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缺德無慘剽竊資料???

不料麗小姐直接一把推開了無慘。

「大騙子！」麗小姐指著無慘，因女兒在場而強忍怒意，「那你的身上這香水味是怎麼回事？這根本不是我的香水味，你身上有別的女人的香水味！」

無慘微愣，忽然想起自己作為藝伎形態的時候可能香膏真的塗太多了。

一個人如果長期在某種香味環境中久了，自己也是容易聞不出味道的。

「啊，失策了。」

不過……

「可能我也沒太把她當回事吧。」

如果真的把她放在心上，也不會一直到現在才想起來找她了。

雖說如此，無慘仍舊滿臉懇切：「麗小姐你相信我，那都是客戶公司的香水小樣，我就拿過來噴了兩下。」

「不必說了。」麗小姐將臉別過去，「月彥先生，我們分手吧。」

無慘：「……」

所以，難道說……

他被甩了？

小女孩氣嘟嘟地指著無慘斥責道：「壞爸爸，惹媽媽傷心，你不是我爸爸，我要找新爸爸！」

「阿肜別鬧。」無慘說著又上前去牽麗小姐的手，卻被她直接躲開。

麗小姐走到柜子前，拉開抽屜，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紅絲絨的禮盒。

她將禮盒遞到無慘的手上。

無慘打開，裡面放置的是一枚鴿子蛋大小、設計精巧的鑽石戒指。

麗小姐看著無慘，認真說道：「月彥先生，這是半年前你親手送給我的。我雖然答應了你的求婚，但是我們還沒有舉辦婚禮儀式，也沒有去區役所領婚姻屆。所以，這枚戒指退還給你，我們就到此為止吧。」

無慘看著麗小姐，又看著手中的這枚鑽戒，整個鬼都呆了。

他……怎麼被分手了？

***

這個劇情改動得有點大。

根據書中所述，兩年後的炭治郎成為鬼殺隊員后，其中有一項任務就要過來淺草這裡。

也正是在這裡，炭治郎和大BOSS鬼舞辻無慘貼臉了。

當時的情況是，鬼舞辻無慘正扮演著『月彥先生』的馬甲，和麗小姐與阿肜在一塊。

而現在，無慘卻已經在主線開始的「兩年前」被麗小姐給甩了……

「管他呢，等兩年後炭治郎來到這裡，就什麼也遇不見了。

讓他撲個空吧。」

雖然無慘對麗小姐並沒有什麼感情，但好歹前兩世認認真真地給她扮演了好長時間的老公，就這麼猝不及防地被分手了，多多少少還是有點鬱悶。

現在街上全是人，屑老闆也沒辦法現身。不然，他還真挺想聽聽屑老闆對這件事是什麼看法。

略略失神地走在大街上，周圍的熙熙攘攘彷彿與自己無關。

這個繁華喧囂的世界，不知不覺已經將自己隔開。

突然，無慘腳步一頓。

「有鬼的氣息。」

他略微抬起頭，眼神掃過周圍的環境。

——那隻鬼，不在他的控制範圍內。

「呵，我知道是誰了。」

嘴唇上揚起邪魅弧度，無慘走到一處無人注意的角落，將鳴女傳喚了過來。

「鐺——！」

伴著弦音，鳴女抱著琵琶出現在了無慘的對面。

鳴女抬起殷紅的薔薇色眼睛，不解地看著無慘：「無慘大人？」

「鳴女。」無慘指著那道鬼氣的方向，「你現在給我隨便召喚一個低階鬼出來，安放在我手指的位置。」

鳴女微微蹙眉。

雖然心裡有些奇怪，但她沒有多問，還是順從地照辦了。

「鐺——！」

一聲琵琶響后，前方預料之中地出現了人們的慘叫聲。

——那是肯定的。

大街上突然出現一個「發瘋的類人猿」，誰看到了不得尖叫？

只是鳴女實在搞不清無慘大人的思維動機……

只聽無慘輕輕一笑，然後對鳴女溫柔注視道：「你用你的血鬼術去探查一下那邊的老鼠的老巢，而我們呢，就先在這兒等著。」

「……」鳴女獃獃地盯著無慘俊美的側臉，慢慢將視線挪開。

「無慘大人他……對我笑了？」

遠處騷亂的聲音一茬蓋過一茬。

忽然，一切好像又都安靜了。

無慘轉身對鳴女打了個響指：「鳴女，我們過去。」

他自顧自地往前走了幾步，忽然發現後面的人沒跟上來，於是又回頭，

「鳴女？」

只見鳴女一個人低頭抱著琵琶傻傻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幾秒后，她又像如夢初醒般反應過來：「是，無慘大人。」

