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重案組到達現場 1

這次的中國和俄羅斯民間宗教交流活動，並沒有受到國家安全部和京城市國家安全局的重視，因為還有其他外國領導人來訪的事情和幾個國際組織通報來的幾個國際黑暗惡勢力組織都有所活動。所以這段時間特別忙人手不夠用。又因為這是一次民間宗教交流活動，來的人都是國家安全部名單上沒有的宗教界人士，都同中國的政治、經濟、軍事關係不大。所以，只派了三名內勤人員參與。董志文和張金海被指派在明處隨團活動，身份是外交部和民政部的工作人員，另外有一個是市國家安全局的宣傳教育科的宣傳教育員魏一凡，也是有一些背景的人，駕駛一輛沒有任何特殊標誌的奧迪轎車在外面機動。

尼古拉大主教房間內的張金海掏出證件對房中眾人說道：「我是京城市國家安全局的，幾位請鎮靜，不要打電話，請退出房間。」兩位主教聽了翻譯王科的翻譯，一起搖頭不同意，堅持在房間內陪伴他們的大主教。文化參贊達爾年科、李國棟、楊洪則也表示職責所在，要向大使館里、部里報告，電話必須打，並且不便離開。

由於語言不通，外交部俄羅斯處民間司司長李國棟雖然會講俄語可他是領導。所以，外交部的俄語翻譯，三十歲的王科原地轉身，不情願的將身體向房門站立，背對著現場，腦袋斜斜地扭著，用一隻手捂著鼻子，另一隻手從上向下按摩著自己的胃部。心中很是詫異自己為什麼沒有想嘔吐的感覺，可能是因為平時自己，兇殺和暴力電影看多了的結果吧。

面對比自己職務高，又不是一個系統的人們，張金海只好囑咐大家，呆在原地不要動，以免破壞現場。自己便給樓下機動的宣傳教育科的宣傳教育員魏一凡打電話，把房間內發生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並告訴他董志文已經給副局長趙庭楷打了電話，被痛罵了一頓，讓魏一凡在樓下來回巡視，機靈著一點兒，時刻注意局領導的到來，準備好前去迎接。因為魏一凡這是第二次出外勤任務。

十多分鐘后，京城花園國際大飯店的庭院里和一樓大廳里，布滿了正裝警察和便衣警察，但是沒有特警出現。接到飯店打到一一零報警電話台的電話，在搞清楚受害人的身份后。京城市公安局110報警電話台接警分警處，立即打電話通知了市公安局刑偵大隊重案組組長范新。並且通知了管轄京城花園國際大飯店的，京城市北城區公安分局值班室和花園裡派出所所長陳丙信，要求他們帶人前去支援和協助調查工作。

放下電話，四十七歲的范新把每天早晨的例會停止，最先帶隊來到。一行十多輛大小警車，分別停在了飯店的一樓大廳門口和停車場。身著正裝警服的范新和重案組副組長紀時禮，走到等在飯店的一樓大廳門口的，負責這次會議安全保衛的北城區公安分局安保小組組長蒯志統和飯店總經理王光輝、保安部經理陸一丹以及前台經理紀娟等人，互相打招呼做了自我介紹后，了解著總體的大概情況。蒯志統報告說現場有兩名市安全局的人在看著，聽了這話范新和紀時禮互相看了一眼，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與此同時二十多名現場勘察、法醫、採集和取證人員，在忙碌地從大型現場勘察專用車上，往濕漉漉的柏油路和花磚地上，卸搬著裝有各種偵察器材工具的，深藍色警用的塑料大箱子。大箱子上寫著：京城市公安局刑偵大隊重案組的白色字樣和編號。

正忙亂間，伴隨著扎眼的「晃、晃」閃動著的警燈和刺耳的警笛聲，京城市北城區公安分局副局長李慶偉和花園裡派出所所長陳丙信帶著四十多人到達。大家都是同一系統的熟人，見面行禮稍一協商，立即決定全部人員由重案組副組長紀時禮統一調遣。

四十五歲的重案組副組長紀時禮，安排各路警員布置警戒，只見二十幾個正裝警員四下散開，用上面寫著警戒線的藍白色塑料帶隔攔著一切出入口，將整個飯店控制了起來。在各電梯、樓梯、消防梯、車庫、庭院等處布崗，禁止所有人出入。並安排普通警員同了解情況作筆錄飯店的相關人員談話，了解情況作筆錄。又安排市公安局外事處的，會外語的警員們向來京城市旅遊開會的外國人們了解情況作筆錄。並且向飯店前台負責人和人事部負責人，索要所有入住人員和工作人員的資料。以及查看飯店保安部監控室錄像並作備份。

然後范新與紀時禮、李慶偉、陳丙信在王光輝和陸一丹等人的陪同下，帶著痕迹鑒定、法醫和攝像師等搜查採集、取證人員分乘電梯到了十五層。在樓道里見到了董志文，范新詢問是哪個單位的，看了董志文證件后，問有沒有發現什麼新情況，見董志文回答說沒有什麼新的特別的情況，就讓一個年輕的正裝警察李正，去對面房間內給等在那裡的幾個人作筆錄調查。然後，便率先走進了尼古拉大主教的一五一二號房間。王光輝和陸一丹倆人只進去看了一眼，就轉身出來站在房間門口。倆人倒不是不敢看死人，只是覺得晦氣。

見到尼古拉大主教的情形，范新稍吃了一驚，因為睡眠不足而微有點水腫的大眼睛，快速地眨了一下，滿臉橫向地生長著的肉動了動，很有一些霸氣的黑黑地大方臉上並沒有帶出任何錶情。一邊摘下帽子露出板寸頭，一邊向房內的幾人，用溫和地但絕沒有絲毫商量的口氣：「現在要進行現場勘探調查，請你們幾位，到對面房間休息，會有人向你們了解情況的，請給與協助。」在場的人，除了張金海掏出證件展開，給他看了看和笑了笑沒動地方外，幾個人都順從地走出了房間。

范新隨即抽著鼻子，一揮右手示意大家開始，他自己也一面避閃著其他忙忙碌碌的警員們，慢慢地走著、看著，一面心中暗道：「剛當了不到一年的重案組組長，就他娘的碰上這種涉外的國際大案，真是他娘的倒霉。這種案件最不好辦，時間上領導逼得最緊，恨不得讓你第二天就破案，可是怎麼可能辦得到呢？娘西屁。」重案組組長范新在無奈之時，使用了一句將委員長的著名口頭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