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書齋2
八重仙域書齋。
鹿嬌聽著聞人媄兒的自我介紹。驚詫了問聞人媄兒：「你叫妹兒，聞人妹兒。」
聞人媄兒謙怯地說：「小仙聞人媄兒，女子貌美的媄。」
鹿嬌恍悟說：「哦，原來是聞人媄兒。」
聞人媄兒說：「小仙來自東土河洛，修鍊成仙。進入花島書閣做了一名書閣女仙。經鳶絲上仙器重，進得進階境陪伴鹿嬌女君上，聆聽聖人上仙授法講學。」
鹿嬌說：「陪伴我讀書，可不是個什麼幸運的差事。很受累的。」
聞人媄兒說：「小仙不怕受累，不怕辛苦。只怕女君上不喜歡小仙，嫌煩了小仙。」
鹿嬌很謙和地一笑說：「我無所謂的。你自顧著自個吧。」
聖人上仙說：「鹿嬌女君上端正好態度。仙家禮儀還不如小小仙子嗎？」
鹿嬌甚是懼怕，聖人上仙的嘮叨和數落著。有什麼仙規規定女君上的失禮。趕忙地端正入座，正色聽課。
聞人媄兒坐在另一張案几旁，恭聽聖人上仙講學。
……
下學后。鹿嬌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忽見身後站著鳶絲。
鳶絲說：「聖人上仙還未出書齋了，你好歹也是個女君上，女仙官啊。瞧瞧，你這個形象太不雅了吧？後面還坐著小仙子了。也不顧及些儀態。幸好聞人媄兒這仙子很是老實實誠。不會說了你什麼壞形象的。」
鹿嬌忙端正姿態說：「聖人上仙太嚴厲了。我何時坐過如此長久的凳子。我的腰啊，恨不得立馬找張床。躺下算了。」
聞人媄兒向鳶絲行了一個『下階禮』說：「仙子聞人媄兒參見鳶絲上仙。」
鳶絲說：「以後免了禮節了，多精心陪著鹿嬌女君上學好課業。日後自有你的好前程。」
聞人媄兒歡喜著說：「小仙多謝鳶絲上仙提攜之恩。」
鹿嬌對聞人媄兒說：「提攜之恩？本女君上若晉陞上仙，立馬賞你價值一城的財寶。如何？」
聞人媄兒笑著向鹿嬌道謝：「小仙多謝鹿嬌女君上。」
鳶絲對聞人媄兒說：「你先回去吧，明日再來陪伴鹿嬌女君上。」
聞人媄兒說：「是，小仙告退。」
聞人媄兒出了書齋。
鳶絲說：「你堂堂一女君上，能不能不俗氣。動不動就『搬出』價值連城的珠寶來。賞這賞那的？」
鹿嬌說：「珠寶、財物都是身外之物，當然要賞給好朋友嘍。鳶絲上仙，聞人媄兒哪裡尋來的？三分形似九仙玄女的。何意啊？」
鳶絲調侃地說：「本上仙還以為鹿嬌是個糊塗蛋呢？這不很聰明嘛。找個形似九仙玄女的聞人媄兒。有利你儘早學成晉陞上仙啊。一個月的時間，可要努力哦。別再偷懶了，機會難得的。那可是九重仙域親自設辦的『階梯升賽』。有一點很重要。不是本上仙能不能進入九重仙域，是你能不能獲得巨劍戰將那久久的戀情哦？」
鹿嬌委屈了說：「鳶絲，沒看到我受了多大得苦嗎？一天坐下來，全身都快散了架了，讀書好辛苦。」
鳶絲哄著說：「讀書是很辛苦的。就是天才也要『吃上』一段讀書辛苦得滋味。鹿嬌，明日，我就不來『監督』你了。你可要自覺著認真聽課哦。」
鹿嬌不高興了說：「鳶絲上仙說什麼呢？我也是堂堂女君上。何時成了讓人『盯』著要『監督』的，不好學的女仙官。」
鳶絲驚目地說：「鹿嬌女君上可別忘了女君上的身份。說話可要算數哦。別耍賴，可別欺騙到了本上仙。若是有？我可是有辦法整治你的。想著法子不讓你再見到巨劍戰將。」
鹿嬌忽地一臂彎摟住鳶絲的腰身。調皮著說：「鳶絲上仙的腰肢可真誘人。想必心地也是很好得。」
鳶絲佯怒道：「快放開手臂。本上仙可要『傷』到你呢？」
鹿嬌笑著說：「說你腰肢美妙。還要怒對我嗎？別么，明日別來了。放心吧，鳶絲美人！」
鳶絲被鹿嬌又撒嬌又恭維著。氣不成又怒不得。只得笑了笑說：「怕了你了，快回去吧。」
鹿嬌摟著鳶絲腰身說：「一起回去，一起回去。」
