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牛逼老頭

第三章 牛逼老頭

詩曰:

靈智一啟認親生,弟娃獨依哥沖營。

誰欲參透命中運,其勢覺通實不通。

凡人弟死哥沖悲,只怪當年吾已冥。

唯今屍落梧桐淚,卻話黃花數白汀。

這就是易沖的前塵。

夕陽西下,天邊晚霞像七彩琉璃光似的,印得祥雲若雲海之中仙山般美麗。

突然,在那遙遠的雲海中,隱隱約約出現一個消瘦的白衣人影,此人踩著祥雲冉冉而降。

漸漸的人影越來越近,仔細一看原來是位身著月白色道袍,充滿了道骨仙風的氣味,凜然出世,白髮銀須的老道士。

待踩著祥雲的老道到了那棵直插雲霄的巨樹一枝頭旁時,白衣老道左手持著拂塵,按下雲頭降至洞口,右手捋了捋長有一尺的鬍鬚自語道:「若吾功推演無誤,想必就在此洞。」

凌然出塵的白衣老道,不緊不慢的走進臭氣熏天的洞里,似乎洞里原來沒有死人。

只見洞里一堆柴火在燒,火的兩旁是兩堆乾草。二個坐在乾草上的年輕人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望著自己,白衣老道不由得的一笑,然後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兩位小施主,貧道稽首了!不知二位可否允許老道在此借住一宿?」頓了頓又說:「貧道道號『岩石』。」

二人被突如奇來的老道士嚇一跳,老半天沒有回答,氣氛異常壓抑。

兩人原打算明天下山,故在此暫住一夜,徐多祺不忍白虎等野獸再餓下去,於是把它們都趕走了。不然岩石道人見滿洞的野獸還不嚇的滅了他倆。

岩石道人見他們還不回話,頗有點生氣的說:「兩個弱小毛毛殭屍,信不信老道士收了你們?哼!」

兩人聽所來老道一下就叫出了他們的真身,皆吃了一驚。

岩石道人得意洋洋的捋捋鬍鬚,道:「兩位小兄弟,老道我並無惡意,只是想收幾個徒弟,不知你們意下如何?」還沒等兩人考慮,岩石道人激動的又說:「我乃『玄訣門』掌教岩石道人是也!」

面無表情的易沖誠懇的弓腰行了一禮,道:「我們…沒…沒聽過。對不起上仙,只怪我們孤陋寡聞……。」

岩石道人居然老臉一紅,不好意思的說:「這個…不怪你們…其實那個…『玄訣門』是我剛創立的…」

這老道到是誠實。本來嘛,方外之人就應該安分守己,這野道士不知禮節無端收徒,已是不對。

話畢,岩石道人故作鎮靜的等待二人的答覆,心裡得意的想:「修道界誰修為最高?非吾莫屬也!」

易沖站起了身,鄙視般的瞥了一眼那老道,警惕而又無禮的問到:「你有何本事?!能讓我倆拜你為師。」

在亂世生活了六十多年的經驗告訴易沖,能找個強大的靠山當自己的後盾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岩石道人先是一陣驚訝,然後驕傲的說:「你們倆聽過菩提老祖沒有?老道我…」

徐多祺兩人都側了身子張開了嘴巴,豎起了耳朵。

「…便是!」

岩石道人說完,看著頭都大了的二人,捋了捋鬍鬚,得意忘形的奸笑道:「怎麼樣,兩位小殭屍?」

常言道:「假做真時真亦假,真做假時假亦真。」

為了達到目的,道士不得不撒謊,儘管出家人不大誑語。

正在此時,一陣疾風從洞口直奔那熊熊烈火。

「嗚嗚」作響。

突然,一個俏麗的白色身影像鬼魅般出現在三人面前。來者身著月白道袍,樣貌平凡,身高與岩石道人無二,並無仙女鬼魅般迷倒眾生的美貌。但她烏黑而飄逸的長發,玲瓏而豐滿的身材,雪白而清秀的面孔,讓徐多祺和易沖二人大感出奇。

顯然,岩石道人對來者見怪不怪的表情,非常明顯的道出了她倆關係非同一般。

清雅脫俗的女道士當著徐多祺二人的面,生氣的看著岩石道人良久,輕起朱唇道:「師兄,你為什麼不和我商量一下?哼!別以為就你自己會收徒弟。」

岩石道人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反應遲鈍的「殭屍」,拉了拉師妹的袖口,小聲說:「琴兒,你聽老道我解釋。」

