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死網破

魚死網破

聽到老夫人話后,樂從菡頹廢的倒在地上,凌亂的衣衫長發讓她看起來那麼狼狽不堪,眼裏帶着恨意看着恭敬的站在門前的樂長煙,跟不得要將她撕碎。都是她!都是這個賤人!若不是她自己會落到這般地步嗎?

而樂憶靈卻是一冷笑,轉過眼不在看着她:「哼!做出這等事還有臉求饒?若是我的話早就自行了斷了,才不會像這樣死皮賴臉的怪罪到別人身上。」

「二姐,別這樣說,說不定三姐真是被冤枉的。你想想我們樂家守衛深嚴,沒有母親應允,這男子又是如何到樂家後院的呢?分明是有人陷害啊。」一直沒出聲的樂藝夕突然出聲道,眼神看着樂從菡帶着絲憐憫。

樂憶靈對樂藝夕的話嗤之以鼻,不屑的看着她:「七妹你是眼睛瞎了嗎?大家可是真真切切的看到她衣衫不整與那男子摟在一起,若不是她自己不知檢點與人私通,又怎的拉都拉不開?若說是陷害,誰會有那麼大能耐讓她心甘情願的脫了衣裳與外人苟且?可不是她自己下賤嗎?」

聽到樂憶靈的話后,樂長煙淡淡的笑了一下,跳動的燭火發出微弱的光,將書櫃的陰影灑在她的臉上,看不真切她此時的表情:「二姐,三姐發生這樣的事,我們應該關心安慰她的,畢竟我們是至親姐妹,而且三姐與這位男子,只是因為中了促情之物所以才如此的,更何況因為我們即時到來三姐並未失貞。誰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被人陷害,二姐你就着急下結論,是不是太早了一點?」

樂憶靈冷笑一聲,明亮的美眸有着一絲狠毒:「四妹這是說的什麼話,不會是想要給那個賤人求情吧,要是在別的家族中,別說與男子私通,便說只是與家人一外的男子多說了一句話,走的近了些都叫失貞,是要拉出去沉塘的,若不是父親對姐妹們一向寬容,我樂家還容的下她嗎?要知道無規矩不成方圓,我們樂家可是世代簪纓世家,若是連守規矩都做不到,豈不遺笑大方?」

樂長煙見她如此這樣認定,便也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未反駁任何話。而樂憶靈卻是一臉得意,以為樂長煙鬥不過她而認輸,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老夫人眼神深沉如深淵,看是平靜的外表卻湧起無數的驚濤駭浪,她冷冷的看了眼一臉高興得意的樂憶靈,心裏的盤算無人可知。

「老夫人,老奴回來了。」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木門突然嘎吱一聲響,一道強光照射而入,眾神人下意識的抬手蒙眼,而這時,吳媽媽推門而入,身後面無表情的四個小丫鬟微微福身,也走了進來,最後兩個小丫鬟則輕輕關上了門。

「你搜查了哪些人?」大夫人突然出聲問道,冷冽的目光直視吳媽媽。

「回夫人,老奴只搜查了大小姐、四小姐和三小姐的閣樓。」吳媽媽低頭回答。

「為什麼不搜查其他人?」大夫人聽到吳媽媽搜查了自己女兒的房間,不由得心生不快,冷冷一笑問道。

吳媽媽對着老夫人一行禮,回答道:「奴婢在搜查完大小姐四小姐三小姐的的閣樓后,本應該去搜查其他人,只是奴婢在其中一位小姐那裏搜到了一些東西,事關重大,奴婢就讓其他丫鬟代為搜查,自己拿着那東西先來稟告老夫人。」

老夫人一聽那話,眼裏露出滲人的厲光,道:「拿上來讓我看看!」

「是。」吳媽媽答道,從身後兩個丫鬟手裏接過一個檀木托盤,緩緩呈了上去。眾人都不免好奇的看過去,只見托盤裏放着一隻雕刻極盡精美的金釵,和一個不起眼的紙包。

樂從菡看着那東西,嘴角浮現一抹陰毒。那釵和紙包便是她偷偷放到樂長煙和樂憶仙房裏的,雖然現在她清白已失名聲已毀老夫人也不會放過她,可那有怎樣?樂長煙和樂憶仙還是脫不可干係。有她們陪她一起,這也值了!

