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蛻變之法
「前輩一出手，晚輩就知不是對手了，不過前輩既然願意指點晚輩兩招，晚輩自然樂意討教。」
中年壯漢原本也是練過一些功夫的，倒也自信不會落得禿頭男子的凄慘下場，再說這種情況下也容不得退縮了，說完走向了華佗。
在華佗面前深呼一口氣，將雙腿與肩平行，並微微虛彎，再收拳與腰間。
「基礎倒也紮實。」華佗看着中年壯漢的馬步讚許道。
接着對華封喝道：「論起沉穩與厚重，當屬大地。」華佗說着做起了熊戲的動作，與中年壯漢你來我讓攻守起來。
由於中年壯漢心中有所畏懼，不敢盡全力施為，華佗讓瘦弱青年，與恢復過來的禿頭男子也加入了戰團。
在戰團之中，華佗如一隻猿猴般遊刃有餘，時而又如仙鶴般盡顯凌雲之勢，看的華封驚嘆連連。在將所有動作要領全部教授一遍后，華佗輕而易舉脫離三人圍攻之勢，來到了華封的面前。而那三人此刻如大赦般癱軟在地上大口的呼氣。
「爺爺好厲害，為什麼不早點教授封兒呢？」說着華封就要進入動作了。
「封兒不是不太樂意練習的嗎？現在怎麼了？」華佗壞笑問道。
華封聞言臉上一紅，連忙轉移話題問道：「爺爺，這三人還有那些所盜之物該如何處置呢？」
三人聽到華封問道該如何處理他們時，表情各不相同。
中年壯漢一臉平靜，彷彿置生死於度外。
光頭男子一臉惶恐，自是因為之前的那一縷殺機。
瘦弱青年一臉迷茫，不過還不是閃過一絲的期待。
華佗將三人表情盡收於眼底而後對華封說道：「封兒，處事如同行醫，要先了解病理才好對症下藥，且先聽聽他三人有何原由。」
「封兒記住了。」
「爾等三人何故行那盜竊之事，將那原由說來聽聽，切勿有所欺瞞，老夫的手段你們是知曉的。」華佗接着對三人冷聲喝道。
三人聞言立馬先後將來龍去脈說來，事情是這的。
中年壯漢本為長安人士，名李當之，學過一些功夫，在家鄉之時看不得惡霸欺負鄉里，怒而殺之，遂逃亡到此。
光頭男子本為廣陵人士，名吳普，世代沿江捕魚為生。吳普自小仰慕中原文化，不想世代為漁民，所以獨自離家出走，遍訪名師，希望出人頭地。不想事與願違，終一無所成，於是心灰意冷回到漁村。才知這一走竟是永別，全村不知招惹了什麼鬼物，無一人生還，吳普只得離開那是非之地，來到了中原。
瘦弱青年本為彭城人士，名樊阿，由於家鄉鬧瘟疫，於是隨流民奔走他鄉。
吳普由於其貌不揚，被人恥笑，與人起了爭執，對方人多勢眾，最後被路過的李當之所救，二人遂結伴同行。不久在路邊發現一青年男子，奄奄一息，憐憫之心又起又救下了樊阿，於是有了這個奇怪的三人組。
奈何錢糧有限，無有收入的三人很快就囊中羞澀。李當之由於官府有案在身，吳普其貌不揚，樊阿瘦弱年少。一番商量之下，三人為了生計只得落草為寇，附近最大的賊窩飛雲寨就成了他們的目標，不過入寨之前說要有『投名狀』，所以才有了三人昨夜的勾當。
三人說完，華佗搖頭一嘆向華封問道：「封兒認為他們所言可似有假？」
三人聞言知道命運掌握在眼前的少年手中，眼神都充滿了祈求。
華封看看三人答道：「不似有假，首先這麼短時間內，無法編出天衣無縫的謊言。其次看他們作案手法不像是老手，否則也不會被看出破綻，所以封兒認為所言為實。」
三人聞言都鬆了口氣，眼神中充滿了感激。
「老夫本yu將爾等捉拿問官，奈何爾等皆為可憐人，你們走吧，望好自為之。」聽完華封的答話華佗對三人道。
三人聞言，相互對視，三人點了點頭，都跪在了華佗的面前。
「你們怎麼還不走呀？小心爺爺改變主意哦！」華封見狀奉勸道。
「吾等三人都是那無家可歸之人，希望前輩能收留我等，收我等為徒，我等必當父視之。」三人一口同聲道。
「老夫祖孫二人亦是初來乍到，寄人籬下，若我等有緣，ri后還會再相見的。」華佗說罷即轉身回屋了。
華封看了看三人無奈隨華佗回屋。
三人看華佗態度如此堅決，只好告辭而去了。
見三人走後，華封立馬興奮說道：「爺爺，您太厲害了，不僅醫術了得，身手也那麼厲害，我什麼時候才能像爺爺那麼厲害呀？」
「呵呵，爺爺可是練習了數十載了，封兒練習個幾十年就趕上了爺爺了。」華佗呵呵一笑道。
「啊，要幾十年呀！」
「如果封兒夠勤奮的話，也許時間也要不了這麼久的。」華佗一臉正經道。
