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7章 劍技傳心，慈悲庇世之心，威懾十方之刃

作為表演賽，自然要打的華麗，打的好看，體現自身的劍術水平。

掌控了多少元素力，掌控了多強的元素力反而是其次了。

就算能動用全部力量，快速消滅這被雷電將軍挑選來，水平很高的「魔偶劍豪」，熒也不能這麼干。

一分鐘就結束了的戰鬥，觀眾可看的不過癮。

所以，舉辦方其實暗中表示打的時間，最好長一點。

至少讓他們等會重播慢放講解的時候，有五到十分鐘的連續畫面。

商場的地面已經出現一層厚厚的冰霜，可怕的寒氣叫賽場的氣溫都為之減低，提前來到了寒風凜冽的冬日。

天雷轟鳴，宛如擂鼓。

熒和神里綾華雖然第一次合作戰鬥，但相互之間，也非常默契。

無形的風被熒握住，化作一道道風刃。

叢雲間的閃電在冰霜上遊走，忽閃的光刺目無比，讓直播的工作人員頗為苦惱的撓頭，看著曝光過度的畫面。

魔偶劍豪攜帶冰之領域，在場地上突進。

「就是現在……」熒一劍格擋住魔偶劍豪的劍勢，看著對方將兩半鬼面合併，向自己壓來，宛如山嶽橫撞，將萬物粉碎。

面容嚴肅之間，出聲通知於出現在魔偶劍豪後方的神里綾華。

劍道中的強者，掌握熟練技巧的上者被稱為「劍豪」。

神里綾華的眼眸綻放霜華明月，在眼角形成點點晶瑩的熒點，手中之劍完全被冰霜覆蓋，潔白純凈，神聖無暇。

「三重雪關扉。」

「神里流·霜滅，花白錦畫紙吹雪，盈缺流返，寒天宣命。」

「間水月。」

華美如畫的劍勢帶來冬日的風景，暴雪宛如三重雄關壓向天地之間的生靈，將一切淹沒吞噬，埋葬於片片厚重凌厲的雪花之中。

廣闊的山河宛如白紙，寒冽的白雪覆蓋了一切，山河大海一同冰封。極寒的冬月陰晴流轉，圓缺變化，宣告了「寒天」的到來。

萬物在雪中寂滅。

直到有一天，雪融冰消，水月相映。

魔偶劍豪徹底動彈不得，熒的劍光化作了春天的新芽，洞穿機體，摘下了那機關核心。

剎那安靜后，眾人望著場上高舉機關零件的兩人，掌聲雷動。

「白鷺公主的劍太美了，感覺被殺死也心甘情願。」有人激動的嗚咽，發出變態般的發言。

「熒閣下的劍，很是多變，並且掌控了好多種元素力，真是聞所未聞。」

「誒！要是之前能拿到冠軍，就可以和白鷺公主一起作戰了，嗚嗚！好遺憾啊！」

「遺憾？小心神罰啊！」

「聽說人之神在對女孩子的事情上，還是很……很有個性的。」

「而且，你這第一輪就被淘汰的傢伙，說什麼拿冠軍呢？」

眾人議論紛紛，看著海只島的大將五郎和幕府軍的大將九條裟羅從上方走下，列到兩旁。

「那雷電將軍陛下和人之神陛下的神秘交流要開始了嗎？」

「聽說人之神在須彌和遠古的龍王戰鬥，直接毀滅須彌西方的整片沙漠，才不得不重新創造一片遠古的綠洲，作為代替？」

有人說著聽來的小道消息。

「那時候我在楓丹，看見了人之神走來，當真是頭頂青天，日月星辰為其冠冕，身姿比七國最高的山峰好高，還要雄偉，一腳落下，山河都彷彿塵埃……差一點，我就看見對方要把整個楓丹白露港踩在腳下了。」

有人心有餘悸道。

「不對吧！那天不是天都黑了，被恐怖的不祥遮住了嗎？頭頂青天是後來的事吧！」有人揭穿對方那半真半假的話語。

「哦！是兩幅場面都太嚇人，我晚上都經常夢見，直接記混了。」那人撓頭。

「來了，來了。」旁邊人示意安靜，「是神明之間相互切磋，還是評價眾人劍道，馬上就要揭曉了。」

九條裟羅聲音郎朗的開口：「眾所周知，時移世遷，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演武傳心』和古時相比有了許多新的變化……」

