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柳姐來到了魔都

今天清晨，微風陣陣，空氣格外清新。

一早佳茵就和李姐張姐帶著租房協議、房產證，一起去服裝廠開介紹信，然後再去工商局辦營業執照。江川去找家政過來打掃衛生。江海去木器廠購買后樓房間里所需的的床、書桌，衣櫃，八仙桌，中式坐床，茶几等物品，並要求木器店，必須在下午送來，因為今天早晨來的時候，退了房，大家把行李全帶到大洋房裡。

江海走的時候，家政已經開始打掃衛生，前後樓的窗子全部裝上了玻璃，一樓的吊燈，其他房間的燈泡以及壁燈都安裝完畢，裝修隊的人做最後的掃尾工作。江海回來後趙廠長告訴他說，文新他們坐的火車快要到站了。江海說：「趙叔你和我哥一起去接文新他們。我在這裡四處看看，有問題的地方再處理一下。」趙叔和江川出了門。

江海從一樓到三樓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白色的門窗，潔白的大理石牆面地面，整個房間亮堂堂的，好像是嶄新的一樣。江海想著大家開心的樣子會想你的笑了。

十點多的時候李姐、張姐、佳茵興高采烈地回來了，一看營業執照肯定辦下來了。果然，佳茵炫耀地不停晃動手裡的證件，江海說：「你們辛苦了，現在你們的任務是去買菜，今天是個好日子，開灶、喬遷，還有柳姐文新他們馬上就要來了，我定的傢具馬上就到，從今天起我們有了自己的家，可喜可賀，值得慶祝。你們記得去銀行再取兩千，待會要用。」三個人高高興興地上街去了。江海看到花園雜草叢生，一片狼藉。對裝修的負責人說了一聲，負責人說，一會兒清理。江海又到了後面的裝修工地，工程也進行到掃尾階段，后樓裝修跟前面的一樣，就是客廳，小一些，樓上的房間每層少了兩間，反而顯得更實用。江海讓施工的人，把院牆也維修一下。江海四周轉了一圈，看著清洗過的牆面，白花花的閃著銀光，整個樓房煥然一新，漂亮極了。

江海離開後面房子里的時候，李姐她們已經在廚房裡忙碌起來。不大一會，傢具就送來了，江海讓他們拉倒后摟，又指揮搬運工把傢具分別擺放到各自的房間。最後把三樣舊傢具抬到三樓中間的房間里。擺放好以後，江海讓李姐那四百八十元交給等在樓下木器廠的財務。

看著眼前的一切，江海內心升起一股滿滿的成就感，好像地主巡視他的莊園一樣。正在做飯的幾個人，忍不住好奇心，反正還沒有點火，放下手裡的活，跑到樓上看自己挑中的房間，不住地發出一連串的感嘆，太好了！太美了！就在這時，江川大聲地喊：「人呢，人都在哪裡？」李姐興奮地回答我們都在樓上。

柳姐和文新在下了火車，來的路上就聽到了趙叔、江川介紹過這裡的情況，可即使這樣，一進院門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寬敞的院落，高大的洋房，剛清洗過的大理石牆面和白花花的門窗閃著亮光。繞過前面的洋房，後面豁然開朗，他們來到一樓，走進到客廳，屋子裡亮閃閃的大理石地面，房頂上懸挂著巨大的吊燈，屋子裡儘管沒有擺放傢具，但是每一處都流露出高端奢華。大家知道是文新他們來了，笑著從樓上跑下來，當大家看到柳姐的時候，非常興奮，李姐、張姐跑過去，三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趙叔向江海介紹了大李，江海上前和大李握手，然後說：「歡迎你來魔都。」又和文新握手，笑著說：「我們這裡缺人，你就把人給我們送來了，真是雪中送炭。」江海又招呼大家先坐到餐廳里。李姐她們拉著柳姐去挑選房間，柳姐帶著自己隨身物品上了樓，李姐挑選的是二樓最東的房間，張姐緊連著李姐。柳姐問：「難道還給我留了房間？」李姐說：「我們兩個人，還是你推薦的，我們都有，難道還能沒有你的房間？」柳姐說：「那我就選張姐旁邊的房間。」進了房間，柳姐看到亮堂堂的套間，嶄新的傢具，只覺得像是在夢中。張姐把柳姐的東西放到衣櫃里，又拉著柳姐坐到中式的沙發上。李姐說：「這是你在魔都的家，你還滿意吧！」

佳茵來到屋裡說，江海讓大家下去做飯。柳姐要拿自己的東西，張姐說：「屋裡已經裝修結束了，除了我們自己，再沒有別人，你放心，字台抽屜里有鑰匙，你拿上，出門時把門拉上就行。」柳姐拉上門，和大家一起下了樓梯，來到了一樓。