「這是什麼?」老夫人看了一眼,皺着眉頭道。

「回老夫人,這隻釵乃是鈿合金釵,而這紙包內包的乃是……乃是……」吳媽媽看了看老夫人的神色,低下頭有些躊躇不語。

「鈿合金釵?那向來都是是男女間定情的信物,我可從來未給府中的小姐制過,那這釵是哪兒來的?」大夫人的嘴角有抹寒意的冰冷,怒氣中夾雜着疑惑問道。

樂憶靈輕蔑一笑,看着狼狽的樂從菡:「娘,這不明擺着的嘛,肯定是外面的情郎送的,我就是奇怪我們樂府守衛一向深嚴,怎容的這男子混入的,敢情是私會呢。」

樂藝夕不由得看向樂從菡:「看來三姐姐真是被陷害的啊。」

樂從菡見此,立馬撲到老夫人腳下,含淚控訴道:「老夫人,你要相信我啊,菡兒真的是被陷害的啊。」

老夫人見此,更是怒氣勃發。沒想到除了一個與男子私通的樂從菡,居然還有人與外人私相授授。

樂從菡哭着打量了老夫人一眼,只見她盯着那隻璀璨的鈿合金釵,表情陰晴不定。便知道還差一把火候,當下一陣哭喊用力掙脫了幾個嬤嬤的束縛,眼神悲切的望着眾人:「母親老夫人,事已至此從菡也無話可說,唯有一死證清白!」話罷,便用力向一旁的柱子撞去。

老太太頓時驚呆了,有些慌亂不已。雖然她不喜樂從菡,但好歹樂從菡也是樂家小姐,就憑這點她也斷不會讓樂從菡死的不明不白:「來人!快給我攔住她!給我攔住她!」

屋裏的丫鬟婆子聞聲亂做一團,紛紛上前前去阻止樂從菡,卻不料人多到擠做了一團。

「三小姐,奴婢們來救你了。」

「滾開,是我先去救三小姐!」

「啊,你踩到我的腳了!」

「你個賤蹄子!推我幹嘛。」

丫鬟婆子們亂做一團,爭先恐後的要去拉樂從菡,希望得到老夫人另眼相待,求得主子賞賜。

「讓我死,讓我去死!沒了清白我還活着做甚?」樂從菡哭的悲天搶地,不顧在場丫鬟婆子的拉扯,做勢往柱子上撞去。

「三小姐!不要想不開啊。」一眾丫鬟婆子都撲了過去,想要抓住樂從菡,卻不料是誰絆倒了一個丫鬟,而後的幾個人都東倒西歪的摔到了地上,好不狼狽。

「三姐,千萬不要想不開,我們相信三姐你是清白的。」一旁的樂藝夕見此場面,不禁有些着急,便向樂從菡喊道。

樂從菡反手將身邊的幾個嬤嬤推開,去撞一旁的柱子:「若不能正明清白,我還活着幹嘛!」

而一旁樂憶靈看着這混亂的場面,似乎被驚住了,站在一旁忘了言語,她從小便被大夫人呵護的好好的,哪見過這等混亂之景。

「這是在幹什麼!還有沒有規矩了!」大夫人狠狠拍了拍桌子,心中正怒火四起,一雙鳳眸儘是陰戾。可惜面前亂做一團,聲音吵雜尖銳,根本無人聽到她的話,晦暗的燭火倒影在她臉上,鳳釵上冰冷的反光一如她狠戾的表情。隨即看了眼身邊被吵得頭暈眼花一直揉太陽穴的老夫人,心裏彷彿被狠狠敲打了一番,都怪這個死老太婆,自從這個老不死的一回來,她就沒攤上一件好事,害得如今連這些個個丫鬟婆子都敢不聽她話了!