「懷揣慈悲庇世之心，揮舞威懾十方之刃，以示世人，是『演武傳心』最初的意旨。」

「今日，浮生天照月讀命陛下和御建鳴神主尊大御所大人，於此進行『劍技切磋』，『演武傳心』，為世人展現劍道之梯。」

「請天下劍客一同共勉，攀登劍道之極。」

肅穆的樂曲之中，姜逸和影從上方走下。

眾人全部安靜了下來。

不敢在此刻發出唐突的聲音，心中卻格外激情澎湃，目光火熱地看著賽場中央。

「神明演武，真正的神明演武傳心。」

「大概也就只有祖父的祖父的祖父的祖父……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老祖宗見過，而且老祖宗也一定沒有見過神明之間一起友好對決切磋吧。」

此刻萬眾矚目。

直播的熱度遠遠拉開第二名，霸佔著好幾天的第一。

「客卿，客卿，快快茶水倒滿，姜逸要打雷電將軍了。」往生堂的胡桃早就準備了瓜子花生，茶水糕點，請來行秋、重雲、雲堇、香菱等等親朋好友，一起看直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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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鶴和刻晴也放下了事務，和群玉閣的凝光一樣，開始看稻妻神明參與的劍道大賽。

整個靈山派弟子已經被宗主拉起來，為祖師加油了。

蒙德西風騎士團，須彌凈善宮，各地的姜逸的朋友都看向直播。

海只島，珊瑚宮心海看著大屏幕。

而在遙遠的水之國，拿到了新玩物的「水之神」看著外國的直播，準備切磋的兩位神明，小聲嘀咕。

「希望別來楓丹，希望別來楓丹，希望人之神別來楓丹……」

不管外界的人如何期待、讚美、敬畏，姜逸和影已經站在了賽場上相互凝視對方。

神里綾華和熒來到場下與打招呼的宵宮坐在一起。

這次切磋，姜逸和影只使用純粹的劍技，還有壓制在同一程度的肉身力量。

因為是「演武」，動作也儘可能放慢到攝像頭可以捕捉到的程度。

「劍名——夢想一心。」隨著賽場上鼓聲響起，四周火焰沖霄，影輕笑的介紹了一下手中的太刀。

「劍名——風花之頌。無名之弓，無名之花，無名之劍……」姜逸拔劍回應。

場間眾人都聽到了兩位神明的交流。

只是諸多外國人甚是不解，這把劍明明有名字，為何又叫做無名之劍，並且又稱無名之弓，無名之花？

「贈予你無名的花朵，願她冠你我英雄之名，守護春日與青空。願朝霞化成精靈，伴著你與我，漫遊於真正自在的和風之中。」

這個感情，這種認識，唯有蒙德的人才有，只有他們才明白何為「風之花」，何為「無名」。

「盛放的花就應當象徵愛、象徵春天降臨，而不再是抗爭的狼煙、揭旗之人的暗號……」

雖然外國人沒聽懂，但好在社奉行的主持人請了各個國家的劍術大師和歷史學家作為外援，進行場外援助，來講解劍術、名劍，還有和劍對應的歷史。

諸多觀眾一下子長見識了。

於是，姜逸的起手劍術和劍相配，是為「西風吹拂之時」。

蒙德的西風之劍是為守護之劍，也是極簡的殺戮之劍。

切割，揮砍，穿刺……以此踐行那騎士之道，正義之道，鏟奸除惡扶弱濟貧，斬滅世界的歪曲，漆黑的魔物。

此劍之奧義也符合演武傳心「懷揣慈悲庇世之心，揮舞威懾十方之刃，以示世人」的主題。

影閉上眼眸，再次睜開，化作那激昂的戰意。

雖然這次切磋勝負不重要，但……我也不會留手。

「鐺！」

