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書齋3

書齋。

聖人上仙對鹿嬌笑了笑說：「錯了上千年吧？無妨的，只要在『階梯升賽』中書寫對了。之前的錯處不算什麼的。」

鹿嬌怯怯地問：「聖人上仙，哪個字寫錯了？」

聖人上仙對聞人媄兒說：「告訴鹿嬌女君上，哪個字寫錯了，錯上了千年。」

聞人媄兒低首對鹿嬌輕聲說：「『呢』字錯了。」

鹿嬌重新低下頭對紙上的三個字仔細地瞅了瞅。抬起頭疑惑地問聞人媄兒：「怎麼呢，『呢』寫錯了？該寫什麼呢？」

聞人鎂兒說：「怎麼了，是這個『了』。」聞人媄兒在自己的手心中寫劃了一個「了」。

鹿嬌方悟，自己一直以為寫「怎麼了」，寫成了「怎麼呢」。

聖人上仙說：「三個字錯了一個字，卻是錯的十萬八千里，離譜了。多讀書，多學習，會有這樣的錯字發生嗎？錯了改正過來就行了。仙子回座位，開始上課了。」

鹿嬌羞得雙頰發燙，被人「鞭打了」一頓又「抹上了」一把鹽粒？焦痛窘態。堂堂女君上寫錯了字竟不知？還是被一仙子指認出錯處。自己的女仙官身份可真是羞愧難當啊？心中立誓：「要努力學習，勤奮！一定要勤奮！日後何以服眾？」

眾生閣閣主密室。

塵霄閣主正閱看，競爭下一任眾生閣閣主參賽者的名單。

鴻司仙君在室外求見。秘語傳音：「啟稟仙尊：臣有要事要稟報。」

結界打開，鴻司仙君進了密室，結界又重新布結。

塵霄說：「是關於九重仙域，要進行『階梯升賽』晉陞上仙，仙位的考核。」

鴻司仙君說：「是的。九重仙域要選拔一些後起之秀，晉陞上仙仙位。這歷來都是仙界中的大事，天帝親自督辦。我八重仙域眾仙中，唯有鳶絲上仙有望可以在『階梯升賽』中奪得魁首？」

塵霄說：「鳶絲上仙不是和鹿嬌女君上有『契約』么。鳶絲上仙想去參加九重仙域的『階梯升賽』嗎？」

鴻司仙君說：「臣得知鹿嬌女君上，在聖人上仙教授下正學得廢寢忘食，夜夜挑更苦讀。『吃了』不少的讀書人應該有的苦楚啊。現在的鹿嬌女君上已然換了一副仙身骨了。與鳶絲上仙訂的『契約』。還是有激勵作用的。鹿嬌女君上有望進入上仙位？眾生閣仙眾評議，八重仙域內也只有鳶絲上仙和鹿嬌女君上。有望衝進九重仙域晉陞上仙仙位？」

塵霄說：「鳶絲上仙未必想進九重仙域？」

鴻司仙君驚詫地說：「仙尊何意？鳶絲為了當年犯下的過錯，被罰與鹿嬌訂下了『契約』。為同進上仙位。本已是上仙仙身的鳶絲一直為不能進九重仙域，而被困在八重仙域過得是悶悶不樂。豈會不願意進九重仙域？鹿嬌女君上現今的表現。可是不進九重仙域誓不罷休地決心啊？」

塵霄笑了笑說：「那是因為鹿嬌女君上與九重仙域的巨劍戰將，有著情結吶！」

鴻司仙君「呵呵」輕聲一笑，說：「仙尊說的是。仙尊為何說，鳶絲上仙未必想進九重仙域？」

塵霄說：「千年前，仙魔大戰，本仙尊失去了一份仙源。自那后，本仙尊的仙法仙術，仙身修為已大不如前。那份仙源被九仙玄女煉化成神后，本仙尊就有了歸隱之心。得天帝應允。由本仙尊主辦，在八重仙域內凡是上仙仙身的，皆可參加眾生閣下一任閣主的競爭比賽。這份參賽的名單中就有鳶絲上仙的名字。本仙尊總覺得，鳶絲上仙參加眾生閣新閣主競選有著不尋常？」

鴻司仙君說：「仙尊仙風道骨，正當為眾生閣操勞鼎盛之時。何來的歸隱他處？唉！罷了。鳶絲上仙意在眾生閣閣主之位，難道九重仙域上有哪位仙人所授意的？依鳶絲的品性和脾性，還有降魔神君的本性。皆都不會想到參賽競爭眾生閣閣主位？鳶絲可是一門心思地要上九重仙域。降魔神君會指點年輕又驕氣的妹妹。去競爭眾生閣閣主位？怎麼會有這麼一大『轉彎』得改變呢？」