而樂長煙只是淡淡的望着這可笑的場面,嘴角嘲諷的意味甚重。

「都給我停下!」大夫人猛的起身,用力拍了下桌子疾言厲色,「誰要是在鬧,本夫人就將她亂棍打死!」

樂從菡見大夫人如此憤怒,微微咬了咬牙,心道機會來了。故作一陣哭喊悄悄伸出腿來將身後的丫鬟一絆,眼裏滿是陰狠毒意。

幾個丫鬟被樂從菡這樣一絆,頓時「啊」的一聲向後跌去,撞倒了在一旁押著那男子的兩個嬤嬤。

「哎呦,我的腰。」兩個嬤嬤四腳朝天的被撞到在地,扶著腰叫喊道。而被她們押著的一直昏迷的男子卻摔了出去,一個白色的香囊從袖子裏甩了出來,滾到了大夫人的腳下。大夫人冷冷一笑,彷彿是冰凍了千年的寒冰,顯然是怒到了極致:「都給我閉嘴!」

一眾丫鬟婆子見大夫人如此憤怒,立馬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老夫人淡淡的一笑,轉頭看了大夫人一眼,眼裏包涵了太多不為人知的情緒。

屋外的陽光透過花格窗輕輕灑了進來,細小的纖塵在陽光下顯了形,屋子裏陰暗的氣氛卻絲毫不減。所有人的面目在黑暗裏都顯得有些猙獰。不知道心底在盤算些什麼。

而樂長煙嘴角的弧度輕輕上揚,看着老夫人對大夫人那隱晦的含着殺意的眼神,輕輕的笑了,老夫人出身名門,乃是永州第一世家白家嫡女,父為永州都督,長兄是正二品嘉州防禦使,後有嫁入同為世代簪纓世族的樂家為正妻,一生順風順水說一不二,受盡人尊崇。

不料當初蔣家崛起,生生將白家勢力排擠出京都,白家無奈只得回到永州老家從此一蹶不振。自此老夫人便恨上了蔣家。而大夫人卻是蔣家嫡女,同樣的出身尊貴。還有一個受盡帝寵的貴妃姐姐,俗話說:嫁女高嫁,娶媳娶低,而她這個媳婦卻是後台強硬,高貴顯赫。

打不得也罵不得,所以前世的老夫人對大夫人一直不滿,再加上以前白家之事,更是帶了了恨意。奈何大夫人父親是當朝丞相,親姐是正一品貴妃。兩個弟弟右又分別是尚書右臣與校檢內史,哥哥更是擔任了軍方要職。還有皇帝親封的齊國公爵位,朝中無人敢掖其鋒芒,所以只得忍耐。

而現在的樂家也不是以前那個樂家了,在權勢上還隱隱約約有與蔣家抗衡之意。老夫人也不在向以前那班忍耐了,恢復了一以前說一不二的性格,老夫人這個長輩還沒說話,而蔣玉蘭卻在那裏叫囂,根本不把自己這個婆婆放在眼裏,彷彿她才是樂家的掌權人!

顯然這已經是觸動了老夫人的逆鱗,因為她知道,只有老夫人怒到極致之時,才會露出這樣說的笑容。樂長煙抬頭,昏暗的燭火撒在她面上,嘴角的弧度愈發妖媚。

「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大夫人冷冷掃視了一眾人,掌權者的威嚴油然而生。

幾個丫鬟婆子都低着頭大氣不敢出一聲,生怕惹怒了大夫人牽連到她們。

「周媽媽,撿起來給我瞧瞧。」大夫人轉頭,銳利的眼神直視她。

「是。」周媽媽被大夫人這樣盯着心神一震,便已知大夫人心裏已經積壓了不少怒氣了,當下便低着頭,撿起了了地下的那個香囊,交給了大夫人。

大夫人纖細的手指輕輕捻起那個香囊,只見雪白色光滑的布料上,綴著細小光滑的珍珠,而上面的圖案卻是以雙面繡的手法,綉著栩栩如生的的魚戲蓮葉的圖案。自古以來,魚喻男,蓮喻女。

