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3.皇室和光明教派
「戰爭.不知道西邊的戰事現在如何了.」話題又繞回到了戰爭上.卡亞再一次回頭看了一眼錢寧和他所帶領的十幾個護衛.眉毛皺的比坎帕平時還要緊.「如果齊爾公國的軍人都是這個樣子的話.齊爾公國的王室也就不用逃亡了.而那些百姓也不會遭受太多的苦難.」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坎帕也許就沒有必要帶著將近二十萬人來個集體大遷移了.
「這是不可能的.」坎帕搖了搖頭.「神殿騎士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整個光明教派也只不過擁有三千人而已.這還是搜羅了整個拉茲帝國才湊出來的.齊爾公國能湊出一百個這種水準的就算不錯了.」
「你理解錯了.我說的不是他們的武技或者是天賦.而是說他們的紀律性和服從性.還有對命令認真貫徹的精神.」畢竟是在軍隊混了幾年.卡亞想事情的角度總是和貴族出身的坎帕有一些區別.
「這也很難.」坎帕略微想了一下卡亞的話.給出了同樣的答案.「這樣的軍隊只有正確的領導者才帶的出來.比如錢寧.」
「所以我才無法不在意這個人.他對我的那些行為.和他領出的軍隊.給我一種十分矛盾的感覺.這樣的人其實很難被什麼人掌握.也很難被什麼人收買.更不會去做一些違背自己原則的事.所以我在想康斯坦絲的事真的可他有關嗎.雖然不知道他招惹我是出於什麼目的.但是我想應該沒有所謂的背後操縱者.」錢寧讓人想不通的地方太多.卡亞甚至有種感覺.錢寧和自己其實是同樣類型的人.
「那件事的確還沒有任何證據表明就一定和錢寧有關係.但是他突然親近的事也的確有古怪.所以我們必須要防備他.」
「這個我知道.」
隊伍行進的速度並不快.走了大半個上午才晃悠到了一條河邊.周圍一馬平川沒什麼遮蔽物.唯一矗立在地平面上的就是一撮只有幾十棵書的小林子.
在錢寧的安排下.護衛們很盡職的把一眼就可以看穿的林子檢查了一邊.然後才請坎帕他們去紮營.
雖然沒有帶什麼僕人.但是跟來的護衛們也都是野營的好手.沒一會就搭建出了幾個帳篷.雖然不如正式打獵會那樣華麗.但是也都結實.鋪上厚實的毯子再加上一層獸皮就可以隔絕地面的寒氣.很適合作為臨時休息的場所.
克萊斯特和坎帕打過招呼就鑽進了一個單獨的帳篷.疏離感表現的十分明顯.想來他也真的是怕被坎帕如何.而扎菲卻在卡亞的「熱情招呼」下跟著坎帕進了同一個帳篷.
坎帕和卡亞的帳篷外守著的自然就是坎帕自己的人.錢寧帶來的那些人都遊離在營地的最外圍.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錢寧把自己的帳篷安置在了離營地中心比較遠的地方.就像是特意為坎帕和卡亞空出了一個與扎菲單獨談話的空間一樣.
其實錢寧就是那個意思.
「扎菲.你對拉茲首都應該很了解吧.」和扎菲也不算是外人了.卡亞說起話來也就不用太客氣.
「那要看你問什麼了.」扎菲笑的十分「和顏悅色」.就是這種真里有假假里有真的笑容.給了卡亞和坎帕一種熟悉感.恍惚間像是見到了吉恩.
「對於錢寧騎士長.你了解多少.」
「他么……呵呵.」扎菲目光怪異的閃爍了一下.不過也沒有絲毫要掩飾的意思.
卡亞和坎帕面面相覷.都覺得自己以往某些猜測大概是真的錯了.
「你們要問起他我是一早就料到了的.只不過沒想到會這麼快.」扎菲撥弄了一下袖子上的蕾絲.放緩了語氣.「你們問他主要是想要知道他和康斯坦絲殿下的事到底有沒有關係.對吧.」
卡亞和坎帕同時點了點頭.
「這件事我也說不好.」當然沒關係.只是扎菲不能這麼說.不是他有心隱瞞自己和錢寧的關係.而是錢寧的身份實在太過特殊.在得到他本人的許可之前.這件事他對誰都不能說.包括他未來的妻子也不行.所以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艾德上躥下跳的忙活.白白浪費神秘議會的人力資源.也白白浪費力氣.其實他也想拐著彎的告訴艾德.這事其實和錢寧沒什麼關係.但是最終還是放棄了.因為艾德的注意力全放在錢寧的身上而忽視了真正的兇手.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保護了艾德.
