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童試

90童試

天暖氣清,惠風和暢,在遠離喧囂之地看看書泡泡溫泉,桃花飄落成雪的桃林里與心悅之人把酒言歡,烤肉說笑豈不美哉。賈環此時就美得搖頭晃腦,邊小口抿著從林家林嬤嬤那裡磨來的梅子酒,邊舉筷子盯著鐵箅子上吱吱冒油的烤鹿肉,最香的烤肉永遠都是別人烤好的那塊,眼急手快的從徒昱那裡搶到他新烤好的肉塞到嘴裡,賈環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

徒昱被連番打劫也不見惱,反倒斟酒布肉侍候得殷勤周到,賈環被他寵慣了,早適應了戀人的呵護寵溺,喝到最後覺得自己坐著搖晃費力,乾脆爬到徒昱懷裡吃吃喝喝,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

暗藏心事的徒昱見他全心依賴的醉倒在自己懷裡哭笑不得,又心憐又心軟,只得壓下洶湧的慾念把人洗白白后丟到棉被裡相擁而眠,心裡不住告誡自己不能打破環兒對他的信任,睡覺睡覺。

他的神智清楚尚可自控,但賈環醉成陀漿糊哪來的自我約束能力,他今年已經十三歲,放到現代也是正處於青春發育期的初中生了,喝醉後有點小躁動再正常不過。睡到半夜賈環只覺身上冒火,輾轉幾圈后抱住右邊又涼快又溫潤的東西蹭蹭蹭。徒昱也是少年人,好容易壓下火氣睡著,哪還能禁得住戀人這樣的挑逗,化身成大灰狼翻身把小白兔賈環壓住,三兩下撕開裡衣,開動。

賈環做了個春夢,夢裡跟徒昱這樣又那樣,前世他是個成年男|性,對做春夢早就習以為常,雖說這次夢裡與他那啥的是個男人,自己還是被壓的那個,可如果是徒昱的話也沒啥彆扭放不開的。做這事肯定得有個上下之別,自己喜歡的人想在上面,讓讓又何妨,與其糾纏位置問題,莫不如好好享受一番。認為自己在夢中的賈環越來越放得開,全身心投入到有利於身心健康的運動中去。年少柔韌的身體也沒讓他體驗到過多的不適,習慣之後越發大膽了,床上不夠施展,乾脆滾到鋪著長毛地毯的地上去。

賈環做夢做得high透了,再有意識時周身被溫暖的泉水包裹,一雙大手在腰和脊背上來回按壓,每動一下都有麻酥酥的電流在身體輕盪,他輕吟一聲在徒昱的懷裡醒來。

「還好么?」徒昱輕輕撐起懷裡的戀人,沒聽到他親口說出不計較昨晚之事終是不放心的。

「嗯,好餓。」賈環輕笑,又撲回徒昱懷裡。這傻子難道還以為他會在意戀人之間的必備運動嗎,真是個獃子。

「我讓人做了皮蛋粥,又拌了土豆白菜絲,這幾天吃點清淡的可好?」徒昱見賈環真的一點也不氣惱,心裡的疼惜和愛意漲得滿滿的,為他按摩的手勁更加輕柔了。

身心相許后兩人親密無間,雖說顧念著賈環年紀還小不敢多做,卻也不妨礙他們愈加黏糊了。在溫泉莊子里玩了幾天後,兩人趁著天黑之前回到城中家裡,進了家門直接往內院去向趙老娘請安,卻不成想連外公外婆都來了家裡,正與女兒說話呢。

「環兒給外公外婆母親請安。」賈環笑嘻嘻的一拱手。

「徒昱請外公外婆母親安。」徒昱也躬身行禮。

「外孫子和徒小哥都回來啦,城外好玩不。」外婆笑眯眯的開口招呼。本朝人對男男結契之事習以為常,況且徒昱氣度不凡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連溫泉莊子都有的人還能差了,趙家人對賈環能找到這樣的契兄都抱著撿到錢的竊喜心態。

