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拉:我的奮鬥

希特拉:我的奮鬥

堯明無奈地發現和希特拉的靈魂融合幾乎不可能實現。這個固執自大的人把堯明的出現當成了一種猶太巫術。他一方面把自己置於一種對「猶太巫術」的巨大恐懼中,一方面以一種極為頑強的方式與這種「猶太巫術」奮鬥。

堯明非常鬱悶,使勁地回憶其他時空穿越的小說,卻沒有找到一個例子說原豬腳的靈魂還死乞白賴著的。逐漸地,他發現自己辦錯了一件事情,在時空穿越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想要成為希特拉。

「要想這個世界沒有希特拉很容易,找個樓層高點的地方往下一縱身就行了!」堯明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角色。不甘心!實在是不甘心!堯明想道,不管怎麼樣,在作那個最後的決定之前,一定要做點什麼!

堯明悄悄地汲取著希特拉的記憶和能力,很快,堯明就已經能夠熟練掌握德語,也更懂得了對古典音樂和繪畫藝術方面的鑒賞。當堯明基本熟悉希特拉的生活環境和他身邊的一些普通人後,堯明小心翼翼地把活動範圍加廣了。逐漸地,堯明發現他能完全控制希特拉的身體,可以隨時把希特拉的靈魂關禁閉,哇塞!

堯明牛了起來,開始着手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堯明精簡了一些會議的進程(有點粗魯地讓喜歡空談的希特拉shutup)。堯明也利用各種機會和周圍的人交流。他很喜歡德國人的淳樸。和一些普通人閑聊一些毫無政治色彩的話題,是一種很愉快的享受。

但他很快地就遇到了障礙。堯明發現沒有辦法讀取希特拉的那些帶有強烈情緒色彩的思維內容。希特拉是一個帶有很強烈情緒色彩的人,這讓堯明從他那兒汲取到的東西支離破碎。在希特拉的德語辭彙中,很多詞都能讓他捲入莫名的情緒中,如猶太人、國家社會主義、德意志、崇高、陰謀、背叛、戰爭、凡爾賽條約等等,堯明都不能直接從希特拉的記憶中直接讀取。這讓堯明懷疑希特拉有精神分裂癥狀,某些特有的記憶構成了一個與平時的精神世界完全不相容的第二精神世界。也就是說,如果形象地把希特拉的精神世界劃分為一個普通世界和一個情緒化世界的話,堯明能進入和了解那第一個普通世界,卻無法探究那第二個情緒化世界。

這讓堯明感覺非常糟糕。希特拉喜歡長篇即興講演。每次講演的時候,堯明都會感到他身體的腎上腺激素劇增,然後堯明就完全無法了解他在說什麼了。從希特拉嘴裏嘣出的一大片又急又快的辭彙中,大部分堯明都不能從他正常狀況下的記憶中找到。後來堯明發現希特拉為了讓他的講演吸引聽眾,經常使用民間的和軍隊中流行的一些俚語或隱喻,總之,都是一些從字面上完全不知所云,卻能在聽眾中生動地表達某種特殊含義的語言。

當然,這也有好處,堯明對希特拉擅長的說教和其他的心理攻勢基本可以完全免疫。堯明完全無法像其他的德國人那樣為希特拉的演講而興奮。堯明聽不懂希特拉的特殊語言,只能看着他激動的揮舞肢體,就像在看啞劇。堯明還受各種二戰宣傳和影片的影響,對希特拉產生了很強烈的負面感覺和戒備意識。

反正不管希特拉說什麼,都是對牛彈琴。況且如果他太啰嗦了,就讓他shutup。

希特拉對他的主要追隨者有着強烈的個人感情。在他的辭彙里,這是「崇高的革命友誼」。他可以和崇拜他的男人保持很親密的關係。

他「關懷和愛護」著這些人,對他們付出了極大的感情,幫助他們找到人生奮鬥的目標。其實這些目標是讓他們追隨以希特拉為代表的納粹主義。「我像慈父和兄長一般關懷着他們。」這個被堯明懷疑為三十年代最yy的人,就這樣對他的忠實的部下宣稱。正因為這種深深的感情付出,他對忠誠和背叛非常敏感。「我要求他們絕對的忠誠!我負有這個時代的使命。我是唯一能正確領導他們的人。」希特拉會庇護對他忠誠的人犯下的罪行,卻會毫不猶豫地消滅那些「背叛」他的,可能毫無過錯的人。

