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電解水休息艙

趙姜聽入了神，臉上浮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周醫生：「維修工被嚇壞了，趕緊爬回地面，繪聲繪色地進行講述，將所見所聞告知其它人。

但其它人並沒當真，只是笑著打趣他，問他怎麼不捉一隻上來看看？

如果捉一隻上來的話，就可以了解一下，老鼠的近視眼有多少度，戴的是哪個牌子的眼鏡，是不是也喜歡看十八禁？

他見大家不信，十分焦急，情急之下，舉起手對天發誓，表現得極其嚴肅和認真。

眾人見狀，感覺他不像是在開玩笑，於是將信將疑，懷著好奇，拿著傢伙，決定下去一探究竟。

然而，當大家都下去之後，卻什麼都沒發現。」

「就在大家默認這是維修工的惡作劇后，不甘心的維修工後面重返了地下水道，並在一個石縫裡發現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五個字：慧而弱，大忌！」

趙姜：「慧而弱，大忌？」

周醫生掏出手機，打開相冊，找到一張照片，展示給趙姜：「就是這個！」

趙姜看著照片上的清秀字跡，觀察了好一會兒，不由皺眉：「這是老鼠寫的？」

周醫生：「如果維修工沒撒謊的話，應該就是了。」

趙姜：「你相信那個維修工的話？」

周醫生反問：「為什麼不呢？」

趙姜一時語塞。

周醫生：「我們當醫生，也是要講究證據的。

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別人說謊的情況下，我們一般會暫且默認別人說的是真的。

即使很多時候，那些所見所聞非常離奇，違背常理。」

趙姜若有所思，周醫生繼續道：「出於職業需要，我們要時刻保持嚴謹的態度。

不能以主觀臆斷去定性患者或者病情。

不能因為那個人看起來很像撒謊的人，就默認他說的話是假的。

也不能因為那個人看起來老實，就默認他說的話是真的。」

「那個維修工一共來了診所兩次，據我的觀察和測試，他沒有撒謊。因此，他說的故事雖然聽起來匪夷所思，但它或許就是事實。」

趙姜繼續盯著照片：「周醫生，你說有沒有可能，那個維修工跟我一樣，也得了妄想症？」

周醫生搖搖頭：「他第二次來的時候，我對他進行過催眠。」

趙姜：「催眠？」

周醫生：「嗯~一般情況下，被催眠的人，不會說謊。」

趙姜訝然：「你的意思是，他說的都是真的？」

周醫生點點頭。

趙姜看著對方的眼睛：「所以，我沒有得妄想症，我很正常？」

周醫生點點頭：「是的！」

趙姜深吸一口氣，心中的石頭落了地：「謝謝你，周醫生，真的太謝謝你了！」

周醫生：「不用謝，對了~我有個專門研究夢學的鄭師兄下周要回國，我約了他一起探討跟夢相關的東西，不知你有沒有空，有空的話，跟我一起去吧。」

趙姜一驚：「啊？」

周醫生：「他在夢學上的造詣比我更高，我感覺他會對你有所幫助。除此之外，他還知道許多鮮為人知的怪異事件。

如果你跟我一起去的話，以後再遇到類似的事，就不會胡思亂想，亂了心神，總懷疑自己有病。」

趙姜聞言有些意動，但是轉念一想，自己有可能會成為電燈泡，就想婉拒。

然而，不待他開口，周醫生便搶先一步說道：「我們這種約會，是專業人士之間的專業探討，枯燥得很，不存在網路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作為平行夢的親歷者，也算半個專業人士，有資格。」

趙姜有些尷尬，感覺被看了個透透的。

「我如果去的話，真的不會給你們添麻煩嗎？」

「不會！」

「那行，我去。」

周醫生：「初定時間是下周三，具體時間和地點我們還沒定，一會兒加個微信，到時候我會提前通知你。」

趙姜：「好~麻煩你了，周醫生。」

……

深夜，開著燈的房間里。

趙姜靠在床頭，目不轉睛地盯著手機屏幕，劃過一個又一個的「鼠怪」視頻。

直到眼睛都快睜不開，他才放下手機，關燈睡覺。

臨睡前，他腦海里閃過一個疑問：「老鼠會將人類趕下地球霸主的神壇嗎？」

剛一入睡，他就聽到了二號的聲音：「八號，這裡！」

趙姜循聲望去，發現二號正在不遠處的一棟廢墟大樓下面翻找著什麼。

只一眼，他便發現了問題，如果記憶沒出錯的話，那棟看起來與周圍環境毫無違和感的廢墟大樓之前並不存在。

「二號，你在做什麼？」

「快過來，這裡好像有東西。」

趙姜快步靠近：「什麼東西？」

二號用鏡面拱開一大坨鋼筋廢水泥：「還不知道，不過馬上就揭曉了！」

片刻后。

趙姜眉頭一皺：「棺材？」

二號停了下來，飄在空中不停打量：「還真是一個棺材！」

趙姜後退兩步：「這棟樓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這裡怎麼會有棺材？」

二號：「我也不清楚，我看到它的時候，它就已經存在了。

至於這棺材，打開看看應該就知道了。」

話畢，直接對準棺材的縫隙，開始發力撬動。

趙姜沒有妄動，而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觀望。

二號動作很快，兩個呼吸的時間，就將棺材板給撬開了。

「咦？」

棺材板掉落的瞬間，二號就發現了端倪。

棺材里躺著的不是屍體，也不是寶藏，而是一個泛著綠光，鐫刻著各種公式和符號的橢圓形艙體。

「這是什麼東西？」

趙姜被突然射出來的綠光刺激了一下眼睛，不由得用手遮擋了一下。

二號懸浮在上方，靜靜地打量，過了好一會兒才喃喃自語：「不會吧~」

「怎麼了？」

二號：「這是一個休息艙，需要用手操作，你來打開它！」

趙姜猶豫了一下，跳下坑裡，好奇道：「怎麼打開？」

二號：「這是電解水休息艙，你先觀察一下綠光遊走的線路，記住規律后，在綠光到達之前，撥動符號和公式，組成電解水循環公式，等綠光跑過公式，應該就能打開了。」

幾分鐘后。

趙姜：「我弄清綠光遊走的規律了，但什麼是電解水循環公式？」

二號詫異地看了趙姜一眼：「這樣，我來說，你來操作。」

趙姜：「好！」

二號：「看到那個H了嗎？」

趙姜：「看到了。」

「看到那個O了嗎？數字2認識吧……看到那個閃電符號了嗎……先撥動數字2，然後撥動H，再撥動數字2，接O，之後撥動閃電符號和那個進行公式……完成之後，撥動循環符號，最後接那個氣體符號和成立公式。」

趙姜：「呃~你說慢點，我感覺沒記住。」

二號放慢語速，複述了一次。

趙姜：「可不可以再來一次？」

「可以！」

十幾分鐘后，趙姜感覺沒問題了，掐著綠光遊走的時間和規律，快速撥動符號和公式，完成了電解水循環公式。

下一刻！

「崆~崆崆！」

劇烈的響聲彷彿要將耳膜衝破，恐怖的震動不斷跌宕，好像整個夢境都在起舞。

趙姜完全站不穩，直接被震倒在地，雙手捂耳，蜷縮成一團，面露痛苦。

同一時間，電解水休息艙綻放出無盡光芒，充斥整個夢境，變成了純粹的一片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