而這個荷包上圖案的寓意,不言而喻。

「這個是哪來的?!」大夫人臉色沉了沉,顯然是認為這是哪個丫鬟的。

「回……回夫人……奴婢看到……奴婢看到這個香囊是從那男子懷裏掉出來的。」一個丫鬟突然出聲到,眼神怯生生的看着大夫人,說話都有些戰戰兢兢。

大夫人看了那丫鬟一眼,轉頭對老夫人說道:「老夫人,你看這……」話還未完,一道含着些許不可思議的女聲突然響起,打斷了大夫人的談話。

「這個荷包不是四妹的嗎?」樂從菡突然驚叫起來,狼狽不堪的面容隱隱含着一絲狠意。

眾人被樂從菡的話驚了一番,紛紛看向樂長煙。

「三姐,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樂家這麼多人你又是如何得知這香囊是我的?」樂長煙抬頭望向眾人,眼神淡淡將在場所有人掃視一遍。

「四姐的香囊荷包上不是都習慣綴珍珠嗎?我今日看見四姐送給各位姐妹們的荷包都是綴了珍珠的啊,不知這個香囊上有沒有……」樂藝夕突然出聲道,一雙秋水明眸帶着點點怯意。

老夫人一聽,瞬間看向樂長煙,眼裏帶着點點的懷疑與不可置信。也對,姐姐與男子苟且,被抓后連連喊冤,而從男子的懷裏卻掉出了妹妹的貼身物品,上面更是綉著魚戲蓮葉這樣的靡靡圖案。這着實怪不得別人想像力豐富。

「難道與外人有私情的是四妹?」樂憶靈突然出出聲道,宛若平地一聲雷,將眾人都愣到了原地。將眾人的心聲一下子搬到了枱面上。

「難道難道……真是你陷害我,真正與外人有私情的是你?」樂從菡見別人都疑點指向了樂長煙,立馬一口咬住她,加深樂長煙的罪名,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她倒霉。

樂長煙笑了,那笑容極淡:「在香囊上綴珍珠只是一種風行罷了,京都很多大家小姐都愛在香囊上綴些珍珠、玉珠、寶石一類的裝飾物,僅僅憑綴了幾顆珍珠就認定這香囊是我的?若說這樣的話,大姐也有綴珍珠的香囊,豈不是大姐也與這男子有私情?豈不是全京都的富家小姐都與這男子有私情,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大夫人暗自咬牙,沒想到樂長煙如此伶牙利齒,既然把仙兒也拖下了水。

「四妹,你怎麼說我誣陷大姐。」樂從菡哭得眼裏通紅。從大夫人身旁的木桌上抓過香囊仔細看了看,然後狠狠捏在了手裏,指著樂長煙說道:「上面的圖案是雙面綉,似乎我們姐妹幾個除了四妹,就沒人會雙面綉了吧?」

「長煙,我竟沒想到你會做出這等事。」大夫人冷冷一勾唇,這正是天賜的機會,可以除掉樂長煙這個小賤人,「你還是不要狡辯了。」

樂長煙聽到大夫人的話,一雙明眸里閃著冰冷到極致的光華,卻並未說話,只是冷眼看着那倒在地上,惺惺作態的樂從菡。

「好了,安靜!」老夫人看着這混亂的場景,揉了揉有些發暈的腦袋,嚴厲的說道:「還有沒有規矩了!」

眾人見老夫人如此,也便安靜了下來,忐忑不安的站到了一旁。

而樂從菡卻狠狠咬了咬牙,這該死的老太婆,偏偏在最重要的關頭攪局!面帶着不甘,歷聲道:「老夫人,我是無辜的!是樂長煙,有私情的是樂長煙!老夫人你為何要包庇她!」

老夫人凜冽的目光掃過樂從菡,一時間被樂從菡的話氣的頭暈眼花,身後的丫鬟錦繡連忙給她沏茶,拍背順氣。好半晌,才醒過神來,冷冷的道:「此事我自有主張!容不得他人指手畫腳!」