樓下文新他們幾個人聊著天，大李靜靜地聽著。江海仔細端詳著大李，三十六七歲的中年人，皮膚白皙，眼睛細長，鼻孔微微有些向上，嘴巴比較大。他雖然沒有插話，但是從他的臉色可以看得出來，此時的他無比震驚，沒想到眼前的少年竟然是這兩棟樓房的主人。文新聽了這幾天發生的事，對這棟樓房更加好奇，說：「走，我們上去看看。」幾個人女人剛下來，看到他們要上去，柳姐跟在江海後面對江海說：「我擔心這邊花銷大，來的時候，我把這幾天的營業款一萬元全帶來了。店裡我讓蔣夢琪代理店長，這個丫頭很能幹，另外幾個人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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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參觀樓上的房間，到了二樓第三個房門前，柳姐掏出鑰匙打開房門，文新一臉的疑惑。柳姐得意地說：「這是我的房間。」然後從衣櫃里拿出一萬元現金交給江海，江海說：「你來了，錢就放在你這裡，這一段時間，你先把財務管起來。」柳姐嗯了一聲，又把現金放回原處，鎖上櫃門。大家又走到最西邊的盥洗室，江海說：「只有二樓有盥洗室和廁所其它樓層都是可以住人的房間。」大家看了水沖式廁所，連聲讚歎，「不愧是大城市，廁所都這麼高級。」來到三樓，趙叔看著眼前的房間說：「江海，今天我們就在這裡睡覺。」江海說：「是啊，待會讓這幾個女人去購買被褥以及床上用品我們就可以入住了。」三樓有四個套間，三個女人選了二樓，江川暫時住湧泉坊的店，江海住三樓，還有三個房間，就作客房，以後家裡來人就住在客房裡。從三樓下來以後，江海帶領大家穿過花園，從後面的小門進去，大家又來到前面的一樓，進戶門雙扇對開，高大雄偉，四個大窗戶，顯得格外明亮。二樓的東面有一個套間外面辦公。裡面可以住人。其他的房間都已經修繕。

整個樓都換了門窗，安了玻璃，二樓三樓暫時先空著，有機會再將二樓三樓利用起來。午飯很快地做好了，有紅燒肉大燴菜，糖醋鯉魚，素三鮮，燴牛肉，麻婆豆腐，清炒土豆絲六個菜，還有一個西紅柿雞蛋湯，大家坐在餐桌邊開始吃起午飯。

吃過午飯趙叔要帶文新、大李去服裝廠學習，四個婦女去購買床上用品，江海、江川去購買后樓客廳里的傢具，茶具。江海從李姐那裡值了五百元現金，裝在身上。

江海和江川來到傢具市場，認真挑選客廳的傢具。他們看中了一套古色古香的紅木桌椅，又買了一組精緻的紫砂壺具。一共花了一百二十多元錢。僱人把傢具拉回住處，擺放好。這時，趙叔、文新和大李已經從服裝廠回來了。再說四位女士先把湧泉坊店裡買好了床上用品，鋪好，鎖上門，然後計算了後面樓房的房間的床位，一次性的購置了所有的床上用品。由於東西太多，她們雇了一輛人力車，把所有的東西拉了回來，然後大家一起把被褥鋪在床上，屋子總算收拾妥當。

江海說：「今晚我們為文新、柳姐、大李的到來接風洗塵，另外，今天也算是我們的喬遷之喜。所以今晚，我們好好慶祝一下。我去買酒買肉，」柳姐說：「我看水杯不夠，我也去買點其它日常用品。」佳茵說：「江海等等，這是我家的酒票煙票，我媽說給你，你可能用得上，你都帶上。」江海說了聲，謝謝！就裝進了口袋。然後就和柳姐一起從一樓後門出來，打開後院的小門直接來到巷子里。柳姐緊跟著江海說：「江海我想留下來幫你，過年的時候，我們再一起回家。我很喜歡魔都。就是想著能不能掙上錢？」江海說：「站在風口上豬都能飛起來，你跟著我，我帶你們掙錢。」江海和柳姐一起走著，看見前面有人進進出出，神色有些慌張，江海很好奇，他低聲對柳姐說：「你站在這裡等我，我進去看一看，裡面是什麼情況。」江海進去一看，原來是黑市，賣煙的、賣酒的，賣肉的、賣糧食的，還有賣黑白電視機的，還有倒賣各類票證的，江海拉著一個倒賣票證的年輕人說：「你有酒票嗎？有多少我買多少？」那個年輕人說：「我有二十張，每張兩元，還有一張黑白電視機票賣一百元你要嗎？」江海說：「我全都要。」江海掏出一百四十元遞了過去，然後把票證裝到衣兜里。那個年輕人說：「你要是還要票，明天晚上七點在這個地方等我。」江海說：「好，不見不散！」江海繼續向里走，走到一個肉攤前，買了十斤豬肉，攤主要了七塊錢。江海擔心不安全，立即從裡面出來。喊上柳姐和自己一起到百貨商店去買酒。拿出佳茵給的酒票買了四瓶茅台酒，每瓶六元，又花了二十四塊，又買了一罐茶葉。順便買了喝酒的酒具，為女人買了兩瓶紅酒。江海在商店裡找了個紙箱把東西裝起來。柳姐又為大家購買了漱口的杯子，牙膏，牙刷，毛巾，草紙，也裝了一箱子。