鳶絲掰不開鹿嬌摟著自己腰身的手臂。又不好動怒。因為已經出了書齋。一路上來往著仙人，仙眾們。這一路上鹿嬌可是「佔盡了」鳶絲的，軟香腰肢的「便宜」。
女君上仙府。
鹿嬌房內。所謂的懸樑刺股、聞雞起舞、熬燈夜戰、晝耕夜誦……，鹿嬌皆一一嘗試。數日下來，已是疲乏身倦，雙目黑沉黑沉。望著桌前一堆堆《書卷》，《札冊》。無限慘烈說：「這就是平日里不知道什麼叫，手不釋卷地教訓。這就是平常不知道什麼叫，水滴石穿方能積存的知識儲存。一個月的緊急訓練，這才幾日啊。我已經感到身心疲憊，腦袋昏蒙了。恨只恨自己平日里不知點滴積學、平日里不認真習學、平日里不勤練法術、平日里……今日方才如此痛苦難耐啊。我要崩潰了？日日『千斤重』的學習任務。『背負』得太壓抑了？我不學了……說什麼呢？怎能不學呢？為了巨劍，也要拼了命。身入上仙位。努力！……可我累啊……要不睡個幾分鐘的？……不行不行，巨劍平日里送來的大補丹藥白吃了？繼續，鹿嬌，你能行的。平日里基礎『打的』不牢固，『晃』在上面好生的……痛苦啊。」鹿嬌自怨自艾一番后，重新收拾好心情，翻開書卷繼續睜大眼睛學習著。
屋外的鳶絲聽著聽著，很是痛苦般地笑了笑。說：「學習、看書對她來說可真是在受著『刑罰』般？我這般『逼』她，心中何忍啊？」
書齋。
聞人媄兒見到進入書齋的鹿嬌時，瞪大了雙目。忙關切地問候鹿嬌：「女君上，你沒有什麼不舒服吧？聖人上仙還沒來，要不，你先伏案休息休息。」
鹿嬌不明就裡問：「伏案休息？為什麼？」鹿嬌忽然有所感悟說：「我想想，晨起時，好像沒有梳妝。我現在是如何的妝容？有鏡子嗎？」
聞人媄兒想笑又不敢笑的神情說：「女君上，真要看么？」
鹿嬌猜測著最差的妝容說：「不就是一雙大黑眼，神情憔悴嗎。還能糟糕到哪裡去？」
聞人媄兒拿出面鏡，端放在鹿嬌身前。
鹿嬌向鏡中仔細瞧去，這一瞧，嚇得鹿嬌大驚失色。只見自己服飾不整，面容憔悴。可怕的是烏絲秀髮竟然怒向上沖，似有張牙舞爪般魔姿？鹿嬌忙用法術，清理一切見不得仙目的怪異舉止。
聞人媄兒乖巧地低垂著頭，正開卷就讀著。
鹿嬌暗自苦澀著：「我鹿嬌一女君上，女仙仙官。曾何時這般得窘態醜樣？就是做女君時，那也是一日三次的變著花樣美扮著自己。剛才那一幕若被巨劍看去了，他還喜歡我嗎？一定是『噁心』著我？我『丟臉』丟大了。日後一定記住，出門前一定一定記住，梳洗美妝后才能出門。」
無奈歸無奈，煩悶歸煩悶。書卷還是要繼續翻看的。畢竟，書卷里的知識還得自己一字一句去背誦、去閱讀、去學習著。
鹿嬌展開紙筆，想著學習中的辛苦，不由嘆息一聲。不由然地想起了巨劍。巨劍那雙極好看的眼睛在問自己：「怎麼了」？心念一動，鹿嬌在紙上寫下了三個字。正沉浸在美美得回味中。
身後傳來聖人上仙的疑問聲：「怎麼了」？鹿嬌低首見自己寫下的三個字很端正，並未有錯誤。很自信地點點頭說：「正是本仙所寫的。」
聖人上仙問：「你可瞧仔細呢？」
鹿嬌不知聖人上仙何意？卻是篤定自己寫下的，三個字沒有任何錯誤。鹿嬌問：「聖人上仙何意？」
聖人上仙問：「這三個字。你一直都是這麼認為，這麼寫的？」
鹿嬌忽然感到此時的自己。有種如坐針氈般不適。自己寫了千多年的這三個字。難道寫錯了不成？這可錯大發了，極其簡單普通的三個字會寫錯？這不丟了女君上的身份嗎？
鹿嬌還是點了點頭。
聖人上仙對聞人媄兒說：「你去幫鹿嬌女君上指正那三個字。該如何的寫？」
聞人媄兒起身來到鹿嬌身旁。鹿嬌驚疑眼神「問」聞人媄兒：「這三個字，怎麼錯呢？」
聞人媄兒快速地看了一眼鹿嬌。對聖人上仙說：「回聖人上仙：鹿嬌女君上寫的三個字只錯了一字。」
鹿嬌又低首看了看自己寫下的三個字。疑惑地抬起頭望著聞人媄兒。似問：「哪個字寫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