

話雖如此,但圍攻的人仍是沒人敢衝上去,只是蝸牛般向任劍靠近,而任劍此時根本沒力氣移動,也無力出招,心中十分焦急,不由的緊了緊手中的長劍,就在雙方都緊張萬分的時候,圍住後堂門口的人群突然出現了騷動,霎時間,所有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那裏。

任劍定睛看去,只見一個兩鬢微白的老人揮舞著一柄大刀向他衝殺過來,仔細一看,那老人赫然是之前給他遞警條的老人鄧忠,他一柄大刀舞得飛快,沒反應過來的幾名大汗立刻傷在了他的刀下,不過很快就有人反應過來了,紛紛揮刀向他砍去,鄧忠渾然不懼,依舊緩緩向任劍靠近,只不過身上多了許多刀痕,當他全身的傷口多得不能再多的時候,他終於穿過了圍攻的人群,步履艱難的走到了任劍的身邊。

「任少爺,隨老奴殺出去吧!你還要為老爺和全庄報仇。」鄧忠扶住任劍,希冀的對任劍道,兩行老淚也緩緩溢出眼眶,爬上佈滿皺紋的老臉。

「忠叔……」任劍看着眼前渾身的傷口,遍體是血的老人,不住失聲叫道,眼淚也忍不住流了下來,此時他不由想起了用生命保護他的青叔。

「別哭了,少爺,先殺出去吧,這是我唯一能為老爺做的了,」鄧忠說着便一手扶起任劍,一手緊握大刀,一步步向大門逼去。

「攔住他們,不要放走一個,」林芳見庄內出了叛徒,氣得大喝道。

眾大漢被一個老人殺得大亂,本就心裏憋屈得很,現在聽莊主的命令,立刻拚命的向任劍二人殺來,任劍只得揮劍勉強抵擋,鄧忠全然不顧自己,只是舞刀幫任劍抵擋,每前進一步,鄧忠的鮮血便有一些灑到任劍臉上,深深印在他的心裏,親人的鮮血又一次在他無力的時候濺起,任劍心痛至極,大喝一聲「豎劍裂山河」,用盡全力劈出更恐怖的一劍,眾大漢正殺的起興,突然感到頭頂涼溲溲的,不由向上看去,只見頭頂一柄巨大的劍影正當頭砸下,神器降臨般的氣勢使得有些人立刻懵了,心志稍堅的也只能勉強舉起手中的刀。

一聲巨響之後,任劍立刻吐血,身體也柔的像根蘿蔔乾,要不是鄧忠挽著早趴下了,劍鋒所至的地方,沒有一個站着的人,所有的都在地上呻吟,幸虧任劍不能用內力,不然他們將連呻吟的機會都沒有,而所有站着的人都驚呆在了這驚天的一劍里,當然鄧忠他沒有心情欣賞這些,他只顧挽著任劍走出後堂。

鄧忠咬着牙沿着捷徑向他準備了多年的密道行去,身後的追殺聲越來越近了,他離密道也越來越近了。就在追兵殺到的時候,鄧忠和已昏迷的任劍終於滾進了密道口,然後鄧忠勉強抬起手用最後的一絲力氣按下了道壁上的機關,一道五尺厚的石門隨機關緩緩落下,將外面的喊殺聲完全隔離。

秋夜的寒冷使躺在地上的的任劍清醒過來,睜開眼只見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一摸上一片冰涼的石壁,任劍終於記起是忠叔拚命挽著自己逃到了這裏。

「忠叔,忠叔」任劍焦慮的喊道,回答他的是洞的另一端傳來的同一個聲音「忠叔,忠叔」

任劍流着淚在身周瘋狂的尋找起來,最後在密道口找到了他,冰冷的面孔帶着解脫的笑容,僵硬的手死死壓在洞門的機關上

「忠叔」悲痛的哭聲在洞中來迴響起,餘音不絕,不禁令人悲從中來。

五天後,青陽鎮的一個客棧內,人聲如潮,座無虛發,而且從食客的着裝打扮來看,絕大部分是江湖人士,令人頗為不解,江湖朋友相聚談論的大多離不開江湖事,其中兩人的談論引起了客棧一角的一個青年的注意,而這青年竟是五天前從林家莊逃出的任劍,當然這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

