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在生與死之間遊走 (四)

第二章 在生與死之間遊走 (四)

二天後,四川閬中某一私立醫院。

獃獃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被一個很漂亮的小護士,溫馨地一口一口喂著豐富且有營養的病號飯。盯着眼前快要嫩出水來的美女護士,那一汪望穿秋水的讓人迷離的雙眼,要是她能夠。。嘿嘿。。。盡情地意淫著,我的天呀,她向我走過來了,似乎感覺到了她的呼吸,雖然有一些急促,有一股味兒,但**一刻值千金啊,吻上來了,濕濕的,暖暖的,**啊,人生最得意的事情莫過如此,我深深地回味着美好的一切,咦,怎麼那麼多的口水,怎麼有那麼大的舌頭在我臉上舔來舔去的,舌頭還帶刺的,莫非是千年女妖所幻化?管它那麼多做甚。是男的,可以把酒言歡,女的可以同床共眠嘛。我很受用地享受着一睜眼就會飛掉的性福。迎了上去,乍回復我的是滿嘴毛,一聲很細小的不是人類所能有的「嗚」的一聲,讓我一下子反應過來,從那個還差最後一步才實現的美好夢境中回到地球上,用最大的力氣對着很無辜很委屈的小雄一聲大吼「天地無眼啊「,又面上無光地暈了過去。

「隔壁床上的,在鬼叫什麼呢?還要不要人睡覺了。」

「對不起,老大爺,這個人我也不認識,是我好心腸的老毛病又犯了,在大街上碰到,就把他送這裏來治療了,不好意思呀。」東子的一個手下無比厚顏無恥和令世界汗顏地對着旁邊被吵醒的大爺說道。

「他是不是腦子在小時候給摔壞了腦子。要是那樣的話,可真是病的不輕啊,想當年,我生的兒子,可比剛剛跑出去的那個矮矮的黃肉墩快多了,唉,可惜呀,家裏的悍婦硬是把他給虐待死了。。。。。。」老大爺還在繼續述說着當年的血淚史,可憐那坐在我床邊的孩子,被想笑又不能笑出來的感覺折磨的表情扭曲。

「他怎麼樣了,嗯,你乍了,臉抽筋了?」大嫂和東子走進房間后,大嫂問道。

「他。。他。。沒事,除了雙手雙腳不能動之外,我想一會兒,他就會醒。我受不了,我還是說給你們聽吧」一個人的醜事就是這樣被一些無聊的人傳開的,慘無人道啊!大嫂聽到此之後,一個勁地捂著嘴笑,更加誇張的是東子等人,在聽到此,我一點兒也不覺得好笑的烏龍事件后,都快笑的把昨天吃的飯都噴出來了。幾個笑到不停咳嗽,也沒有一絲停下來休息一下的意思,我默默地躺在床上,心裏向上帝祈禱萬遍,希望他們的肺都能吐出來,好讓我瞧瞧是不是黑色的,也許不用看都一定是黑的。

眯着眼用沒有帶眼鏡的視力看着要是我不正義地出場的話,止不定這醫院裏又會有多少人缺心少肺的可能性極大的場面出現。本着仁者無敵的思想,輕輕地咳了一聲,還是大嫂體會到了我的難處,聽到了我心中的無數次呼喊,向周圍笑不止的眾人說道:「好了,好了,你們笑過就夠了,不要同其它的人講,要不然,小馬就真的沒有臉見人了」大嫂這話不是明擺着,讓這一群不怕天不怕我的人渣中的極品人渣出去,到處宣揚嗎?還要不要人活了,我沒臉見人了。大嫂看到我臉部變化,「醒了就醒了吧,裝啥裝,起來讓我看看我們這位,對小雄無比思念的,萬人睹目的,閬中第一強人。」