「……」無慘看了她兩眼，「走了。」

「是。」

「這個鳴女，反射弧怎麼好像有點長？」

無慘在心裡想道。

……

一男一女「噠噠噠」地前往他們剛剛的「作案現場」，只見空氣中飄蕩著無數繪有艷麗的花朵的煙霧，彷彿置身於夢幻花園，美輪美奐。

如果不出意外，那應該就是珠世的血鬼術了。

「看見他們了嗎？」無慘對鳴女問。

鳴女抱緊琵琶，鄭重點頭。

「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再度揚起，「現在就把他們兩個傳送到千里之外吧。」

「是，無慘大人。」

……

「鐺——！！」

***

一聲詭異的琵琶響聲劃破空氣，珠世警惕地抬起頭，剛要提醒愈史郎，卻發現他們兩個身下一空，居然憑空出現在了不知名鄉下的一處稻田上方。

下一秒，只聽「噗通」兩聲，二人雙雙掉入稻田水裡。

「怎麼回事？」愈史郎簡直想要罵人，「珠世大人您沒事吧！」

「……」珠世一時之間啞然，整個鬼都不好了。

她做鬼幾百年，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缺德地整過。

原本一絲不苟的髮髻已經散亂不堪，乾淨體面的和服上也沾滿了淤泥。

「愈史郎，我的簪子呢？」珠世摸了摸頭髮。

愈史郎馬上撲進水裡：「珠世大人……咕嚕嚕……我馬上給您找……咕嚕嚕……」

珠世不忍：「不必了，我們先出來吧。」

「不，我一定要找到珠世大人您的重要簪子！咕嚕嚕……」

「……」珠世凝眉不語。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二人突然到了這裡，毫無疑問是中了血鬼術。

自己一向謹慎，若不是愈史郎在大街上突然撞鬼了，然後又趕緊來聯繫了自己，自己也不會公然在大街上施展血鬼術。

「被看穿了嗎……」

——難道是鬼舞辻無慘嗎？

「不，不可能是他……」

珠世馬上又搖頭。

如果是無慘，那他早就會把自己殺了，再不濟也會抓住，不可能會仁慈地留自己一命，還把自己送到這裡。

看來，也就是另一隻鬼在搗蛋而已。

「愈史郎，」珠世整理著頭髮，「別找發簪了，我們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就趕快走吧。」

他們一直居住的洋房裡，還藏有大量的寶貴資料……

***

東京淺草，珠世宅邸。

無慘沒有鑰匙，於是只好讓鳴女通過血鬼術將他們直接傳送了進去。

這棟房子和麗小姐的家差不多，都是典型的西式建築。

在大正時期，東西方文化交融的歷史重要節點，這種西式的東西已經越來越多了。

整個日本，都在慢慢西方化。

珠世的洋房很大，裡面有實驗室，有書房，還有許多不知名房間。

實驗室的桌子上擺放著各式化學器具——試管、量杯、酒精燈，還有一看就很高端的德國進口顯微鏡。

「這些東西我有，就不拿了。」無慘的聲音低醇而富有磁性，「其餘的東西，鳴女，你給我把它們都搬空吧。」

男人好聽的聲音傳入鳴女耳中，鳴女低眉頷首：「是，無慘大人。」

「喵嗚——」

忽然聞得一聲貓叫，鳴女抬頭，見無慘手中不知何時竟多了一隻漂亮的三色花貓。

無慘隨手將貓咪丟給鳴女：「還有這隻貓，也一併擄走。」

「……是，無慘大人。」

「鐺——！」

***

就這樣，無慘帶著鳴女，把珠世別墅的資料洗劫一空。

全部搬到無限城后，無慘變回了女裝，又讓鳴女把沼鬼給召喚了出來。

沼鬼拖著一頭布條似的藍紫色長發，跪倒在地，拜見鬼王大人。

這沼鬼，正是炭治郎在書里接到了鬼殺隊派發的任務里所要斬殺的對象；也正是因為沼鬼，才把炭治郎的劇情從窮鄉僻壤引到了繁華的淺草，讓他在這裡貼臉無慘，又讓他在這裡去結識珠世。

因為原主無慘，是鮮少在窮鄉僻壤活動的。

他要西裝革履，他要錦簇繁花。

他要體面。

「真不愧是我。」

冷艷目光淡淡掃過沼鬼頭上的兩隻滑稽犄角，無慘紅唇微張：「把那三個人類叫出來。」

「是，無慘大人。」

沼鬼發動血鬼術，乾澀的木地板開始發出年糕似的麵糰氣泡聲。

隨著這一陣陣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地面開始泛出黑影，從地下慢慢冒出了三個早已嚇得面如土色的人類。