塵霄笑了笑說：「鳶絲上仙不論從年歲、法術修為與眾生閣閣主一職，極其相配稱。讓人無處挑得出毛病，尋不出有何不足之處。但是，鳶絲是最不適合坐這眾生閣閣主位的。因為八重仙域的眾生閣，離最高層僅『一步之距』。責任重大。意義不可兒戲？」

鴻司仙君點點頭說：「鳶絲一直都有理想和抱負。又是才學出眾，法術又高超非凡。若再得降魔神君賜下些幾件法物，必然會如虎添翼。鎮坐眾生閣閣主之位。無人敢質疑和不服從？但是，恰恰無人敢不服從。我八重仙域的眾生閣就成了九重仙域中，某某的暗鬥棋盤中的『一粒棋子』。鳶絲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也有善惡之心。唯獨沒有看得懂整盤棋局的閱力？身為『棋子』的她不能改變棋命的謀略，也不能穩實自己身為『棋子』的現實和命運。」

塵霄點點頭說：「鳶絲還年輕著，現在坐不了眾生閣閣主位，也制衡不了九重仙域里各方來的各種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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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司仙君擔憂地說：「怕只怕，我們不論如何的選擇？總會被九重仙域某一方給『利用』了？」

塵霄輕淡的一笑說：「管他們怎麼去『利用』？重要的是要選出本仙尊放心，交出眾生閣閣主大權到下一任的新閣主。方為上上之策。」

鴻司仙君猜測地問：「仙尊心中已有了人選之人？」

塵霄神秘地一笑說：「眾生閣閣主之選，難道不也要個『過五關斬六將』的考程？慢慢來吧。」

鴻司仙君說：「還有一事，九重仙域的『階梯升賽』比賽前，還要舉辦一場盛大的『帝后之宴』。百年才舉辦一次，『帝后之宴』重在氣氛上。八重仙域在禮儀上最起碼的人數上，可不能少於其他各重仙域上仙們的數目。」

塵霄點點頭說：「除了值守的，凡是上仙仙身皆去參加『帝后之宴』。」

鴻司仙君說：「是。仙尊，臣告退。」

書齋。

巨劍等在書齋外，很耐心的神情。見到從書齋出來的鹿嬌時。不由地愣了愣。只見鹿嬌身形消瘦了些，神情倦怠了些，雙目專註了些。但是，舉止卻優雅多了。之前和現在的鹿嬌在巨劍眼中，可謂是判若兩人。

鹿嬌見到巨劍時，宛如一孩童般奔向巨劍。撒嬌又似委屈般撲進巨劍懷中，剛剛一女仙官形象瞬間蕩然無存。

鹿嬌說：「你終於來了，區區半個月。我都快忘記我是誰了？整日的《書卷》《札冊》，一日下來都睡不上一個時辰的覺，我好辛苦！」

巨劍輕輕拍了拍鹿嬌的肩背說：「九仙玄女知道鹿嬌女君上，為了參加『階梯升賽』學習得很辛苦。特意找個借口讓我來看你。今日一見，你可真正地努力了。消瘦了這麼多？可書卷氣質提升了不少，難得難得！」

鹿嬌更委屈了，推開巨劍說：「我這般辛苦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和你，早日在九重仙域里。日日可以相見嗎？可你一點都不關心我，我，我好可憐。巨劍，你是來看我的還是來幹嘛的？」

巨劍呆了呆，恍悟過來對鹿嬌說：「大量的學習書卷和法術是很辛苦的。可這也是晉陞上仙必須要承受歷練的。如果能幫你晉陞上仙，那我也去參加『階梯升賽』？可是不行啊，這必須你親自去體驗、去承受、去歷練的。我知道，你只想做個小仙官，小小的女君上。開心得玩著、快樂得吃喝著，再與你所愛的姐妹閨蜜談著心、聊著故事。最後了，有巨劍保護你、呵護你。你想象中的生活能成為現實嗎？你能進入九重仙域，能晉陞上仙嗎？」

鹿嬌一副乖巧模樣說：「所以，為了能早日晉陞上仙，能日日與你和妹兒見面？再辛苦些、再憔悴些、再可憐些，我也是痛如甘飴的。」

巨劍心疼地望著鹿嬌笑了笑說：「再辛苦半個月，這裡有『丹藥』。多照顧自己。若是太累了，別辛苦了自己。我……不會在意什麼的。我該回去了。」

兩個人依依不捨的，巨劍還是轉身走了。

鹿嬌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對書齋里喚了一聲：「出來吧。」

聞人媄兒嬌羞著從書齋里出來說：「鹿嬌女君上好福氣。巨劍戰將生得好英俊威武，又不在乎女君上的身份，真是難得的好人品。」

鹿嬌得意地一笑說：「很羨慕是不是？」

聞人媄兒點點頭。

鹿嬌說：「他說不會在意什麼的。他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