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瘋狂想法

第四章 瘋狂想法

詩曰:

漫漫尋道欲絕老,豈知虛無又縹緲。

一點先天朝陽找,坎中臍氣是怒濤。

上去終南非捷徑,還需己身勤勤煉。

終把天道視難尋,原來不知道在腦。

「呵呵,為師剛才煉丹呢……不小心,此乃意外。」

廢墟中的岩石道人頓了頓,雙腿盤起,憑空而起,身後瓦片還在冒煙,他老態龍鐘的道:「前些日子,為師夜觀星象,而天降異相,經我推演后,已知此星象為『惑亂』,乃千年難見的『魔惑帝王劫』不可輕視啊!因此,為師用了30幾斤的草藥,煉成了一粒紫金金丹,用來增加功力。此丹僅一粒,所以我要你倆……比武!贏者……得之!」

說完,便用犀利的眼睛盯著二人。

徐多祺轉頭看向易沖,想說什麼,但易沖先開了口:「這是師父給我們的測試,阿祺來吧!」

易沖後退三步,擺好架勢,等待徐多祺出招。

奈何,徐多祺不想戰,面對義兄發難,他無法迴避,只好向師父行禮道:「師父,請您把金丹給大哥吧!我……我不想傷了我倆的和氣。」

而面帶微笑的易沖卻解釋說:「兄弟,你想到哪去了?我們天天如此拚命苦修,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能有朝一日以『力拔山河』之勢保我九州!」岩石道人微微一笑:「我的兩位愛徒呦!你師父怎能看著你們手足相殘。我只是想親眼見一下你們這大半年的成績罷了!哈哈!30幾斤靈芝靈草何止煉出一粒紫金金丹,這不是嗎?」

岩石道人手掌一伸,足足9粒發著金光的金丹卧在掌心!徐多祺兄弟倆大喜。

徐多祺鞠躬靦腆道:「師父,你想……」

「還是多祺子聰明,為師有個條件!就是……」

岩石道人又開始表現自己的重要性了。

「師父給你們金丹,你們幫老道士找一個人。」

他頓了頓。道:「此人便是『逆天神君』!」

徐多祺和易沖像是被人用棒槌砸到了頭,差點暈倒。

讓兩個剛生的小貓去與一個連貓爸爸都打不過的公雞拚命,這簡直是拿雞蛋砸石頭,用塑料刀砍人,不自量力。

「別擔心,多祺子是混沌出身,將來有機會煉成人形魔體。沖子的血脈與上古大神盤古的相同,這也大半年了,為師對你們很放心,你們都很有前途。」

太陽又從雲層露出了頭,幾枝靈草伸長了腰,露珠害羞的躲進泥土。

師徒三人還在繼續謀划。

岩石道人盯著兩人疑惑的眼睛,姍姍道:「為師給你們每人四粒紫金金丹,給你倆增加功力,你們務必幫為師尋的了『泥窟』的逆天神君。好了,聽清楚了。仙家妙用,雖著重採取先天一炁以為金丹之母,點化凡軀而成聖體,須知道法自然,非勉強作為可致也。神不離氣,氣不離神;呼吸相含,中和在抱。不搬運,不可持著;委志清虛,寂而常照。神守神宮,真炁自動;火入水中,水自化炁。熱力蒸騰,恍恍惚惚,似有形狀。此是藥物初生,不可遽采;倘或絲毫念起,真炁遂喪。神守坤宮,真炁自聚。始則凝神於坤爐,煅煉**,化為陽炁上升;次則凝神於乾鼎,陽炁漸積漸厚,晶瑩晃耀,上下通明。此時內真外應,先天一炁從虛無中自然而來。非關存想,不賴作為。當先天炁來之候,泥丸生風,丹田火熾,周身關竅齊開,骨節鬆散,酥軟如綿,渾融如醉。一神權分二用,上守玄關,下投牡府。杳杳冥冥之中,紅光閃爍,由腦部降落下丹田,自己身內真炁,立刻起而翕引,波翻潮湧,霞蔚雲蒸,甘露瓊漿,滴滴入腹。即此便是金液還丹。須要身如磐石,心若冰壺,方免走失。神守黃庭,仙胎自結。朝朝暮暮,行住坐卧,不離這個。十月胎圓,玄珠成象,三年火足,陰魄全銷。身外有身,顯則神彰於氣;形中無質,隱則氣斂於神。九載功完,形神俱妙;百千萬劫,道體常存。」

