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餓狼

第61章 餓狼

「悅兒。」周子越說,「我們下次見面就不知是什麼時候了,你不會想起我嗎?你捨得把這次的機會浪費掉嗎?」

唐悅兒遲疑了。

正在這時,周子越忽然抱住了她的腰,把她給壓在了草坪上……

*

竹林外。

唐宛如回過了身。

她心想,周子越剛才說永寧侯府會獲罪,但事情未必不會有回還。

回還?

看樣子,永寧侯府確實還有一步大棋。

唐宛如的瞳孔中閃過一絲譏諷,但是無妨,她保證,有她在,永寧侯府所有大棋都會成為死棋。

她正想著,就聽不遠處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小美人兒,你跑哪兒去了?」

唐宛如眸子輕輕忽閃。

她送給周子越和唐悅兒的這第二件大禮到了。

趙家的嫡子趙環弟來了。

唐宛如身形一閃,就消失在了竹林里。

同時,趙環弟也來到了這裡。怪了,剛才有一個魏王府的小丫鬟給他拋了個媚眼,勾搭他來這裡。怎麼他過來了,她人又沒了?

趙環弟正奇怪,站在竹林里左瞧右看。

忽然,他隱約聽到了一些怪聲。他眉頭一皺,往聲音的發出處看去。

這一瞧可了不得!

趙環弟立刻噤聲靠在竹子後面,兩隻眼睛睜的渾圓。

大場面啊!

*

魏王府,重玉樓。

白宴黎正跪在周帝的面前。

周帝不知他為何會忽然跪下,有些摸不著頭腦:「黎兒,你怎麼了?朕何時說要你的命?」

李波也不懂白宴黎這是何意。

白宴黎低著頭回答:「皇上,宴黎那日在龍泉寺是偶然得知皇上受困,因擔心皇上會受傷,才不知天高地厚,貿然出手的。」

「宴黎對皇上沒有任何索求。」

「朕知道。」周帝笑道,「朕並沒有說黎兒你接近朕是有什麼目的。」

白宴黎微微一怔,抬首問:「皇上知道?」

周帝沒說話,倒是李波說:「七皇子,你是皇上的兒子,皇上又如何能不信任你?」

見白宴黎目光狐疑,李波繼續解釋:「皇上這次讓你入宮並不是要對你不利,皇上是真的想要彌補你這些年來的缺失,自從回宮,皇上多次到你出生的琉璃殿中看。」

「七皇子,皇上對你思念至極。」

白宴黎聽到這樣的話,方才再次看向周帝。

周帝柔和的笑著,那目光里儘是慈祥。

白宴黎目光閃爍。

他低了低頭,似乎做了什麼決定一般:「皇上,宴黎愚鈍,實在沒本事沒資格到您的身邊輔佐於您,還請皇上恕罪。」

李波一聽急了,這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怎麼七皇子還拒絕呢?

這是把皇上的面子放哪兒了?

「七皇子!」

周帝卻抬手打斷了李波的話,他依然溫和的問白宴黎:「黎兒,為什麼這樣說?」

「皇上。」白宴黎說,「宴黎從小在民間長大,所學之事皆為商賈之道,為人處事亦淺薄無行。若是以此資質入宮陪伴皇上,難免會給皇上造成困擾。」

周帝靜靜的聽著。

「況且,我當初救皇上是出於真情,目的也並非要入宮,如今若要入宮,反而拂了我當時的情誼。」

「皇上,恕宴黎無能,不能依您之意,隨您入宮。」白宴黎言辭懇切。

「七皇子。」李波為他心急,不想他錯過了這樣好的機會。入宮恢復皇子榮譽不比在京城裡當個無權無勢的商人強?他不懂怎麼白宴黎還拒絕?

「罷了。」沒想到,周帝卻忽然應聲。

「皇上?」李波詫異。

周帝看向白宴黎,唇中輕輕的嘆了口氣:「黎兒平身,既然你無心入宮,那朕便依你之意,不做勉強。」

「謝皇上。」白宴黎恭謹的站了起來。

這?

李波覺得十分可惜,現在朝堂上暗潮洶湧,皇上身邊正是少人的時機。

這七皇子聰穎睿智,若是不入宮,實在可惜啊。

周帝卻定定的看著白宴黎,眼中的欣賞更甚。

能在這種情況下做出如此出人預料的選擇。

果然是他的兒子!

罷了。

此事不能操之過急。

依他。

「黎兒。」周帝說著便從袖子里取出了一塊玉牌,遞給李波,「這個給你。」

李波忙恭敬的接了,轉遞給白宴黎。

白宴黎把那玉牌接過來,看到正面寫著一個七字,背後寫著一個黎字。

白宴黎的眸光一閃。

便知這是皇子才獨有的身份牌。

「宴黎。」周帝說,「你雖不願入宮陪伴在朕的左右,但朕希望你有空經常到宮裡看望朕。有了這枚玉牌,你可隨意出入皇宮,無人敢攔。」

「七皇子。」李波說,「皇上與您許久未見,你可要記得常到宮裡給皇上講講民間的趣聞。」

白宴黎攥緊那玉牌,對周帝躬身:「是,宴黎遵旨!」

*

重玉樓外。

白宴黎一出來就覺得心臟絞痛,他輕躬著身,用一隻手死死的按住自己的心臟處,另一隻手扶上了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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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你怎麼了?」等在外面的周卓琪忙上前來要扶他。

白宴黎示意他不必過來,自己閉上眼睛壓制著心臟的不適。

原主的復仇之心太強烈了。

所以每到這種時候,他就會承襲原主的感受,會有自己控制不住的感覺。

那日在天香樓無法控制的掐唐悅兒也是如此。

白宴黎深呼吸一口氣,閉上眼原主的記憶侵襲而來。

白家寬敞的大廳里。

白家長子白松容坐在椅子上,他的妻子葉青荷正手執團扇一下一下的給他扇風。

陽光灑在客廳里,為桌椅也塗上了一層淺淺的金色。

白松容目光柔和的看著這一切。他轉頭問坐在身邊的白宴黎:「宴黎,我聽說最近宮中不太平。」

「嗯?」白宴黎的目光看向白松容,眼神清亮的彷彿是一汪湖水。

「我的意思是。」白松容說,「不太平的時候卻也是機會最多的時候,你不考慮回去試一試?」

「大哥,你讓我試什麼?」白宴黎笑著問。

「現如今那些皇子都在爭皇位。」白松容問,「你也是皇子,不爭不覺得可惜嗎?」

白宴黎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大哥。」白宴黎說,「如今我有我愛的妻子,有愛我的家人,生活富足,何苦再去爭討不屬於我的東西?人生嘛,知足就是了。」

白松容見他看的竟比他還通透,一時十分欽佩。他沒再說什麼,仰頭和自己的妻子相視一笑。

是啊,人生嘛,知足常樂。

白宴黎坐在那裡,只感覺歲月靜好。

畫面一轉。

夜幕降臨。

一隻血紅的、鮮血淋漓的手從房間里向外推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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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老婦重回少女,她誓死不嫁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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