「老夫人,我……」樂從菡不甘的望着老夫人,還想要說什麼,可到嘴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老夫人嚴厲的警告打斷了。

「誰要是再鬧,那就拖出去亂棍打死!」老夫人冷冷看了她一眼。

樂從菡低下了頭,纖細的十指狠狠的捏在了一起。

見樂從菡沒有再插話,老夫人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吳媽媽,這鈿合金釵你是在那裏找到的!」

聽到老夫人問的話,樂從菡一下子又竊喜起來,那釵是她親自放在樂長煙房裏的,這次無論如何,樂長煙這個賤人都逃不了。還有那紙包,也是她親自放在樂憶仙房裏的,只要能將這兩個賤人除掉,要她這一條命也值了!想到這裏,樂從菡死死盯着著吳媽媽,一雙手抑制不住的顫抖,只等着她開口承認這髮釵是樂長煙房裏的!

吳媽媽福了福身,下意識看了下樂從菡:「回老夫人,這是奴婢在……是在三小姐房裏找到的,而且這個紙包也是在秋水閣里找到的,紙包中裝的乃是……乃是……」

「是什麼?!」老夫人看着欲言又止吳媽媽,皺眉問道。

吳媽媽一咬牙,出聲道:「這裏面裝的乃是促情之物……」

聽到話后大夫人一臉怒氣:「簡直胡鬧!竟敢藏這等污穢之物!」

樂憶靈一臉惡意的笑:「哎呀呀,剛才還說是被人下了葯才與這男子意亂情迷,自己是冤枉的,現在我看啊,說不定那葯是她自己下的,為的就是增加一些情趣吧,真是下作!」

一句話說完,宛如驚雷。眾人都冷笑的望着樂從菡

老夫人冷眼旁觀,怒氣勃發:「你這不知廉恥的下作東西,還有什麼話想說!」

樂從菡死死的盯着吳媽媽,突然撲上前去:「你說謊!這怎麼可能在秋水閣找到!一定是你弄錯了!」

聽到樂從菡的話,吳媽媽的臉色沉了沉,冷笑道:「三小姐真是說笑,老奴在如何眼花,也不會把別人的房間看成三小姐的秋水閣!」

樂從菡獃獃的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望着樂長煙,怎麼可能,她明明把髮釵放到了樂長煙的房裏,藥包放到了樂憶仙的花盆中,怎麼會從她自己的秋水閣內被收出來!她抬頭狠狠盯着樂長煙,發現對方正一臉憐憫的看着自己,不由的瘋狂的大叫:「不可能!這明明是在樂長煙房裏找到的!不可能!」

「三妹,事已至此你還不認罪嗎?你若是認罪老夫人說不定看在三姨娘的面子上會饒你一命,可你怎能將此事推到我身上……唉……」樂長煙看着在一旁不可置信大喊的樂從菡,惋惜的的說道。眼裏泛著淡淡的哀傷之意。

樂從菡癱坐在地上,眼淚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知道此事已敗落,她的人生徹底毀了,老夫人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可是……可是她不甘心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只能是個低賤的庶出,為什麼她此生只能是失敗者!樂從菡眼裏閃過一到瘋狂,爬到老夫人腳下:「老夫人,你不要相信她們,我是無辜的!我是無辜的!」轉過頭來,指著樂長煙,「都是她!都是她!都是那陷害我的,那個香囊就是證據啊!老夫人相信我啊!」

「三妹不說我都忘了這香囊,三妹,你可怎麼說,這雙面綉在我們姐妹幾個中好像只有你會。」

「對!是她的!和這個男子有私情的是她!我是被陷害的!」樂從菡一瞬間朝樂長煙看過來,手指微微顫抖的指着她,這個香囊是她吩咐小竹偷偷從樂長煙那裏拿來的,這次無論如何她也逃不了干係!

------題外話------

可愛的讀者們,你們愛看這篇小說的話就要做出點貢獻嘛讀者我都感覺我無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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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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