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沒有導演的劇本隨意演

第十九章 沒有導演的劇本隨意演

於水迎上了周道士,他的手中沒有了冷月劍,握著的只是冷月的劍鞘,而那周道人比較託大,背後的寶劍並不出鞘,只是右手甩動自己的金絲拂塵,看來是把於水視如蒼蠅般「不堪一甩」了。

「嘿嘿,老雜毛,看小爺今晚怎麼捏死你這雜碎!」於水未動手先把嘴上便宜佔了。

「小畜生!休要猖狂,待看道爺怎樣像拍蒼蠅一樣拍死你!」周道士也不肯吃虧。

周道士說動手就動手,拂塵一甩,掃向於水的太陽穴。於水身子一矮,同時劍鞘捅向對方的丹田。周道士身形一退,拂塵再向於水肩頭砸下,這回對方沒躲開,周道士眼看著著自己的拂塵砸在對方的肩頭,卻沒有想象中的筋骨碎裂的聲音,反而眼前一花,似乎聽見有人喊了一句「小心」,緊接著小腹一陣劇痛,低頭一看,自己小腹上被豁開一道長長地開口,腸子順勢流了出來。他抬頭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穩穩站在那裡的於水,看著他手中正在滴血的劍鞘,想說一句「不可能!」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只說了一個「不」字,就摔倒在地,去見元始天尊了。

夜空依然寂靜,除了出聲提醒過一句「小心」的馮師傅,所有人都是如當初一樣冷漠,包括那個剛剛還與道士一唱一和的「燈草和尚」。

周道士死了!

一個穿著異族服飾的男人走向於水,他的衣服很怪,明明應該是一件完整的漢人長衫,卻在上面縫上很多五顏六色的布條,胸前背後還綉著若干盛開的花朵,有的花上還掛著說不出名字的金屬飾品。於水說不准他是那族人,貌似可能是苗族……吧?不過不要緊,不知道可以問嘛。

於是,於水手握滴血的劍鞘,昂然挺立在夜風中,冷酷而又嚴肅的問對面的男人:「你是那族人?」

「西(新)苗族!」男人回答。

「西苗族?納西族和苗族結合的後代?」對方口音很重,於水沒聽清,略帶疑惑的問道。

「小子!你是故意的嗎?是西(新)苗族!西(新)苗族啦!」異族男人對別人如此愚蠢的誤會大為不快。

「對啊!說的不就是西苗族嘛!我再念一遍,西——苗——族!看吧,跟你念的一模一樣。」於水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什麼一模一樣啊!你不要西、西(新)不分好不好?」異族男子大怒。

「那本來就是你的錯好不好?!千萬不要懷疑我的發音,要知道本朝的所有官腔都是在下校訂的喲,要我帶你去官府看公文嗎?發音白痴!」異族男子的無理取鬧讓於水大為鄙視,於是他如此評價對方。

「發一(音)白痴?!你竟敢這麼說我?你知不知道,我可是驤?(金)?(巾),西(新)苗族的族長!」異族男子對著於水狂嚎!

「香**?響**?鑲**?還是象**?你的名字還真是讓人困惑啊!」說到這,於水看看這位異族什麼「**」的男人的胯下,瞭然點頭繼續道,「不過最後一個看來是可以排除了。」

「你在說什麼啊?是**(金巾),**(金巾)啦!你到底有沒有聽清楚啊?怎麼可能有人叫『**』這樣的名字!記住了是驤**(金巾)!沒有『**』!」異族男子驤金巾發瘋似的糾正到。

「沒有『**』?」於水被他左一句「**」又一句「**」搞得有點暈,只聽清最後一句是「沒有**」,於是他推斷道,「那肯定就是『鑲**』了,我知道這其實和鑲牙是一個道理,對不對?但是這種東西也有假的可以鑲嗎?」老於這下有點困惑了。

驤金巾還待糾正,可同來眾人卻有些不耐煩了,特別是大和尚,出家人一副急脾氣,在後面向族長大人提醒道:「雞族長,不要再跟這種人廢話了,連別人名字都搞不清的傢伙,死有餘辜!」

「誰是雞族長啊?!還好意思說別人『死有餘辜』,禿驢!」驤金巾被和尚火上澆油的一句「雞族長」徹底激怒了,開始連自己人都駁斥。

「你說誰是禿驢?!又不是我一個人這樣叫你,我也是聽王爺私下裡這麼提起你才這樣叫的。不知好歹!活該你『鑲**』!」和尚也怒了。

「誒呀,雞族長,禿大師,你們就不要再吵了!」馮師傅見二人又要起爭執,好心勸誡道。

「什麼『禿大師』啊!***,阿彌陀佛你姓馮的,這裡每個人都可以說我禿,唯獨你不行!你以為貧僧不知道你是帶假髮的嗎?!『馮禿瓢』!」「不要再叫我『雞族長』了!你那有資格說我啊!每次去窯子不敢叫女人的難道不是你嗎?!『馮不舉』!」「禿大師」和「雞族長」同時「回敬」馮師傅道。

