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8章 劍之神權，眾生前路，萬世之基

「幻影心流」的宗主涉川在八醞島看著直播，他在人之神和雷電將軍的劍技比拼，劍心照應之中，也見到他這流派的劍。

心中所想之敵化作真實，心中所斬下的劍技，就是劍心和劍招。

「將軍的劍，一如既往的威勢可怕和凌厲呢。」花散里的耳朵重疊著白色的狐耳虛影，因為此刻說話的是「狐齋宮」。

「而人之神手中的劍，劍招千變萬化，果然如一個世界包羅萬象，無論是光和暗，都歸於一處。」

她好像看見了坎瑞亞的劍。

就是那些名為「黑蛇騎士」的魔物，手中掌握的斬風、摧岩的技巧。

一位戴著半張面具的金髮男子，喝著緋木村的酒，躲在人群之中，查看自己搜查到的深淵教團的信息。

抬頭，看了眼那劍者們目不轉睛，觀看的大屏幕。

「『至真之術』……」戴因面色複雜地看著姜逸劍術之中體現的技巧。

昔年，坎瑞亞宮廷當中頗具地位的近衛軍人，皆以名喚「至真之術」的劍鬥技巧，掃除王家的敵人。

這份「劍術」，也是守護之劍呢。

只是守護的是坎瑞亞。

「至真之術」集王國劍者之智慧，雖說是劍鬥技巧，但它的心得可以衍生應用在各種兵器上。

這絕不是什麼可以誇讚之事，單純是在王國最黑暗的時刻，肩負守護職責的武人並沒有選擇的餘裕罷了。

貧瘠的國土無法養育足夠的民眾，也沒有和平的時間傳承發展出足夠璀璨的各種技藝，只能選擇性的把部分領域推向巔峰。

「極惡法……」遠方的達達利亞突然露出激昂的戰意。

他在姜逸的劍招里看見了自己的劍術。

或者說天下劍者都可以在姜逸的劍術里看見自己的劍術。

雷霆雲靄的暗流中，姜逸攜「遏浪」之勢「斬水斬雨」，再以稻妻秘劍「霧切」，斬斷山嵐夜霧，玄妙快速，又帶著吞星鯨魚遨遊宇宙般兇猛惡煞的劍，以勝過影的斬切劍速，撥開了漆黑的雲層，直面那雲間的雷霆。

「等等，怎麼有股師父的劍的味道？」達達利亞突然一怔，看著姜逸那漆黑的劍勢。

達達利亞的師父？姜逸在「夢遊諸界」意念前往天外觀察提瓦特時，見到過一名揮劍的劍客而已，那名劍客手中之劍和達達利亞一脈相承。

但也並非這「極惡法」的創造者。

而說起提瓦特有記載之中的最強的「劍」。

或許該從提瓦特暗喻歷史的童話之中尋找。

「……這一則故事，您還記得嗎？」

「……令原初宇宙的香水海燁燁生輝，又讓阿蘭若國的獸群躁動的三輪皓月中的兩個，被撕裂世界邊際的長劍粉碎……」

「……曾經照亮一個宇宙，為三個世界的酣睡者帶來夢與詩歌、又為旁徨在黎明與夕照之間的群獸帶來渴望的明月，最終化成了細沙……」

那是斬落了兩顆恢弘巨大的真實行星，粉碎了兩位神明和其宮闕的「劍」，那「劍」也撕裂了提瓦特世界的邊際。

有人認為那「劍」是復仇的龍王，有人認為那「劍」是足夠毀滅和匹敵世界者的真實的劍光。

但無所謂真相。

姜逸此刻展現出的劍勢就是如此「兇惡」的劍，粉碎了那影心中凈土所藏的赤黑星體，一劍破開了雷電將軍大部分的劍勢。

接著，龐大的吸力在姜逸劍中誕生，那是劃出的「太極」之圓，那是「吞星」之意，宛如宇宙的黑洞吞噬掉那些散亂的劍光。

劍借天地之勢，也可借敵人之勢。

如「生生不息」之水視敵以弱，以至柔面至剛，接著找到機會，破開對方劍勢，再回歸於「御」，御對方之力「四兩撥千斤」，借力打力。

將自身之力和敵人之力融合，化作更加兇狠的殺招。

這一刻，行秋看見了自己的「生水要訣」，看見了古華派的「畫雨籠山」，只是姜逸不是自己畫，而是將這散亂天地的「雨」，「劍光」，全部籠罩在了自己劍上，接著準備「潑出」。

