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數學競賽
「聽說，你和蕭震打成平手？」
劉波穿著休閑服，手放在褲兜里，靠在牆上，英俊的臉，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
劉波和高溫，被稱為寧市雙少，相比之下，劉波更耀眼些。
高溫的英俊，是很漂亮的那種，能讓女人都嫉妒，而劉波的英俊，則是渾身洋溢著陽剛氣息。
「和你無關吧？」莫問淡淡道。
他出來買東西，被劉波他們堵在巷子里，腹誹，離那戰不過三天，劉波的狗鼻子還真靈。
「哦，的確沒什麼關係，來，我們試試！」
劉波勾勾手，示意莫問出拳。
「哼！」莫問冷哼，揮拳就朝劉波砸去。
「唔，速度很快，力量也夠！」
劉波讚許的點點頭，而後忽然出手，也不見他有過多動作，身體靈活的避開，右拳忽然出現，砸在莫問臉上，直接將莫問打飛。
「呸，再來！」莫問吐口唾沫，從地上爬起，再次朝劉波衝來，這次他學聰明，防備著劉波忽然出拳。
「嗯，這麼快就知道防守，有些進步！」劉波讚許的點點頭，兩手格擋莫問的雙拳，微笑著說，「可惜，空當太大，要是分生死，你已經在剛才死去至少三十次！」
劉波忽然抓住莫問的拳頭，右手撥開左拳，一掌拍在莫問胸前，將莫問撞得倒退，數步後來站穩。
差距太大，莫問眯起眼睛，劉波的實力，比外界所傳更強。
莫問聽說過，劉波在準備下年的世界武道會，能夠進入那次盛會的，無一不是一流武道大師，遠不是三流武道練習生能夠參加的。
劉波就算不是武道大師，恐怕也離此不遠，自己再衝上去，也不過自取其辱。
劉波上下打量莫問，「幾天沒見，脫胎換骨的變化啊！」
「劉大少大駕光臨，該不會就是來羞辱我？如果是，那你已經做到，要沒什麼事，我要回去上課了。」莫問冷聲道。
劉波掏掏耳朵，「聽說你和林秀秀關係很密切？不錯啊，敢和高溫搶女人，你要小心點高溫，他的心胸，可不像表面上那麼寬廣。」
「只是些流言。」莫問淡淡道。
「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巴不得你和林秀秀成雙成對，那樣，既可以噁心高溫，又可以增大我的勝算，說起來，只要你遠離許清婉，你可比高溫順眼得多。」
「你要說的就這些？」
見莫問轉身要走，劉波從口袋裡掏出張名片，「想不想打贏我？我看你挺適合練武的，這上面有個武館，有時間你可以去看看，隨便你學什麼，報名費什麼的，我可以替你出。」
「要我做什麼？」莫問沒有去接名片，狐疑的看著劉波。
「嗯，那武館有門絕學，能最大化激發自身潛力，你如果能學到手，有機會打敗我。」
劉波笑看著莫問，「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既能免費學國術，還能夠揍我，這麼便宜的事，打著燈籠都難找。」
「你想要那門絕學？」
劉波笑而不答。
莫問猶豫后，還是抵擋不住國術的**，接過名片，「好，我去！」
「讓他去那裡？合適嗎？」瘦高個戴眼鏡的男生站在劉波身後，注視著莫問離開，低聲說。
「也沒什麼不合適的，他進步很快，說不準能學到師父說的那門絕學，明年就是第六屆世界武道會，那門絕學，對我很重要。」
「要不是師父和他有仇怨，也不用這麼麻煩！」
「楊師武館？」
莫問看著名片，腦中搜索，似乎寧市幾大武館里，沒有它啊，不過，能被劉波重視，想必是民間高手開辦的。
國術的興盛，催生大批武館。
正式武館，需要武道會授予證書，得到聯邦政府認可，規格很高，學費也高昂，同時，也有大批民間武館出現，學費低廉，大多教養生健體的武藝。
「劉波又找你麻煩？」李言和楊華不知從哪兒鑽出來，朝巷子望去。
莫問收起名片，「沒什麼事。」
見此，李言和楊華也就不再多說，三人結伴回去。
林秀秀站在校門口，青白兩色的校服，搭配一雙帆布鞋，身材高挑，一頭秀髮用發卡夾住，吸引不少男生的注意。
遠遠見到莫問三人從巷子里出來，連忙跑來。
「那是誰？卧槽，班長大人！」楊華眼尖，瞧見飛奔過來的林秀秀，頓時驚住。
「班長！」李言瞪眼，看著林秀秀，腦海里頓時幻想出一副場景，林秀秀朝他飛奔而來，撲進他的懷裡，啊哈哈，啊哈哈……
