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城市大老鼠

「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主權和政府，而政治就是政府以國家權力為核心展開的各種社會活動和社會關係的總和。

一旦這種總和出現崩壞，災難便會應運而生。

政治災難，簡單來說，就是一種由政治引發的巨大災難。」

「一旦進入信息時代，所有國家都會在時代的大勢下融為一個整體。

如果這個整體中的一個重要部位發生徹底壞死等現象，那麼很快就會波及整個世界，從而引起世界大戰！」

趙姜：「我可以理解為某個舉足輕重的國家因為自身崩壞的原因，故意拉著整個世界陪葬嗎？」

「可以的~」

趙姜將手伸到黑雨中，感受著雨水打在皮膚上的感覺：「這麼說來的話，我現實的世界也不太樂觀啊。」

二號：「這正是我想告訴你的！」

趙姜抬頭：「嗯？」

二號：「這個宇宙，其實存在無數個平行世界，但我卻將你這個世界稱為第八個平行世界，你不好奇為什麼嗎？」

「為什麼？」

二號看著趙姜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因為前面七個世界都已經毀滅了！」

此話一出，趙姜感覺呼吸都停了一拍，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有種頭皮發麻，神魂生寒的感覺。

二號繼續道：「相信你已經猜到了，我以及另外六個平行世界的你，在某種程度上，是末日的使者，不祥的徵兆！」

趙姜咽了咽口水，苦澀道：「你的意思是，我現實的世界，即將迎來末日？」

二號眺望遠方的廢墟：「可能性很大！」

……

翌日清晨，晨曦從窗縫間悄悄鑽入，與正在發獃的年輕男子撞了個正著。

良久，鬧鈴突然響起。

「叮鈴鈴~叮鈴鈴~」

趙姜回過神，起身將內褲正過來，順手掰了幾十下臂力器，隨即起床收拾自己，準備開工。

……

傍晚，利川路十八號，一家名為麻上天的川菜館內。

正在坐著等餐的趙姜往窗外看了看，晴空萬里，建築如洗，人們安居樂業，說聲，笑聲，打鬧聲，遍布整條街，和平時根本沒什麼兩樣。

他瞬間覺得自己很可笑，好端端的怎麼會世界末日呢？

可是下一秒，他瞳孔猛地一縮，整個人直接站了起來。

「趙姜，你在幹啥子？嚇老子一跳，把老子的煙都給嚇落了。」

旁邊與他一同等餐的程龍一邊撿煙，一邊抱怨。

趙姜死死盯著斜對面的高樓頂部，猶如石化了一般，對程龍的抱怨充耳不聞。

周圍人也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反常行為給整懵了，紛紛看過來。

「你咋子了？」

程龍拍了拍趙姜的肩膀，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卻什麼都沒發現。

「107號是誰？107的單子好了！」

就在這時，廚房裡突然傳來老闆的吆喝聲。

趙姜揉了揉眼睛，深深看了一眼已經空無一物的樓頂，轉身前去拿單子。

「莫名其妙！」

程龍看著趙姜的背影，撇了撇嘴，繼續抽自己的煙。

……

「剛才是錯覺嗎？」

已經拿到單子的趙姜穿梭在人群中，滿腦子都是剛才那驚鴻一瞥。

「我不會得了妄想症吧？」

無法確認剛才那一幕的趙姜內心十分糾結，想起周醫生的話，不由得開始自我懷疑。

「嗅嗅~~」

順風吸了吸前面汽車排出來的尾氣，濃濃的二氧化硫味十分刺鼻，趙姜確認這不是在做夢。

心不在焉地送完一單又一單，趙姜終於熬到了下班。

……

晚上十一點多，雅思格彤心理診所。

「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正在整理記錄的周醫生一抬頭，便發現了趙姜。

趙姜：「周醫生，我想麻煩你個事。」

「你說。」

趙姜：「我想請你幫我確認一下，我有沒有得妄想症？」

周醫生：「你先坐。」

「好。」

周醫生：「你既然問這個問題，就說明你身上出現了一些狀況，你能先告訴我具體發生了什麼嗎？」

趙姜也不隱瞞：「我今天在等單子的時候，看到對面的樓頂上出現一隻大老鼠，它手裡拿著一個類似望遠鏡的東西，正在觀察著什麼。」

周醫生：「大老鼠？有多大？」

趙姜：「距離有點遠，但我估計至少半人高！」

周醫生：「你說它手裡拿著類似望遠鏡的東西，那個東西有多大，是什麼形狀，什麼顏色，你還記得不？」

趙姜：「一二十公分大小，形狀類似望遠鏡，是雙筒的，顏色好像是墨綠色。」

周醫生：「你距離它所在的地方，大概有多遠？」

趙姜：「可能有一兩百米遠。」

周醫生：「你視力多少？」

趙姜：「五點三！」

周醫生突然起身：「你等一下。」

兩分鐘后，周醫生取來一張視力表，掛在牆上，開始現場測視力。

「這個能看清不？」

「能，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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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呢？」

「向上！」

「這個呢？」

「向上！」

……

周醫生取下視力表，平靜道：「這個燈光暗度下，你還能測滿五點三，你的視力沒有任何問題，你很可能真的看到了半人高的大老鼠拿著望遠鏡在觀察人類。」

趙姜：「周醫生，你不覺得這很荒誕嗎？」

周醫生反問：「哪裡荒誕？」

趙姜：「……」

周醫生：「你是覺得人類社會，出現一個半人高的老鼠，藏在樓頂觀察人類的活動，很不符合常理，進而覺得荒誕對吧？」

趙姜點點頭。

周醫生：「你不是第一個看到這種現象的人，在許久之前，就已經有人看到過了，還發了視頻在網上。

那段時間，關於大老鼠成精這個話題，還狠狠火了一把。

後面，有專家出面進行闢謠，說那些視頻是某些團隊為了獲取流量故意拍的，嘩眾取寵，惡意誤導……專家信誓旦旦的保證，現實中，不可能有老鼠成精。

在專家的針對之下，相關的視頻下架的下架，遭刪的遭刪，慢慢的，這個事就不了之了。」

「在你來我診所之前，已經有好幾個人跟我說過，他們在生活中親眼看見過大老鼠，有的在偷東西，有的趴在窗戶外偷看，有的在捕殺流浪貓狗。

其中，有個維修工在維修地下管道時，所見的最離譜。

他說，他曾看見四隻老鼠聚在地下水道里看書，其中有兩隻還戴了眼鏡，被發現后，不僅沒有跑，還起身對著他鞠了個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