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要賣金錠
今天下班的早，剛到五點大家紛紛趕到李姐家。大家來到陝西西路，看到這家初具規模的三層飯館，即使是那雨薇、賀佳茵也覺得不同凡響。來到三樓看到李姐他們住的房間，更是張大了嘴巴，一百二十多平米的房間，即使是魔都人她們連想都不敢想。何況是夏盼清她們。佳茵笑著說：「不要羨慕，這房間還要隔出三分之二改造成一個豪華大包間，等裝修好以後這個屋子活動範圍就大大縮小了。」夏盼清和洪偉東兩口子看到這一切羨慕不已。林靜怡說：「好好乾，我相信牛奶會有的，麵包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張姐說：『這分明是開夫妻店。柳姐，我看我們也應該照樣學樣，再開兩家夫妻店。』
文星看著江川開玩笑，江川啊，你也該找個對象了，你看這麼多的美女，誰要是嫁給你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有這樣能幹的弟弟，說不定，過幾年自己有私人飛機都有可能。大家又是一陣大笑。說著無心，聽者有意，那雨薇看著江川那俊俏的面龐，有些怦然心動，弟弟還小，哥哥未必不是良配。心裡暗暗下定了決心。幸福都是拼搏出來的。江川雖然有些木訥，但是他有一個非常妖孽的弟弟，跟了他以後一定會有不盡的富貴。想著想著，不知不覺靠近了江川，現在看江川全身都是寶藏。姻緣往往只需要一個眼神，有時可能是一句話，有誰能說得清呢。
李姐端上了飯菜，大家正準備動筷子，海生帶了一個同學來了。海生介紹說：「這是我們縣裡的在魔都上大學的同學。」他鄉遇故知，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大家熱情地邀請坐了下來。開始吃飯，那雨薇坐在江川的旁邊，不停地給江川夾菜，江川很是感動，同時有些不自在。江海人老成精，樂的促成美事，那雨薇這個女孩高貴大氣，王家有這樣的女孩確實是良配，自己也樂得促成。沒想到哥哥紅鸞星動，竟然在這裡應驗。這真是，千里姻緣一線牽。吃過飯，大家開始喝酒。江海祝福罷李姐兩口子以後，借故還有事情就離開了。
此時，華燈初放，霓虹閃爍，明月掛樹，萬家燈火，微風清唱，丹桂飄香，一派喜慶的景象。
江海走在馬路上，心裡琢磨著那間密室，院子里出現的那道石門可能是後門，不知一樓哪裡是入口。又想以後開店，自己確實不能再當法人代表。以後誰當店長，誰就是法人。這不是怕擔責任，而是怕樹大招風，自己被當成了典型。直到一九九零年政策放開，允許個體經營的時候，開店才會合法。這個時候開店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折了進去，到那個時候，找誰說理去。當發生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看來，再開飯館，還是要和大隊聯合起來，他們出原材料，自己出人、出錢，到時他們參與分紅，這樣一來誰都沒話可說。
回到后樓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江海一個人在一樓的客廳廚房，衛生間，這裡摳摳，那裡扳扳，想摳出一扇門，扳開一道牆，但是所有的努力都化作了泡影。甚至想暗門有可能就在腳下，拿著改錐，撅著屁股撬大理石地板，凡是能想到的都試過了，仍然一無所獲。
正在這時，屋子裡的電話響了起來，江海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后，跑到桌子旁拿起了電話。接通后，裡面傳來文新的聲音，文新報了平安，又說今晚加班，廠里正開始生產羽絨服，自己抽空來打個電話。並說，過兩天休息了，想到王家莊一趟，問江海有事沒有。江海囑託文新，告訴家裡人千萬不要把在魔都買房子的事情傳出去，誰問起來就說是在工廠里當臨時工。江海說現在柳姐不在，文新告訴江海他們中午聯繫過了。又和江海說了這裡服裝店的運營的情況，秋裝賣的差不多了，他們準備賣羽絨服。店裡的蔣夢琪非常能幹，昨天盤點以後，給大家發了工資，有結清了服裝廠的加工費，貨款還有將近兩萬，昨天她要了電話，中午的時候請示風梅，風梅讓她把錢留著，到縣服裝廠進貨，江海說這樣最好不過了。
掛了電話，江海沒有了繼續探索的想法，隨手打開了電視，電視正在播放的是花旗國的電視劇《加里森敢死隊》，江海非常喜歡這部電視劇，他覺得這部劇的情節非常緊湊和刺激，而且每個角色都有自己獨特的個性和魅力。