老傢伙慢慢說到:「前日,我無事在青玄峰之上打坐運轉『推演**』,算到今晚此山必出奇才。老道觀此二人氣息與常人不同,於是用『玄眼』看到他們都不是尋常的殭屍,你猜猜都是些什麼身分?」

這被岩石道人叫作「琴兒」的女道士乃是他的20年前收養的棄嬰,那是一段讓誰都無法忘記的回憶,此事說來話長,暫且不提。

琴兒原本已消了一半的氣,被岩石道人這一問,頓時罵道:「臭石頭,你快說!」

本來「玄眼」女人就不能練,岩石道人這一賣弄卻遭師妹氣罵,趕緊補充說:「一個是『盤古二代長老』,一個是『混沌野殭屍王』。假已時日,必成大器!!『玄訣門』剛立,需要頂樑柱支撐,要只憑我倆……還不一敗塗地……」

琴兒失聲笑道:「哈哈哈,臭石頭你活該,誰讓你立門派的?」

其實他倆只是海外的散仙,徐多祺和易沖見兩人嘰哩咕嚕不知道些什麼,此時聽琴兒大笑,皆被弄得滿頭霧水。

岩石道人見師妹笑了,終於鬆了口氣,捋了捋鬍鬚,看著徐多祺二人微笑著說:「你們想好沒有?」

「做你徒弟有什麼好處?」

易沖開了口,他很冷靜,冷靜的不同尋常。犀利的眼光射在老道士身上,讓他很不舒服。

岩石道人向火堆前走了兩步,刷了一下拂塵道:「且聽老道我說,做了我的徒弟,那就等於成了古代的帝王吃了長生不老丹。因為我是你們凡人眼裡的神仙…」

見兩人無動於衷,岩石道人只好接著道:「不用懷疑我說的是真是假,看你們自己就知道了。對於我們修道人來說殭屍是個好東西,它的出現也算是個天大的奇迹。所以我想收你們倆為徒。」

坊間流傳道家有太陰鍊形之法,屍體葬數百年,期滿便會復生,新死的屍體被邪物/邪氣附身,屍體吸收了陽氣,借人生氣而屍變,人死之際,魂一散而魄滯。三魂七魄乃道家之說,魂乃陽性神靈,附於人的氣,主宰精神思維活動,魄乃陰性神靈,附於人之形,主宰人的形體活動。他們集天地怨氣,晦氣而生。不老,不死,不滅,被天地人三界屏棄在眾生六道之外,浪蕩無依,流離失所。身體僵硬,在人世間以怨為力,以血為食,用眾生鮮血宣洩無盡的孤寂。

易沖這才放下了疑心,對徐多祺說:「我們拜師吧!」徐多祺思索再三,為了惡水山全鎮人的命運,豁出去了!

兩人立即跪地而拜:「師父在上請受徒弟一拜。」

岩石道人心道:「儒子可教也!」嘴上卻說:「仙緣既來,不可推遲。我先問你們,修道之人要無牽無掛,你們二人還什麼牽挂嗎?」

此刻二人卻都沉浸在對往事的回憶之中。

岩石道人捋了捋鬍鬚,接著又說:「爾等切莫高興,修道可不像你們心裡想的那樣簡單。修道人更要心志堅定不移,一心不放棄自己,不作賤自己,修道之路困難重重,面對的是無敵的自然,你們定能做到嗎?!」

想來往事不堪回首,二人此刻既無牽也無掛,為了將來的「美好生活」,為了內心深處的「宏大願望」,那心志更是堅若玄石,對於修道來說再適合不過。

「我父母已死」,「我也是」。

「我以無牽無掛」,「我也是」。老道士一聽,大叫:「死的好死得好啊…」突然發現自己的舉動,急忙打個唱諾:「…無量天尊…罪過…罪過…」

夜色朦朧,洞外辰星滿天,皓月當空,正個森林被傾瀉的月光所淹沒。

四人並排站在巨樹的一枝岔之上遙望夜空辰星,徐多祺扭過頭看了易沖這個兄弟一眼,又看向這蒼茫大地,此時此景感覺似曾相識,道不清也想不明,恍若夢幻般虛無。

「師父,恕徒兒愚昧,不知道我們將要到那裡去?」易沖很冷靜,他沖著身邊的岩石道人道。

那邊琴兒卻哼了一聲,似乎是嘲笑。

岩石道人也不生氣,仰望夜空淡雲道:「徒弟啊!我們要去一個不為人知的奇幻世界。」徐多祺一聽精神百倍,想不到啊!在這世上居然還有「奇幻世界」,這是個什麼東西?

