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被鑽心咒攻擊

蜘蛛變成了一隻狼蛛。

羅恩已經離得很遠了，但看到這隻蜘蛛還是把椅子又挪遠了一些，哈利想起了羅恩對蜘蛛的恐懼。

這隻蜘蛛和禁林里的那隻完全不一樣。

「鑽心剜骨。」教授指著蜘蛛念道。

蜘蛛在桌子上扭動、蜷縮，哈利從沒聽過蜘蛛的尖叫，好吧，除了八眼巨蛛，但這隻叫得如此凄厲。

讓他覺得它快要死了。

它開始劇烈地顫抖，赫敏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停下！」赫敏尖叫道。

哈利看到赫敏，但她沒看蜘蛛，而是看著納威，納威緊緊抓著桌子，指關節發白，臉上充滿恐懼。

穆迪停止了咒語，蜘蛛放鬆下來，教授把它縮小放回了抽屜。

「痛苦。」他輕聲說。

「不需要刀、火或者其他什麼東西就能造成……一旦開始，幾乎不可能防禦，只有靈魂強大的人才能忍受這種痛苦。

但即便如此，它還是能對巫師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

所有人都嚇壞了，但最糟糕的是納威，即使咒語停止了。

他還在盯著抽屜，手指因為用力而幾乎腫脹，穆迪拿起最後一隻蜘蛛，放在哈利和赫敏的桌子上。

「最後一個能告訴我嗎，格蘭傑小姐？」他看著赫敏說，同時指著蜘蛛。

「阿瓦達索命。」她小聲說，幾乎要哭了，哈利一動不動，也沒說話，但他知道不會有好事發生。

「阿瓦達索命。」穆迪大喊著，同時用魔杖指著蜘蛛。

一道綠光閃過，哈利眼前一片空白，教室里響起一陣像雷聲一樣的轟鳴。

下一秒，蜘蛛躺在桌子上死了，身上沒有任何傷口，但沒人懷疑它已經死了。

「這可不好。」穆迪平靜地說。

「也不愉快。沒有反咒。沒有辦法攔截。

只有一個人在這個咒語下倖存，他就坐在你旁邊，格蘭傑小姐。」哈利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但他只是看著赫敏，赫敏在哭泣，雙手捂著臉，哈利忍不住站起來抱住了他的女友。

不知怎的，他意識到伏地魔就是用這個咒語殺死了他的父母，是一個殺人的詛咒。

他腦海中迴響起上學期聽到的聲音「帶著哈利跑，莉莉」。

那是他父親面對伏地魔時說的，而他母親抱住了他，但已經太晚了，「我愛你，哈利」，接著是母親凄厲的尖叫。

「沒有反咒，也無法躲避。那我為什麼要教你們？記住，黑巫師絕不會對你們有絲毫憐憫，所以記住。」他提高聲音大喊。

「時刻保持警惕！」教室里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哈利讓赫敏坐下，她在他懷裡哭泣，沒人跟他們說什麼，也沒人問什麼，大家都在做關於詛咒的筆記。

赫敏平靜下來，稍稍離開哈利，嘴唇動了動說了聲謝謝。

「記住，這三個是不可饒恕咒，任何使用它們的人都會直接被送進阿茲卡班，我想提醒你們。

做好準備應對這些，時刻準備不惜一切代價避開它們。

保持永久且不可撤銷的警惕！」

他說著再次坐下，在這堂課的剩餘時間裡，沒人說話。

甚至哈利都有時間詳細地把這些寫在普里斯科博的羊皮紙上，並在要學的咒語列表旁邊寫道。

「反鑽心咒、反奪魂咒、反阿瓦達索命咒，沒有……保持警惕！」

下課鈴響後，所有人都離開了，只剩下哈利、赫敏和羅恩，幾秒鐘后他們也離開了，以免門口堵塞。

出來后，大家都在談論這堂課，彷彿它是一場戲劇表演，但對哈利來說，這只是一堂過於殘酷的課，赫敏似乎也這麼認為。

「我們快點。」赫敏對哈利和羅恩緊張地說。

「赫敏，你今天不回圖書館嗎？」羅恩問。

「不回。」赫敏指著一條側走廊說。

「納威。」

納威坐在走廊里，雙手放在膝蓋上，望著窗戶，眼神中仍充滿恐懼，哈利立刻明白了，和赫敏一起走了過去。

「納威。」赫敏輕聲說。納威勉強轉過頭看她，微笑著掩飾了一下。

「嗨，夥計們，這堂課怎麼樣？我在想晚餐會有什麼？……我快餓死了。」他說著開始站起來，哈利抓住他的肩膀讓他重新坐下，自己坐在了他旁邊。

「納威，你知道嗎，我確定我的父母是被阿瓦達索命咒殺死的。

親眼看到這個咒語很奇怪，這幾乎是在提醒我伏地魔還在外面，還在找我來完成他未完成的事。」哈

利說著，赫敏和羅恩都驚呆了，赫敏的臉色變得蒼白。

「哈利，我……」納威說著又看向地面，被哈利打斷。

「納威，你不明白，這些咒語是世界上最糟糕的東西。但使用它們的人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無論是否致命。」哈利說著，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我的父母……我的……他們被鑽心咒攻擊了……在聖芒戈醫院……他們幾乎認不出我了，我幾乎不去看他們……不是因為我不愛他們……而是因為這太……」納威說著聲音哽咽了。