希特拉也善於和女性支持者保持良好的「高尚的」關係,特別是在德國的古板的社會裏被壓抑的,有着狂熱幻想的女性。希特拉不在乎和多個女性建立秘密的「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這種戀愛在30年代的德國非常流行,既保證了強大的男權文化的尊嚴,又給了女性心理上的一點自由空間。女性崇拜者一直是希特拉政治集團特別拉攏的對象。在現代人心目中,滑稽,醜陋,邪惡的「希特拉式」小鬍子,卻是那個時代德國女性追崇的象徵。在德國,出於對希特拉的尊敬,很多原來蓄小鬍子的人都把它剃掉了(堯明懷疑黨衛軍會對每個蓄小鬍子的人進行騷擾)。小鬍子是希特拉的專利形象。(德國女性說,我愛小鬍子不是錯,小鬍子只有他一個……)。

堯明的存在使希特拉感到恐懼。精明的他很快地發現了堯明的弱點。希特拉察覺到堯明沒法了解他的那種狂熱信念構成的第二精神世界。於是他也展開了相應的反擊。在堯明精神猶豫或虛弱的時候,希特拉會短暫地奪回對身體的控制權,利用這一點,他在晚上會偷偷的作日記。

在日記中,他說道:「我感到一種精神力量在侵蝕我的身體,這一定是猶太人的陰謀。我不擔心會死去,但我的事業一定要有人繼承,德國人民的生存空間是建立在種族優越和擴張上的,除此以外別無選擇!我一定要利用有限的時間讓我的戰友們牢記這一點。……」

「我要堅持作日記,我擔心猶太人的陰謀會讓我完全喪失記憶和思維,也許在將來的某一天,我需要靠這些日記來幫助我戰鬥……人民會傳達我的聲音,將我的事業進行到底。」

同時,希特拉抓緊一切機會,帶着一種臨死前立遺囑般的瘋狂,展開了狂熱的「國家社會主義」(納粹)的宣傳攻勢。

在很多場合,當面對着他那些親密戰友的時候,堯明往往對他們所知甚少。希特拉會利用堯明的短暫猶豫迅速地奪取身體——至少是嘴巴——的控制權,然後對他們開始劈頭蓋腦的「國家社會主義」教育。雖然他的熱情讓人感動,但不擇時間,不分場合卻經常讓人尷尬。

最糟糕的是,希特拉開始和堯明搞「睡眠」戰鬥。晚上當堯明昏昏欲睡的時候,他就會悄悄地佔據他們共有的身體。希特拉不敢外出,深怕把堯明驚醒了。於是希特拉就拿起電話,找那些親密戰友們進行政治教育。被半夜叫醒的人一方面昏昏欲睡,一方面受寵若驚,在一種混合的精神狀態下傾聽「元首偉大的教導」。(嗨,瞌睡不要緊,只要主義真!)。

有一段時間,堯明喜歡研究世界地圖,希望多了解一些各種政治局勢和地理環境的關係,從一個非常實用的角度了解整個世界。

在三十年代,在全世界範圍內,特別是在德國,包括有很豐富知識的學者,都試圖以人類種族差異去解釋各民族所面臨的社會問題和政治問題。而從二十一世紀過來的堯明,抱着人類平等的思想,主要從地理環境上、經濟條件、意識形態等方面分析政治問題。這些天來,堯明發現希特拉深信「雅利安人是世界最優秀的民族」這種「人種政治」理論,於是堯明就開始設想如何用堯明熟悉的「地緣政治」理論取代它。

同時希特拉則開始在琢磨怎樣打敗堯明這個「猶太」陰謀。豪無辦法的他終於放棄了對弗洛伊德的強烈偏見,偷偷地開始看弗洛伊德的《歇斯底里研究》《夢的解釋》等書,希望從中找到答案。於是希特拉身邊的工作人員開始察覺到,偉大的元首會經常在他辦公室那幅世界地圖面前陷入沉思,又會突然地抓起一本《歇斯底里研究》或《夢的解釋》開始閱讀。(希特拉最佳賣相,指點世界地圖,手持《歇斯底里研究》)

這一切悄悄地帶來了一些危機。很多年後,戈培爾(希特拉最忠實的追隨者之一,當時希特拉政府的宣傳部長)在《在元首身邊的日子》回憶錄中寫到,「元首在這段時間內一定是在對某些事情深思熟慮,這讓周圍的人感到壓力和危機。他勤奮地工作,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他會突然陷入沉思,會偶爾忘記最熟悉的人的名字。但他的為德國尋求生存空間的理想和熱情沒有絲毫衰減。他經常會對他熟悉的人進行一番風暴般的演講,似乎生怕我們忘記了奮鬥目標。哪怕在半夜,他也會把熟悉的人從睡夢中叫醒,再三提醒他們對國家社會主義和雅利安民族的責任。他特別喜歡看世界地圖,向周圍的人問一些世界文化或地理的知識,同時他又喜歡閱讀弗洛伊德的著作,似乎在探索人類精神世界的奧秘。我有一種風暴將要來臨的感覺,我能感受到他的焦慮和內心掙扎。我為他的堅持和執著感到驕傲,我堅信他會像以往一樣,為我們的事業找到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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