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留在開封府

34留在開封府

敖寸心掙脫了楊戩的手,她眼中含淚,欲語還休,這幅模樣讓白玉堂升起了心中的保護欲,他一柄寶劍在手,用劍柄指著楊戩:「既然這位姑娘不願與你離開,便不要強人所難。姑娘,若是他欺負了你,你只管向五爺我道來,五爺我生平最看不得欺負女人的男人,你有何委屈只管說來。」

「不,我沒事,我只是不想和他走。」敖寸心朝後退了退,她這一退,讓楊戩一顆好不容易聚集了些自信的心又受到了重創。

「寸心。」楊戩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只有一聲聲的喚著敖寸心的名字。

「姑娘,若是不想跟他走,白某自當帶姑娘離開。」白玉堂本身就好打抱不平,更是有著濃厚的女人緣,更加見不得女人掉眼淚。

敖寸心此時眼中含淚,這比眼淚掉下來更惹人憐愛,白玉堂自然不忍讓敖寸心這般美麗的女子受到委屈或是傷心,他自然而然的便上前了幾步擋在了楊戩和敖寸心的中間。

「我不想離開,我想留在這裡。」敖寸心回頭看了一眼楊戩,又走向了包拯,「不知大人可否收留小女幾日,小女只想住在這裡幾日理理心情,小女雖無冤屈,可卻有一肚傷心,望大人恩准。」

包拯左看看欲言又止的楊戩,又看了看眼中含淚的敖寸心,終是嘆了一口氣。

「大人,學生以為不如將這位姑娘留在府衙暫作休息吧。」公孫策忙上前為敖寸心說了話。

公孫策目測敖寸心不過十**歲的模樣,跟他的女兒一般大小,這樣的女孩兒家雖有武功傍身卻因傷心不敵他人怎生是好。而且看那位與展昭長相甚為相似的男人,還有那姑娘之間的情況,怕是情之一字最為傷人,何不如留下那姑娘暫作休息,過兩日待那姑娘心情平復再做打算,也好過讓那姑娘就此踏出開封府引來一些不必要的危險的好。

公孫策考慮得周到,也是包拯所想,他便開了口:「姑娘,本府且問你,你姓甚名誰,是何方人士?」

「小女叫做敖寸心,乃是西海人士。」敖寸心這一次學乖了,她也知道神仙或是龍女身份是不能暴露的,這些人不是李尋歡,可謂是第一次接觸萬萬不能把真實情況吐露出來。

「這位相公請問你又是何方人士。」包拯捋了捋鬍鬚又問向了楊戩。

「在下姓楊,灌江口認識。在家中排行老二,故而人稱一句楊二爺,寸心乃是我的髮妻。我們夫妻二人之間有些誤會,還請大人不要為難。」楊戩對著包拯微微一笑,但心裡卻在犯嘀咕。

當年這文曲星在他手下做文官,楊戩也曾待他不薄,如今這文曲星下了凡竟管起楊戩的家事,若待得文曲星凡壽一過返回天庭,楊戩必將收拾一番。如此想著,楊戩心裡也便好受幾許。

「既然是誤會,二人說開了便罷。今日也有些晚了,不如由本府做主,將這位夫人留在府衙之中稍作安頓和休息,楊相公也可返回居住客棧,讓尊夫人在本府這裡停留兩天,平復心情可好?」包拯思來想去,彷彿只有這一途徑才容易解決這事。雖這是人家夫妻二人間的私事,可已經鬧到了開封府來,他倒要管上一管。待得明日問清緣由,再將這二人之間的誤會解開,也是一樁美事。

敖寸心自然是不知道包拯的思想,她只想離開有楊戩氣息的地方。先前白玉堂闖入楊戩房間開始,敖寸心的心就一直在起起伏伏,終於在她提氣離開客棧的時候,她心中的魔頓然又氣,她不能呆在有楊戩的地方,敖寸心害怕她心中的魔會讓她做出千年婚姻中同樣的事情,這樣會讓心魔越來越重,她只能離開楊戩,離得越遠越好。所以才會斗膽求了包拯留在開封府中不願離開。