說罷,掀起一股清風,拂袖而去,獨留下天人之音:

「毋滑而魂兮彼將自然,一氣孔神兮於中夜,存虛以待之兮無為之先,即煉己待時之謂也。要在收視返聽,寂然不動,凝神於太虛,無一毫雜想。少焉神入氣中,氣與神合,則真息自定,神明自來,不過片餉問耳。若問先天一字無,後天方要著功夫。丹法亦然,探葯於先天則無為,進火於後天則有為。不可以一律齊也。」

兩人聽得有些痴了,當下盤膝而坐,聆聽道語:「恍惚陰陽初變化,綑縊天地乍迴旋,中問些子好光景,安得功夫入語言。非洞曉陰陽造化,疇克知此。蓋西南屬坤,坤為腹,葯生於丹田之時,腸氣上達,麗於目而有光,故自目至臍一路,皆虛白晃耀如月華之明也。有箇烏飛。有箇烏飛者,身中之天地交,坎離合,二氣綑縊結成一滴露珠,而飛落丹田中也。」飄飄之音,淡淡而散。餘音裊裊,不絕如縷。

徐多祺兄弟倆目送師父飄去,深深鞠躬道:「徒兒恭送師父。」

當下二人不敢怠慢,吞下紫金金丹,不管眼前廢墟一片,各自找塊空地,盤膝而坐,開始運轉「玄變妙訣」功法,吸收紫金金丹里蘊含的真元靈力。

在這黃山密林之中,玄訣門所處地勢乃是整個山群的靈脈之眼。

因此,徐多祺和易沖這兩個怪胎修鍊的速度那當然是一日千里,加上玄變妙訣的幫助,二人皆達到了所謂的「鍊氣期」。

修道分為:

練氣期——氣功大師,

煉丹期——半仙之體,

和煉神期——天界神仙。

修道分三個大階段,分別是:

鍊氣期,煉丹期,煉神期。

每個階段又分為前期,小有成績.中期,已入門.後期,又稱大成期,非「大乘」。

當鍊氣有成時,須過「辟穀」這道坎,越了它,以後將更易結丹;

當煉丹有成時,須過「悟道」這坎,只有過了這坎才能「丹破生嬰」;

當元嬰足夠強大時,須有超強的「道心」,有了這「道心」,那麼煉神就變得易如反掌。

徐多祺剛吞下紫金金丹,就立刻感覺到丹田裡掀起了四股狂風,奔向四方,衝擊自己死人的經脈。閉著雙眼的徐多祺在心裡咕嚕道:「我苦苦修行大半年,積累的真元靈力不過如此,這……這也太霸道了些……還是師父好……」而這邊易沖卻閉眼發笑,百無聊賴。

黃山上,烏雲布,雷電起。

長蛇根須般的閃電照亮了整個雲霧瀰漫的天空,異變出。

玄訣門,廢墟旁,盤膝而坐的易沖腦海突顯岩石道人的仙言:「蓋西南屬坤,坤為腹,葯生於丹田之時,腸氣上達,麗於目而有光,故自目至臍一路,皆虛白晃耀如月華之明也。有箇烏飛。有箇烏飛者,身中之天地交,坎離合,二氣綑縊結成一滴露珠,而飛落丹田中也。」

突然,他雙目一睜,射出一束金光,大喝道:「爆!」就見他身邊突然發出萬丈金光,接著,廢墟像一丘沙子般被風吹散。

易沖站起身,抖抖月白道袍上的灰塵。他然後便守在徐多祺身邊,等他收功。

徐多祺只感覺全身像被人用手捏了一樣,很舒服。大約半個時辰后,徐多祺重重的呼出一口濁氣,睜開了眼睛。易沖見徐多祺醒了,急忙道:「阿祺,你感覺怎麼樣?」徐多祺很高興,憨厚的笑道:「大哥,我……我丹田裡混沌一片。你呢?」

「別跟大哥開玩笑,我已經結了大道金丹。」

「大哥,小弟怎敢和你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易沖摸著下巴說:「這就怪了。我去幫你問問師父,你等著。」剛想抬步,只聽一女聲道:「不用問了,你們師父閉關了。」二人尋聲望去,原來是穿著素衣的琴兒。