「還玩呢,你師傅今兒可說了,讓你參加四月的那個……什麼試來著?」趙老娘本想用高端大氣的主母風範訓斥兒子兩句,哪成想剛兩句就露了怯。今兒李先生說讓兒子考秀才去她聽懂了,可沒弄明白秀才怎麼又分啥試啥試的要上考三場,你說一塊考不行么,非得分開另取個名目,讓她把臉都丟地上去了。

「府試,瞧你那糊塗樣,我這輩子身邊就沒個明白人,算我倒霉。」外婆恨鐵不成鋼的罵道。又慈祥欣慰的看了看努力忍著笑的賈環,「還好我外孫子不像你們這麼蠢,要不趙家指不定怎麼樣呢。」

「外婆,舅舅和娘都孝順你和外公呢。」賈環笑著為自己老娘辯解了一下。心裡對終於可以開始參加科舉雀躍萬分,不枉他撲騰這麼多年,總算要熬出頭了。

「哼,敢不孝順。倒是環兒,我聽說科舉累死的都有呢,你可得好好補補,瞧這瘦的。」外婆心疼的胡嚕一把賈環的頭。外孫子的身量隨了他娘,自己閨女養下時早產瘦小得很,家裡又是奴才秧子沒有條件給她調理,可不能讓外孫子以後也總是瘦瘦弱弱的。

「外婆放心,我那有葯膳廚子專門盯著呢,您和外公不如多住幾天也調養調養。」徒昱打小與師傅想依為命,倆倒霉孩子都是沒人疼沒人愛的,他很喜歡趙家的家族氣氛,哪怕吵架打鬧也比冷冷清清的強。

「對啊外婆,舅舅出車表哥訓練,舅母表姐也忙著預備嫁妝,你們住在這兒也省得母親整日擔心。」賈環很喜歡老實的外公和潑辣的外婆,巴不得他們留在家裡給母親做伴別走了。

「那可不成,你得安心讀書準備考試呢,我們待在這兒再擾你看書。」外公知道孫子是為了他們好,可對他來說沒有比家裡出個秀才乃至舉人更要緊的事了,怎麼可以留在這裡添亂。

「外公,家裡這麼大什麼地方不能看書啊,你們就安心待著吧。」賈環一錘定音,不再聽老人爭辯,拉著徒昱蹦蹦跳跳的回房換衣服去了。

他們現在住的地方包括李先生的三進,賈環的四進加花園,還有徒昱的三個帶花園的四進宅子,佔了文士巷好大一片面積。在趙老娘搬來之前除徒昱的院子收拾齊整用來勾引賈環外,李先生師徒這邊亂成一片。如今有了女眷自然不能再混著,乾脆把賈環的花園划給李先生,再從前院開兩個門,一個通李先生前院,一個通徒昱的前院,既保證了後院趙老娘的隱蔽性,又可連通三家方便來往。

外孫子的心意兩位老人自然是承情的,待在這裡連衣服都有人幫著穿,什麼事也不用操心,沒事逛逛園子種種花,再沒比這兒更好的休養之處了。

賈環第二天就吩咐人去外婆家,把她與外公平時工作的家什都搬了過來。外婆的針線和娃娃樣子佔了趙老娘院子里的西廂房,外公的陶土和模子佔了外院的西廂房,兩位老人勞碌了一輩子,到了晚年家裡寬裕了也閑不著,沒了事情做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好在賈環給他們找的工作都累不著人,一個縫娃娃一個捏陶人,以成品計件算工錢,閑了就做幾件,累了就歇著,既打發了時間又能得幾個錢零花,正好適合他們這個年紀的人。

把兩個老人接過來,家裡只舅媽和表姐兩個女人在家也不安全,徒昱除了與分管那一片的城衛打招呼,也不忘拜託未來的表姐夫多關照下家裡,反正小門小戶的也沒堪講究,婚前能多相處一下也是好的。表姐夫巴不得天天去未來媳婦家報道,他做夢都沒想過能娶到這麼漂亮的媳婦,恨不得打人盯到眼珠子里去,現在得了岳家人的囑託,更能理直氣壯的往媳婦跟前湊了。

