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浮出水面

所謂殊途同歸，說的就是陶然和王浩這種調查結果。兩人從不同的方向出發,各自在不同的自己所擅和的領域展開調查,最終卻得到相同的結果,那麼結果的真實性就很是讓人值得相信。也像是為了找到同一個地方,一個人從東邊出發，一個人從西邊出發，只要那個地方確實存在,兩人就一定能到達目的地一樣。

李曉忍不住問道：「你們兩個是怎麼找到那裡去的？」

仍是王浩先道：「a.l.確實是隱藏得很深，但如果能撥開寵罩它的迷霧看往裡看,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

陶然介面道：「如果它真的一直隱在幕後我還拿它沒辦法,就像我一直為了尋找楊誠時所做的無用功一樣。可它一但跳出來,就讓人有了順藤摸瓜的可能。這個最大的破縮就是它那個標誌。」

王浩點頭道：「我把那個圖標截下來,通過網路搜索，很輕易的就查到a.l.公司。在這之前我就已經去查過，只不過沒有這麼深入而已。」

「很輕易？」李嘵沒搞明白。在他原先的印象里，a.l.一直是一個見不得光的東西，像某種秘密部門一樣，它輕易的就這麼被找到，給人的感覺很假。

「的確是很輕易，輕易得我都以為是假的，但結果不是。來，看看這個。」

王浩這回自己帶了一個筆記本電腦來，就像李曉對他的印象一樣，這貨挺有錢，筆記本居然是現買的，還是非常高檔的那種。

打開電腦，連上了一個網站，隨著網頁的打開，首先入眼的是一個綠色和天藍色構成主色調的網頁。它整體的構成和色調給人的感覺很明快清晰，又顯得很健康自然，總之給人的第一印象非常之好。網頁打頭就能看到afterlife的字樣。李曉這才知道a.l.是afterlife的縮寫。

用詢問的眼光看看兩人，王浩解釋道：「a.l.就是afterlife的縮寫，意思是：來生。」

陶然插了一句話，道：「它還有其它意思，我覺得它們綜合到一起才能補充完整這兩個單片語合到一起的意思。除來生這個解釋，afterlife還指身後事，遊離於生死之間的複合情況，同時也有重生的意思。把它們綜合到一起想，是不是意思非常之多？」

兩個單詞拼接到一起，按照陶然和王浩的說法，它們表達的意思確實很豐富，簡直豐富得讓人感覺有驚悚的味道。不過李曉還是不能準確的去理解它們，只好把眼光放到網頁中間上。

那裡有很大的一片空白，像是在網頁中嵌入了什麼視頻插件，它下方旋轉的指針表明此刻它正在緩衝讀取數據。

由於它的伺服器位於國外，因此緩衝了很長時間才跳出畫面。

畫面的一開頭是輕鬆的音樂，隨後是陽光、沙灘、顏色豐富的各式遮陽傘，許許多多的各式各樣的人在沙灘上嬉鬧，一片安寧祥和中又透著熱鬧歡欣，讓觀見之人不覺精神一振。隨即畫面淡化，出現一個人像，是一個美麗青春的少女，她正揮舞著手指劃出絢現的彩光字跡，用歡快喜人的口氣道：「afterlife!」

接著換人，出現了一個英俊的像是拉丁人種的青年，用同樣的口氣，同樣的動作，劃出同樣五彩繽紛的字跡，喜洋洋的道：「afterlife.」

再接著出現第三人，也是如此，人換成了一個中年的藍領階層似的婦女。

畫面一直在變，不同的人出現，黃皮膚、白皮膚、黑皮膚、棕色皮膚，老人、少年、小孩，男人、女人，不停的變，每一個人大約持續五秒鐘左右，都是划字，說一聲afterlife就切換。整個效果絢麗多彩，畫面極其的華麗，將人不分種族、膚色、性別、年齡全囊括了進去，突顯一種無界限的有容乃大的廣博感覺。

李曉看著這個廣告，心裡不得不承認，如果不知道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而只是看過這個廣告的話，他對這個a.l.的印象只怕極好。那種欣欣向榮又歡快合諧的氣息讓人看上去非常的愉快，而那種人類無界限的聯合感覺，讓他都有了推崇的想法。

大約兩分鐘左右過後，人像淡去，畫像上出現了一個精美的3d動畫，主體的內容是人類的dan雙螺旋結構，背景則是一片美麗的豐富變化的藍幕，又有人類從單細構動物發展至今天變成直立行走的人類的動畫一直在上演，美奐美倫不說，還能引出觀賞之人的無限遐想，像是在短時間裡就經歷了上百億年的生物演變過程。

一個溫柔動聽的女音作為旁白在道：「thecompanywasfoundedin1974……」

旁白翻譯過來的意思大致是a.l.公司成立於1974年，成立至今整個公司一直至力於用基因科技改善人類的生活，不啦不啦不啦，很長的一段話，但是讓人聽上去不會感覺到煩悶的一段介紹。李曉的英文不是那麼過關，聽得似懂非懂的，不過有陶然和王浩翻譯解釋后他聽明白了。也就是說，a.l.明面上是一個基因科技公司，其勢力、財力之寵大，橫跨整個地球。說得誇張一點，就是有人的地方它的觸角就能觸碰得到。

而後是一大堆關於a.l.公司的業績介紹，李曉才知道a.l.在國際是鼎鼎有名的超大規模企業，從轉基因黃油到新品種玉米，從新技術奶牛養殖到人類疾病的基因治療法，它哪一個也沒有落下。

