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轉逆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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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我是會雙面綉,可是……可是樂府也有不少的丫鬟會雙面綉,就比如二姐的丫鬟初珍大姐的丫鬟灼桃,這怎麼斷定就是我的?」樂長煙淡淡一勾唇,彷彿是毫不在意這些一樣。

「四妹,你就別狡辯了。」樂憶靈幸災樂禍的看着樂長煙。心今日不僅樂從菡沒了活路,樂長煙那個賤人也脫不了干係,想到這裏心裏一陣狂喜,不由出聲到「四妹,若是你拿不出證據證明這個香囊不是你的,那你就只能與三妹一起承受處罰!」

樂長煙冷冷一笑「怎麼?二姐很想妹妹受罰?」

「哼!若是拿不出證據證明,你也只能受罰!」樂憶靈面色不愉的看着樂長煙,冷哼一聲。

「若是我能證明這香囊並非我之物,到時候三姐該如何?」聽到樂憶靈挑釁的話,樂長煙淡淡笑了,彷彿並不着急。

「那我就與你磕頭認錯!」樂憶靈冷冷出聲道,並不把樂長煙放在眼裏。

「靈兒!」聽到樂憶靈的話,大夫人立馬出聲呵斥,卻不料她已將話說完。

樂憶靈冷笑道「母親不要擔心,我倒要看看她能拿出什麼證據!」

老夫人微微閉着眼,對樂憶靈的話不置可否,似乎也在等樂長煙給她一個好的解釋。

樂長煙走上前去,抓起那個香囊,幽深的目光掃過眾人,緩緩開口道:「雖然在各位姐妹中只有我會綉雙面綉,不能說明這個荷包就是我的!但是會雙面繡的丫鬟樂府也有,不能說明這個荷包就是我的!況且就如同我之前說的那樣,綴珍珠只是一種風行愛好,在京都處處可見,更不能說明這荷包就是我的!」

「四妹,樂府丫鬟誰能有錢去賣上好的珍珠,拿來綴香囊?你還是不要狡辯了。」樂從菡死盯着她,冷冷的嘲諷道,滿含期待的等樂長煙倒霉。

樂長煙淡淡掃了樂從菡一眼,將荷包放到老夫人手裏「老夫人請看,這香囊的布料是什麼?」

老夫人伸手接過,仔細看了看眼裏閃過一到精光:「素帛?」

「這素帛珍貴無比,一寸之價堪比一斗之金向來只有宮中娘娘們得聖上賞賜才有機會用的上,如此珍貴,長煙自然是沒有的,既然沒有素帛,那這素帛制的香囊便不是我的!」樂長煙緩緩一笑說道。目光無意間看向樂憶靈。只見她面色發白緊抓着手裏的繡花帕子,聽到素帛二字混身一陣,死咬着牙關搖搖欲墜,不可置信的看着那荷包。

而一旁的大夫人也是一臉震驚的看着樂憶靈,發現她也是一臉不可置信,便轉過頭來,目光晦暗不明。素帛,怎麼會是素帛,整個樂家也只有靈兒有素帛,若是此事被其他人知曉,那麼靈兒以後可就毀了……想到這裏大夫人面帶狠意,這件事絕對不能發生……

「那……」老夫人眉頭緊鎖,覺得樂長煙的話有理又開口道:「看來這個香囊不是長煙的。」

聽到老夫人的話,樂從菡瞬間驚叫起來:「不!怎麼可能,不是她的還能是誰的!」

樂長煙看也沒看樂從菡,只是對着大夫人一笑:「母親,二姐剛剛說的話別忘了,要與我下跪認錯呢。」

「哼!我才不會給你這個下賤的庶出認錯,要跪也只能你跪我!」樂憶靈一臉不屑的說道,而微微顫抖的雙手暴露了她的景象,稍稍穩住心神,樂憶靈又道:「況且女兒家的戲言如何能當真?」

樂長煙聽了淡淡一笑,彷彿並不在意這些。嘴角的弧度神秘莫測。

「好像只有二姐才有素帛吧?」一直沒說話的樂藝夕突然驚訝的出聲道。面容隱在黑暗中看不見她的表情。

「這麼說,這香囊其實是二姐的了?」樂長煙看了樂藝夕一眼,突然開口說道。「這雙面綉二姐身邊的丫鬟也會呢。」

樂憶靈面色慘白,歷聲否認道:「不這個香囊不是我的!是她的,是樂從菡那個賤人的!」

樂從菡猛的抬頭,突然放聲大笑,一雙紅腫的雙眼滿是狠意。若是搬不倒樂長煙樂憶仙,將樂憶靈拉下來替她陪葬也好。「我不過是個庶出,母親肯給我一口飯吃就算萬幸,又怎會給我素帛這等貴重布料,二姐就沒有一點憐憫之心嗎?我都如此下場了,還將這最怪在我身上,我實在心寒。」

「你!你個賤人!敢誣陷我!」聽到樂從菡的話,樂憶靈怒氣爆發衝倒樂從菡身邊狠狠扇了她一耳光!