「那封兒就不和爺爺說話了，封兒去練習了。」華封一想到爺爺大發神威得樣子，立馬來了興緻。
「封兒別急，爺爺自有辦法幫助封兒提高速度的。」華佗安慰道。
「什麼辦法，爺爺快說呀！」華封催促道。
「此蛻變之法為一散，此散名為『五味散』。由金蠶葉、雷擊木、水墨藻、火靈芝、土葬花組成。服此散可直接令五脈具有溝通天地靈氣之效，可省去不少時間呢。」華佗傲然說道。
「那爺爺快拿與封兒呀！」華封急忙催促道。
「這個……，其實爺爺只知配方，因為主葯過於罕見，且爺爺早就能夠溝通天地靈氣，所以也並未花時間去尋找，所以手裏也無此散呀。」華佗不好意思道。
其實所謂的五味散就是五種靈藥，藥草本身就蘊含五行靈氣，直接內服，自是比從天地間吸收效果要好的多。
「爺爺，這不是戲耍封兒嗎？再說，您都沒用過，怎麼確定五味散有效呀？」華封無奈質問道。
「效果封兒自不用擔心，此方乃爺爺自一處遺跡所得，古人該不會如此無聊戲弄後人的。且據醫書記載，如果常服五葯，對五臟有利，更可延年益壽，所以此方當為真。」
華佗只得如此編撰，欺瞞華封。其實此方是簡易的仙家散方，只是這些不能告與華封。
「即使此方為真又有何用呢？五味葯中的金蠶葉與雷擊木雖然稀少，但也能尋到一些，可是水墨藻、火靈芝、土葬花，此三味藥材就難尋了。」華封搖頭嘆息后，接着道。
「據藥典記載，水墨藻，生長於河道底部，平常海藻成綠sè，百年以上才成墨sè，有益腎之效。需水下三丈，且要百年歲齡方可，此為一難。」華封說着伸了一根指頭。
「火靈芝，成赤sè，生長於火山之內，兩百年成熟可入葯，具補心延年之效。火靈芝是有名的藥材，價格昂貴，雖然偶爾有一株出世，但因價格昂貴，我們也無可奈何，此為二難也。」華封伸出出兩指繼續道。
「土葬花，也是最稀少的一味，生於墓葬之中。形成條件極其苛刻，需成sè極好之寶玉，在特殊的墓葬條件之內，經300年以上才有望在寶玉之上生成，自古也就出土了一株而已，還是一個盜墓賊發現的，連同寶玉順帶盜了出來，據傳包治百病，對脾胃之益更甚。此為三難，也是最難得的一味了。」
華封將從藥典記載的五味藥材介紹說完，起初的那一絲希望，正一點一點的流逝。
「封兒也不必絕望，爺爺這些年，無意中也遇到了兩味藥材，不過剩餘的三味就要靠封兒自己了。」
看到華封沮喪的眼神，華佗拋出了一記誘餌。
其實對於『華佗』的本事來說，尋到五味藥材，易如反掌，只是這些都要靠華封自己，他最多也就進行引導，路還要華封自己去走才行。
「哪兩味？」
華封一聽立刻又恢復了神采，此時華封最希望能有土葬花，因為太稀少了。
「封兒不用高興太早，爺爺也只有最容易搞到的兩味，金蠶葉與雷擊木，其他三味太稀有隻有靠封兒自己了。」
這兩味都是比較容易尋到的，所以華佗就直接給了華封，同時他也擔心華封沒有一味藥材，會失去尋找的動力。
「唉，果然是這兩味，不過聊勝於無吧。」
華封心裏雖然抱有期望，但還是有心裏準備的，剩下的三味只能慢慢尋找了。
華封見爺爺並無五味散可用，只得繼續練習五禽之戲了。
「封兒，既然有此捷徑，可短期蛻變，何故依舊如此刻苦練習呀?」
華佗見華封又獨自去練習，不解問道。
「爺爺所說蛻變之法，目前還是水中月，鏡中花呢。要是不抓緊練習，萬一尋不到藥材，豈不誤事。就算找到了五味藥材，封兒也需刻苦練習才是，勤奮乃為成功之本，不可過度依賴捷徑。」
堅持不懈是一切成功的基礎，華封自是明白，不敢怠慢。
「封兒有此明悟，爺爺也就放心了，不拋棄，不放棄，是成功的第一步，封兒一定要牢記。」華佗滿臉欣慰道。
「封兒自當謹記。」華封應道。
「嗯，封兒明白就好，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先處理一下這些贓物的。另外，對於爺爺的身手，封兒切莫要去聲張，以免麻煩。」華佗接着說道。
「本來如實相告即可，如今要隱瞞爺爺的因素，就不好解決了，要是如實相告的話，即使鄉親相信，那爺爺的秘密就保不住了，再說鄉親也未必相信爺爺的，到時再反誣我們是那賊人該如何是好？」華封皺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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