坐在沙發上，眼睛緊緊盯著屏幕，隨著劇情的發展，他的心情也跟著起伏不定。當看到敢死隊員們在執行任務時遇到困難和危險，自己的心也懸了起來；而當他們成功完成任務並取得勝利時，自己也會感到興奮和激動。江海無奈地笑笑，自己還是做不到心如止水，太上忘情。眼眶太淺，時常司馬青衫。
趁著現在有時間，拿來紙筆。又記下麻辣、微辣底料的配方，以及清湯、番茄湯、菌菇湯，葯膳湯的火鍋底料的配方，等曲姐、夏嫂子回來以後交給她們。今晚大家玩的很盡興，直到十一點多大家才回來，江川去店裡睡覺，佳茵、林靜怡、那雨薇、柳姐、張姐，還有衛東兩口子也回來了。江海和大家打了聲招呼，就到前面睡覺去了。當晚，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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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文星去指導搭建蔬菜設施大棚，其他的人各司其職。江海和衛東、佳茵三人，到五金商店去看電磁爐，跑了不少五金店，看到電磁爐功能單一，面板粗劣，還有些笨重。佳茵說：「我們到服裝店對面的無線電廠去看看能不能專門訂做一批符合我們要求的電磁爐。」江海認為這個主意好，大家一起來到無線電廠，說明來意，廠里的領導說：「我們應該可以生產，市場上買的電磁爐大多是我們廠生產的，我打個電話讓技術員過來和你們商量。」技術員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穿著工作服，很乾練。聽他們說了要求，說我們生產沒有問題，只是成本可能有些高，江海表示沒問題。佳茵計算了一下兩邊擺放的餐桌然後報了數量，比較大的電磁爐需要三十個，一人一個的小電磁爐，需要二十個。交了定金，三人又去木器廠，訂製三十張的餐桌，一張大型的餐桌，椅子二百張。江海特意說明可以容納二十個人的大餐桌的製作要求，一人一鍋，電源介面要安裝在下面，電磁爐一律安裝在桌面上。交了定金，限定了交貨的時間，離開木器廠。佳茵說自己要到花卉市場去看看，適合擺放在店裡的植物。要是沒啥事，就回服裝店。衛東去聯繫牛、羊肉配送。兩個人離開后江海想了想，回到童裝店上樓拿了兩塊金錠，這段時間，花出去的錢太多了，江海想先賣掉兩塊金錠，解決一下燃眉之急。來到了爺叔的茶館，現在是上午，茶館里沒人，爺叔看到是江海，笑著問，你是來喝茶的？江海湊近爺叔跟前，悄悄地說，我要賣這個，掏出金錠讓爺叔看了一眼。爺叔擺擺手，我可買不起。江海說只要你能替我引薦引薦，生意做成了，我給您老五十元的報酬。想了想，你下午四點再過來，我給你一定。江海說了聲，好，就離開了。
回到家裡，曲姐做好了飯。炒了一鍋素三鮮，拌了一盆黃瓜。就好吃了以後，坐在客廳喝茶。大家陸陸續續過來吃午飯，江海想到前面的樓上休息一下，然後三點半出去一趟，剛要起身，文星帶著郭書記，劉海進來了。江海連忙讓他們吃飯，三人表示已經吃過了。文星把郭書記的來意說了一遍。原來昨天給劉海說過，讓他們搞養殖業，大隊養豬、牛、羊的事，郭書記到公社找到革委會主任，說了搞養殖業的事情，公社書記說集體可以搞副業，這是政府允許的，增加社員收入，這是好事情。得到公社的允許郭書記就過來和江海談養殖業得事情。
江海說，大隊先要建好圈牲口的大棚，豬、牛、羊育肥后我們全部按照市場價收購，甚至高一點，也沒有關係，你們大隊生產的水產品我們也可以收購。為了保證收購的順利進行，我們必須以你們大隊的名義，在城裡開幾家飯館，當然地方我們租，資金我們出。到時候除了按時支付給你們收購農副產品的貨款，每年再多給你們一千元。江海說，我提議養殖的事交給劉海負責，他會開車，每次交貨的時候有什麼事情，可以及時溝通。郭書記說，這是好事，我現在就可以拍板。不過我還得回去和隊委會商議一下，明天我們來簽合同。江海說，明天過來的時候記得把公章帶上。說完也顧不上江海的挽留，他們就匆匆離開了。
文星說，你的鬼點子就是多，有了大隊在這裡當擋箭牌，就不怕上面找麻煩了。高家莊，實在是高。文星說：「我到裝修工地去，今天應該安裝門、窗框和玻璃了。我的去看著。」走，我們一起去。到了現場以後，包間的門，窗框已經裝上了，工人正在安裝鋼花玻璃。江海看看時間，已經三點多了，也該去茶樓了。叫上文星一起去茶樓，路過一家眼鏡店的時候，買了一副墨鏡。又到百貨商店買了一頂鴨舌帽，到化妝品店買了一副假髮和鬍子，文星奇怪地問江海，江海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來到茶樓，江海圍著四周轉了一圈，指著一扇窗戶說：「文星哥，你就等在這，待會你聽我喊你的時候，你應聲后，我把東西扔出去，你拿上直接回家，不要等我。」