徐多祺和易沖立刻跪下行禮道:「道祺子,沖子,給師叔請安。」

琴兒卻道:「禮就不必行了,我來是有重要的事向你倆轉告,師兄說讓我陪你們去尋覓逆天神君。這是師兄賜給你們的上品靈器:寶刀赤背,寶劍元棒。關於靈器的祭煉,在你們所記下的三卷竹簡里煉器篇有詳細記載。」二人大喜。

易沖還是不死心,向琴兒問道:「師叔,道沖子有一事不明,斗膽請問師叔。」

「說吧!」秦兒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易沖道。

「阿祺他為什麼沒有結丹?」易沖和徐多祺依舊跪著。

「這個我也不清楚,想畢,時候還未到。修道之人切莫心急,千里之行,始於足下。你們還是先隨我來一趟。」

說罷,轉身離去,徐多祺和易衝起身跟了去。

惡水鎮十三里之外,密林深處,國民黨殘餘部隊營。

兩個士兵背負突擊槍,站在軍營大門口放哨。

密室。

「混蛋!誰讓老三出去了!」說話的是一位坐在老式檀木椅上的國民黨營長,看他傷心又生氣的樣子渾然不像一個身經百戰的大將,「誰讓老三出去了!?」

「大哥,這都是嫂子的主意。」這接話正是那日在惡水山被徐多祺打成重傷的臂二哥。看他的樣子,雙臂低垂,面色沮喪,似乎很怕坐在眼前的人。

「這件事我一直沒說就是怕大哥你生氣……」他小心道。

「說……是誰?」這營長來真格了。

臂二哥結結巴巴的說:「是……我的嫂嫂......不......您的五夫人……」

「反了是不是!我『枯石殺者』的兄弟怎能死在那賤人的手裡,要死,也要死在戰場上!來人,去把那賤人給我帶來!」

「大哥,這不能怪嫂子,她也是為了你……」臂二哥戰戰兢兢的說。

枯石殺者趙進雙目血紅,像瘋狗一般咆哮道:「把那賤人帶上來!」

不久,兩位士兵帶來一位少婦人,這少婦人生得真是麗質,怎見得,有詩為證:

初窺麗人貌,塵世皆可見。

正觀凝脂顏,荷葉顛三顛。

媚笑羞答答,狐仙下界來。

勾魂**瞳,**唇齒間。

但這有閉月羞花之姿色的美麗少婦人,在大丈夫眼裡算得了什麼呢?

跪在地上的少婦人低著頭,紅唇微張,吐出一句充滿磁性的話:「哥哥找妹妹有什麼事?」

枯石殺者趙進轉身指著髯三哥的靈位,氣沖斗牛的大罵:「賤人!你還有什麼話說?」

枯石殺者趙進欲哭無淚。

臂二哥低著頭,顫抖著嗓子,期期艾艾道:「大……大…大…大哥……你……請您……先聽嫂子……解釋。」

枯石殺者趙進深深的一口氣,輕輕的呼出后,不耐煩的說:「老五,你講!」那少婦人深情的看著趙進,趙進瞥見卻假裝沒看見,那少婦人幽幽道:「趙哥哥,妹妹十個月前窺見你臉色不好,後來我問小紅。呃……呃……我……我聽……聽小紅說,趙哥哥你在玉山吃……吃了敗仗……呃……呃。」

那嬌滴滴的少婦人卻像淚人似的哭得滿臉淚水。

趙進一見妻子這般傷心,不由得躬身去扶,孰不知這身懷三甲子功力的枯石殺者趙進已中了那少婦人的「魔界泣音」。這「魔界泣音」可是對天界神仙都誘惑三分,別說是對肉眼凡胎,粗心大意的趙進了。「我的好雅妹,是趙哥錯怪你了,我該死,我該死。」趙進罵道。

少婦人泣道:「不關哥哥的事,要怪就怪雅兒沒和哥哥你商量,雅兒生來就是罪人……呃……呃……」趴在趙進懷裡的雅兒思索道:「不信你不上當。」

趙進冷靜了下來,看著躬身在一旁的臂二哥道:「老二,你可知道是誰殺老三?」

臂二哥道:「大哥,是徐大壯的兒子,徐多祺。」

「徐大壯的兒子!?徐多祺?他爺倆不是死了嗎?老二,我平日待你不薄......」

「不......大哥......大...哥,這徐多祺是小弟我親眼所見,我還與他交過手,小弟的內傷就是拜他所賜。」趙進聽了臂二哥的話,不由得大怒道:「該死的徐多祺,我要讓你替我三弟嘗命!!!我一定要宰了你!!!」