那件事的主謀是安德魯四世.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在沒有絕對力量對付他之前.艾德最好還是別有什麼過激的行為.他現在針對錢寧.錢寧正好可以為他擋住所有的視線.這些事其實也是錢寧跟扎菲稍微點過.扎菲才想通.他其實是真的不願意自己的朋友這麼誤會著錢寧.
不過卡亞和坎帕又和艾德不一樣.他們比艾德更自由一些.雖然現在看起來沒什麼勢力.但是有一點卻是艾德無論如何也比不上的.那就是安德魯四世在沒有絕對把握把坎帕家族整個剷除之前.他絕不會輕易動手.
也就是說.卡亞和坎帕比艾德要安全的多.有些話告訴他們也沒什麼不可以.
「你們都懷疑錢寧.無非是因為康斯坦絲殿下出事的時候他正好不在首都.行蹤不明.而且從武力上來說.貌似全拉茲帝國能和康斯坦絲殿下一戰的人也只有他了.對吧.」
「嗯.我們的確是這麼想的.但是又覺得有哪不對勁.」和扎菲在一起.卡亞和坎帕還不至於隱瞞太多心思.這些話也就能很直接的說出來.
「其實有幾點你們都忽略了.」包括艾德.扎菲笑的有些無奈.讓卡亞和坎帕覺得有些奇怪.他也沒有理會.而是自顧自的說了下去.「首先.錢寧是光明教派的人.而光明教派素來和皇室不怎麼合拍.就算會有些合作也不會太深.這次派光明侍者團去金棘城說是合作對抗混亂生物.還不如說是光明教派想趁著這次的戰爭爭取更多百姓的心呢.皇室和大多數貴族和光明教派看起來關係融洽.其實早就勢同水火了.所以像刺殺康斯坦絲殿下這樣重大且又需要極度保密的事.皇室根本就不可能讓光明教派的人插手.」
聽到這裡.卡亞不由的點了點頭.而坎帕想的就更多.
「照你這麼說.其實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皇室是故意趁著錢寧不在的時候才動的手.為的就是讓某些有心之人把目光對向光明教派.畢竟皇家出現一個『神祝之人』對光明教派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光明教牌暗害康斯坦絲的事一經傳出也算是站的住腳.」坎帕分析著.同時心裡也對光明教派產生了一些懷疑.如果不是安德魯四世針對自己的做法太過明顯.在今天的這翻猜測之後.坎帕很可能就會認為自己的分析其實就是事情的真相.
「不過安德魯四世卻沒估到.現在的人們特別是那些平民.對光明神的信仰不是一般的忠誠.所以這個消息並沒有像他期待的那樣傳播開.而光明教派暗中也有某些行動.在貴族之間流傳的傳聞很快也就煙消雲散了.」扎菲這麼說.就證明當初的確是有一些這樣的流言.這也就更加能證明.事情其實是安德魯四世所策劃的.
「你剛才提到了武技實力.這又有什麼說法嗎.」坎帕對這點也挺在意.現在錢寧陣營不明.能越多的了解他就越好.
「嗯.有點關係吧.現在拉茲帝國目前只有兩為九階武者.一個是我們神秘議會的特別顧問九階刺客.另一個就是錢寧了.我們的人自然不會是兇手.那麼當年能和康斯坦絲殿下一決雌雄的人似乎就只有錢寧了.不只是你們.在外人不知道有個九階刺客存在的情況下.幾乎所有人都會這麼想.」
「但是呢.」卡亞插了一句嘴.
「但是.」扎菲果然說了這兩個字.要笑不笑的看著卡亞.「你們都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康斯坦絲殿下當年可是有著身孕的.儘管我了解的不多.但是我也知道懷孕對女人來說是一件極消耗精神和體力的事.就連動作也會有一定的遲緩.哪怕是九階的大光明戰士.在懷孕之後實力也必然大打折扣.所以動手的人未必就非得是九階不可.依照我的推論.有三個八階或者是十個七階就足夠了.」扎菲說的非常自信.除了知道確實不是錢寧動手的原因之外.他也的確是做過研究的.歷史上懷孕並有記載的女光明戰士並不對.但是法師和騎士卻不少.她們從懷孕開始一直到生產之後的幾個月.實力都會大大的下降.以此為根據.也就不難推測出當時的康斯坦絲是什麼樣的了.「她當時應該只有在懷孕前實力的四成多.不到一半.」
「啊.」卡亞和坎帕真的是有些呆了.他們是從來沒想到過這點.不只是他們.幾乎是所有人都把主意力集中在康斯坦絲的實力上了.至於她的肚子被人集體遺忘了.
三個八階.或者是十個七階.雖然這個陣容也不容易湊齊.但是對於拉茲帝國皇室來說.還是可以做到的.
尤其……「拉茲皇室和紫色馬蹄蓮是不是有什麼聯繫.」靈光一閃般的.卡亞突然想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