「你流口水做什麼？」楊華一臉鄙夷，擦擦嘴角的口水，「人家是來找老莫的。」
「莫問，莫問……」
李言的夢境破碎，整個人都不好了，唉，好白菜，都被豬拱了。
林秀秀氣喘吁吁，跑到莫問面前，著急道，「莫問，快來，我有事找你。」
「什麼事？」莫問疑惑。
「別問那麼多，你跟我來就是。」林秀秀拉起莫問的手，拽著莫問就朝學校跑去。
「對了，林秀秀不是參加學校數學競賽嗎？她找莫問做什麼？」楊華疑惑道。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林秀秀拖著莫問在校園裡飛奔，在路上給莫問解釋。
今天是海市一中和寧市一中的數學交流競賽，海市一中是天南區著名的數學高校，出過不少數學天才，而今年更是有個張勝，在全國數學競賽上奪得冠軍，被華都理院內定。
這次海市一中上門挑戰，寧市一中集合高二級數學尖子應戰，奈何海市一中有備而來，寧市一中全軍覆沒。
林秀秀是數學學習小組的小組長，臉上自然無光。人可以丟，臉面不能丟，思來想去，林秀秀就想到莫問。
「莫問，你可要幫我這個忙，海市一中太囂張了，竟說我們學校沒人。」林秀秀氣憤的說著，顯然受了不小的委屈。
「許清婉呢？」莫問好奇。
「她？她從來不參加這些活動，我可請不動那尊大神！」
到報告廳外，林秀秀才發現自己拉著莫問的手，臉一紅，連忙鬆開，若無其事的推開門，輕手輕腳走進去。
報告廳里，氣氛凝重，壓抑得讓人不敢大聲說話。
「高溫呢？」莫問小聲問。
「他？他最好的是英語，數學也就一般，還不如我。你先在這兒坐著。」
莫問在後面坐下，林秀秀走上前去找老師。
穿著青白二色校服的寧市學生垂頭喪氣，而海市則穿著天藍色校服，洋溢著笑容，在最前排，坐著個瘦高男生。
最上方的大屏幕上打出雙方比分，十比零，寧市一中被血洗，這個比分，讓老師們的臉色也是難看之極。
自己的學生不行，不就是說老師教的不好嗎？
還有什麼是比這更羞辱老師的？
「能行嗎？」戴著眼鏡的女老師朝莫問看去，眉頭緊皺。
林秀秀說，「總要試一試，難道真的被零封？傳出去，對學校名聲也很不好吧？而且，十比零，十一比零，也不差多少，試一試或許還有點機會。」
「不如讓高溫來，再不行給許清婉打個電話，為學校名譽，她應該會答應吧？讓他來，我實在沒信心！」女老師嘆氣，回頭看著垂頭喪氣的學生們，暗道這次的打擊可不輕，希望別讓他們失去信心。
「是啊，讓許清婉來吧！」旁邊的老師也說，莫問是誰？他聽都沒聽過，這種不出名的學生，能厲害到哪裡去？
林秀秀臉色難看，心中嫉妒，又是許清婉？什麼事都是許清婉，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
「算了，就讓他試試，也不在乎多他一個，不行再找許清婉。」坐在中間的校長摘下眼鏡擦了擦。
許清婉難請，林秀秀也不好得罪，林氏集團是學校大財主，今年要修建新宿舍樓，上面資金下不來，林氏集團就是資金唯一來源，既然林秀秀要讓人上，自己也就賣個面子，不至於輸了比賽，又丟了資金。
「多謝校長。」林秀秀臉上陰轉晴，快步走到莫問旁，「快點上去，我知道你很厲害，作為朋友，要幫我這個忙啊！」
莫問有些為難，他不太適應這種大場面，可林秀秀又幫過他，也不好拒絕。
「我儘力而為。」
「加油，我相信你。」林秀秀笑道。
莫問走上去，戴眼鏡的女老師正和海市一中交涉，忽然臉色陰沉，氣沖沖走過來，「太過分了，海市一中點名要許清婉出戰，若不然，就讓媒體將今日競賽公布出去。」
海市、寧市相隔不遠，來回不超過兩小時，造成兩市拔尖的學生，都是兩校爭搶的目標。
兩所一中為了爭奪生源，在很多競賽上爭鋒相對，相互打壓，這些競爭也成為學生家長挑選學校的考慮因素，一旦這個比分公布，寧市一中今年尖子生份額絕對會降到一個冰點。
校長戴上眼鏡，慢條斯理的說，「請許清婉？沒問題，不過，得等他們先贏他。」
女老師一愣，校長走到莫問前，花白雙鬢，露出慈祥的笑容，拍拍莫問肩膀，「你叫，莫問？林小組長的眼光是不會錯的，我相信你能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