說罷,趙進協同妻子雅兒進入了內堂。

玄訣門,飛升閣。

琴兒背對著徐多祺和易沖道:「師叔為你們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上次兄弟倆在此閣為背天書,只翻閱過古纂詞典,其他的一律不敢亂碰,因為怕耽擱背天書。今日,徐多祺放眼望去,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修真界里排行第三的藏書閣。其實是第一,其中原因後面分解。真是個好書閣,怎見得,有詩為證,詩曰:

混沌初開現天書,靈根盤繞書閣祖。

域宇典藏皆在此,五花八門籍至櫥。

飛升閣內能修道,有緣觀之乃定數。

多祺沖子覽道書,天地至尊乾坤出。

徐多祺手裡拿著一本《周易》看向易沖道:「大哥,你說師叔讓我們看這些書有什麼用?」「我想……師叔自有她的道理。阿祺,我想,我們還是先儘力把這一閣的書都讀完吧!」易沖翻著老子的《道德經》說。

「大哥,這次我們去殺逆天神君肯定比登天還難。」

「我想大概也是,呵呵。阿祺,別再分神,只要功夫深,鐵鎚都能磨成針。」

三個月後,飛升閣。

徐多祺疲倦的伸了伸懶腰,道:「啊!……我想我們看得差不多了吧!大哥?」易沖嘆氣道:「阿祺,我看也差不多了。」「大哥,我出去弄點食物來。」「恩,你自己吃吧,我不想吃。」三個月沒吃東西的徐多祺確實有點餓了,易沖結得金丹,辟穀已過。

不一會兒,臉色通紅的徐多祺居然和端著點心的琴兒來到了飛升閣。

易沖連忙對著琴兒行禮,琴兒卻用真元靈力托起了易沖,禮便免了。

琴兒把點心放在桌上道:「沖子,你們先吃,若吃不飽我再給你倆做。吃飽了呢,就準備一下和我上路吧!」

功夫不負有心人,二人努力學會了道家功法。然而,肚空如鐘的徐多祺如今喝點清粥,吃點點心,就不感腹餓。

當下,徐多祺和易沖空著手,出了門。

第一步的踏出,便是踏出了衝鋒陷陣保護華夏九州的旅途第一步。

徐多祺的宏圖大願,其一便是保家衛國。

這其二呢,便是讓全惡水鎮的鄉民都能頓頓吃上紅燒肉……

又是一年春來到,黃山景色依舊非比尋常。

但見那:

奇松怪石山頭立,綠芽嫩草路邊長。

天高雲淡飛鶴鳴,萬物復甦大地春。

白玉蟾有一寫早春的樹、花、夜月、溪等物之著《早春》,詩云:

南枝才放兩三花,雪裡吟香弄粉些。

淡淡著煙濃著月,深深籠水淺籠沙。

徐多祺第一次死亡之前,曾在王大爺那裡學得一身好拳法,王大爺也曾說過,要實現目標必須先改變自己,改變自己的唯一方法便是學習,即:「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大丈夫行事當以為此,方可成大事。而無意似有意般的成為玄訣門首屆弟子,這是上天給徐多祺最好的機會。

三人盲目的行走在崎嶇的羊腸小道上,於天地之間,山川之間,是那麼渺小。

琴兒走在最前,易沖隨後,徐多祺落在最後。三人就這樣的走著,彷彿機械化的動物般,沒有言語,沒有交流。似乎琴兒看出了端兒,回頭燦爛的笑道:「沖子你們還行吧?我沒師兄那般高的法力,不能騰雲駕霧,只會『八卦風影步』,要不我帶你試試?」

剛開始琴兒還有師叔風度,可說起用絕學「八卦風影步」帶易沖試試,不僅臉紅了,而且還像小女孩一樣靦腆起來。徐多祺不經人事,無法理解琴兒的意思,但著看琴兒問易沖的表情,他笑了。

這是他擁有第二次生命以來的第一次笑,他很天真的笑,像一個孩子。

每個人,每天,如果都能像孩子一樣天真爛漫的笑他一笑,我想大家會忘記許多煩惱。

孰不知,大難即將臨頭!