「放肆!還把不把我這個老夫人放在眼裏!」老夫人見此一臉怒氣的站了起來,冷冷的看着樂憶靈。本來她就不喜樂憶靈和大夫人,念在她是樂家嫡出,對她種種不守規矩的行為並未說多話,卻沒想到今日她如此放肆!且不說香囊之事,單說她敢在長輩面前打人,敗壞樂家家風,就已經觸怒了老夫人的底線。

「大膽,明明是你自己不知廉恥勾引男人,居然還敢陷害自己的親姐姐,我若留你天理不容!」大夫人突然出聲對着樂從菡喊道,彷彿沒有聽到老夫人的話。

樂從菡一臉恨意的看着大夫人:「母親,我自認為待親和有理,你為什麼陷害我!」

大夫人冷冷看了她一眼:「來人給我堵住這賤人的嘴!休要讓她胡言亂語!」

「是,夫人!」幾個嬤嬤聽到大夫人的話后,立馬上前,狠狠按住不停掙扎的樂從菡,不由分說的堵住了她的嘴!

老夫人被大夫人這一陣搶白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狠狠咬出三個字帶着凜冽的殺意「蔣!玉!蘭!」正要起身阻止卻聽大夫人帶着威脅的話。

「老夫人說話可要想好,下個月蔣家老太君大壽,我們樂府所有小姐都被貴妃邀了的呢。」

樂長煙淡淡一笑,大夫人此話便是拿了蔣家與玉貴妃來威脅老夫人,可是……老夫人那麼恨蔣家,真的會讓大夫人與樂憶靈那麼容易就逃脫了則罰嗎……

老夫人冷哼一聲,聽到了蔣家和貴妃二字,眼裏閃過一道歷色,死瞪着大夫人。卻又奈何蔣家勢大,貴妃受寵,也只能閉眼默許。

大夫人看着老夫人的面色心一冷,絕不能讓靈兒出什麼事。「為了樂家名聲決不能將這賤人留下,老夫人如此注重規矩,想來肯定是不會包庇這個不知廉恥的毒婦!來人!家法處置!」

「是!」周圍的家丁齊聲道,走到樂從菡身邊正要將她拖出去。

突然,嘎吱一聲,大門被人推開。

眾人都看去,只見門口逆光處站着三人,一臉嚴肅的樂和遠,微皺眉頭卻美若天仙的樂憶仙。還有最後一臉慘白的三姨娘……!

三姨娘今日本在大廳招待客人,但見大夫人和老夫人急急忙忙的走了,心裏就隱約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直到自己身邊的貼身丫鬟上來稟告她樂從菡出事了才連忙趕了過來,但一見眼前的場面一顆心便沉了下去……事情變得複雜了。

樂從菡向三姨娘投去求救的目光,三姨娘心裏始終還是不忍心,畢竟這是自己懷胎十月才生下的親生骨肉啊,自己在這府中受了多少苦才好不容易把她養到這麼大的。要知道,這深宅大院裏是有多麼險惡,要處處保她周全是有多不容易的事情,而今日,自己還是要保她周全,就算是賠上她這條命也要保住她。

「都給我住手!」樂和遠說完,幾個嬤嬤自然也就放開了樂從菡,樂從菡還是心有餘悸,跌坐在地哭了起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樂和遠轉頭看向大夫人沉着臉冷聲的質問。

大夫人正要開口就被老夫人接了過去,冷聲將事情的原委說一遍,當然,事情的經過一字不漏,包括大夫人不想讓樂和遠知道的,說着只見樂和遠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聽老夫人說到最後竟一腳將旁邊的椅子踢翻到了地上,轉頭冷冷的看着樂憶靈和樂從菡,那眼神看了讓樂憶靈不由全身冒冷汗,心虛的低下頭去。

樂和遠氣結,指著樂憶靈和樂從菡大聲說道:「在這日子竟給我捅出這麼大的簍子,好!你們真是我樂家的好女兒!」說完又看了看三姨娘和大夫人,突然破口大罵道:「看看你們個個生的都是個什麼東西!」樂和遠氣的連頭上的青筋突出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連話也開始難聽起來。