重雲所見是「太極八卦」，「易之劍」。

而楓原萬葉，在那收攏一切的「吸力」之中，找到了「千早振」的技巧，也就是他之我流，施展出的如同衝風般激昂的秘劍，用風元素可以將敵人與物體牽引至自身所在位置，再擊飛範圍內的敵人。

姜逸沒有用上「元素力量」，只是憑藉著融合萬千劍招，細微之間無窮變化的「劍術」就做到了這一點。

「風花之劍」如磁鐵吸住「夢想一心」，讓影之劍招被其御使。

而這「破招」和「御」的機會，是如「虛實工筆」畫般，充滿了「靈光乍現」美感和極致渾厚功底的「突然算計」。

「好！」行秋情不自禁。

因為他看見了姜逸再次用出了古華劍法，是為「孤舟斬蛟」。

一人一劍一舟劃過江河黑夜，突破了雷霆風雨，直視天上蛟龍，將劍直直向著蛟龍的「心臟」而去。

那吸收纏繞在劍身上的種種劍勢，化作了刺目的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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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華之劍華，若雨若飄華，飄華人可擷，雨線人難畫。如燃霞，三尺光，何輝煌。人謂使劍如使指，我言劍光是目光。」

「遊離物外無重量，裁雨者雨，刺明者明。動如龍蛇捉不住，青眼為劍，側目為槍。」

古華派「槍劍雙絕」，「裁雨法」種種奧義被人之神展現而出。

無需「元素力」，無需「神之眼」，這劍招也可以化作神鬼難敵之劍。

至於人之神懂天下劍法，那是理所當然的啊！世界樹記載一切記憶和大地上的信息，自然也有一切傳承。

而且，就算無需世界樹，只要有人在其面前使用過一次劍訣，姜逸就可瞬息洞悉此劍全部劍招奧義，並且逆推劍術起源和劍術三千年發展了。

這一斬盪開吸附著的「夢想一心」，一劍刺向雷電將軍胸前的劍光，讓稻妻民眾的心揪了起來。

如何面對這一劍……天下劍者給不出答案。

因為劍已經在身前，那三尺之光灼灼刺目，截斷了雲天，裁斷了雷雨，叫著烏雲遍布的天空逐漸明亮，天色逐漸泛青，彷彿出現春天的風，出現雨中的彩虹。

「古華劍·裁雨留虹，天青現虹。」

「飛劍·長虹貫日，彗星襲月。」

還有很少人難看出的來自於楓丹的、神秘流派「逐影獵人」的劍，「逐影」。

那刺擊融合萬千劍招，還有一種劍者相惜的玩笑。

「逐影？」真嘟嘟嘴，影你可千萬別束手就擒啊。

這傢伙調戲你。

影的紫色神眸倒映劍光，將「劍」盪開的力道是如此之大，她不可能瞬息之間有著比姜逸更快的速度，把「夢想一心」的劍舉到胸前，抵擋住那有山嶽之重，長虹之速，流星般璀璨的劍尖。