易沖活得久,懂得多,琴兒的一舉一動,是何情意,他是比誰都清楚,堪稱「情感大王」。

易沖彎腰行禮道:「師叔,道沖子已結道家金丹,就不必了。我想我會騰空高飛,請師叔讓沖子演示一番。」琴兒一聽易沖這般回答,立刻噘起小嘴道:「哼!就師兄偏心,要不然我早帶你們飛了。」其實,琴兒和少女一般,豆蔻年華,青春爛漫。

琴兒其實也不過是個剛入門的修道者,大概在鍊氣後期。這麼多年來岩石道人為了改變她的體質,提高她的法力,費盡心思,但還是沒有成功。

這要怪就怪琴兒她不是人。

她是洪荒異族九尾狐狸獸!

易沖面朝天,雙手背後而立。他先是閉上鑲嵌入英俊瀟洒的面容里的幽深眼睛,接著背在身後的雙手掐了個道家靈訣,最後騰空而起。易沖的飛天成功了!!

徐多祺驚訝高呼,琴兒一臉崇拜。

望著一鶴衝天的易沖,徐多祺天真的再次笑了。他替兄弟高興。易衝下了雲頭,恭恭敬敬的沖琴兒行禮道:「請師叔指點。」但隨之而來的卻是琴兒調皮般的語調:「沖子!你快帶我飛!」

易沖怎敢違背他師叔的意思,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拉起琴兒從素衣布袖裡伸出的玉手,接著兩人便還在嘿嘿傻笑的徐多祺面前舉霞飛升。

這無疑是一次突破,修真史上偉大的突破!亘古以來,能在一年之內只藉助用靈芝草藥煉出的紫金金丹而修鍊成煉丹初期的人,僅易沖一人!這其中,竹簡三卷--玄變妙訣可是功不可沒啊!

他就是與眾不同!傳說中的盤古族就是強悍!簡直天生就是修道的奇才!

徐多祺看著在雲層里遨遊的琴兒和易沖,突然直覺告訴他此事古怪,平時兩人是不會隨隨便便就丟下自己的。這很顯然,兩人中了妖魔的妖法。

果然,天空中烏雲急聚,同時伴隨著怪異的嚎叫。

「咿——呀——小娃娃,我的乖——寶寶,這回你沒地方逃了吧!」

聲音像是從天外穿過大氣層傳來的,久久才慢慢淡去。炸雷似的聲音像給易沖和琴兒頭頂潑了盆冷水,兩人馬上意識到情況不妙。

易沖急忙按下雲頭,從幾十丈的高空極速落地。他的腳剛貼到大地,二人就拚命的沖向徐多祺,可還跑幾步,就被一層無形的能量牆所擋。易沖提起丹田裡的真元靈力,琴兒也不甘示弱,兩人拿出了性命雙修的道家真元來撞擊這堪稱「修真界最低級的陣法」--「先天流波罩」。

先天流波罩被易沖和琴兒這麼一撞,立即化作銀色光片,消失的無影無蹤。

「咦?」天空之中的怪叫又起。

三人終於又再次走在一起。

徐多祺拉著易沖的手道:「大哥,你沒事吧?」

「沒事,能有什麼事?」

徐多祺接著還想問一問師叔琴兒,就聽「咔嚓」一聲巨響,天空打了一道炸雷。

一陣黑色旋風刮過,哪裡還見得半個人影,唯獨路邊被踐踏的彎著腰的嫩草可以證明剛才發生的沒有半點虛假。琴兒傷心道:「道沖子,怎麼辦?」易沖看著天空,嘆息道:「先找到阿祺再說。」

一恍,夏日又到。杭州西湖。

湖上荷花開,鶯啼紅樹枝;

湖邊綠草長,白鷺群飛天。

風日晴和,遊人絡繹,舒暢;

夕陽西下,畫船歌吹,歸來。

然殘陽如血,湖面之上,仍有一葉扁舟隨水波飄蕩。小舟之上,卧坐二人,此二人,一個是英俊瀟洒的男子,一個魅力四射的女子。不錯,此二人正是易沖和琴兒。

話說狂風之後,易沖和琴兒被刮在一起,到了杭州,而徐多祺卻不知所蹤。前日兩人尋找徐多祺至此地,今日易沖在湖附近的鎮上遇見一算命先生,算命先生給易沖算了一卦,說他會在此湖逢親人。想必這「親人」便是徐多祺無二。