大夫人面色也有些難看,但現在樂和遠正在氣頭上,在這種情況下誰要是敢反駁樂和遠的話,就是找死。

「老夫人,老爺,夫人,求您們放三小姐一條生路吧!或許三小姐只是無心之失!又或許被人陷害不知情也是可能的,這樣武斷的定三小姐的罪是不是太過莽撞了?」三姨娘跪在地上,臉色蒼白,原以為這丫頭性子雖急,但還算得上是機靈,平時也絕不會讓別人在自己身上吃到任何甜頭,況且上次那丫頭信誓旦旦的跟自己保證此事做得絕對萬無一失,雖自己對此事不抱太大希望,但聽樂從菡說就算不會成功也絕不會讓人懷疑到她們頭上,但現下看來不但沒把樂長煙和樂憶仙拉下台,反而還被別人反陷害了一番,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但這女兒就是再不濟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但自己就是拼了命也斷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就這麼沒了。何況,自己下半生能不能盡享天年也全靠樂從菡能不能為自己爭口氣尋個好人家了。想着,三姨娘不由哭了起來,自己就這麼一個女兒,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就是死也要保住樂從菡,三姨娘沒有再猶豫的就走上前來,哭喊著求情道。

大夫人一聽,自然是不樂意了,句句帶刺的反駁道:「莽撞?難道這些小姐丫鬟親眼見到的還會有假不成?她樂從菡鬧出么蛾子還少了嗎?樂家這幾月來出的事哪次沒有她在一旁摻合?」

眾人想想后也才深知那樂從菡最近來的確鬧了不少么蛾子。先是鬧鬼一說,后又是推大小姐大夫人和四小姐下河,再後來又是偷鐲,現在又是在祭祖這種大日子上被發現與男子私通。這麼一想來,樂從菡還真是沒哪樣讓人省心的。

三姨娘一聽,臉色變了變,心想這麼看來大夫人是打算不放過樂從菡了,那麼自己也不必顧忌什麼了。反正菡兒的罪是洗不清了,可能一輩子就毀在了這裏。不如搏一搏,把樂憶靈也拖下水來,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無意,你如此,那我也讓你嘗嘗失去女兒的感受,想着三姨娘也不欲打算再求情了,徑直站起來冷笑一聲,笑道:「夫人,您這是什麼意思?分明是樂憶靈陷害的樂從菡,為何只懲罰菡兒她一人卻免了樂憶靈的罪呢?還是說夫人是想罰菡兒卻想要包庇自己的女兒?」

大夫人聽后,臉色也有些不大好看,還沒開口,老夫人就怒意不止的看着樂憶靈先一步開口冷冷問道:「三姨娘說這事你如何解釋?」

「老夫人,靈兒沒有做過啊!靈兒怎麼可能會做出陷害自家姐妹的事呢?老夫人你可不要聽三姨娘她的一面之詞就來審問靈兒我啊。」樂憶靈聽后,趕緊出聲為自己辯解道。

「這是哪裏?」就在這眾人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的時候,那衣衫不整的男子卻醒來了。

老夫人轉頭看見那男子,心中剛壓下的怒意又衝上心頭來,不再問樂憶靈了而是責問起這男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男子似乎是被老夫人的凜冽之感嚇到了,怔了怔,看了看周圍的景象,幾個丫鬟婆子低頭站在一旁,老夫人大夫人老爺還有幾個美麗的少女站在一旁。這才感覺手上傳來的觸感,男子轉頭看去不由有些詫異,只見兩個滿面皺紋的老嬤嬤緊握住自己的手臂不放。

不由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進房后便見一位美麗的少女向自己撲了過來,身上還滯留着剛才的燥熱。似乎有什麼挑撥著自己心裏的那絲燥意,自己也實在忍耐不住,天下沒有哪個正常男人見到如此佳人的媚態還按捺的住,自己也是個正常人,當然也按捺不住便直接回應了那女子。至於後面的事情,腦袋裏的記憶也是零碎的,記不真切了。

想到這,男子頭一懵,沒考慮其中的利弊關係便如實的回答了老夫人的話:「剛我在遊園時,有一丫鬟便撞了上來,手上端著的茶也倒在了我身上。那丫鬟見髒了我的衣裳,便讓我隨她去房中換衣。我便跟着她去了房中,誰知剛進門就見一女子撲了上來,至於這女子是誰……我也就不知道了。剛進門時我還沒發覺,可現在仔細想來這事定有詐!一切也太過巧合了,世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定是有人陷害!」