看著這個，李曉覺得心裡麻麻的，他一點都沒想到a.l.居然這麼大！而且是表達給公眾看的一面會是這麼的透明，這麼的具有陽光優秀的形像。它真是那個在做著可怕生化試驗的a.l.公司？

「是不是有一種很荒謬的的感覺？發現它跟自己想像的完全不一樣？」陶然問道。

李曉誠實的點頭，老實說，光看這個網頁，他對它的印象實在是大好。看樣子好的宣傳，確實是良好的開始。

廣告視頻很快播放完畢，王浩隨手點開a.l.的機構分布圖，指給李曉看：「你看，它旗下的分佈點這多，全球都有。我做了一個圖，凡是到找到一個a.l.其下的機構就用紅點標記出來，最後你猜怎麼著？」

李曉搖搖頭，他沒做過這件事，想像不出來。陶然則介面道：「那紅點，密集得就跟蜂巢一樣。哪裡都是！」

王浩指著分布圖又道：「你仔細看，會不會覺得少了什麼？」

李曉又探頭去看分布圖，還是沒有看出什麼來。這讓他覺得自己不去做類似於分析調查這類的事，選擇果然是正確的，他不適合干這個。像王浩這樣的陰謀論者或是陶然這樣的機敏記者才適合做這個。

王浩道：「如果不帶著目的去看，還真看不出來什麼。但帶著目的性去看，你就會發覺這些分布圖像拼合到一起的時候像大樹的樹枝，雖然互相聯合著看起來極度複雜，可它們卻少了很重的東西：葉片！這也就是說，這些拿給世人看的所謂的表達公司透明度的東西其實一點都不透明，它少了最重要的東西，細節！」

陶然又道：「同樣的，還有最重要的東西也找不到，那就是它旗下的研究機構。一個以科學研究為本的科技公司，怎麼能少得了研究機構？這幾乎是它最重要的組成部份。而在這個分布圖上，除了它在溫哥華的總公司能看到研究機構，和其它幾個比較重要的點上能看到研究機構以外，再不能找到其它的研究機構。」

王浩接著陶然的思路繼續往下道：「像這樣的科技公司，僅這些研究機構顯然不能滿足它的需要。我們只能這樣想，它其實有著極其多而且隱秘的研究機構。因此它的研究機構是分成兩個部份的，一部份公開，做著廣告里有介紹的那些光明正大的事，是真正在為社會大眾服務的部門；而一部份沒有公開，至於在做什麼，那就不太好說。比如，沒事的時候就研究研究病毒，再培養點可怕的試驗體出來咬人什麼的。」

陶然接力棍一樣的接道：「而我們的目標，就是找出暗中里隱藏的研究機構。這不難找到調查的方向，特別是魚病暴發后a.l.浮出水面，就讓人更是有了尋找的絲索。魚病暴發后，a.l.能來得這麼快，我的判斷是離小鎮附近不遠的地方就有它的一個什麼部門。」

「我也這樣猜想。」王浩道。

「因此，我就利用記者的身份去調用了最近一段時間的交通攝像記錄。」陶然道：「結果表明，沒有任何一台交警部門的攝像機拍到了有著a.l.標誌的車輛出現的鏡頭。」笑了笑，表情有些狡黠，陶然又道：「這是他們厲害的地方，但同時也是他們的疏漏的地方。現在的攝像監控系統可謂鋪天蓋地，沒拍到只有三種可能：真沒拍到，拍到了被抹去了，或者是那個地方還沒有架設攝像頭。最後經過我的調查，怒江市附近沒有沒架設類似於路況監控攝像頭的地方，但有一個地方因為特殊原因而架設了攝像頭后並沒有併入交警部門的網路，你們猜是哪裡？」

「發電廠附近。」王浩笑了。

李曉曉不太相信，皺著眉頭道：「你沒那麼大的許可權可以調查到交警部門的東西吧？就算你是記者，受到的約束和限制一樣的非常之多。」

陶然點頭，道：「確實是。不過有時候，手段可以解決很多問題……」

她笑了笑，伸手把胸前的紐扣多解開了一顆，飽滿的胸部立即把衣領的缺口撐開，露出一小片隱約可見的白膩。又伸手把捆住頭髮的橡皮筋解下來，讓一頭烏髮散落到肩上披著，用手託了托它們，把自己的清麗的氣質轉變成一種微帶墮落的風塵熟女味道。又把手伸到胸衣里把一對豐滿擠了擠，讓它們高聳得更加突出，對著王浩和李曉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刻意壓低嗓音呈微帶沙啞的性感：「嗨！我的車丟了，能讓我看看監控視頻嗎？噢！我保證不說出去。我還給大家帶了飲料和夜宵，幫幫忙，求求你們了～」

嘴裡說著，把那一對高聳擠到李曉和王浩面前。兩人於是呆住，瞪著陶然胸前那深逐的鴻溝，開始在想如果自己遇到這樣的近似艷遇一樣的暖昧會作何反應。

結果就是，假如陶然當時詢問的都是男交警的話……

看著一臉大囧的王浩和李曉，陶然笑笑，重新束起頭髮，自嘲道：「都說女人有先天的社交優勢，指的就是這個。幸好我長得不醜，又勤於健身有個好身材。」

王浩岔開話：「僅這一個結論你就確定它在發電廠附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