江海邊走邊對柳姐說，現在的魔都可以說，遍地都是黃金，就拿自己剛才買的酒票來說，現在的茅台酒，一瓶六元，過些年一瓶酒值十幾萬，還是有價無市。再過幾年市場放開，這裡會發行股票認購證，這都是掙大錢的買賣。柳姐聽著雖然不大明白，但知道聽江海的一定不會錯。江海又說：「等機會讓文新辭職，來魔都做生意，以後我們還會去燕京做生意。今年過年的時候，我想在魔都上學，過年的時候，你動員柳叔張姨讓風荷和文秀一起來魔都上學，這裡學習環境非常好，她們將來一定能考一個好大學。」柳姐說：「我一定會勸他們，到魔都來的。」

兩個人說著話，一會兒來到了後門，進了院子，江海鎖上後門。從後面的小門進去，來到了客廳。江海把東西歸置好以後，把肉放在廚房，對李姐說：「多炒點肉，讓大家吃好喝好。」柳姐把東西分發到各房間，又把草紙放在廁所的盛值得盒子里，下到一樓的廚房，忙活起來。江海喊佳茵，佳茵答應著走出來，說：「佳茵你去請賀叔叔和大哥，如果葉姨能來更好，就說我請他們來喝酒。江川說：「如果請賀叔一家，菜是不是有點少，我出去再買一些熟食。」趙叔也說：「這些天跟著蹭飯怪不好意思的，我和江川一起去買下酒的菜。」佳茵騎著自行車出去了，江川、趙叔拿上後門的鑰匙也出去了，文新和大李聊著天。江海拿齣電視機票，想明天應該買一台電視機，晚上大家就不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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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佳茵和賀叔、賀大哥走了進來，佳茵說：「我媽做了一天手術，累的不行，說謝謝你的好意，讓我爸代表她。」賀叔坐在八仙桌邊得椅子上，打量這屋子，賀大哥對江海說：「你小子真是個人才剛來幾天就值班了這麼大的家業，自古英雄出少年，一點不假。」過了一會江川、趙叔提著燒雞，罐頭，還有臘腸進來了。江海笑著說：「你是從哪裡買的。」江川說：「前面有個小巷子，裡面不少人進進出出，我們也跟進去，沒想到，裡面賣的東西真多，只要是你有錢，基本上什麼東西都有。」賀大哥說：「那是黑市，進那裡要小心，被抓住就不好了！」正說著，柳姐說：「江海你們快招呼大家來吃飯。江海把賀叔、賀大哥讓到餐桌上。」江海說：「賀叔，今天我們吃臊子面。」李姐、張姐、佳茵、柳姐分別端著麵條，還有燒雞，炒臘腸，辣椒炒豬肉，沙丁魚罐頭，涼拌豆角，清炒土豆絲。賀叔說：「太豐盛了，來，大家一起吃。」江海又拿出茅台酒給男人們斟滿酒杯，給女人們添上紅酒。說：「今天是我們在魔都正式安家的日子，能請到賀叔我們萬分榮幸，祝賀叔青春常在，身體健康!」大家共同乾杯。然後坐下吃飯，吃過飯以後相互敬酒。其樂融融。過了一會江海說：「第二杯酒，我敬文新、大李、柳姐今天算是給你們接風洗塵。」大家又共同喝了一杯酒。大家說著話，喝著酒。江海說：「第三杯酒我敬這些天為了服裝店不辭辛苦的諸位以及關心幫助我們的賀老，沐風哥，還有葉姨，祝大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祝大家行大運，發大財。」大家又喝了一杯酒。賀老又向趙叔詢問了西北喝酒猜拳的事情，酒場快結束的時候。賀老說：「江海，我請華夏有名的書法家金先生為你的店題寫了匾額，我已經交給我的徒弟遠山為你雕刻牌匾，明天差不多可以製作完成。」江海又給賀老敬了一杯酒說：「多謝賀老，有您的關照，我們的店一定會生意興隆！」又喝了大概半個多小時，賀老起身說：「老頭子我啊，不勝酒力，我們該告辭了，謝謝大家！」說罷起身，大家把他們送出院門，佳茵說：「爸爸，哥你們回去，我再玩會，今天我就住在這裡了。」賀老答應著就離開了。大家又玩了一會，然後各自到房間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