毋庸置疑,這大千世界上還有很多常人不知的事物,更有科學無法解釋的怪異之事。

而此時岩石道人掐指一算,大驚道:「無量天尊,我等快走,快走!」說完,拉著琴兒,喚起徒弟,道:「起!」

突然,徐多祺感覺身體一輕,低頭看去,卻見腳已離地三丈有餘。這本事他可沒有,若用盡全力跳起最多不過一丈之高。畢竟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不管怎麼說徐多祺對於力量的運用還不熟練。

琴兒法力不如岩石道人,感覺不出千里之外的強大氣息,好奇心促使她硬著頭皮問道:「師兄,怎麼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等要趕快離開,回洞府!布大陣!」

「難到?!」

琴兒,她絕世的臉色很難看。

月下的四人頭頂辰星,腳踩祥雲,箭似的向西邊飛去。徐多祺剛要出聲,就覺得身體猛的一重,隨後一輕,已莫名其妙的由離地幾丈來到了離地千丈的高空。頭頂,那輪白月彷佛不過咫尺之遙,伸手可及;一片片淡淡的帶著銀色薄邊的雲朵飛一樣的從身邊掠了過去;身體的下方,就是連綿不絕的蒼茫大地,那隱隱約約的,是惡水鎮的***,而那惡水鎮邊最高大的山峰惡水山,此刻看起來也是如此的渺小。

不到片刻,月光下的岩石道人帶著剛收的兩個「便宜徒弟」和師妹琴兒已遠走高飛。漸漸的,四個人的影子消失在了銀色雲朵之中。

惡水山,巨樹下,怪洞口。

一身著黑色道袍,頭帶紫金冠的道士像木頭一樣久久立在此處。在他背後,銀色的八卦圖案配著黑白分明的太極圖案異常顯眼。但觀此人,卻長相奇特:雙眼凸出似牛眼;頭頂長一獨角,不長,約有二寸;耳朵又似牛耳,尖尖的;鼻子很大,簡單一點就是個「牛模牛樣」。

這怪道士臉色透紅,氣沖斗牛,怒得大鼻噴出一團白氣,跳起大罵:「你***,好個『得道高人』,居然敢和你牛道爺搶人!」

古怪,自稱「牛道爺」的道士身後居然冒出了一團肉眼可見的黑氣,慢慢的黑氣凝聚而成人形,只是人形而已。然而,他卻說話了,「黃牛,我『逆天神君』已九百年沒見陽光,你若還不替哥哥找個『妖屍』,你我恐怕就要永別了,弟弟……厄……我…厄…我…」

見不的陽光的怪物--逆天神君,已泣不成聲。

「想我『黃牛真人』在修真界也算是老一輩了,不管是妖還是人誰他媽不敬牛道爺我三分。」黃牛真人話鋒一轉,報怨道:「他***,我怎麼就有你這個哥哥呢?」

逆天神君無語,他還能說什麼,親眼看著自己的孫子命慯他人之手而無能為力,他還能說什麼。試問一個人連自己都養活不了,還能幹什麼?

九百年前,修真界里有「倒轉乾坤」之能的千年老魔,號稱逆天神君。其與正派人士崑崙一戰,肉身、元嬰、金丹皆被毀,只留下一絲元神。一失足成千古恨……無奈逆天神君唯有靠義弟為自己找個「妖屍」,奪體重生!!

夜空一顆流星劃破寂靜,惡水鎮***通明,但依舊掩蓋不了流星的光輝。

惡水鎮,青石板街,小販叫賣聲不停,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

而就在這平凡的人群里,一枯瘦老頭,看著夜空劃過的流星自語道:「異相出,天地變;惑星露,三界亂。好一個惑星…唉!亂啦…亂啦……」

那老頭見一對伴侶在對星許願,無奈的說:「可悲…可悲…愚昧的人類,你們不畢再對那流星許願了,那是……是…『惑…星』,魅惑眾星的……紅顏禍水。」

這老道是何人?法力通天嗎?