夢想一心抵擋住了風花之劍的劈砍，而姜逸之劍已經化作無孔不入的風，化作了吹拂了整個天地的劍影，開始切割開那濃重的陰雲黑暗，那烏雲背後的雷光。

可以使用元素的劍，每一劍都是奧義。而每一道觸及奧義的劍，都可閃耀出震撼人心的劍意和劍勢。

叫劍心敏感的劍者可以在「心」中看見「天地萬象」。

於剎那之間，姜逸所在的賽場彷彿化作了「蒲公英的國土」，風吹起的蒲公英種子四散紮根，每一粒輕盈旋轉的種子，都是一道「穿刺」敵人生命的劍光。

千百道切割、揮砍連綿成「流轉劍脊的暴風」，忽而爆裂出那風神削斷山脈，吹散風雪的恐怖。

穿刺之劍極致的「輕」，「揮砍」之劍極致的重，輕重變化，瞬息演繹那西風大劍和西風單手劍圓融劍舞、神鬼莫測的劍意和風之變化。

直播前的西風騎士團劍客和賽場的蒙德劍者一下子沉浸入那無上劍勢中，不可自拔。

「稻妻——源流！」影面對這無窮的風，自由的風，抗爭的風，愛的風……一息之間，揮出了太刀的九向劍路之勢，來破解這形狀各異，輕重變化之極的劍之風。

那是萬劍之源流，同樣無盡之變化，是一也是萬。

稻妻萬般流派與她之流派並無差異。

因為稻妻之薙刀術、劍術以及鍛刀技法，基本都由她直接傳下，隨後因人資質不同而分枝開花、各自結果而出的。

所有稻妻劍者都可在影的劍術之中，看見自家流派的身影。

若稻妻的劍有神明，那雷電將軍就是稻妻的劍道源泉，劍道之神。

雙方的攻防在須臾方寸之間展開。

琴、諾艾爾、優菈、阿貝多……這些西風劍術的使用者，望著姜逸的劍。

西風劍術也因習劍者的不同，誕生不同的流派，比如貴族的宗室之劍，諾艾爾獨有的力大無窮的劍，阿貝多那優雅無比的白之劍，還有琴身上最為正統的獅牙之劍，以及容納大劍和單手劍的西風戰舞。

這一刻，他們也可在姜逸身上找到自身的劍。

「北境千風萬雲，皆在姜逸閣下劍中。」琴拿出手中之劍，無數的靈光和體悟拔升她大劍道。

神明之「演武傳心」可跨越時空的距離，叫所有劍者都有所得。

蒙德整個西風騎士團的劍客都被叫著觀看這「劍道傳心」。

這是姜逸昔年學劍，今日道成，而對整個蒙德的回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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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劍聖之名，未傳道，何以為聖呢？此刻，方真正在蒙德摘下聖名。

將萬千劍意的種子，散於蒙德的國土。

芭芭拉劍道天賦一直不好，但一直覺得使用劍的騎士很帥，此刻看著姜逸的劍，忽然之間，感覺自己也可比劃出「西風劍術」了。

溫柔的劍，溫柔的風，抹除悲傷，給人帶來笑容的劍，這是她摘取到的劍意。

大概是春天的劍。

被稱為「風之花」的花朵，風愈猛烈，根莖愈強壯。在重壓之下，越是奮起綻放。

面對稻妻源流的雷光，姜逸手中的劍風沒有被撕裂，反而在不斷積蓄之間，宛如「守護眾生的堅盾」阻擋住了雷鳴暴雨，在沉默之間，風在堅盾之內傳遞，身軀順風而行，化作「須臾一瞬的烈風」……一下撕裂了滿天的雷光。

劍法就是步伐，身隨劍走，劍隨身走，姜逸的劍抹上影的咽喉。

影暗紫色的麻花辮長發被劍風吹起，風猛烈的彷彿可以讓人睜不開眼睛，看不見劍影。

這位紫色和服的神明腳步向後踏了一步，手中「夢想一心」劃過不可思議的角度，一劍偏移那即將到達咽喉的劍鋒，那是太刀術的「構」位與變化，「切」與「返」之理，可斬飛燕，可斬風雪，可斬蝴蝶，可斬螢火……一切近身之物。