這三人，正是先前在巷子里騷擾無慘的傢伙。

「你……你不是人……」小八指著一襲藝伎打扮的無慘，臉色早已蒼白如紙。

「噓～」纖長手指立於唇前，無慘紅唇微彎，嫣然一笑道，「這種事情，就算是察覺到了，也不能說出來呢。」

「啊啊啊……」小八身邊的女人渾身抖得就像是從冰水裡剛上岸一樣，「小八，我們要死了嗎……」

三人里，只有壯漢一直一聲不吭，因為他已經嚇得失聲了。

無慘慵懶地眨了眨蝶翅般的濃密睫羽，眼神里看不出是喜還是惡：「鳴女，你給我把黑死牟和魘夢叫來。」

「是，無慘大人。」

「鐺——！」

鳴女甩動右腕，下一瞬，兩個一臉懵逼的男人出現在了幾人的眼前。

地上的小八嚇得嗷嗷叫：「啊啊啊這人有六隻眼睛，妖怪啊！」

黑死牟早已見怪不怪，但他還是不滿地盯了這個亂叫的小八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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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八倒吸一口涼氣，直接暈了過去。

黑死牟轉過臉：「參見無慘大人。」

魘夢也隨之跪下：「參見無慘大人。」

無慘「嗯」了一聲，隨後指著身後的「書山」對他們道：「黑死牟，你之前出身武士家族，想必是個文化人吧？還有魘夢你也是，曾經是個醫生呢，應該也算知識分子，雖然比較黑心就是了。」

魘夢的臉上泛起兩朵紅霞：「是啊無慘大人，我最喜歡看別人痛苦死去的樣子了，我也很喜歡聽大家的遺言。」

「吾確飽讀詩書。」黑死牟低聲回答。

「嗯。」無慘滿意地笑了，「你們給我找找，這書里有沒有記載能讓鬼嘗出人類食物味道的方法？或者找一下把鬼便成人的方法也行。」

黑死牟＆魘夢：「……」

這麼多的書，這要找到猴年馬月？

……

他們足足找了一晚上，根本什麼也沒看懂。

書里寫的都是一些人類的醫學知識，什麼動物細胞分為細胞膜、細胞質、細胞核、線粒體，還有什麼神經膠質細胞的作用，以及抗病毒的藥物，磷酸奧司他韋、豉翹清熱顆粒等等。

這些他們都多少年沒用上過了？根本像看天書一樣，一竅不通。

無慘直接怒了：「兩個笨蛋！魘夢，你這也算是醫生？」

魘夢默默說道：「無慘大人，我很抱歉沒能幫上忙。如果您願意等我的話，我可以再補修一下內科知識。」

「算了。」無慘走到小八他們三個那裡，一腳把小八踹醒，「魘夢，我任命你為臨時的小隊長。你和黑死牟，他們三個人類，一起給我把這些書全部謄寫一遍。若人手不夠，也可喊一些會識字斷句的低階鬼來。等全部抄完后，鳴女，你再把這些書全部送回原處。還有那個小貓，你告訴小貓，讓它自己聯繫珠世去拿書。」

魘夢和鳴女點頭：「是，無慘大人。」

「對了，我記得下弦·陸的響凱以前是個寫小說的？」

魘夢微愣：「他嗎？他不是只會打鼓嗎？」

「……」無慘別了他一眼，「算了，你不知道。鳴女，你也把響凱喊來一起幫忙吧。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眾鬼低下頭：「恭送無慘大人。」

「鐺——！」

鳴女收起音落，將無慘送回了密林山。

……

回到密林山後，無慘繼續了她的訓練生涯……

***

一個月後，天氣漸漸回暖。

春暖花開，綠葉成蔭。

不知不覺，阿部志的學生生涯竟已到了尾聲，迎來了前往藤襲山選拔的日子。

藤襲山選拔的規則無慘也已從小說里知道，但她還是和阿部志一起聽五反田士郎又重複了一遍：

「藤襲山從我們這裡要走兩天的路，地圖我也已經給你畫好了，按照我上面寫的走就行。

「選拔規則是在全是鬼的山上存活七天，至於是會碰上較強的鬼一命嗚呼，還是碰巧地遇不上一隻厲害一點的鬼活下來，就全憑你個人的運數了。

「反正只要不要像之前，前任水柱的某個徒弟一樣，傻乎乎地一個人把全山的鬼全殺了，最後自己卻因體力不支武器不精而倒下，反倒把其他全員都救下來……就行。」

五反田士郎吃了一塊蘑菇，繼續道，

「這樣的老好人啊，不興當。因為就算你現在救下了本應死去的人，他們也會在之後接到的任務中繼續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