詩曰:

拳似流星眼似電,腰如蛇形腳如鑽;

閭尾中正神貫頂,剛柔圓活上下連;

體松內固神內斂,滿身輕俐頂頭懸;

陰陽虛實急變化,命意源泉在腰間。

老頭無奈,化作一陣清風而去。慈祥老道不是別人,正是古怪的歸虛子。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人來人往,卻無一人在意古怪的老頭,誰讓他是一個枯瘦的老頭呢?想來,若是個如花似玉的千金小姐,可就與之不同了。

話分兩頭。

深山密林,岩石道人帶著徐多祺等人按下雲頭,降至一土丘前。

瞬息萬里,此地為距惡水鎮兩萬里的黃山。夜空流星一閃而逝,岩石道人突感不安。徐多祺不知為何,心裡很亂,猶如刀絞。他煩躁的轉頭望向漆黑一片的密林,卻見兩個發著紅光的光點。心下大駭,突感頭暈目眩,體內有兩股內氣在旋轉不停,交合不止,他卻不知如何是好。

岩石道人道:「徒弟,隨我來。」

琴兒不屑一顧,獨自向那土丘走去。

徐多祺艱難的邁著步子,兄弟二人隨著師父岩石也走向土丘。琴兒等徐多祺三人走到土丘后,雙手朝漆黑的虛空一推。突然,此刻的徐多祺像脫力一樣撲通倒地不起。

岩石道人和易沖大驚,趕緊上前扶起。岩石道人右手手掌伸向徐多祺背後,貼體而止,「不好,師妹,快…快開起大陣,我要先入洞府,這小殭屍體內陰陽二氣交合斷斷續續,恐怕不行了!」

岩石道人報起徐多祺站在土丘上轉了三圈,大叫一聲「開」,漆黑的夜裡白光一閃。祥光照徹天地,憑空出現一寬闊道場。岩石道人踩著青色磚塊,像是用了瞬移之術,剛才還在土丘,如今已至雲飄霧繞的青玄峰之上,直奔那橫卧崖邊的青色大石。此術乃是道家的縮地成寸術。

說也奇怪,這青玄峰上光線頗強,峰崖邊長著一棵松樹,天空月亮很大,彷彿仙境一般,似乎與外面的世界不同。虛無縹緲的夢境,不時的有仙鶴鳴,有奇獸舞。

……

雙手貼著徐多祺後背,盤膝而坐的岩石道人頭頂已露出豆大的汗滴,隨琴兒來到青玄峰的易沖也焦急的等待。

突然,岩石道人全身白光大盛,徐多祺手指動了一下,接著白光消失,徐多祺睜開了眼睛。

「師父,我到底怎麼了?」徐多祺不解的問。

岩石道人釋然道:「剛才你體內陰陽之氣逆轉,玄暈倒地,我及時用我煉出的『地仙之氣』給你理氣,順便打通了你的任督二脈,現在你已百脈暢通。」

這樣的築基方式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話剛說完,岩石道人奇怪的問道:「你身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徐多祺先對岩石道人行了救命之禮,然後一聽岩石道人問:你身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就楞住了,原來在惡水山上的那個怪洞里,徐多祺因為好奇拔下了那把插入石壁,通體發白的刀,沒想到那刀居然在他手裡變沒了,後來他在上衣口袋找到了那把怪刀。

徐多祺一五一十的把刀的來龍去脈向岩石道人說明了后,岩石道人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難怪你體內陰陽之氣會逆轉。」

岩石道人就這樣盤膝而坐,指著徐多祺道:「你姓名?」徐多祺恭敬的說:「我叫徐多祺。」然後徐多祺看著易沖說:「他是我義兄,姓易名沖。」

岩石道人開懷大笑:「哈哈哈,名子都這麼有天道的意味,不愧是我岩石子的徒弟。徐多祺,你以後就叫道祺子。易沖,你以後就叫道沖子。但凡修道之人都在名子后加個『子』做為自己的『號』。」易衝上前一步和徐多祺跪地而拜,異口同聲道:「謝師父賜名!」

