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若我，偏不讓你如意呢？
五反田士郎的意思當然不是說不讓阿部志去當好人，而是說不是現在。
藤襲山選拔的目的，是淘汰掉不合格的人。
也正是因為失敗代價的殘酷，而讓大家清醒地認識到，劍士不是說當就當的。
一定要抱有很深的覺悟，才能去走這條路。
阿部志點點頭，對師父的話牢記在心。
……
翌日，阿部志踏上了前往藤襲山的道路。
無慘正要道別，忽然轉身又對五反田士郎抹起眼淚來。
「師父，」少女那雙像杜鵑花一樣鮮艷的丹罽色眼眸泛出盈盈淚光，「我想送送師兄……」
五反田目光肅穆了幾分，沉思片刻道：「去吧。」
——此番前去，能不能活著回來還尚未可知。
說不定，現在就是最後一面了。
無慘一秒變臉，破涕為笑地朝五反田招招手：「師父，那我去送師兄啦！」
「……」五反田無奈，「你是要偷懶吧？」
「怎麼可能呢？」
「行吧，等你回來后，我就正式開始教你風之呼吸的劍型了。」五反田道出了他的教學計劃。
無慘和阿部志對五反田再度鞠躬，然後歡樂地離開了密林山。
……
下山走出密林山的陰涼處，阿部志幫無慘將黑色斗篷披在了身上，然後盡量挑有樹蔭的地方走。
阿部志沉默著開了口：「小無，你是在擔心我嗎？」
無慘笑眯眯道：「你是我師兄，我當然會擔心你了。」
「等選拔考試結束，如果我還活著，我一定會經常來密林山看你的。」阿部志語氣堅定。
無慘笑了：「你看我做什麼？」
「我要傳授給你通過藤襲山考試的秘訣，把我的經驗告訴你。」
「欸？好厲害呢……」
兩個人正一邊說一邊走著，突然，後面傳來了一道可可愛愛的女孩子聲音——
「嗚哇，你……你們有通過考試的秘訣嗎？能不能帶上我！」
他們回頭一看，只見一位梳著三條粗粗麻花辮的少女滿面桃光地跑來。
醒目的是，她的頭髮顏色上面是粉色，下面是淺綠色，看起來活像一串三個丸子。
無慘一眼就認出，這人是未來的九柱之一——戀柱·甘露寺蜜璃。
不僅表情包多多，甚至很多讀者都會把她照片用做頭像，這種鮮嫩的春天發色很是漂亮，也很有特點。
——當然很明顯，現在的她連鬼殺隊員還不算。
無慘佯裝不知：「你是誰？你也是來參加選拔考試的嗎？」
「嗯！」蜜璃因劇烈跑步，臉頰泛著潮紅，「我叫甘露寺蜜璃，請多指教！」
「甘露寺你好，我叫小無。」無慘禮貌頷首。
阿部志也一起頷首：「我叫阿部志，是小無的師兄。我們學習的是風之呼吸，師從前任風柱·五反田士郎。」
「啊，我……」蜜璃渾身僵了僵，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我師從……炎柱的兒子？煉獄先生教我的是炎之呼吸，但是我……沒學會……」
「呃……這樣嗎……」
阿部志和無慘兩個人都驚呆了。
——沒學會，這也能來考試？
阿部志看蜜璃的眼神已經是在看一個將死之人了，而無慘事先被「劇透」過所以知道蜜璃不會死，她驚訝的是蜜璃現在居然連呼吸法都沒學會，未來竟然還能成為九柱之一。
可見，她有多麼天賦異稟，簡直就是武學奇才。
不過……
「連呼吸法都沒學會，大哥居然也能讓她來考試？
這老師也太水了吧！」
無慘默默在心裡吐槽。
「不對啊，段評里不是說大哥的訓練很嚴格嗎？不應該啊。
難道說蜜璃不用呼吸法就已經達到了普通人用呼吸法的實力了，看來她真的是個天才？」
自上而下重新審視「活體版」蜜璃，無慘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了對方的脖子以下肚子以上。
「肉眼所見，尤為震撼。」
無慘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
「我也震撼，呵，真不愧是我。」
「小無，你怎麼了？不舒服嗎？」阿部志擔憂地問。
無慘搖搖頭，莞爾一笑：「沒有，我很好。」
「是嗎，那就好。」
無慘走上前對蜜璃說道：「甘露寺……蜜璃，我可以叫你蜜璃嗎？」
「當然可以了！」蜜璃笑得可可愛愛。
「我稍微有點好奇，炎之呼吸是不是很難學啊？」無慘認真地問。
蜜璃一回想起訓練，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啊，那真的巨～難～！老實說我都懷疑我能不能通過考試，但是煉獄先生說我有力氣和柔韌度的優勢，所以斬殺低階鬼是沒有問題的，總之先通過考試再說！」
「嗯，這麼難啊……」
如果想學日之呼吸，所有現有的呼吸法里，毫無疑問最接近的就是煉獄家傳的炎之呼吸了。
——失策啊！
她一開始怎麼沒有想到這一層？
不過聽說煉獄大哥的訓練太苛刻了，而五反田師父的訓練強度剛剛好，還能允許自己時不時摸魚去找無限城員工開會，倒也算是合適。
算了，就安心學風之呼吸吧。
***
阿部志和蜜璃一同進了藤襲山，無慘和他們揮手告別後，又去無限城看了一眼抄書小分隊抄得怎麼樣了。
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們鬼多力量大，居然已經順利完成，並把書籍全部送回了珠世的別墅所在處。
「無慘大人，」黑死牟死板教條地開口，「希望您不會覺得不得體，然而階級不可亂，我是否更應該擔任謄書的隊長？」
「哈？」無慘睥睨著他，「抄書的事已經結束了，魘夢也不再是隊長。再者，我說的才是正確的，你對我難道有什麼意見？」
「……沒有。」黑死牟的臉就像一個大冰塊，沒有一點表情。
無慘仰起臉，挑釁的目光灑在黑死牟的身上。
她媚眼如絲，宛若一隻蛇蠍美人：「黑死牟，你是否過於爭強好勝了？從你還是人類時期便是如此……」
無慘的嬌嫩紅唇一張一合，「若我，偏不讓你如意呢？」
「……」原本平穩的呼吸微微紊亂，黑死牟有些不解其意，但好像又隱約猜到了什麼。
只聽無慘輕輕附於自己耳畔耳語道：「日之呼吸，你想不想學啊？」
六隻眼睛的瞳孔同時劇烈一縮，黑死牟的一顆心臟迅速劇烈跳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