那劍尖帶著微妙的變化，在其後退之中緊追不捨，封鎖了所有閃避的空間，再退就觸碰到賽場的結界了。

所以作為劍者的直覺，在對方的劍逼近來時，她持劍的手就不再抵擋，不再抵擋那把劍身盪開的巨大的力量，劍沒有想著往前。

而是做出了一個極其具有風險的選擇。

那持劍的手施加了更大的一股力道，帶著那「盪開之力」讓劍向後。兩股巨大的力量讓手中之劍顫鳴，瞬息之間化作了一道閃爍的流光，在後背跳躍。

如雀躍掙脫的鳥雀、輕盈靈動的「燕子」，繞著她的腰間旋轉「回返」。

於是，千鈞一髮之際，她的左手握住了這本該在「右手」之中的「夢想一心」。

稻妻劍道流派有右手持劍的劍術，雙手持劍的劍術，也有很多左手持劍的劍術，左手之劍在常人眼中更加莫測，詭異，刁鑽。

作為稻妻「源流」，影自然也非常擅長左手之劍，並且絕沒有力氣比右手弱的說法。

位於左手的「夢想一心」帶著剛才的兩股力道，向上將姜逸的劍挑起，如挑起三山五嶽，挑起星辰長虹，將其輕微撥開一寸。

姜逸劍勢稍微偏移，她就瞬間踏步換位，避開了剛才那劍招的鎖定。

而姜逸之劍劃過一個「弧度」，宛如「彎曲」的彩虹，再次落向影。

「無念無想，一刀斷絕！」避開了最危險的劍勢的影，已經重整了自身劍勢，一下子就是稻妻人眼中最強的一刀。

奧義中的奧義，「無想」又無雙的一刀。

有了一位可以威脅她的劍者來和她切磋，本就屬於越戰越強的影，揮出了比之前所有時光里的「無想之一刀」更強更快的一劍。

這劍筆直劃過空間，斜著裂開天地，既斬姜逸，也斬姜逸手中之劍。

一刀觸碰，影瞬間獲得節奏。

揮出連綿的刀光，每一刀就是「無想之一刀」，並且每一刀都如雷光般越來越快，悍然之勢，叫結界都要被破開，但真已經悄悄在會場，幫忙防護了。

場中和外界的觀者還剛剛沉浸在雷電將軍那「險中脫身」的玄妙之中，不是沒人想到可以用這種辦法，而是面對人之神的劍，誰又能有雷電將軍的技巧和力量，在那瞬間完成劍的左右手互換，並且施展出可以撥開那劍勢一段空間的劍招呢。

而想到的人也是看見雷電將軍行動后的後知後覺罷了，人之神的劍剛才奪走了所有人的心神，都認為是不可抵擋之劍。

而雷電將軍展現出那「無上武力」和「劍技」的「無想之一刀」，叫眾人的心神再次被奪走，如螻蟻面對天威。

神明、山嶽、大海、島嶼都曾在這樣一刀下，一化為二。

無可匹敵。

「差一點。」行秋暗道一聲可惜。

古華派的掌門狂拍大腿，要是人之神以古華劍為主的劍招，「傷」到了雷電將軍，他們古華派馬上就是天下第二宗門了，第一自然被「靈山」奪了。

不過，就算現在，人之神推演出，無用元素力也極其強大的「古華劍法」，也足夠「古華派」振興了。

神明劍道碰撞之間揮灑的靈光，劍意，是「傳承」的種子，直接灑於眾生的腦海，有緣者就可得到，並且領悟出「劍招」。

行秋，應該可以吧？古華派掌門把希望寄託到那最厲害的古華派傳承者身上。

賽場，再次被漆黑烏雲、明亮天光交錯的劍勢籠罩。

影千錘百鍊，縱橫塵世幾千年的劍之奧義的奧義「無想之一刀」有著叫萬物為虛無的凌厲。

姜逸的劍勢在「寂滅」，耀眼的稻光長滿了天地之間，叫一切都在破碎。

塵世如影，夢幻虛無。

無念無想，四海歸寂。

姜逸的身影化作了狂風雷鳴之中輕飄飄的「風之花」，在強風雷鳴之中越發紮根，身形不動，而劍勢逐漸縹緲輕盈，順著「歸寂」之力，將春天般生機勃勃帶來晴空的劍勢，化作了冬日的嚴寒，但誰都知道嚴寒之下，有著生機。

