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二章(2)
「怎麼樣,」盛珠得意地說,「還滿意吧?」
「難以想象!」高文拉著盛珠的手,「你施了什麼魔法?」
盛珠縮回手。
盛珠覺得高文說話有點語無倫次。
這時候,高文在盛珠臉上看到了一抹憂戚之色,高文甚至聽到了來自盛珠胸腔的一聲幽嘆。
高文的**受到了阻隔.他不知盛珠在這種關鍵時刻何以出現這種和**相去甚遠的神色,唯其是關鍵時刻,所以格外讓高文怦然心動。
「你怎麼啦?」高文再次拉住她的手,柔聲問道,「好像有什麼心事!」
盛珠沉默不語。
盛珠在沉默不語之中把化妝用品—一收進包內。
高文湊近盛珠的身體,說:「你是不是沒錢啦?」
話一出口高文就後悔了,這顯然是一句極不得體的話。但高文將錯就錯,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高文說:「沒關係。我會幫你的。在北京混,先要找個工作,然後租個房子。這一切我都會幫你的。」
「工作好找嗎?」盛珠終於開口說話。
「好找,像你這樣的大美人,還怕找不到工作嗎?我保證給你找一個好工作。」
「真的?」
「不過我可不敢把你介紹到那些經理風流倜儻的公司去,一去就沒我的份了。」
「你怎麼這樣說話!」
「很抱歉。」
高文把手移到她的胸部,高文覺得自己插進了一片鬆柔渾園的沙丘,直到這時,高文的激再次被點燃了。高文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斷續。
盛珠依舊一動不動,兩眼散出一種痴獃而迷惘的神色。顯然,盛珠沒有進入狀態。
盛珠感到高文在她胸部的揉捏撫摸越來越使勁、用力,盛珠覺得有些疼痛,她垂下頭,然後拿掉裹在頭上的毛巾,說:「輕一點,是肉,不是鐵。」
高文不知為什麼被盛珠的話激出了更大的激,他急切地把嘴湊到盛珠的嘴邊。
盛珠用手推了推他的下頦,說:「這就是開始嗎?」
好多年之後高文才真正明白盛珠的這句話的涵義。
當時盛珠的神色並不像在問高文,而是自語。
盛珠的自語是一種對命運,也是對北京的詰問。
而高文當時卻把盛珠所說的「開始」理解為他倆**的某種階段。
高文說:「是的,這就是開始。」
高文就把自己的嘴強有力地貼到了盛珠的雙唇上。
盛珠的嘴唇飽滿而滑膩,高文貪婪地吮吸著,磨擦著。
終於,高文覺盛珠也進人了角色。
「上帝呀!」高文在心中叫道。
高文的信仰中沒有上帝,雖然他也常驚嘆:「上帝呀!」這不過是受妻子影響罷了,高文的妻子有事沒事喜歡說:「上帝呀!」
高文是在跟盛珠酣戰之後,從衛生間出來,看到房東老頭兒進屋的時候出這聲上帝之嘆的。
如果老頭提前半個小時進屋,老頭被眼前的形非嚇昏了不可。
他和盛珠是在客廳的沙上完成了這次**的全過程的。
老頭兒打開門就會一目了然。
老頭兒當然有鑰匙。
老頭兒打開自家大門的時候一切都收拾好了,盛珠坐在沙上,衣服早就整理好了。老頭兒一進屋她就知道是房東。好像事後想起來才感到可怕,盛珠在見到房東時的神態和高文截然不同,盛珠平平靜靜,泰然自若,好像什麼也沒生,而高文則慌亂異常又慶幸無比,「上帝」之嘆里充滿著飽滿的內容。
盛珠始料不及的是,高文在介紹她的時候居然說她是他妻子。
而且老頭兒一下子就聽明白了。
跟高文的房東接觸多了,盛珠得出這樣的結論,老頭兒的耳朵有時背有時不背,對敏感的,或者說他感興趣的話題他總是聽得很明白,反之則顛三倒四地,混沌不清。
「噢,是媳婦。」老頭轉問盛珠,「剛來嗎?」
「嗯。」盛珠不知所措。狠狠地瞪了高文一眼。
高文在恐慌中似乎沒有意識到他撒下的這個彌天大謊的嚴重性,說:「施大爺,今天遛彎兒時間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