當聽到大嫂調侃的語氣時,就知道龍哥又從鬼門關走回來了,正找枕頭往裏鑽的我心情極好地道:「大嫂,連你也笑話我,這個世界還要不要人活了。」旁邊一個東子手下一句「大哥,你太有才了,是我們的偶像。」的話讓己經有停止跡像的人們又放棄了對真理的追求,繼續瘋似的笑着,卻不知哪兩個傢伙不小心接連拍打了幾下我的右腿,讓我有想殺人的衝動。大叫一聲「東子,揍他,碰到我的傷口了。」

東子二話不多,一陣暴打,連他那一句很有權威「其實老大你也有拍。。」的話語都不讓其有機會可以說出口。東子笑着對我說「小馬,你他媽無敵了,如果讓報社知道的話,那就是我們閬中的驕傲啊。嗯,本月8日,我市一對動物極端友好人士為向其十分要好的朋友-小雄,表示在某次捨身取義的救援行動之中產生的愛意,給了其深情的一吻,成為閬中第一對真正的狗男。不過由於種種原因,主角小雄對於此人的喜愛始終沒能大過一根骨頭,而法院宣佈他們屬非法同居。。。哈哈哈。。」

我看着這一群敗類,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惟一可以解救我的大嫂,大嫂把削著蘋果的手揮了揮,你們都過來吃這裏的水果吧,這樣的簡單,但對這些人很管用的話,讓房間一下多了許多狼吞虎咽的聲音,多了許多和諧。可我愛吃的水果在我無數注目禮下,無視病號優先的原則,都進了無底洞。不去理會這群人渣,「龍哥,還好吧」我向著本來以為會把削出來的蘋果給我吃的大嫂道,東子聽到此,湊了過來,帶着一生的頹廢,「龍哥,龍哥,醫生說還沒有過危險期,可能。。。」我聽到此,有一種想要大聲哭的衝動,大嫂看到我如此表情,輕瞄淡寫地言,他呀,壯的很呢,去打架能解決問題嗎?現在只不過被我禁足了而已,在家帶着孩子呢。別去管他,對了,你這些天沒有醒,知道不知道有人還記掛着你,天天問東子你怎麼,怎麼樣了,是不,東子。

我不計較東子剛剛欺騙像我這樣的世上己快絕種的老實人,帶着一頭的問號看着他,等待着東子的答案。東子得意地如同賣笑的女人,手一伸,一幅要錢,不要兄弟情的樣子,我明白出血的日子就這樣又來了,我親愛的人民幣呀,再一次飛到禽獸的口袋裏了。得到我十分不願意的滿意答覆后,一句「你猜呀」讓我再次狂暈。大嫂實在是看不過去了,把我張著嘴等待着入口的東西放進自己的嘴裏后,解圍說「其實你自己應該知道的,又騙到了一個好女孩兒,別人肯在你床邊守着,更是為你傷心,為你哭,不說了,不說了。唉,你們男人啊,就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大嫂,我不是什麼好東西。。。噢,不,我是什麼好東西。。也不」

「不會吧,你那麼快就忘記了,二樓,6號晚上」東子望向依然一臉茫然的我繼續提醒著,「也就是你們去打架的那一天晚上。」東子說完這句,一抬頭撞見大嫂要吃掉人的目光,自言「我出去買包煙給小馬抽」就飛地逃離此地。「那不是有二條還沒有打開嗎?」轉轉頭,望着做着鳥獸散的眾人,傻子都明白的過來,大嫂,這個女子不簡單。我不是傻子,可也不明白。繼續向大嫂追問那個女孩到底是誰。在我無數的不打架,不賭博,不鬧事,不去不該去的地方,這如此史上最強的最莊嚴的承諾下,大嫂終於說出了一個讓我很鬱悶的名字。

李寒雪,那不應記得的一個糊塗的晚上,一個可能受傷害,卻沒有受任何傷害的女人,「大嫂,我冤枉呀,我可是什麼也沒有做呀,天地日月可表吾心。」

「行了行了,我又沒說你做過什麼,你沒有做虧心事,難道還怕她找上門?」大嫂看着面上直虛的我,繼續說道,「她可是一個好女孩子,怎麼看上你了,真是奇怪了,你真的沒有做出什麼禽獸的舉動?」