順天地四時，以此融於天地，萬物難爭。

面對天地浩劫，而藏身「寂」之下，再次積蓄力量。

往生秘傳，劍開黃泉路，蝶引來世橋。

「這一世」的劍勢全部被「無想之一刀」斬去，但「下一世」的劍勢已經開始誕生。

這是何等的劍之高妙，劍道之巔的風景，觸及生死輪迴的劍，叫眾生為之神魂痴迷，劍心拜服。

看著那「生死劍意」在時光中生長，在「生滅」中掙扎，一層層的雪花覆蓋劍身，埋入輪迴，即是冰封自己，也是冰封天地。

輕飄飄的雪花，一道道劍光，難以計數，抵擋著「無想」的劍勢。

鮮血已經冷卻，死亡已經降臨。

生機來到盡頭。

儀典劍術，冷血之劍。

凱亞露出古怪的笑容，這傢伙把自己的劍也學去了嗎？

不過意境完全被他改的面目全非了。

觀者看見了琉璃般冰寒的劍心世界，一片通透，照映天地，如往生台的鏡子照出人的前面今生，照出人的善惡罪孽。

影自然也被影響，無想的劍心因為看見自身的倒影而被撼動，看見眾生的倒影而劍勢不斷衰減。

心劍，攻心之劍。

劍有力劍，氣劍，心劍，意劍……姜逸一人演繹了所有劍道，來給眾生點亮劍之巔峰的一顆顆劍道星辰。化作劍之道路的指路明燈。

劍有神，而神為自身。

在這就是劍之神權。

它在每一位劍者心中，神是「元神」，「神魂」，「神意」，自身精氣神之神。劍術是精氣神的統合，以精為力劍，以氣為氣劍，以神為心劍和意劍。

有了「劍之神」足夠無懼神明，向神明拔劍。

楓原萬葉有此劍心。

「劍道通神，我許人間眾生，皆有神明之力。人人成神。」姜逸沒有去抓取這劍之神權，這劍之神權是眾生劍者劍心凝聚，自然也當散於眾生。

天地似乎變得不同了。

整個提瓦特「人界」出現一種玄妙的變化，那被聚合又打散的劍之神權，被給予了天下劍者。

那天地之間散亂的「人界力」，那本來只能作為「香火信仰」散亂如煙的「人界力」，本來只能提供給神明的「人界力」，開始在「劍者」身上凝聚，化作「神力」。

獲取「劍心」者，以「劍心」之高低廣闊，可化「人界力」為劍。每一個劍者都可獲取「劍之神權」的加持，或者說「劍之人權」，「人道之力」。

天地人三劍，人之劍，人發殺機，天地反覆。

人為眾王之王，眾神之神。

凡人羸弱之軀，若有「劍心」一顆，則持劍可斬天下妖魔，可殺外海魔神。

「劍心」就是凡人的「神之心」，就是凡人的「神之眼」。

劍之神權將因「人間劍道」，因整個「人間兵器之道」而強大。劍，將有無上的殊勝，但也不是意味著「刀心」、「槍心」就無法引來這「神權」之力。

提瓦特人類使用「人界力」，也就是情緒調動元素，早就在世界上有所體現，而姜逸這一次劈開了這迷霧般的奧秘，給予了眾生獲取「自強不息」，「攀登高峰」的力量。

以前所謂的「強大普通人」，「最強的人類」，其實都是依靠元素力才可和神明，和妖魔對戰的。

這一刻，人類真正的可以憑藉自己的武力，「劍心」，不拿取絲毫的元素力，也可對戰妖魔。

是為「一劍破萬法」。

可斬無形有質之物，有形無質之物，天地風雨雷霆，草木山河。

可有「劍氣縱橫」，「氣血滔天」。

人界作為提瓦特三界之力，本身就有浩瀚偉力，篡奪著天地世界之力，歸於人界眾生，那麼人人都有機會為「人神」。

同樣，人間眾生香火成神之路，也被姜逸打開。

天地間一道道規則枷鎖破碎，重塑。

世間之「神聖規劃」之中，「青天律」從世外蓬萊蔓延而來。

姜逸的劍在輪迴生死，歸寂之雪下羽化，蛻繭，涅盤，新生，帶著整個人間萬道也一同羽化，蛻繭，涅盤，新生。

「劍之神權」也賦予了凡人斬斷自身被高天既定之命運，獲取「自由」的力量。

人們感覺到了一股輕鬆，但不知道輕鬆從何而來，劍者感覺到「劍心」聯繫上什麼冥冥之物，但不知道那「物」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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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道」嗎？