作為神明，作為昔日挾威權之鳴雷，逐永恆之孤道的寂滅者，更是不會因為身處險境而恐懼，而不安，而得失榮辱，而於在稻妻民眾面前劍技呈現敗勢時氣急敗壞。

劍者之心，需面對一切危險而「不動」，一切逆境而「無畏」。

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方可在無盡恐怖的漆黑災厄和魔物潮中，保持冷靜和理智，並且不斷拔劍，斬下危害。

這同樣是作為神明需要傳達給所有子民的「劍心」。

「永恆……」影在踏后一步，擋住姜逸劍鋒后，身影瞬息向前。

那遮蓋天地的劍勢把整個賽場化作「死寂」，劍術傳心，傳出的凡人劍心已經瑰麗，但傳出的神明劍心恢弘而如叫人仰視天威。

這是影的舊日之劍，那未參悟萬千夢想之願前的劍。

「以無情的稻光擊碎愛執，以孤獨的心鑄就凈土……」

那孤寂的劍意劃過慢慢無邊的歲月，永恆之道黑暗而遙遠，在這樣的劍心領域之下，沒有風，沒有雲，沒有自由，沒有抗爭……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永恆」之路上的「虛無」泡影。

技通於神，神明於心，當劍技的對決來到一個巔峰之後，在劍技之外，還有那「劍心」的比拼。

超過了意和勢，來到了最本質的碰撞。

這樣的劍就算不去奪人性命，也足夠擊碎諸多劍者的心靈，讓他們一生都不再觸碰劍道。或者被影的劍心同化，成為那追求永恆之中，虛無泡影般消散的劍者。

一切聲音都沒有了，每一個人都被濃郁的黑暗包裹。

心中的念和想全被斬去，沉入這「一心的凈土」。

整個直播間和觀眾一片「死寂」。

就算鏡頭無法再捕捉到劍招，也無所謂了，因為招只是「形」，對於劍術重要，但對於劍道不重要。

劍道最重要的是「神」，神明演武可傳「神」於心，那麼未來自然會有一位位劍者通過這樣不同的「神」來構築出劍術劍招，領悟出萬般奧義。

這「神」是——「不變的恆常」，斫去雜音之後才顯現出的「寂」之本質。

雷電將軍之前那從不懷疑的「道」。

「嗯，比斗開始變得有趣了。」溫迪在酒館看著周圍一片失神的眾人，只有迪盧克姥爺，被「寂」遮蔽的眼中，燃起了火。

「身居至暗的黑夜，帶來破曉的火光，是那一族的宿命。」溫迪露出笑容，「這天下有多少劍者的劍心，可以突破雷神的『寂』呢。」

西風騎士團琴、諾艾爾、優菈、凱亞、阿貝多……一位位劍者的劍心掙開「寂」的意，化作各自或璀璨、或堅韌、或晶瑩的劍心。

賽場之中，神里綾華、熒、楓原萬葉是最早掙脫那「寂」的影響的。

雷電將軍的劍心是向著姜逸碰撞去的，對於觀者來說，只是「見」，而不是遭遇了「攻擊」。

如看見一副「畫」，沉入了「畫」中世界。

劍者劍心的高低，在劍道之路上的造詣，基本就可通過此次「考驗」而分出天才和凡者了。

遠方的水之神睜開那藍色的眼眸，帶著「欣賞」的「喜悅」，把玉簡拿遠，全身「悠然」的坐在椅子上，如那柔軟無骨的水流般「懶散」的躺著。

思索那同為塵世七執政之一的雷電將軍，鎖國前的道路和心境。

「初代神明嗎？」她發出宛如泉水叮咚，如牙貝石在水流中顫抖碰撞的悅耳聲音，「嗯嗯！如此孤獨的心境，在人之神和旅行者到達稻妻后，發生了改變嗎？」

「作為人之神的人還是挺厲害的……」

帶著不知道什麼樣的心思，目光一瞥，兩瞥，三瞥……終於再次瞥向玉簡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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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見了照亮一切的「火」。