楊戩見敖寸心是一臉堅決要留在開封府不願和他離開,他也只能嘆了氣:「寸心,明日我再來看你,你且先在這府衙內好生休息。」

不過是一個轉身,楊戩已經離去,那空中玄色身影的背影是那麼清晰,又那麼模糊的刻印在了敖寸心的腦海里。

敖寸心扭了頭不敢再看,她害怕再繼續看下去會追上去攔住楊戩或是跟著楊戩一起離開。

「多謝大人的收留。」敖寸心向包拯道了謝,又被包拯喚了展昭帶著敖寸心前去客房休息。

展昭與楊戩長得是一模一樣,敖寸心看著這襲紅色的身影不免心神有些恍惚,口中不自覺的便喚了出口:「楊戩。」

展昭停了腳步,不免輕蹙眉頭,然後又是搖了搖頭:「夫人,你且好生休息,沒有什麼邁不過去的坎。你的丈夫對你是有感情的,你們二人之間若是有誤會,可以說開來。」

敖寸心只搖了搖頭,「多謝大人提點。」

「不客氣,夜深露中,夫人休息吧。展某告辭。」展昭提了劍為敖寸心關了門就走,白玉堂卻在展昭的房裡等著展昭。

「喂,貓兒這件事兒你怎麼看,我是覺得那個楊二爺不簡單。我先前在客棧的上房和他有過一面,他氣息沉穩武功應該很高。只是不知為何他惹了他家娘子如此不快,竟決然不願同他離開。」白玉堂想著敖寸心那襲粉色的身影便不免一陣唏噓。

「白兄天色已晚,明日展某還有要事,便不再多做挽留了。」展昭趕人的話說得很是委婉,白玉堂自然也聽得出來。

「喂,你可是只貓,貓不都是夜行動物嗎?怎麼到了你這兒,晚上你就要睡覺了?」白玉堂繼續是不依不饒的打趣展昭,彷彿不把展昭惹怒便不罷休一般。

展昭只覺一陣無奈,只得再次開口:「白兄,天色真的已經不早了,若是白兄無事倒可以回悅來客棧去會會那位楊二爺,展某也敢斷言,他必不簡單。」

「難得有一回你我意見一致,白爺爺我就走這一回。」白玉堂說走就走,如一陣風一般,白影一閃便失去蹤影,徒留空中一語:「貓兒,你且等白爺爺我的好消息。」

白玉堂此人雖然有些不著調,但在正事上卻從來都是很靠譜的。展昭也便很放心的和衣入睡,他的劍也從不離身,即便是睡覺都放在了身側,只要這麼一揮就可以出鞘。

折騰了這麼許久,敖寸心仍舊沒有絲毫睡衣,她和衣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楊戩的離開的背影,有千年婚姻中楊戩轉身離開的場景,也有西海岸邊訣別的身影,還有今夜楊戩離開時的影子,每一個影子都像是一個魔咒深深的將敖寸心的捆縛。

當敖寸心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盡責的小金烏也高高升起,溫暖的陽光已灑遍大地。

敖寸心抬起袖子抹去了額上的汗水,她才驚覺昨夜她並非是一夜未睡,而是一夜輾轉的陷入了夢境之中。

敖寸心起了身,她自行找到了一口井,從井裡打了一盆水做了一下梳洗,忽然想到昨夜就這樣冒然的開口請求留在這個完全陌生的府衙裡頭,不免臉上又是一陣燒紅。是什麼時候開始,她敖寸心竟開始如此的不知害臊了。

是啊,她確實是不知害臊。當年可不是她追著要嫁給楊戩的么。這樣的她,又怎麼能夠得到一個男人的尊重呢?

敖寸心陷入了自我思緒,絲毫不覺她身後有人。

「姑娘。」來人正是白玉堂,他輕輕喚了敖寸心,敖寸心才驚覺她身後站有一人。

「你好。」敖寸心對白玉堂輕輕點頭,臉上也帶了些微笑,她知道這個人對她沒有惡意。

「姑娘與那位楊二爺有什麼誤會,不妨跟在下說說,在下也可以為姑娘想辦法化解。」白玉堂自持有情有義,最見不得這種感情糾葛,遇到了就難免要拔刀相助。

「沒什麼,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已經沒有辦法再解開了。也沒有人能夠為我跟他之間的事情做個了斷。除了我和他不再見面之外,再無它法。」敖寸心站在這開封府的後院中,她一襲粉色衣衫在陽光下透露出一絲活力和一絲憂愁。

白玉堂就站在敖寸心的身後,就這樣獃獃的看著敖寸心,彷彿有些痴了,好半響才醒悟過來,「姑娘剛才所言,可是那楊二爺對你不好,導致你心灰意冷?」

不論是誰聽到寸心那樣的話語,怕是都要往這方面去想,這位愛好打抱不平的白五爺自然也不例外,可敖寸心卻對著白玉堂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他從來不曾待我不好,哪怕是我……他也沒有對我不好。」

敖寸心想到當初她把狐妹的女兒放到了萬窟洞洞門口,回家去卻告訴楊戩,她把狐妹的女兒隨便丟了,丟到哪裡也不知道了的時候,楊戩發怒的掐著她的脖子的場景,即便是那樣盛怒之下,楊戩都沒有動過傷害她的念頭,這樣的楊戩,又怎會對她不好。只是楊戩對她的好,不是她想要的好,她所想要的好,怕是永生永世也得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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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佛祖下了好大一盤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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