劍道？

宛如長河，宛如大海，如氣運般無形，但有群星般厚重的「劍之神權」，在世間流轉。

無始無終，貫穿時間和歲月的盡頭。

姜逸打散了它，但同樣可以隨時取用這不斷「聚合」、「分散」，變化莫測的，代表提瓦特「人道」的劍。

這「劍」若有人持有，足夠改天換地，伐山破廟，革天上神明之命。

「命運……再次變化了。」提瓦特多地，不知道多少可看透規則的存在，看見了那浩浩蕩蕩的「人界力」凝聚為實質的「劍河」，「劍海」。

是為日月，是為風雨，是為兵戈，是為人間煙火。

唯有純粹的人類才可獲取「劍之神權」的眷顧，獲得這「弒神」之力。

同樣這是「守護」之力，「神權」眷顧者必有守護之心，善德之心。

這是姜逸定下的規則。

劍為俠者，不可為「惡」所用，當珍惜萬物，濟世度人。

琴、諾艾爾、刻晴、神里綾華……提瓦特諸多符合條件的劍者，感覺到了「劍心」共鳴一道道無形無色的流光，在體內流轉，在手中化作「透明的劍氣」。

也瞬間明白了這就是「劍權」。

「神里流·傾。」那賽場極寒的劍心天地中，輪迴新生的「劍勢」掀起滿天風雪，「卓劍天地動，冰凌霜寒生」。

追冰劍訣，滅邪四式。

重雲的方士之劍。

「呼呵……」所有觀看者聽到了姜逸的呼吸法。

「吐納真定！」重雲剎那明悟了，這是姜逸在傳授天下「劍者」，不！是眾生呼吸法。

在戰鬥之中，換氣，吸氣，也是劍技的奧秘之一，劍法的一部分。

如何呼吸出劍更加有力，更加自然，如何讓劍和自己一同呼吸，成為自己的一部分。如何冥想，如何感受劍心，感受天地。

這份呼吸法，比方士世家收藏傳承的「呼吸法」不同。

更加註重普世性，很簡單，又似乎有無上玄妙，可以通過這樣的「真定」感應到「天地間的劍河、劍海」，那「無上的人界神權」。

可以通過這樣的「吐納」，凝聚「人界力」為體內「劍丹」、「劍丸」、「劍氣」之類，可被「劍心」御使之物。

「人界力」就可成為眾生的「真氣」。

真正的賜法傳道，為眾生開闢萬世未來，德行深厚，有緣眾生，都可超凡，都可成為仙神。

這絕不是僅僅「提瓦特人界規則」就可做到的事情，還得有一位「萬炁之源」，一位「人之神」……方可成就這樣奇妙的變化。

人之神的「道」也銘刻在這片天地寰宇之中，成為世界法則的一部分。

眾人都可遵循他開闢的諸多道路，向前行走。

「砰！」

極寒天地，劍心世界的冰層在雷鳴下出現無數裂紋，宛如冬日走近，春天到來，冰雪消融。

又是新的一個紀元，一個輪迴，一個春天。

而這一次，世界不會再次死寂，不會再次漆黑。

有輕飄飄的花兒在烈風與嚴寒之中生長，在狂舞的冰晶中盛放。

浮雲霜天，滿目光華。

一塊塊碎裂的冰刺，一片片飛舞的冰晶，反射那劍光的透徹明亮，形成波光粼粼的海中月光。

海中月，海中花，無名之花。

照耀漆黑大海般的寰宇。

蒙德人輕聲呢喃那悠古的詩。

當初的那一首詩是這樣唱的：

「贈予你無名的花朵，願未曾經歷的春日於你並非毫無意義。」

「願你以希望與笑容為回報，與我同迎來烈風止息的那一天。」

……

「此刻，應該是如此的高歌。」

「贈予你人間的權柄，願未曾經歷的深淵永遠不會降臨於你的人生。」

「願你們得以歡笑與幸福，願我為你們帶來漆黑退滅的那一天。」

溫迪撥弄木琴，低首長吟。

人之神贈予了你們至高的饋贈，卻願你們無需踏上戰場……他將以他的劍道，終結漆黑的毀滅。只許你們給予……歡笑與幸福。

時間啊！你何不停留……給人之神再享受一個夏日的歡愉。

而非不斷逼迫漆黑的毀滅，打破這最後的寧靜。

齒輪已經在轉動，在那「正義」水之國，人之神將走下最後的旅程，施展他的正義。

納塔已被拯救，至冬已經抬眸高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