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桑榆
三、桑榆
柳樹下，濃濃的龍井氣息瀰漫在空氣中。
「聽說阿可在外邊撿了一個丫頭。」
九客沒什麼反應，寬大衣袖稍甩，用手拿起茶杯，慢慢放到鼻下，「什麼底細。」
「倒真的是個可憐人，爹娘雙亡，沒有什麼親戚在涇原，想必也是走投無路了才出現在趙家宅外想賭一賭我們趙小姐的善心。」
映荷放下茶壺，黑髮隨意飄動，就這樣坐在石凳上，與他面對面。
「一個十六歲的賭徒女兒，多少有點心思。」
「那要不要……」一隻手掌悄悄橫在脖頸前。
「再看看。」
「嗯……」
「嗯？」
「啊？」她的臉微微紅了，陽光明媚萬里無雲，從未這麼直接地被男人盯着過，即便在床榻上，也是有幔帳遮住，「你看我做什麼……」
「好看。」
「哪裏好……」話還沒來得急講完那邊熱唇就急不可耐地覆上來，「嗯……~……唔……」只覺得齒關被撬開，一條滑溜溜的東西長驅直入，大肆襲卷著每一個角落，齒間的縫隙也毫不放過，而自己舌頭居然不聽使喚地和它纏（）綿在一起，熱烈攪動。
「瞧，你多喜歡我。」九客揚起唇角，把頭深深埋進映荷的頸窩，在她的耳邊來回吐息，一股一股熱流在耳部回蕩，他用舌尖輕舔她的耳垂，看着口中的獵物剎那間泛紅，用力咬住了如櫻桃般紅潤的肌膚，一把抱起映荷，直直向屋裏走去。
麻酥酥的快感傳遍全身，大手從胸口直接伸進去，急切地找尋最神秘的地帶，然後用力一扯，破爛的衣物散在空中，映荷整個人仰躺在床上，豐滿暴露無遺，他兇猛的一口含上兩粒鮮嫩至極的葡萄，重重咬了一口。她喊痛，被他堵住了嘴胡亂吻了一番，不一會兒兩個人完全乾乾淨凈，他卻完全不在意，調（）戲般的挺著膚色（）誘人的胸（）脯，用手指在她的下（）體來回抽（）動。她完全不知道天地何物，身體極其配合的上下擺幅，只一會兒就有溫熱的液體沾滿了他的手指。
他一聲悶哼，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欲（）望，分開她的雙腿，用力頂了進去。
「啊~」
映荷舒服地一聲長吟，畢竟是剛涉世事，有些微微疼痛，更多的確是熱脹感，四肢百骸都舒坦的飄飄欲仙，他的巨大傾斜由上至下衝過來，困難的拔出一部分，再次大力的撞進去，她咬着牙亂甩頭髮，大汗淋漓。她越是緊張，便越是緊緻，他被漸漸的往外推出，無奈的停住，九客用大手托起映荷，讓她懸空，模樣充滿了戲謔，「荷兒，你吸的我動不了，放鬆點。」
被九客這麼一說，映荷更覺得羞愧難忍，馬上低下頭擋住自己發紅的臉頰，還未來得及反應又覺得他重重一個推進，下肢分泌出更多的汁液，激動的微顫，嗯嗯啊啊的呻（）吟起來。
好一會兒緩過來，她以為可以結束，噓了一口氣。這對九客來說卻才是剛剛開始，他曖（）昧的口氣又在耳邊響起，「休息好了？」
「嗯……啊？什麼休……你幹什麼啊……不要……啊……」不說還好，一說他又脹大了幾分，連帶着動作都粗魯起來。剛才只是前戲，現在才剛剛正式開始，她隱忍的表情更讓他熱血沸騰，不由分說一股勁衝過去，一次比一次重。
她的身體被他玩弄的火熱，緊緊裹住他的火熱，他沒有準備，漲的極大的欲（）望被她的嫩肉忽然之間緊緊的絞住，一下子就失了控，死命扣緊她，粗重的在她下肢宣洩。
「嗯……唔……輕點……啊……」
她壓抑的哼，埋在他胸前小臉通紅的求他，下身曖（）昧的拍打聲聽的她想馬上去死。
他反而越來越熱烈，她畏縮害怕的嬌羞模樣刺激着他，把她放在床上，轉過身背對自己，讓她的雙膝跪在被單上，整個人從後面進入，更加沒有規律的劇烈。此刻的她完全是妖嬈的姿態，粘膩的液體從後面流到兩腿間，有些許滴落到了床上，「啊……客……我……我愛……」
他的節奏越來越快，發出深沉的低吼，「你愛什麼？」
「啊……我愛……我愛……」映荷整個身體被抽搐的顛鸞倒鳳，「我愛你……啊……我好……我好愛……愛你……啊……天啊……」
她羞的掙扎，卻還是不可抑制的泄了出來，看到面前九客的臉龐那樣美麗的看着自己，緊縮的更加強烈，九客被她火熱地裹着攪動，腰間一麻，激烈的發泄在她的體內。
良久，兩人的呼吸都慢慢平復，映荷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王可見到的就是疲憊不堪的映荷和笑容依舊的九客。
兩個人的手緊緊牽在一起，讓她的心又縮了縮。
「姑爺，姑姑，喝茶。」
桑榆把剛泡好的茶端上來，一一為九客和映荷擺正位置，掀開茶蓋讓熱氣儘快散去。
「桑榆？」
九客突然叫了聲桑榆，她楞楞，「奴婢在。」隨即抬起頭看向九客，突然呆住了，她從來沒有見過比他更加優雅入畫的男子。一種光亮至美的氣息從他的面龐感染到了自己。他沒有笑，但他的神情卻那樣乾淨，溫暖的像要召回春天。
世間萬物，黯然失色。
九客在迎上桑榆目光時也楞了楞，平心而論，桑榆的相貌是極美的，鬢角綴以幾朵閃爍珠花，映襯出雲絲烏碧亮澤，冰肌藏玉骨，眉若遠山，明眸善睞，只一眼就讓人想一探美人究竟。真正是一貌傾城，般般入畫。這麼多年見過的女子中，桑榆最是艷色絕世。
僅僅十六歲不到，就如此勾人心弦，若是十八年華，傾盡天下也未嘗不可。
映荷其實也注意到了桑榆。在未看到這個女子之前，她一直認為自己是最美的，絕代之麗這四個字不知道有多少人形容過自己。但在桑榆面前，絕代之麗算什麼，瓊姿花貌，仙姿玉色，無論多麼華麗的辭藻都無法形容出這個女子的美，那是一種，看一眼便終身難忘的美，那麼震懾人心。
想罷不自覺看向九客，他會不會變……算了，別庸人自擾了。
桑榆似乎察覺到二人都在看自己，微微低下了頭。
「大小姐既然把你帶回家，你要好好服侍她。」
「奴婢會的。」
「嗯。」九客的視線離開桑榆，他起身拉起王可柔嫩的小手，「阿可我們該練功了。」
時光荏苒，王可已是及笄。
「小姐今天要穿什麼衣服呢？」
「前幾日綢庄新制的巫月柔沙裙吧，我今日想出宅子走走。」
「小姐穿什麼都是美的。」
「是嗎？」王可看着鏡中的自己，玉面淡拂，不施粉黛，好一個清麗秀氣，堅挺的鼻尖，紅嫩的小唇，娘親長得……就是這個樣子么？
再美又怎麼樣，有桑榆站在身邊，一切美的事物都不美了。
桑榆微微皺了皺眉，是啊，身為一個奴婢，怎麼能比主子還美呢，「其實……不要這張臉，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