琴兒望著湖水道:「道沖子,你說能找到道祺子嗎?」

「一定會的!都已經五個月了。」

小船之下是湖水,湖水裡面是游魚,湖水之下是雜草叢生的湖底,湖底之下便是五個月以來,一句話沒說的徐多祺待的地方。

「啞巴!給!這是你今天的早飯。」說話的正是那日在惡水山大罵岩石道人的黃牛真人,「要不是為了大哥,***,我早把你給剁了!」

徐多祺看著丟下飯菜轉身離去的牛頭道人無奈一笑,再次打量了一下這個牢房。

說是牢房還不如說是煉身房,要不然牢房裡哪來的青色巨石和各種各樣古代的煉身器材。牢房處在一個非常寬闊的山洞裡,看的清楚,洞里有寶物,因為山洞裡如同白晝。黃牛真人就在離牢房幾百米處的草堆上坐著,在凝神鍊氣。洞中僅僅此二人和這一間牢房。

黃牛真人答應過徐多祺,只要徐多祺能以一拳之力把青色巨石打碎,便放徐多祺出來。

顯然這是個陰謀。

能單憑拳頭的衝擊力把千年玄武石打得粉碎的人那還是人嗎?!所以黃牛真人給徐多祺時間鍛煉身體,希望找到一個符合要求的妖屍。

「妖屍」在驅魔人眼裡指的是成了氣候的殭屍,在修道人眼裡也指修鍊出妖氣的殭屍也即「擁有意識的妖界行屍」。

徐多祺只好相信黃牛真人的承諾,儘力把「飯菜」吃了,接著努力鍛煉強橫的身體。

此「飯菜」不是罪人吃的淡粥剩渣,亦不是貴人吃的山珍海味,更不是農人吃的粗茶淡飯,而是專門為殭屍準備的極品中的極品--五爪金龍血和千年石鐘乳。

五爪金龍血可以幫助殭屍造血,如果金龍血足夠多的話,使殭屍的機體可以自行造血,那麼這個殭屍即將是殭屍史上唯一一個和西方吸血鬼有著同樣的手段,只要還有一滴血,就不會倒下的東方殭屍。

千年石鐘乳可以改變任何機體的內部結構,它可以改變殭屍的死人經脈,甚至讓死亡的經脈重新跳動,也就等於給經脈一次重生的機會。

這下徐多祺可是佔了大便宜,黃牛真人做夢也想不到徐多祺體內有道家的真元靈力而且他還是合乎混沌玄理而生的殭屍!賠了夫人又折兵,黃牛真人這回可真的賠大了!

徐多祺擺好架勢,左掌貼著青色巨石,右手一拍左手背,就聽「嘭」的一聲,石頭碎了!黃牛真人大喜,剛走還不到一分鐘,就來了好消息,提了提嗓子,邊跑邊大聲道:「大哥,這娃娃熟了。」

話剛說完,一團黑霧就像絲綢一樣絲絲縷縷的飄來了。

「阿牛,你先迴避。」

「是,大哥。」

但憑此二人對話可見他們對於正事一點也不含糊,想必在這件事之後二人將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要做。

「小娃娃,你今年多大了?」逆天神君化作霧氣圍繞在徐多祺身體周圍,「你不怕我吃了你嗎?」

徐多祺無語,因為他曾經和易沖在一起煉功時,易沖告訴過他:「與惡人交往,最好不與其說話,只做啞巴。」

而就當徐多祺要出拳試試身體里蘊含的力量時,逆天神君說了一句奇怪的話:

「你是阿三!!!」

說完,便化作一陣黑風沒了。當再次出現時,遠處的黃牛真人已起身朝牢房走來……

徐多祺心道:「這石頭碎了,那牛頭道人怎還不放過我呢?」

「阿三!你真是阿三?!」黃牛真人驚詫道。

「我叫徐多祺,不叫『阿三』。」徐多祺滿頭霧水,什麼阿三,阿四的,沒頭沒腦。

逆天神君又現出黑氣身形道:「阿三,我的兒!我是你爺爺,我真的是你爺爺……」頓了頓,轉過身道:「這世上只有我知道,只有我知道你的上齶有塊太極圖案。」

徐多祺無語,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上齶長了塊胎記,居然還是太極圖案!!!見逆天神君的神態和聽他說話的語氣,似乎徐多祺的太極圖胎記藏著曠世奇密!難道是真的???