「三哥,這次夫人召集這麼多江湖朋友來任家莊所為何事啊,聽說連江南的兩大高手『書生劍客』和『無影鬼刀』都應邀來了」一人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據我推測,應該是任家莊遇到了強大的仇家,邀些朋友來幫忙,只是我想不到來年劍客和鬼刀兩位前輩都來了,」另一人答道。

「這有啥想不到的,只要是男人誰頂的住莊主夫人的誘惑啊」

「閉嘴,你想死啊,在這兒亂說,」那人還未說完,被稱為三哥的人就喝止道:「快吃飯,少亂說,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是,是,是,小弟錯了,」那人趕忙低頭說道。

從他們的話中,任劍大概猜出了怎麼回事,不過他有些不明白林芳怎麼能邀到江湖上的高手?有些高手顯然不是能靠美色誘惑到的,這其中肯定有人暗中幫助林芳,而這人定是十年前屠庄的主謀,一個江湖上很有地位的人,想到這任劍感覺到事情將要水落石出了。

是夜,一身夜行衣的任劍施展輕功奔林家莊而去,他的身影如風一般,比以前更快了,看來這五天他不僅逼出了毒,而且內力也更上一層了。恢復了內力,整個林家莊的防備對任劍來說便形同虛設了,所有的明崗暗哨在他靈覺面前一目了然,他輕易的便避過了崗哨來到了後院。站在樓頂放眼望去,只見會客廳燈火通明,戒備森嚴,顯然裏面正進行重大的事情。任劍全力雲起內力,施展輕功鬼魅般向客廳房頂射去,百丈距離呼吸間便至,就在身體即將落到房頂之際,他飛速舒展身體,同時內力外放,利用內力的反衝力穩住身體,讓身體緩緩下飄,直到身體落實。這一切沒引起一絲響動,可謂是神不知鬼不覺,所以大廳里沒一個人覺察到有人偷聽他們的談話。

「林夫人,鄙人受林公子之託,前來相助,希望能略盡綿力,但不知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驚動了林公子。」一個滿口書生氣的男聲道。

「邱先生過歉了,有你幫忙定能擊殺他,也就是十年前任家莊的餘孽,任善的兒子任劍,也不知這小子有啥奇遇,摔下懸崖不僅沒死,反兒練就了一手絕頂劍法,五天前,他中了我的『閉功香』和『凝血梭』后,竟然還能使出恐怖的兩招,殺傷了我手下十多人,最後被叛徒救走。」林芳清脆的聲音響起。

「夫人,一個毛頭小子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嗎,我鬼刀倒要會會他,不知他現在何處?」又一個粗獷的男聲叫道。

「華先生莫急,那小子怎麼可能是你的對手呢,只不過他自從五天前逃走後,便再沒他的蹤影了,我派人幾番查探也找不到他的行蹤,但是我相信他會來的,因為他要替他死去的父親報仇。」林芳得意道。任劍聽着,怒火不斷上涌,他恨不得馬上衝下去殺了她們,但是他覺得現在還不是殺她們的時候,他還想從她們口中了解林公子到底是誰,因為任劍感覺到這個人因該就是幕後主謀,他最大的仇人。

「夫人,以你們楓林山莊的實力怎麼可能找不到他呢?難道他以毒發身亡了不成。」粗獷的聲音又道。

「因該不會,他中的只是封閉內力和遲緩身體的毒,不會危及生命。我想他因該是躲到深山裏逼毒療傷,不過這幾天他因該就要來了,還得辛苦兩位多提防點,小心他趁夜偷襲,我在次謝過你們了。」

「請夫人放心。」

「楓林山莊,」任劍在心裏默念道:「就是那個令**也頗為忌憚的武林七庄之一」「不管你實力有多強大,我也會讓你付出代價的。」任劍仰望着夜空在心裏發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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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麵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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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蛇蠍毒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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