我遞過去一個白眼,一臉正義地望着大嫂,「可能是我的個人魅力太大了吧,你要知道,有時候一個人對異性的吸引是致命的。」隨即擺出一個自認為很有形的pose,直接殺死周圍所有生物體(也包括我自己在內,無一例外)。

仔細想想自己確實不是什麼酒後亂性之人,雖然喝了一點兒酒,有一些糊塗,但還不至於,不記得自己**之夜吧。根本沒有往心裏去,同大嫂換個話題,聊著和龍哥小時候的風風雨雨。當過去已經成為回憶時,我們才記得那飛向地獄的童貞年代,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無世俗之鎖,想同哪一位看上去順眼的美女交朋友就交朋友。嘿嘿。。。又想歪了。看着大嫂對我流着口水很不滿的樣子,才覺自己的定力是越來越差了。

「你先休息著,我去看看你那一無事處的龍哥,以後要對她好一點兒啊!」說完把一個紅富士蘋果的二分之一遞到我的嘴裏,讓我諸多應對的話都沒能說出口,這都什麼跟什麼呀,獨自想着自己不會真的被上帝眷顧了吧,一邊望着空蕩蕩的四周,誰要是現在能把蘋果從我嘴裏拿下來,我就用我清白之身相許之,前提是自己要對她有感覺,一陣很輕微的敲門聲帶給我無限的希望,那個夢中的美女護士要登場了吧,盡情地放飛心情向那等待繼續的夢境飛奔過去。

一個使我很無語,很慚愧的人,已經在沒有經過我同意的情況下走了進來,望望旁邊前衛的老大爺,忽然一個轉身,如同看待情人一樣看着我,只是看着我。我無法出聲,她也沒有講話,我努力去打破這尷尬的場面,用帶着隆重鼻音的嗚嗚聲,示意臉蛋和雙眼都紅通通的她,可以先把我嘴裏的蘋果拿出來嗎?她笑了笑,玉指輕抬,緩解蘋果的重力使舌頭麻木的痛感。卻不知有一種叫風情的東西可以讓男人在瞬間為之抓狂。為了避免犯下錯誤,我剋制自己不去看她那永遠帶着迷人笑容,現在顯得秀氣無比的臉。回憶著八榮八恥,稍稍地偏過頭去。「我給你另外削一塊蘋果吧「寒雪拿起小刀,很溫情地慢慢地削著,心裏想着阿美姐剛剛出去時同自己說的話,他人其實不錯的,知道上進,你自己的幸福,要靠自己的努力去爭取喲,大姐我支持你,加油。

我無趣地呆在床上,不忍心打掉正常男人所持有的特性,打量著旁邊正專心為我削水果的小妹妹,如果說上面的一件印着皮卡丘的粉紅T恤,可以顯示出很可愛樣子的話,那下面的深色破洞褲又該如何去評判她的穿着打扮風格呢?她穿什麼同我有什麼關係,不去考慮它,但對她手上的蘋果很惋惜,便問了一句「你沒有燒吧」她搖搖頭,霧水迷濛地看着我,「那就是同蘋果有仇?要不然,為何你要把蘋果的三分之一都削去了?」

「啊」伴着她的一下驚呼,水果刀的鋒邊狠狠地劃破白嫩的小手,享受着美女血液的滋潤。

「你沒事吧,要不要緊,你不用那麼感激地看着我的,你畢竟是在給我弄東西吃,我只是禮節地關心一下的,真的,沒有其它意思」深怕她會誤會,我連忙表示正直地解釋著。卻沒有留意到她很幸福地低下頭,搖了搖頭的樣子。沒事,兩字輕不可聞,一幅沉寂在快樂中的痴迷神態。