「曾經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想到……真的沒想到……或許真的老了……重陽子他究竟還是勝了……」

逆天神君想到了往事,想到了那個曾經天不怕地不怕,叱吒整個修真界的阿三,也想到了阿三臨死前吐出的一粒帶著鮮血的珠子。而現在呢?一個獃頭獃腦的殭屍會是阿三?可事實擺在眼前,太極胎記能有假嗎?在自己沒遇到徐多祺之前,一直以為自己是將來殭屍史上偉大的奇迹,當遇到徐多祺之後,才知道前世的孽緣都會由今世來嘗還!

「阿牛,他是你的孫子阿三,等我走了,你把「紫金魔訣」傳給他吧!」

「能為三兒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說罷,氣態的逆天神君變成一束金光射向徐多祺的眉心。徐多祺突然感覺全身一麻,接著就沒了知覺。

半個月後。

夕陽西下,廣闊的西湖湖面上鍍了一層金色的流光,湖面上一葉扁舟在飄,很悠閑,真的很悠閑。

「爺爺他為什麼要……三兒就不明白了,牛爺爺,不,牛爺?」徐多祺站在船頭,望著西邊的天空道,「爺爺怎麼會讓我學曹操?」

黃牛真人盤膝而坐再船頭,頭也不抬,說:

「三兒,這年頭好人不長命。想當年你牛爺我就是瞎了眼,栽到了我一直信任朋友手裡。

唉!你爺爺有他的苦衷。

當年,你的前世李小三是大哥的親孫子,可是你爺爺變成殭屍后六親不認,差點誤傷你的性命,幸虧大哥的師父,也是我的師父--谷雲真人救了發狂的大哥,師父他教大哥識字,教大哥做人,教大哥法訣,可有一次你爺爺控制不住自己的魔性,失手送師父上了天。你爺爺清醒后痛哭不止,發誓要對你的前世和我好。」

黃牛真人有點無奈,嘆息道:「大哥苦修百年,終於有了自己的勢力。那時你不過二十多歲,後來你爺爺努力栽培你,耗費無數靈丹妙藥讓你在短短的百年間煉出紫金魔體,於是你叱吒修真界。可意驕傲發的你闖下大禍,殺了崑崙的人。崑崙派人追殺,你重傷在臨走前吐出一粒珠子,你爺爺見后魔性大發。在九百年前以一人之力大戰七百餘煉丹期的修真者,終因寡不敵眾,你爺爺失去肉身。九百年來我和你爺爺到處尋找適合他的妖屍,足足找了二百年,你爺爺又恢復的往日的雄風。」

說到這裡時,黃牛真人大怒,唾液橫飛道:「他奶奶地!那群自稱名門正宗的修道人士里居然也又卑鄙無恥的小人,大哥奪得的那副肉身……***被無恥的傢伙下了修真界最隱蔽的『血咒』,十日之內若還不能解開,那麼中血咒之人將成為施咒者的第二分身。可,他***!!這血咒無人能解,大哥被逼再次兵解!!!」

他的眼角微紅,他轉頭面向湖面,接著道:「這次兵解對你爺爺傷害極大。我苦苦的等,等待符合要求的妖屍出現。終於,六百年後,大哥就是你爺爺再次恢復元氣,我特高興。去年,在四川惡水山上我和你爺爺感受到有妖屍現世。你也知道這『妖屍』可遇不可求,我倆費盡心思,等你現世,誰知?他***,有機會一定吸干那石頭老道。」

水面激起一波浪,徐多祺捧著爺爺唯一留下的遺物暗暗出神,人與人相處,日久便會生情,徐多祺感嘆機緣的巧合。

船飄著,風吹著,彷彿世上跟本沒有船。

「紫金魔訣」上古火麒麟一脈遺留下的「煉體奇訣」,谷雲真人耗費五百年修為從一「無骨血魔」手中奪得。因愛徒如子,把此訣傳給了逆天。李小三在百年間修成紫金魔體,全靠它。玄變妙訣煉神,紫金魔訣煉體,誰還能有這樣的好處?

「牛爺,我想回去看看我爹和我媽。」

「好!大哥果真沒認錯人,有和三兒一樣的孝心,那就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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鍊氣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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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瘋狂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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