賈環見家裡安排妥當了,和徒昱也靜下心來備考。之前皇上一直壓著徒昱不讓其參加武試,一是怕他習武太過傷了身體,再也不希望他風頭太盛成為別人的眼中釘。畢竟年少成名的沒好下場的太多,在宗親重臣里受矚目和一舉成名天下知畢竟是不同的。前者里很少有拎不清的人存在,知道徒昱再如何受皇帝寵愛也挺多掌兵權再給個爵位罷了,不會礙著自己什麼。後者的明槍暗箭才是最折磨人的東西,皇上算計了半輩子,哪能由著寶貝愛徒成為別人的墊腳石。

今年徒昱滿十八歲,皇上終於鬆口放他出去考武舉了,也是從最低的童試開始。可憐軍中難找對手的徒小哥要與十二三歲的瓜娃子們一起默寫武經比試弓箭,賈環只要一想像可能會出現的畫面就會噴笑不已。

相比之下他的文試要更辛苦一些,文試與武試一樣也分縣、府、院三場,二月份的縣試雖錯過了,卻可經由補試直接參加府試。同樣院試前也有可直接升級的補試,只是不記排名,有自信爭一爭案首的人寧肯來年再考也不會參加補試。

賈環對名次沒有要求,他只要考過了就可以,因他辦理戶籍時直接落戶在京城,也免去了舟車勞頓之苦,直接在家門口進考場。唯一讓他鬱悶的是五天補試后沒幾天又得參加五天府試,一天一場從早到晚,全考下來著實累得不輕。

趙家人一場不落的跟著,連徒昱那邊都由表哥守在外面。賈環怕外公累出病來,包下考場對麵茶樓的一個雅間給大家休息。那還是出了大價錢才包下來的,守在外面陪考的人成山成嶺,誰能想到古代的科舉比現代的中考高考還瘋狂,才秀才而已就有這麼多人翹首以待,會試七天是不是要在外面搭帳篷了。

五月份,家裡悄無聲息的多了兩個生員,賈家一點風聲都沒聽到。等七月份院試一過,賈環成了順天府第七名秀才,並被御賜到國子監讀書,賈家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上當了,賈環哪裡是生性愚鈍,死小子明明伶俐得要死,以前不過裝傻充愣的唬他們玩呢。但現在明白也已經晚了,對於一個分了家,連戶籍都沒落在金陵祖籍的庶子,他們能約束的地方太少了。更何況人家還是未來的郡馬爺,說不定以後爵位比大老爺都要高呢,巴結還來不及,哪個敢得罪。

王夫人恨得要死要活,還不得不強打起精神應付來家裡報喜的賈環。她的哥哥和女兒都死了,侄女也與她分心離得,兒子又不爭氣,丈夫就更別提了,在賈家算是徹底失了勢,連手底下的大丫頭都敢怠慢她,要不是老太太還需借著她壓制大房,這府里都快沒她站的地方了。

可就算這樣她也得強撐著不能倒下去,還有兒子需要她照顧,寶玉雖神智清楚,可自打失了玉后全無過往一點聰慧靈性,讀起來愚笨得可以,跟他老子一樣一樣的。老太太和老爺看見他就嘆氣,兒子沒了當家人的寵愛再沒她的照應,還不知會被欺負成什麼樣呢。每每想到這裡王夫人就後悔不喋,要不是以前她為了攪混這府里好藉機撈銀子,奴才們又怎麼會被慣得敢欺壓到主子頭上去,但現在什麼都晚了,她早已失去了威儀,再沒管家料理奴才的可能了。

今日見到意氣風發的賈環,她的滿腔悔意都變成了恨,盯著賈環的樣子越來越猙獰。兒子的玉肯定是被這小短命鬼給奪去了,都是因為他奪走了寶玉的伶俐和氣運,才害得她們母子這麼凄涼的。

「太太,你怎麼了?」惜春在賈家歷練了十幾年,看王夫人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今天是三哥揚眉吐氣的日子,可不能被她給攪和了,乾脆把她的醜樣子嚷嚷出來,叫人都看看榮國府的當家太太是個什麼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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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賈環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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