聽完這話后,老夫人的臉色變了變,眼色移到樂憶靈的身上,心說不會真是這丫頭做的事情吧?這樂憶靈雖說平時是刁鑽任性善妒了些,但也不至於看不清苗頭,在這麼重大的日子裏誣陷於自家的姐妹。如果這事情傳了出去,不僅僅是樂府,對小姐們的婚事也是有一定影響的。但現在的矛頭全都指向樂憶靈,老夫人也不得不信,「你可還記得那丫鬟是誰?」

男子想着自己若是應該能記起那丫鬟或許還能逃過一劫,一想想那女子定不是什麼普通人,若只是一個丫鬟又何必興師動眾,若真是丫鬟恐怕早就離開人世,怎還會理這麼清楚再處置呢?這麼一想來定是樂家的哪位小姐。早就聽聞樂府家的小姐個個貌美如花,一想到那女子心下還有些遺憾。男子不再想下去,而是回憶起那丫鬟的外貌。想着,男子便道:「那丫鬟穿着玫紅色的衣裙,好像是叫雪…雪…」男子想得有些費力,突然眼前一亮笑道:「叫雪雁!」

大夫人一聽差點沒氣暈過去,樂憶靈的神情也有些不自在的看向別處。

「咦?」只聽得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來,眾人轉頭看去,只見樂長煙有些疑惑的問道:「這不是二姐房中的大丫鬟嗎?」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二小姐派了丫鬟故意把茶潑在這公子衣上,借故說是帶這公子去換衣,卻事先給三小姐下了葯,為的就是讓那公子進房來,只要一見那三小姐的媚態沒有哪個男人不會動心的,所以原來這一切都是二小姐事先安排好的,果然最毒婦人心啊,真是狠毒。

「如此,你還有什麼話說!?」老夫人一臉怒意的質問道。

「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肯定是那賤婢被人買通才這麼誣陷我!」樂憶靈站出一步大聲反駁道。

「去把雪雁那賤婢找來!」老夫人也不理會樂憶靈,轉頭冷聲向吳媽媽吩咐道。

「是,老夫人。」吳媽媽點頭回答道。

吳媽媽走後,這房中靜的出奇,誰也不敢吭聲,老夫人看着樂憶靈突然出聲道:「等人帶到了,我看你怎麼說。」

不過一會兒,吳媽媽便領着滿臉驚慌失措的雪雁回來了。

「老夫人…夫人…老爺…」雪雁看也不敢看老夫人一眼就趕忙心虛的低着頭行了行禮說道。

「那丫鬟可是她?」老夫人看也不看雪雁一眼轉頭看向那男子問道。

男子抬頭看了半餉,才確定的點了點頭,「對,沒錯,就是她,就是她帶我來的。」

老夫人看向雪雁,冷冷的問道:「可是你帶他來這屋子裏的?」

雪雁垂頭看着自己的鞋尖,芊芊十指悄然握緊,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重重的跪在地上:「老夫人!大夫人!老爺!求求你們救救奴婢吧!人雖是…是奴婢帶過來的…可這一切都不是奴婢的本意…都是二小姐吩咐的……如若奴婢不按吩咐做事,那奴婢的性命可就不保了!所以奴婢不敢不聽啊…」說着,雪雁就跪在地上哭了起來,餘光偷偷瞄向樂憶靈,看見樂憶靈那副恨不得掐死自己的表情不由覺得一陣痛快。

其實自己看樂憶靈不順眼已經很久了,仗着自己是嫡女高人一等,對她們這些丫鬟簡直不當人看待。對她們又是打又是罵又是踢的,比畜生還不如。況且還有個大夫人,若是哪天樂憶靈告訴大夫人自己對老爺心存愛慕這事,那自己定會被大夫人處處刁難,甚至是死路一條。藉著現下不僅可以除掉樂憶靈解心頭之恨還可以永遠保守哪個秘密,這可是一箭雙鵰的好計策。

「你個賤人胡說!本小姐何時說過這些話!分明是你故意誣陷我!」樂憶靈急步上前就是一耳光打在雪雁那張白皙的小臉上。

「都給我住手!簡直胡鬧!這個家還有沒有規矩了!」一直默觀的樂和遠見狀實在忍耐不住拍桌而起,深邃的眼眸里怒氣直升。

眾人也停下動作,閉上嘴,只等樂和遠說話。樂憶靈也心虛的退到一旁,大夫人遞過去一個眼神,示意她不要這麼衝動。房間靜的只能聽到濃重的呼吸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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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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