此時茶樓里的客人，達到了一天之中的高峰，爺叔提著茶壺，不停地給客人們續上水，一邊打著招呼。走進茶樓，一股陳舊而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木質的桌椅、古舊的茶具，訴說著時代的故事。茶樓的牆壁上掛著幾幅泛黃的字畫，給整個空間增添了幾分文化氛圍。地面鋪著略顯破舊的地毯，腳步聲在上面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茶樓的角落擺放著一台老式的留聲機，播放著京劇選段《打虎上山》，為這個空間增添了幾分浪漫和懷舊的氛圍。這裡沒有現代化的喧囂和繁華，只有一份寧靜和悠然。人們在這裡享受著慢節奏的生活，品味著茶香和時光的韻味。
看到江海進來了，爺叔指著裡面的房間，隨後也跟了進來。屋裡坐著一個中年人，眉毛像劍一樣斜著向上豎起，眼光犀利，帶著幾分陰冷，穿著馬褂。脖子上戴著金黃的項鏈，胸前的懷錶閃著光，手腕戴著黑色的手串，右手帶著一個綠色的玉扳指，手裡拿著兩個鋼球不停地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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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江海以後，笑著說:「小孩聽說你有黃貨要賣，你準備賣多少錢？"江海說：「現在市價一克六十八塊，我有兩個金錠，一個五百克，兩個一千克，我賣六萬八千塊塊。」那人手裡玩著鋼球，冷哼了一聲說：「我這裡沒有這個價，一口價六萬五。」江海說：「我不賣。」「那你想賣多少錢？」「至少六萬七千，少一分我都不賣。」「我最多出六萬六千元。」「對不起，我不賣了！」江海作勢要走。那人說：「六萬七千，這是我的底線。」「好，你把現金拿出來。」好的，就拿出七沓錢，又數出七千元遞給江海，江海清點了一下，沒有問題。然後拿出金錠遞給他。那人用牙咬了一口，嘴裡說，不錯，足金。出門的時候又回頭說：「以後有好東西，再到這裡找我。」就忙著出了門。江海來到洗手間，打開窗戶，喊了一聲，文星哥，聽到外面應答聲，江海說：「接著！」就把裝錢的袋子扔了出去。
回到茶座，爺叔進來了，江海遞給五十元，說了聲：「謝謝，爺叔！」爺叔出去了，江海脫掉外面的衣服，露出裡面的半袖，戴上假髮，帶上鴨舌帽，把墨鏡架在鼻樑上，然後再粘上鬍子。把衣服裝進手提袋裡，看看沒人注意，就出了茶樓。只見門口有個人向里張望，江海若無其事地出了門，喊了一輛黃包車，坐上車就走了。再說茶樓門口的幾個小混混，等了一會不見人出來，跑進去一看，早就沒有了人影。那個金項鏈這時候才猛然醒悟過來，大吼：「快追，剛才坐黃包車的那個人，就是那個賣金錠的小子。」幾個小混混，追了一陣，早就沒有了人影。幾個人才悻悻地離開了。
江海回到家裡，大家都在客廳里等待江海，看見人回來了，都鬆了一口氣。文星問：「江海，你沒幹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嗎？」「我怎麼會幹違法亂紀的事。」江海將今天去賣古董的事說了一遍，擔憂賣了東西的錢拿不出來，所以讓文星哥守在外面，自己把錢扔出來，在房間化了妝，這才平安回來。江海指著裝錢的袋子，裡面有兩萬九千七百元錢，江海把七百抽出來，把兩萬九千元交給柳姐，讓她明天存起來，並說這段時間可以放心地花錢了。
大家好奇地問江海什麼東西這麼值錢，江海隨便編了一個謊，說自己前天到外面買東西，有個老人手裡拿著一個香爐，要賣給自己，看到老人可憐就買了下來，誰知道今天帶到茶樓有人出六萬，後來經過競價賣了六萬七千元。大家都說江海這是財神附體，不想發財都難，大家又是一番感慨。江海把火鍋底料的幾個配方交給曲姐和夏嫂子，讓她們好好琢磨，這幾天就在家裡炒制底料，需要材料有衛東購買。吃過晚飯，大家都在看電視，江海看著一屋子的人，感到了從來都沒有過的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