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商品打折銷售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向大地時，江海他們早早起來，簡單地吃了早點，趙叔騎著自行車帶著佳茵去取匾額，李姐到裁縫店去取衣服，柳姐、張姐到童裝店，江川已經從店裡起床了，到外面買了幾根油條正吃著。趙叔坐在黃包車上抱著兩塊匾額，佳茵騎著自行車跟在後面。到了服裝店，江海、江川正在店裡，趙叔放下了一個匾額，又騎上佳茵的自行車，讓佳茵抱著匾額坐在捎架上駛向童裝店。到了店裡，柳姐把鎚子、釘子遞給趙叔，佳茵踩在桌子上雙手扶著匾額，趙叔把匾額釘到門框的中央。張姐遞過紅綢子，蒙在匾額的上面，柳姐又到商店裡去買鞭炮。昨天說好的八點四十八分，燃放鞭炮，由趙叔揭幕。

釘好匾額，佳茵騎車趕往湧泉坊服裝店，李姐已經把定做的衣服拿來了，正在裡間試穿，聽到說話的聲音就喊：「佳茵，找上你的衣服到裡間來試穿。」佳茵找上自己的衣服，到裡間試穿。一會兒，兩個人從裡間出來，頓時讓人眼睛一亮，天藍色的西裝，黑色的皮鞋，胸前佩戴著「春雲服裝店」的銘牌，脖子上圍著花色絲巾，在水磨石地面的映襯下，閃著亮光，她們外表優雅大方，態度溫和，充分展現了女性獨立自信的精神風貌。這裡的匾額已經定好了，上面蒙著紅絲綢。江川拿著柳姐、張姐的衣服和銘牌趕往童裝店，柳姐她們迅速的開始著裝，一會打扮停當，胸前帶上銘牌，人顯得格外精神抖擻，直晃人的眼球。還沒有開業，門前就有不少人圍觀，這個時候，開店是一件新鮮事，既然是新鮮事，就會激起人們強烈的好奇心。

八點四十八分一到，兩個店幾乎同時燃放鞭炮，江海、趙叔也在同一時刻拉開了幕布，「春雲服裝店」的匾額出現在大家的面前。店名是金大師書寫的。筆畫如行雲流水，氣勢磅礴，每一處細節都展現出大師的精湛技藝。而這幅墨寶的雕刻者，正是賀雲舟大師的著名弟子遠山先生。其刀法嫻熟，猶如鬼斧神工，將墨寶中的神韻完美地呈現在觀者眼前，令人讚嘆不已。而能夠擁有這樣的墨寶和雕刻大師的作品，開店之人的來頭想必不小。大家議論著，這時店員打開了店門。看到兩個漂亮的店員，大家眼睛又是一亮，人和衣服太漂亮了！我喜歡！從來沒有見過穿一模一樣衣服的售貨員。李姐和佳茵熱情而又不厭其煩地回答著顧客們的各種問題。可以直接用手摸，還可以試穿，這種賣衣服的方式讓大家和店員以及衣服沒有了距離感。買一件上衣是十三塊，如果再買一件褲子八塊，買兩件就可以打九折，本來買兩件要花二十一元，打九折后只需花十八元九角。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賣衣服的，價格還可以變動，如果買三件就可以打八折。人們購買的慾望一下子就被激發起來。李姐、佳茵忙著招呼顧客，江海在櫃檯里收錢和布票。店裡顧客出出進進，店裡天南海北的聲音匯聚在一起，熱鬧的好像在趕集。

童裝店裡也和李姐她們一樣，店門一打開人們蜂擁而入，店裡人頭攢動，各種聲音此起彼伏，柳姐、張姐忙的不可開交，趙叔忙著收錢、收布票。

魔都的消費能力令人咋舌，其他普通城市望塵莫及。這裡人潮湧動、車水馬龍，每天都有大量的人員流動。購物者們來自五湖四海，他們穿梭於高樓大廈之間，盡情享受著這座城市帶來的無盡繁華與熱鬧。在這個土地資源極其珍貴的地方，每一寸土地都被充分利用，每一個角落都瀰漫著濃厚的商業氣息。無數的財富傳奇在此誕生，人們追逐夢想的腳步從未停歇。這裡是創業者的天堂，也是冒險家的樂園；這裡充滿了機遇與挑戰，也孕育著希望與未來。