是人道的燧火，是燃血的灶火，火中有風「卷積微塵，毀壞三界」。

胡桃一下子認出姜逸在這劍術里用了自己的灶火奧義還有降魔大聖的神通法意。

槍術、刀術，一技通而萬技明，諸武精通者，可化各種兵器的招式為劍，為槍，凝聚劍心，槍心，一切心。

所以就算不是劍客，其實也可以從姜逸的劍中看見自己兵器的奧義。看見道佛仙神的法意禪理。

黑暗中的火，在風的擴散下，一下子變成了燃燒於整個「寂」境的火海，劍之光如同太陽升起。

並且帶來了茫茫無邊的熾熱黃沙。

姜逸的身影自那黃沙之中衝出，「凈沙利刃明映萬乘」，拂金劍斗術。

迪希雅熾鬃之獅自創的劍法，被姜逸用出，並且和正統西風劍術的奧義結合，將獅牙騎士「恩眷萬民的獅牙」之劍，化作了一隻踏風御火，雙目灼灼，宛如法獸的劍獅。

天下之劍，有取靈蛇，有猿猴，取獅虎異象為招，是為「獸劍」。

劍音宛如獸吼，帶來平定黑暗的秩序和律法。

也喚醒所有觀者從「寂」中醒來。

「如來由具四無畏故，了知勝處，於大眾中能獅子吼，轉妙梵輪。」此刻，有沙漠劍者說這是開悟眾生，叫眾生於執迷不悟之中醒來的「佛劍」。

也有璃月的劍者說，他們看見的是「仙獸獬豸」的法劍，叫眾生明悟道德而守法。

也有稻妻劍者看見的是「威權」厚重的神劍，天照大日。

至於的蒙德劍者看見的自然多是那「獅牙」銳利的騎士道，如風如火。

千萬人觀一劍，各有領悟。

每一種領悟都是一道種子，可以形成種種劍道流派。

一輪赤黑色的恢弘星體，如沉默的龐然黑日，又或者隕落的明月立於「獸劍」的前方。

那是影「一心凈土」之中的異象，就像是所見過去深淵和天空星體的倒映，深淵和漆黑是其劍心追求永恆的理由，打破未來的長夜，結束那萬千的劫數，守護子民前往許諾的「恆常樂土」。

雖自稱「無念無想」，但她仍舊記得自己是塵世生靈的神明。

威懾十方之刃為誰而舞！

真看見了影的劍道，頗感欣慰，她沒有經歷影心情轉變的那一幕，但此刻在影的劍中，看見了影那時的堅持，走出黑暗的永恆，背負起夢想的堅定和決心。

至於全新的秘劍，反而是附加的收穫了。

圓斬，環斬，豎斬，亂斬，切割，形成了縱橫在天地之間，將「獸劍」切開的劍道圓華和十字劍光。

雷神的劍術，拿著凡物也可斬鐵斷金。

那「獸劍」的毛髮是凝聚的劍光，煉劍成絲的極致銳利划痕，同樣分金斷海。

矛和矛的碰撞，帶來的不是對砍，而是相互的抹消。

和最為繁雜的變化。

畢竟，劍不是刀，不是斧，劍之用法在於兩刃可「削」萬物。

也可前刺如槍。

諸般武器最鋒芒靈巧的部分都在「劍」的劍鋒之上，劍之技巧如只是劈砍，那才是對劍之侮辱。

影紫色的眼眸越發明亮，武藝的精進叫人慾罷不能，能在姜逸手中見到諸國之劍，宛如一人面對天下武者。

以稻妻源流挑戰蒙德、璃月、須彌之源流。

於是她揮出的劍，越發厚重，越發迅疾，化作烏雲暴雨之中的閃爍雷光。

這「雷光」自然不是元素力的演繹，而是過快的「劍光」留在眾人眼中的殘像罷了。

烏雲開始遮蔽太陽，遮蔽風沙，暴雨澆滅大火，叫天地間的野獸也只能在雷鳴威聲之中，躲在洞窟里，才可享受須臾的安靜和安全感。

天威煌煌，劍勢如雷雲傾落，投下無邊陰影。

此世最殊勝威怖的雷霆化身，稻妻幕府的最高主宰，再現那君王之劍來和「對手」，共同攀登劍之階梯。

她成稻妻之源流，姜逸學天下劍法，集天地萬象，走的是執掌劍之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