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書齋

女君上仙府。

鳶絲在鹿嬌房內轉悠、賞玩著，屋內陳列著九仙玄女送來的各式各樣的寶物。

鳶絲羨慕又不屑地笑了笑。羨慕鹿嬌有個好閨蜜。不屑眼前的寶物。

鹿嬌推門而進，見鳶絲先是一驚愣后，又一歡喜討好著說：「原來是鳶絲上仙啊，快快請坐。何時從九重仙域回來的？九界仙域的仙境可是美得精緻無言以述！」

鳶絲板著臉對鹿嬌說：「別想岔開話題。功課可有進展、法術可有精進、法陣可有修鍊，可否一一說給我聽聽？」

鹿嬌很不自然地撓了撓脖頸。笑了笑說：「鳶絲上仙別生氣啊。為了我這個不太聰明的……不對……也算同儕一場吧？耽擱了上仙晉陞九重仙域。鹿嬌著實地實心誠意的。啊，不對？真心誠意的。誠心實意得感謝感激著鳶絲上仙。這段時間以來的幫助和相伴。再給鹿嬌一些時間。最遲、遲、最遲不超過一年？以一年為限如何？我一定會晉陞上仙的。」

鳶絲驚目了說：「什麼？一年的時間？我堂堂一上仙為了你一女君上，要耗上一年的時間。憋屈在這八重仙域內？」

鹿嬌好生的愧色說：「好鳶絲，好上仙鳶絲。再辛苦一年么。也許不要一年的辛苦時間，我就能晉陞上仙了？鳶絲上仙的大恩大德，鹿嬌終生不忘。來來來，這些寶物你隨便挑選。每一件每一樣可都是價值一座州城的。啊，在凡間值大錢的呢。」

鳶絲不屑鹿嬌屋內的寶物。說：「我鳶絲上仙沒見過這些寶物？」

鹿嬌忙阿諛取容說：「鳶絲上仙何等身份？怎沒見過此等寶物？降魔神君府里的寶物，隨便拿出一件一個的。鹿嬌都未必認識的。鹿嬌不是俗氣嘛。自然認為將最好的寶物。送給鳶絲上仙。以示最好得謝意啊。」

鳶絲的臉色緩和了。被鹿嬌「奉承」得很是舒服。明明知道鹿嬌在說著奉迎自己愛聽的話。可就是認為鹿嬌在說實在話。自己就是那麼認為鹿嬌沒見識。很俗氣。隨著相處久了。還真有點怪喜歡鹿嬌說話時的調皮神態。雖然有著恨她耽誤了自己。不能晉陞九重仙域。還有鹿嬌身上有著很多的壞習慣。但是自己並不反感她。鳶絲也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鳶絲說：「行了，別多話了。一年的時間吧？好，給你一年的時間。」

鹿嬌歡喜地說：「鳶絲上仙就是人美心善！」

鳶絲一笑說：「聽說巨劍戰將在九重仙域。可是深得眾女仙的青睞相思哦。」

鹿嬌驚慌了問：「巨劍對她們是什麼樣的態度？」

鳶絲為鹿嬌的緊張神態。覺得好笑而打趣著。說：「這時候知道緊張了？當初幹嘛不努力呢？你是『懶』還是『笨』呢？你為什麼不動動腦袋想想？巨劍戰將平常對你如何？他品性又如何？再不濟？九重仙域還有你的好姐妹九仙玄女。會幫你盯著的。巨劍還能敢如何？」

鹿嬌「嚼著」鳶絲的話味反抗了說：「怎麼聽著怪難受的。巨劍不是你口中所說的那種人。他的心性、品性乾淨純真得很。」

鳶絲一愣后。重新地「品味」著鹿嬌說的話。點了點頭對鹿嬌說：「巨劍戰將確實是一位人品不可多得的上仙武將。真羨慕你有好運氣。可別將這好運氣弄『砸了』哦？努力晉陞九重仙域。才能真正確定巨劍戰將是個好人品。你能聽懂我說的話嗎？」