「你看你,都流了那麼多血,還說沒事,趕快去外麵包一下,麻煩你先把那個蘋果皮放我嘴裏,謝謝」出於為照顧已經餓了二天,一點東西都沒有吃的胃,使出許久都不曾有過的一面-大哥哥對待小妹妹的親切口吻說道。

「我去去就回來」

咀嚼著厚厚的蘋果皮,看看外面的艷陽,要是女朋友在這裏,可否會為我削一個蘋果吃?我怎麼能拿她同她比呢?趕緊刪除如此愚笨的想法,「她只是一個小不更事,如同自己小妹一樣的人而已。」重複著這個想法,強行想把她從自己的生活軌跡里除名時,她和一碗很香的雞肉湯一起飄了進來,「這是阿美姐做的雞湯,很養人的喲,叫我拿來給你」給我來美食誘惑,我偏不上這個當,我裝着沒有聽見,想着連平時如此受人尊敬的大嫂也拋棄了我,幫着外人,越想越氣。本來想繼續抵抗雞湯勾引的我,在李寒雪拿出湯匙遞到嘴邊的,熱氣直冒濃濃撲鼻香氣時,就放棄了,完全繳械投降了,吞了又吞口水,一幅我要的表情望着無限溫柔的李寒雪,像等待餵食的嬰兒一樣,看着她。李寒雪笑了笑我的痴樣,輕輕地吹了吹,放到我的唇邊,等待着我把餓狼撲食這四個字不用手也可以表現的淋漓盡致。

「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啊,你們小兩口真讓人羨慕啊」東子這一句話傳到我耳朵,幸虧是在罐子裏存貨己所剩無己,陷於滿意地回味中時,要不然非要噴出來不可,「不要亂說,破壞別人姑娘的名節,再說我這種連地獄都不敢要的人誰還會要」我趕緊打斷李寒雪模糊中即將出口,破壞掉我名譽的「沒人要,正好我要」繼續說道:「你來有啥事,看在是你東子的份上,吃的水果就讓你給我削兩個蘋果扯平吧,她不會弄。」這一句我認為很清晰的話,怎麼讓李寒雪坐在床邊也如此高興呢,我真不明白,女人啊,看着我一下吃兩個蘋果至於高興成那樣子嗎?又不是分給她的。

東子的動作和語氣深深地證明著這個世界眾人皆醉,唯我獨醒啊,當他把一個蘋果遞給李寒雪時一句「弟妹,好好照顧他啊,你也吃一個吧,這兩天辛苦你了。他現在不是好好的嗎?過不了幾天又活蹦亂跳了。」讓我同李寒雪一陣大窘,我正想反駁,東子己經拽著一包煙和一些零食逃走了。

把如此艱巨的任務遺留給了一個兩手還不能動,腿被纏滿繃帶,剛剛起死回生的一個無比鬱悶的我。望着床前的,還算漂亮的人兒,嘿嘿,傻笑了兩聲,說了一句,你回去休息吧,我也想睡一會兒。閉上雙眼,忘記世界上的一切紛紛擾擾,回憶著女朋友是否在深圳過的快樂無比?有沒有想起我這個讓她負氣離家遠行萬里的,現在又讓她生氣的人呢?分別二月零五天了,一切灰色的生活都還要繼續下去嗎?不是我太難接近,太多秘密。是我愛你太深,才不想讓你知道什麼而受傷害。你還好嗎?我始終把心給你留着,為你每天祝福。

做着像雞湯味道的美夢緩緩困去。

==========================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這樣的一種感覺,愛上一個人也許僅僅是相識很久,卻只是她那轉身去拾某人掉在地上的垃圾的一瞬間,李寒雪,本書與主角有關的重要無比的女人物登場了,雖然開場不是很華麗,也不是什麼一見鍾情,因為我不相信這個世界沒有不注重對方外表的一見鍾情,但後面關於她的故事會更加的精彩,她為什麼要去做小姐的工作,她為什麼值得馬子成去喜歡?一切後面再說吧。本書值得你期待。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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詛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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