從此,徐多祺踏入了修真界,走上了一條逆天之路,這也是實現願望的終南捷徑。

玄訣門,位處南方,又在靈氣充沛的黃山,因此岩石道人下了大功夫,開鑿了這個被「兩儀迷霧大陣」所罩住的洞府。

琴兒雖任性但心腸甚好,大半夜的冒著黑暗引著徐多祺兄弟兩進入各自的卧房后,才離去。

翌日,玄訣門。

徐多祺和易沖早早的起了身,兩人同時推開門,皆驚的張大了嘴巴。這那裡是什麼神仙住的地方,簡直是荒廢的道觀。

房子的外形與道觀無二,但院子里長滿了不知名的野花野香,可仔細觀察卻見沒棵植物葉子邊上都發著淡淡的白光。難道草藥就栽在這院子里?兩人大惑不解,疑惑全寫在臉上。

這時一縷聲音飄來了,「徒弟不用疑惑,此乃靈花異草,皆有妙用。或煉丹或淬劍。」

岩石道人標準的捋了捋鬍鬚,道:「今天我開始教你倆道法,並傳授你倆玄功,你們跟我來。」

三人慢悠悠的來到了一古銅色大門前。

昔日岩石道人師尊枯海老祖飛升天界之時便在此閣留下竹簡三卷。因此,此閣名為「飛升閣」。

岩石道人後來不想師父的衣缽至己而亡,便已飛升閣為基運用大神通弄了這個玄訣門。岩石道人推門而入,徐多祺和易沖緊跟著也進入了飛升閣。

岩石道人剛入內就盤膝而坐在團蒲上,道:「你們跪下。」徐多祺和易沖應聲而跪,岩石道人又說:「今日我傳你們竹簡三卷,這竹簡是昔日你們師祖在殺了一棵億年菩提樹精后從樹精手裡奪的,當年你們師祖修鍊到第二卷時就已飛升天界。昔日我渡劫不過,用元嬰修鍊,奈何我資質有限,如今我只修鍊到第二卷的上半卷。此書名為『玄變妙訣』,內容不僅涉及到了『鍊氣』、『煉丹』、『煉神』,還有很多。現在我命令你們必須在今晚子時把此書倒背如流,不然就給我去砍十年的柴!」

話音剛落,人已不見。

只留下了面面相覷的徐多祺和易沖還有那本放在兩人眼前的竹簡,「今晚子時」岩石道人的話繞樑絮絮不散。當下二人不敢怠慢,開始了小道士的「背書行動」。

「觀域之道,理宇之氣……」

時間就像小偷,他在你毫無防備的時候,悄無…聲息的來,又悄無…聲息的走,等他遠走高飛了,你才發現:原來我丟了很多東西,不止是人民幣……

夜,是多麼美好,給人修息的時間,卻不求回報。

飛升閣內,鴉雀無聲,皓月當空照,岩石道人竄出雲層飛掠而來。他敲了敲門,然後推門入內,道:「多祺子,你先背。」剛才他好像在雲中,可怕的岩石子!

徐多祺行了一禮道:「師父。」然後,開始了數十幾萬字的背誦:

「觀域之道,理宇之氣,行天之律。

真機不辯陰,厚黑無亡陽,煉獄即天,鍊鋼即地。

時動行元神,禍出琢金丹……」

若是普通人,誰能在一天之內背掉數幾萬字的書籍?可徐多祺他不是凡人!

歲月流逝像河裡的水,一去不回,人生又何嘗不是?

岩石道人右手朝著竹簡一招,三卷竹簡嗖的飄到他手裡,玄功一轉,一團三昧真火把天書燒成了灰。

月升月落,星移物換。

深山之中不計年,枯燥無味的修鍊日子已經持續了大半年,徐多祺和易沖很用功,皆聞雞起舞。都不負重望,已有小成。

這天,陽光普照大地,兩個不怕光的殭屍又像往常一樣來到了煉功房的大院子里。

二人依舊扎著馬步,神守丹田。異相突起,天空太陽迅速被天狗所吞噬,大地頓時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當下二人停止了動作,剛想修息,卻聽到了一聲凄慘的尖叫。

「吾徒快跑!煉功房要爆炸…」話還沒說完,就聽「嘭」的一聲,房倒屋塌。

徐多祺和易沖獃獃的看著這突來的變故,不一會兒,岩石道人頭上冒著煙,從廢墟里破土而出。岩石道人依舊捋捋鬍鬚,乾咳兩聲:「這個…老道不小心…徒弟…看這是什麼!」兩人的目光從岩石道人身上轉到了他的手中。

那是一粒紫金色的,發著金光的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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鍊氣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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