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招秒殺
在華封心不在焉的練習五禽之戲時，離他們二人不遠處，正走來三人，且每人背後都背着雞鴨等物。
「李大哥，沒想到這個沂鄉還挺富庶的嗎，要不是羊抱着不方便，我們的戰利品可就不止這些雞鴨了。」一個光頭男子對着領頭的中年壯漢說道。
「沒想到，現在做山賊都要收見面禮，還美其名曰看我們是否有做賊的潛質。」中年壯漢憤然罵道。
「我看不如我們趁人還沒發現，將昨ri所盜之物，盡數換回去吧？」其中一瘦弱男子弱弱的問道。
「唉，我們知道你不想做山賊，可是要不是我們二人救你一命，你已經餓死在路邊了，如果不做山賊的話，我們二人可養不活你哦！」光頭男子答道。
「而且現在天已大亮，現在回去一定會讓人發現的。我記得前面有個廢棄的打更房，我們先去休息一下，吃點東西，然後趕緊到飛雲寨報道去。」中年男子接着道。
瘦弱青年無奈，只得隨二人前行。
……
沂水旁，草廬前，華封一遍又一遍的練習著五禽戲，此時天已大亮，東方緩緩升起的初陽，彷彿昭示著一段傳奇的開始。
「等下，封兒這個動作不到位，和你說過了，在練習猿戲時，一定要表現猿猴那股敏捷靈動之xing。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嗎？這是猿摘嗎？跟做賊的一樣，賊頭賊腦的！」華佗看到華封將猿摘的動作做的不到位，連忙厲聲呵斥道。
在華佗呵斥時，在草廬後方，正走來三人，因為草廬的遮擋，雙方尚未發現對方，可是聲音卻傳到了三人的耳中。
「什麼人，難道被人發現了不成？」三人聞聲驚慌四望，都在心中默問道。
「聲音好像是從前面傳過來的，禿子，你到前面去探探。」中年壯漢，指著草廬對禿子小聲指示道。
禿子聞言躡手躡腳的向前探去，藉助草廬掩護身體，探頭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在做着一些古怪的動作。旁邊一個成年男子在筆畫着，像是在教導少年。因為是背面，看不清多大年紀，不過從發白的頭髮推斷，自是年齡不小。
光頭男子看了一會兒，確定與自己三人無關后，回道二人身旁道：「李哥，莫要擔心，前面有一老頭，在教授一個少年奇怪的動作，剛才的話語是訓斥那少年呢，不是發現我們做賊的勾當了。」
中年壯漢聞言鬆了口氣疑惑道：「這裏本無人居住的，什麼時候來了這一老一少了，算了，為了不節外生枝，我們就謊稱是到集鎮販賣這些雞鴨吧！」
「李哥好主意，就聽李哥的。」二人點頭稱是。
語畢，三人就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了華封二人的面前。
「汝等何人，此行何為？」華封練習動作早已不耐，看到三人走來，眼前一轉，急忙停下動作喝問道。
華佗聞言也向後看來。
映入二人眼帘的是一行三人，為首者是那位李姓壯漢，後面跟着一禿頭男子，禿頭男子後面還跟着一個瘦弱的青年，三人後背皆背着鼓鼓的布袋。
「二位莫怪，吾等三人乃沂鄉的鄉親，此行乃是去那集鎮販賣一些物品的，不知二位在此，打擾了二位的晨練，多有得罪，還請見諒。」為首中年壯漢拱手答道。
「原來是鄉親呀！汝等難道不曾有聞我爺爺之名嗎？」華封趁機和三人攀談起來，想藉機休息一會。
三人聞言，相互對視，皆露出迷茫的表情，光頭男子搶言說道：「吾等三人經常外出，對鄉里之人所知甚少，不識二人，還請見諒。」
華封聞言，眉毛一皺，在看看三人的衣着打扮，除了瘦弱青年外，其餘二人身上滿是塵土，華封感覺古怪，卻也不好發問。
瘦弱青年看華封在打量他們，深怕被看出什麼破綻，連開口道：「李哥，我們不要在打擾二位晨練了，還是趕緊到集鎮去，趁早好賣個好價錢。」一邊說着還一邊給二人眨眼睛。
「對了，怎麼把要緊事忘了，吾等就不打擾二位了。」中年壯漢拍了下腦袋，說罷作勢離開。
「別急呀，天sè尚早，你們再給封兒介紹一下沂鄉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呀……」華封還想趁機多休息一會，誰知三人早已落荒而逃，好像華封會吃了他們一般。
看着三人落荒而逃，華封只得悻悻回到華佗身邊，作勢要練習五禽戲。
華佗對於這三人的身份自是了如指掌，對於華封的小心思也是知曉的。
剛剛還在為如何激勵華封發愁，不想轉眼就來三人，只得拿三人顯示五禽之威了，華佗心中思定后，輕輕對華封耳語道：「其實那三人並不是沂鄉的鄉親，封兒如果能說出他們的真正身份的話，今天的練習就結束了。」
「那爺爺可要說話算話哦！」華封說着手指還做着拉扯的動作。