鹿嬌想了想搖搖頭說：「似懂又不太懂？」

鳶絲說：「巨劍戰將能『委身』在八重仙域嗎？」

鹿嬌搖搖頭說：「他是九重仙域的戰將。不能『委身』在別的仙域的。」

鳶絲說：「所以呢？你只有上去，進入九重仙域。那時與巨劍戰將成其好事。就如拓跋戰神和九仙玄女一樣。如果？你一直在八重仙域。止步不前。滿足於做一個女君上。那也是不錯的。你們獸島中可是以你為榮吧。整日里做個吃的好，睡得足，玩得爽的快樂女君上。很得她人羨慕的。這可是真話。一點不摻假的大實話。……但是，巨劍戰將能有多大多長時間的『耐心』呢？那上面，可是花枝招展的仙女。法術高超的上仙仙質女官們。多的數不勝數。再好的、再老實厚道的巨劍戰將。會不會認為你與她們相比較。你『階低』了？你要不要好好想一想。是繼續『混著』一天過一天。還是下定決心要努力呢？或許，你根本不是真心的喜歡巨劍戰將。所以，學與不學？努力或不努力？晉不晉陞上仙仙位？對你來說無關重要的吧？」

鹿嬌忙說：「我當然想馬上晉陞上仙仙身。」

鳶絲說：「不努力？又想要『名』要『利』？還要『美男子』？這麼容易就能得到所想的？你認為可能嗎？」

鹿嬌忽然有了一種危機感說：「我馬上就去學。」

鳶絲正色道：「你若真的想學？可以啊。得答應了本上仙一件事。不可以告訴了九仙玄女和拓跋戰神。保證你在一個月後。就可以晉陞上仙仙身。」

鹿嬌驚疑地問：「一個月？真的嗎？我能在一個月後晉陞上仙仙身？我，我能相信你嗎？要我做什麼？為什麼不能告訴了九仙玄女和拓跋戰神？那巨劍能告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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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絲說：「你想在一個月後晉陞上仙仙身。只能相信我。這一個月內。巨劍戰將應該不會來八重仙域的？不告訴九仙玄女和拓跋戰神？是為了你能儘早成功地晉陞上仙。必須要遵守你我約定。再說了，幫助你不就是成全了我么。你還擔心本上仙加害了你？我這可是助人為樂啊。」

鹿嬌笑了，笑中有幾分不信任。說著：「鳶絲上仙說哪裡話？我倆可是命運相連。同進退。共甘苦的。」

鳶絲點頭說：「你明白就好。」

八重仙域書齋。

書齋內迎來了書博士聖人上仙。聖人上仙一頭銀髮，白須飄飄然仙風道骨坐在師座上。鹿嬌進來向聖人上仙行了一個弟子禮。聖人上仙瞅了瞅鹿嬌問：「你就是鹿嬌女君上？」

鹿嬌恭敬地說：「正是小仙鹿嬌。」

聖人上仙說：「小仙？不對。鹿嬌女君上既是女仙官，那就要有女仙官的身份稱呼。不可與女仙混為一談。有損仙界稱謂的混亂。也不成體統的。」

鹿嬌向聖人上仙恭敬一禮。口中應答：「是。聖人上仙教誨的是。女君上記住了。」

鹿嬌腹誹著：「老古董的。可真煩人。我與九仙玄女都是姐妹相稱。難道我還要向她先行個『上下階座』的禮嗎？太有損本女君上的自尊心。我很不舒服。不舒服又怎樣呢？仙界里的仙規不正是如此嗎。」

聖人上仙繼續說著：「鳶絲上仙聘請本聖人上仙一個月的時間。要求講解『仙冊千卷』。讓你認識『萬餘仙字』。一月後，九重仙域將有一次晉陞上仙的『階梯升賽』。鹿嬌女仙既為女君上。對於『階梯升賽』的比賽。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呢？」

鹿嬌驚喜地說：「真的嗎？太意外太驚喜的好消息了。太謝謝鳶絲了。聖人上仙，『階梯升賽』的賽目可以……可以？」

聖人上仙說：「本聖人上仙只說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還有本聖人上仙不教獨個的女弟子。所以，鳶絲上仙又找來了一位。陪伴鹿嬌女君上一起讀書的女仙子。」

鹿嬌狐疑地猜測著：「鳶絲想幹什麼？這般破費錢財。真是為了我和她晉陞九重仙域？鳶絲真的為我考慮為我著想？也許是真的。我晉陞不了上仙，她也上不了九重仙域。」

聖人上仙對門外說：「進來吧。」

只見進來一位嬌俏的女仙子。鹿嬌初見女仙子疑似見到了東方妹兒？細瞧下，三分形似九仙玄女。

女仙子向聖人上仙行了一弟子禮說：「小仙聞人媄兒參見聖人上仙。」

聞人媄兒又向鹿嬌行了一個『下階禮』說：「小仙聞人媄兒見過鹿嬌女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