……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互相開罵,離著最近的德空大師和馮師傅已經挽起了袖子,有動手的架勢。於水見對方几人爭吵不停,早已不耐煩了,他急於結束這一切,於是揮動手中的冷月劍鞘猛然揮向「驤**」的後腦,他這次用到了十成力,雖然是盡了全力,但他以為能並肩與這九人中的絕不會是弱者,所以他並不期望此招必中,只是想讓他們儘快閉嘴,可惜……

老於一招下去,「驤**」腦袋開瓢了!

他竟然沒躲開!或者說,他連躲都沒有躲!

這讓老於驚掉了下巴!怎麼可能?!這幾人的實力分佈也太懸殊了吧!剛剛那個道士也沒這麼膿包啊!

老於這邊困惑,那邊德空大師也驚訝了!「阿彌陀佛啊!『雞族長』怎麼這麼容易就死啦!他不是新苗族的族長嗎?號稱苗族再次崛起的領袖!他就這點能奈嗎?那新苗族怎麼辦啊?誰來帶領它一統江湖啊?」

「大師你有所不知啦!『雞族長』擅長的是用毒,這真功夫可不是他的特長啊!」馮師傅為大家解了惑。

「那他幹什麼那麼急著往前沖啊?」德空大師還是不能理解。

「還不是立功心切,為了『先下毒為強』嘛!」馮師傅繼續解釋道,「這傢伙心狠手辣,用毒都不分敵我的,而且他的絕技啊,就是在同別人說話時從口中放出毒氣,敗敵於不知不覺之中啊!話說,剛剛他與你說話時,你難道沒聞到一股臭氣嗎?」

「聞是聞到了啊,」德空大師點頭答道,「不過我還以為那是他天生的口臭那!」

「怎麼可能!那是毒氣啦!」馮師傅再次肯定。

「那你聞到了嗎?」德空問馮師傅。

「嗯,聞道了。」馮師傅坦然回答。

「那我們豈不也中毒了!」德空急了!

「沒關係啦!他那裡有解藥的!」反應遲鈍的馮師傅仍是成竹在胸。

「你知道解藥是什麼樣子?」德空仍不死心。

「不知道!」馮師傅回答乾脆,「不過啊,這沒什麼啦!待會問他不就好了。」

「我阿彌你姓雞的佛!」德空被氣的怒不可遏,「你小子不得好死!」

不論德空在怎麼憤怒,一切都為時已晚。

德空中毒、馮師傅中毒,而於水——這個距離「雞族長」最近的人,中毒最深!沒有人能想到,雞族長會有這手絕妙的用毒功夫,他騙過了機警的於水,騙過了老練的德空和尚,騙過了遲鈍的馮師傅,亦騙過了在場所有人,他唯一的失敗就是——不應該離於水太近,於水這傢伙功夫本就不弱,而且性子太急。如果故事是按照雞族長的劇本演下去的話,那麼,於水現在已毒發在地痛苦的掙扎,而瞧不起他的德空和馮師傅現在應該正在他面前跪求解藥吧。可是這一切都隨著於水的「失誤」而偏離了軌道。自以為是導演的雞族長不幸死了,而他的劇本中的三大男主角卻依然按著他先前的預想毒發在身——

於水發現自己中毒了!就在他拍開雞族長的腦袋之後,噬骨之痛開始由胸肺之間向全身蔓延,他覺得彷彿無數的螞蟻正在咀嚼他全身的骨骼,他想將這些可惡的螞蟻一個個捏死,卻連抬起胳膊的力氣都沒有。而德空和尚和馮師傅,他們相對來說中毒雖輕,可這兩人的表現並不比於水強多少,他們滿臉扭曲的滾到在地,能做的只是忍住不叫出聲來而已!

死了兩個,倒下三個,樹林里站著的還有六個人。鐵手幫幫主裘千金一直保持著備戰的姿勢擋在尚冶寒身前,此刻他壓在於水身上的賭注可以說以基本賠光了,但他認賭服輸,沒有任何怨言,依然履行著自己的諾言——想要動尚冶寒,除非從他裘千金的屍體上踏過!這一刻鐵手幫幫主顯現出了他內心裡真正的剛毅!

而對方未倒下的五人依然是那麼冷漠,彷彿剛剛死去和倒下的根本不是他們的同伴,他們在乎的、想要的只是尚冶寒而已!

殺戮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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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中的武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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