江川看著逐漸減少的包裝袋，有些著急，如果再這樣持續下去，昨天進的貨根本不夠賣。江海也隨時觀察著店裡銷售的情況，看到顧客越來越多。趕忙喊來江川，說：「哥，你快到童裝店去找佳茵，告訴她給服裝廠打電話，再調一批服裝來，這裡需要的成衣數量和昨天的一樣，她們那裡，調多少童裝自己決定，貨款隨後結算。」江川火急火燎地喊了一輛黃包車趕了過去。到了童裝店形勢跟李姐店裡的情況差不多。江川向佳茵轉述了江海的話以後，佳茵就跑出去打電話。柳姐問江川李姐她們那裡的銷售的情況，江川說：「非常火爆，再不進貨就得關門。」柳姐說：「我們的情況也差不多。」一會兒，佳茵回來了，對江川說：「你快去給江海說，事情已經搞定了。」江川心下大定，一路小跑著去告訴江海。江海聽了以後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兩個店裡的銷售依然火爆，一直延續到下午。下午上班后，服裝廠送貨的車終於來了，江川、江海把貨物搬運到店裡。江川又隨著拉貨的汽車，駛向童裝店，車子直接開到店門口，趙叔聽到汽車的馬達聲以後，馬上跑了出來，與江川一起搬運貨物，把所有的童裝都搬到店裡，兩人才坐下歇了一口氣。忙碌了一天，兩家店鋪的銷售額遠超預期。江海和李姐、佳茵，還有童裝店的柳姐、張姐、趙叔他們一邊收拾店面，一邊盤算著今天的盈利。他們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眼中閃爍著幸福的光芒。

此時，太陽漸漸西沉，橙色的餘暉灑滿了街道。江海看了看天色，對李姐、佳茵說：「今天辛苦了，早點關門，咱們去外面去吃飯，餓死人了。」讓江川去通知柳姐他們關好門，來這裡，大家一起去吃飯。

兩邊都關好了店門，來到了離服裝店最近的一家比較大的川菜館。江海拿來菜單，讓大家各自點自己喜歡的菜肴。由於長時間，高強度的工作，大家普遍有些缺水，到了店裡，大家不停地向服務員要水喝。喝足了水，大家終於恢復了生機，不停地說著：「今天真是累死人了！餓死我了！」飯菜端上餐桌，大家立即拿起筷子，開始大快朵頤。今日眾人各自點了一道自己喜歡的菜，江海又加了一份女士愛吃的毛血旺，總共八道菜，吃得那叫一個開心！吃完飯，李姐、柳姐她們訴起苦來，太忙了。江海說：「我想現在首要的事情是招聘店員，每個店先招收兩人。你們看怎麼樣？」趙叔說：「我看不夠，你們的兩家店從規模上說不算小，每天先進的流水比較大，需要一個會計，一個出納。每個店還得有專門的採購進貨，不能只在一個點進貨，這樣品種比較單一，要開拓多個進貨渠道，每個店必須需要有專門的人。店裡還得有專門的收銀台，售貨員每個店至少需要三個人。你們至少需要招聘五個人，不然的話，正常運轉就成問題。」江海說：「趙叔不愧是廠長，這統籌能力確實是一流的，乾脆你把廠長辭了，來我這裡當個總經理，你看如何？」趙叔說：「我就是有這個想法，我也走不開啊。廠里有那麼多人等米下鍋呢。」江海說：「趙叔高風亮節，值得大家信任。那就按照趙叔說的，我們在招聘六個人。」佳茵說：「現在回城的知青太多了，很多人找不上工作，招聘不是問題。」江海說：「招聘的事交給佳茵，條件趙叔已經講了，需要一個會計，必須要有這方面從業經歷，收銀員、售貨員要求初中以上文化，模樣要好，頭腦靈活，踏實肯干。財會室就設在童裝店的二樓。」現在大家回家休息，晚上我們慶祝，慶祝！」

佳茵說：「你們先走，我去製作招聘廣告。」江海問：「你去哪裡製作？」佳茵說：「當然是去找我哥。」江海說：「你這是大材小用，你去街上隨便找一家廣告製作公司，說明要求，幾分鐘就能搞定。招聘地點是童裝店，那裡有人，我們隨時都可以考察。」佳茵說：「好的。」就離開了。

江海和大家漫步走在街頭，霓虹燈閃爍著五彩斑斕的光芒。回到家中，江海和趙叔坐在客廳里聊天。趙叔說：「真不知道，你的腦子是怎麼長得，打折促銷，同樣的服裝，你能賣出一朵花來。」後世，這種銷售方法爛了大街，對江海這穿越者來說，不值一提。江海笑著說：「我也就是腦子突然靈光一閃，就想到了這個辦法。」

