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惺惺相惜(二)

第九章 惺惺相惜(二)

小浪奇道:「劍陣變幻莫測,變換靈巧,難道兵陣也是這般?」

川上道:「兵陣,自然要變換靈巧才能顯示它的威力!」

小浪道:「那你的兵陣豈不是很難被攻破?」

川上道:「但終究還是被破了——我至今仍是不明白神人所創那個破荒陣法的玄機之處,這才叫我的孩子刀劍青潛入你們原國竊取兵法,聽說神人臨終前遺留下的兵書神人篇,就記載著這種陣法,只可惜盜不到那兵書,還要我的孩子命死他鄉。」說完此語,臉上又顯傷感。

小浪道:「如今神人已是不在人世,想必你那陣法,已是無人能破了!」

川上道:「要想破這陣法,須得藉助外圍的兵力到達天蓋陣的核心陣法,破了天蓋陣的核心陣法,才能讓外圍的兵力亂了陣腳,不過外圍的兵力也隨著核心劍陣變換,想要透過,也沒那麼容易!」

小浪暗想:「那劍陣已是那麼厲害,想必那個兵陣更是厲害了!」只是心中好奇,又對川上道:「我是原國中人,你為何要把兵陣的秘密告訴我?」

川上君主道:「你又非軍中之人,再說,即便你是軍中之人,聽了這些話語也是無用的!」

小浪道:「我想,世間還是有人能夠破你天蓋陣的,你可是聽說過金刀將軍?」

川上道:「是啊!想當年神人帶著金家刀法和段家刀法合成的破荒陣大破我軍,細數當年的戰事中,段將軍被斷了雙腳,而如今能領兵並見過破荒陣的,也就只有金刀將軍了,只是可惜,那將軍不被重用,反被棄置邊疆。」

小浪道:「我倒是想知道,若是神人如今還在這個世界上,擺破荒陣敵對你的天蓋陣,誰更厲害些?」

川上道:「我也想再較量一番。」此言中之意,仍是未有結果,川上繼而又道:「當年,神人的破荒陣以金家刀法和段家刀法為核心,率領了江湖中的各路武林高手殺來,大破天蓋陣,當年的一戰中,金刀將軍平安無事,而段將軍卻是身負重傷,折斷了雙腿,而如今,還有誰有神人的威信,一聲口哨便能號令天下的武林群雄!」

小浪突然不在想當年打仗之事,而是想當年神人揮動手指號令天下的英雄豪傑上前作戰,暗想:「縱是天下武功第一的武林盟主也沒有他這般威風,若論天下誰最強大,還有誰能比得過他!?」

小浪又道:「要破這天蓋陣,就要先破其核心,當年,就是金刀將軍和段將軍聯手破了你那兵陣的核心嗎?」

川上君主道:「他們是主攻,也不全是他們破了我的陣法,也許江湖中的許多高手也紛紛穿插到了我的兵陣之中,想必,這也是破荒陣的厲害之處。」

小浪道:「這陣法如此高深,段金兩位將軍能從中破解,倒也算是天下少有之人了。」

川上道:「封金刀為天下第一將軍,倒也沒有什麼不可,不過要是由我的段武師來坐鎮劍陣,縱是四個金刀聯手,也討不了什麼好處——只可惜我那武師——被你和你的情人氣走了!」

小浪心中暗道:「難不成段東便是那劍陣的核心,若是他加入,也不知道那劍陣的威力不知道要翻多少倍。」聽那川上有些指責的語氣,小浪悻悻的道:「原來段前輩也是那劍陣中的劍士。」

川上君主道:「自然是了,我那劍陣之中的許多劍士都是出自他的門下,若有師傅當場指點,定然是威力無窮!」

小浪望了望川上,臉上閃現一絲驚奇,被川上瞧破,問小浪道:「小子,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

小浪道:「單憑這厲害的陣法,你就能勝得過原軍?」

此時,雖然原國的第一將軍被發配邊疆,軍中也不見有什麼出類拔萃的軍士人才,但就已兵力而論,查國是大大不能匹敵原國的,小浪的一句話,倒是引得了川上的沉默。

許久之後他才回道:「我欠了查國人民的債,必須在我有生之年還回去。」

小浪聽得一頭不解,重複他的話道:「你欠了,查國人民的債?」

川上抬頭看了他一眼,不再接他的話,而是道:「此乃我的心事,你倒也不必多問。」

小浪搖頭一笑,道:「你是因為曾經敗給神人而自責,是嗎?」

川上不語,低頭苦笑一聲,算是默認了,許久后才道:「曾經的查國至少也是一個能與原國匹敵的大國,卻是因為我的一敗塗地,我上對不起祖先,下對不起查國民眾!」說道最後,話語顯得沉重起來。

小浪目視著燭火映襯下他高大的背影,突然覺得他是那麼的滄桑而孤獨,對他低聲的道:「你病了,是嗎?——病的連風都不能吹!」小浪環視了一下周邊被封得有些嚴密的帳篷,「這也是你為什麼要速速出兵原國的原因。」

川上抬頭看著小浪道:「你倒是聰明的緊。」

小浪道:「你放心且是,你的軍事狀況,我隻字不與旁人提起。」

川上將桌上的兩個空碗倒滿了酒,一邊說道:「我敬你是君子,是俠士,才與你說的那些話。」兩人拿起桌上倒滿的兩碗酒,一干而凈。

川上突然哈哈大笑的道:「你孤身闖進我的軍營,不但不與我樹下敵意,反是成了朋友!」

小浪道:「我到此處,又非帶著仇恨。」兩人相視,又是哈哈大笑。

原來兩天前,因為白虎突然闖進查國軍營讓小浪和柳煙的以逃脫,因為感情的原因兩人再次分離,小浪一路向東,本是借口要到江南之地,路途中又經過查國軍營,無地去時,待到黑夜降臨,玩戲般的瞧瞧潛入了查國軍營,摸到川上君主的帳房。

川上君主胸懷大度,面對刺客仍是鎮定自若,兩人試探般的交談幾句后,彼此間失去了敵意,沒有了戒心,越談越多,倒是成了朋友一般。

夜依舊漆黑,小浪看了看這被遮的嚴密的帳篷,對川上道:「天就要亮了,我不便久留——」

川上點了點頭,將酒再倒一碗。兩人一口乾了后,小浪帳門一掀,消失在霧色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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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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