在這祖孫二人達成交易后，那三人還未走遠。也許是布袋太重了，走在後面的瘦弱青年失手將布袋滑落在地上。裏面立馬鑽出了一隻雪白的鴨子，而在鴨子的左掌上還拴著一根紅繩。
前面二人聽到後面的聲響，轉眼一看之下，連忙過來幫忙，將散落的鴨子重新裝進了布袋裏。
華封看着慌亂的三人，眼睛一轉，忽然大聲喊道：「那不是李nǎinǎi家的鴨子嗎？我認得這個繩結，不是已經失盜了，怎麼會在這裏呀？」
華封扯著嗓門大吼道，深怕三人聽不見似的。
前面三人聽到華封的呼喊，反而平靜了下來，不那麼慌亂了，忽然停止了動作，交頭低語起來。
「本不想節外生枝，不想到頭來還是出了岔子，百密一疏呀！。」中間壯漢說道。
「管他呢！反正我們都要成山賊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這一老一少一併解決算了。」禿頭男子yin冷說道。
「李哥，吳哥，我們行那盜竊之事已然不對，如果再害人xing命的話，我們就真的無法回頭了。以小弟愚見，我們三人乾脆將這二人打暈，待我們入得飛雲寨，到時就是官府也耐不得我們了。」瘦弱男子商量道。
「嗯，那就以樊小兄弟的注意吧！」二人應諾道。
說罷，三人起身，領頭中年壯漢對華封道：「小兄弟是怎麼知道吾等三人身為盜賊的？」
「汝等告訴我的呀！」華封面露得意之sè，一邊向華佗眨着眼睛，像是在說今天的練習結束了哦。
華佗搖頭無奈苦笑。
「我什麼時候告訴你……」中年壯漢話沒說完，後面瘦弱的青年接着道：「我知道了，這個小子剛剛是詐我們的，他根本就不認識什麼李nǎinǎi。」
「其實你們早就露出破綻了，一開始你們竟然不識我爺爺，足以說明你們不是沂鄉的鄉親。」華封指著華佗對三人說道。
「其次汝等除了那個瘦弱青年外，全身佈滿灰塵，仔細看的話還有雞鴨的抓痕，如果是真的是去集鎮販賣，為何不換身乾淨的衣衫。」接着華封指著佈滿塵土的二人道。
「以上兩點就已經暴露了你們的身份了，只是我還無法確認，最後才詐了你們一下，沒想到還真詐出來了。」華封呵呵一笑道。
「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智，可是你能看出接下來我們三個壯漢，將會怎麼處置你們這一老一少呢？」禿頭男子說着將布袋放在一邊就朝華封走去。
聞聽此言，華封不禁眉頭一皺，但是並未退縮。
看着禿頭男子面露猙獰的走來，華佗面sè平靜的走到華封面前，拍了拍華封的肩膀道：「爺爺知道封兒心裏對於五禽之戲是有些懷疑的，今天爺爺就藉此機會，讓封兒看看五禽之戲的真正威力。」
「哈哈，怎麼？你這個老傢伙還想和你家吳爺過兩招嗎？就你這樣的，你家吳爺我單手就能解決個十個八個。」禿頭男子說着，還將拳頭在胸前比劃兩下。
「爺爺……」華封話沒說完，就被華佗一把推后了好遠，只得遠遠的看着，由於擔心爺爺，平時聰慧的華封卻沒意識到這下意外着什麼。
「封兒好好看清楚了。」華佗的話說完，突然身體做起了鹿奔的動作，然後猛然一躍，就落在了兩丈之外的禿頭男子面前。
這下可不僅驚到了對面三人，就是還未起身的華封此刻也長大了嘴巴，足足可以放下一個雞蛋了，這時才發現爺爺的一推竟將自己推出了數丈的距離，如果不是身下的草堆，自己定難保周全。
「難道餓暈了，出現幻覺了。」光頭男子一邊揉了揉眼睛一邊心中念道。
「愣著幹什麼，快出手呀，我倒要看看你怎麼一隻手解決我的。」
禿頭男子聞言，心中一狠，就將拳頭狠狠的朝華佗胸口砸去。
「爺爺小心呀！」華封連忙提醒道。
禿頭男子一拳狠狠的砸在了華佗的胸口上，不過並沒有發生眾人想像中，華佗被擊倒或者受傷的事情，只見華佗穩穩的用胸膛接下了這一拳，甚至那臉上的笑容都沒有變化過。
「封兒認真看着就是，不必擔心爺爺的安危。」華佗說完，做起了虎戲的動作，對着禿頭男子道：「我接了你一拳，接下也接老夫一拳吧。」
語畢，華佗動作如猛虎下山，威嚴而勇猛，一拳將禿頭男子打倒，摔落在數丈后二人的旁邊，接着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中年壯漢與瘦弱青年相視一眼，都明白這下踢到鐵板了。
「老夫本不想傷人，這只是對你剛才的殺機，略施小懲而已。」華佗說完接着對中年壯漢道：「你出來，和老夫過幾招，讓孫兒開開眼界，老夫自不會為難你們的。」
秒殺，一招而已，看到這個結果，華封的心情如過山車般充滿了激動。聽到爺爺的話語，立馬瞪圓了雙眼，生怕錯過一個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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