李姐、柳姐、張姐，一回來就進了盥洗室，簡單的沖了個澡，穿好衣服柳姐對李姐說：『我來的時候和曲姐來了一會家常，她很想你外甥，說是有機會到魔都來看海生，我說如果有機會我給回說，讓她來魔都做飯收拾家務，今天我們忙的連飯都吃不上，我想給機會說，讓大姐過來做飯，他還能經常見到海生一舉兩得。』李姐說：「謝謝你，你是我們的救星，要不是你，過這樣的生活，我連想都不敢想。走我們一塊給江海說，如果同意了，我讓我家那口子帶我大姐過來，反正就她一個人，沒什麼牽挂。」柳姐、李姐披著濕漉漉的頭髮下了樓來到客廳。柳姐對江海說，我們想和你商量的事情，李海就把曲姐家裡的情況講了一遍，柳姐也說了曲姐想來魔都來看兒子的事情。江海聽了以後，說：「這是好事，我們正缺一個做飯的人，再說平時我們不在的時候，他還可以照顧前後的樓房，平時閑下來的時候前後院子里的花園，她可以種菜，打發時間。你打電話讓曲大哥領來，來回的路費，全部報銷，現在你就去辦。」李姐高興地出去打電話去了。

這時候佳茵帶著三個人，兩女一男進來了，江海一看，大概是來應聘的。佳茵對江海說：「我剛把廣告貼出去就圍了一群人，我從中選了這三個人，你們看看。」江海說：「你們先做個自我介紹。」那個男的首先向前一步，看著趙叔、江海開始自我介紹，「我叫趙衛國，今年二十二歲，魔都人，高中文化，回城之前，在西部下鄉，曾經擔任過生產隊會計，肯吃苦。」趙衛國的外表看起來頗為精明，他的目光中透著一種機靈和世故。面帶微笑，讓人感覺親切，但又似乎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江海想這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江海說：「好了，你先站到一邊。」第二個是一個扎著馬尾辮得姑娘，二十一二歲，身材瘦弱，一米五左右的身高，穿著很是樸素，柳葉眉，瓜子臉，鼻子小巧，嘴唇薄而小，衣服弱不禁風的樣子，但是眼神明亮，透露著堅毅和不屈。只見她上前一步自我介紹說：「我叫林靜怡，今年二十一歲，初中文化，下鄉知青，沒有父親，和母親相依為命，不怕苦，只想找個工作養活母親。」江海笑著說：「那你想在店裡幹啥樣的工作？」林靜怡說：「領導指到哪裡，我就干到哪裡。沒有不會幹，只有不敢幹。」江海滿意的點點頭，說：「好，你先站到一邊去。」第三個人也是一個姑娘，這姑娘長得十分好看，身材修長，睫毛很長，眼神清澈，穿著得體，看起來精明能幹。只見她施施然，上前一步，說：「我叫那雨薇，滿族，今年二十一歲，本地人，回城知青，高中文化愛好舞蹈繪畫。」江海看了趙叔一眼，趙叔點點頭。江海說：「佳茵啊，眼光不錯，這三個人，都留下來，現在我先說一下待遇。頭一個月是試用期，每月工資一百元，店裡管中餐晚餐，伙食由店裡統一負責。賣出每一件衣服都有提成。售貨員的服裝有店裡統一發放，算是福利。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事情嗎？」大家聽了都很激動，一百元的工資，在魔都都算是高工資，還是暫時的。

林靜怡囁嚅地說：「我可以住在店裡嗎？」江海一看這姑娘肯定有難言之隱，就說：「可以啊！」林靜怡一臉的激動。江海說：「李姐、柳姐你們每人選一個人，趙衛國暫時擔任店裡的會計。」李姐拉著那雨薇說，我就要那妹妹，柳姐說自己喜歡林靜怡。江海說李姐：「今天辛苦了，你帶兩人出去定做衣服，再到商店去買皮鞋，明早著裝上班。」又安頓張姐、柳姐給大家做晚餐。今晚還要慶祝開業大吉，歡迎新同事入職。吃飯的時候，我們開個小會，分配一下工作。佳茵你去把我哥也叫回來，門鎖好就行。

趙衛國看著眼前的一切，有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前後兩棟三層大洋房，兩家服裝店，屋子裡的黃花梨木的中式傢具，大電視，看樣子這裡的主人竟然是一個少年，老天爺啊，這簡直是欺負人啊，沒天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