「痛苦。」哈利補充道，看著朋友流淚。

「我不知道你百分之百的感受，但有時我會想象有他們的生活會是什麼樣，這比知道他們已經離開更讓人心痛，我想對你來說更糟糕。

但記住，納威，你有朋友會支持你，如果你需要找人傾訴，可以來找我，或者我們。」

哈利說著，指了指赫敏，赫敏也流淚了，羅恩看起來也很憂慮，納威聽到最後幾句話笑了。

「謝謝哈利、赫敏、羅恩。」納威剛開口就被穆迪假腿的刺耳聲音和他的聲音打斷了。

「納威，你為什麼不陪我去喝杯茶，我有東西給你看。」穆迪說著看向納威和哈利。

「你還好嗎，波特？」

「還好。」哈利挑釁地回答，同時給了納威一個支持的拍拍。

納威站起來，對哈利笑了笑，跟著穆迪回到教室。

「你覺得他會沒事嗎？」羅恩一邊幫哈利站起來一邊問。

「他會的。」哈利堅定地說。

「他很堅強，也許比我還堅強。」

赫敏驚訝地看著他，但只是笑了笑，哈利期待著一個擁抱、一個吻，但什麼都沒有，這讓他的心情更加低落。

一分鐘后，他們前往大禮堂，但在哈利對赫敏說什麼之前，雙胞胎來了和他們聊天。

在哈利意識到之前，赫敏又像閃電一樣吃完飯去圖書館了。

哈利和羅恩回到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發現裡面擠滿了一、二年級的學生，他們回來找哈利要簽名。

但哈利只是和他們握了握手，羅恩用生氣的表情嚇跑了一些，哈利對此表示感謝。

「我們來占卜怎麼樣？」哈利有點生氣地提議。

「我們應該試試，我們可以給你編一些災難，哈利，這樣她會喜歡的，也許會給我們高分。」

羅恩說著，兩人上了卧室，發現納威正在床上看書，看起來平靜了些，儘管眼睛還是紅紅的。

「納威，你還好嗎？」羅恩走近問。

「嗯，還好。」納威回答，從床上坐起來。

「我很好，謝謝你，哈利，我想了想你說的話，對我很有幫助，穆迪教授給了我這本書。」

他拿起書說，書名是《地中海的魔法水生植物及其特性》。

「斯普勞特教授說我是草藥學課上表現最好的，所以獎勵我這本書。」納威驕傲地說。

哈利和羅恩拍拍他的背，然後去找占卜要用的東西，下到公共休息室做作業。

半小時過去了，一點進展都沒有，於是他們選擇了羅恩開玩笑說的方法，編造一些東西。

最後羅恩的是有危及生命的流感。

因為嫉妒陷入麻煩、打架並打傷別人。

而哈利的是燒傷，這可能真的會發生，因為炸尾螺開始長大了，一個朋友會在背後捅他一刀，失去最珍貴的東西。

接著是輸了一場賭局，還有似乎要獨自面對一場瘟疫，以及無數不幸的事情。

他們剛完成沒幾分鐘，赫敏就出現在門口。

「嗨。」她滿臉笑容地打招呼。

「我剛做完。」

「我們也做完了。」羅恩回答，比哈利更熱情一點。

赫敏坐在哈利旁邊，沒人注意的時候她握住了哈利的手，這讓哈利很驚訝，幾乎整個星期她都把他忘了。

但現在她又像以前一樣了，她拿起他們的預測。

「你們今年不會有什麼好事。」她嘲諷地說，克魯克山跳上她的膝蓋，正好壓在赫敏握著哈利的手的地方。

一方面似乎這隻寵物在幫它的主人，另一方面又像是在吸引她的注意。

「好吧，至少不會讓我太驚訝。」哈利笑著說，雖然他不知道是因為她在身邊還是因為她第一次有時間和他們聊聊這周的事。

「你會溺水、燒傷，還會在城堡里迷路。你有活點地圖怎麼還會迷路，哈利？」她一邊看著列表一邊說。

「而且怎麼會有瘟疫進入城堡？」

「好吧，我又不是一直帶著它，而且燒傷可能是因為炸尾螺，你知道嗎，阿米吉今天早上長大了至少五厘米。」

哈利說著，撫摸著赫敏的手，克魯克山咕嚕咕嚕叫著，以為是在撫摸它。

「阿米吉？你給它起名字了，哈利？」赫敏有點驚訝地說。

「別對它們太有感情，它們只是個項目。」

「但我在的時候它爆炸的次數少了，海格今天早上跟我說的，他說我不在的時候它幾乎每半小時就爆炸一次。

但我在的時候它四十五分鐘才爆炸一次。」

哈利說，看到赫敏困惑的表情。

「今天早上，我們周一和周三有神奇動物課，你什麼時候看到的？」赫敏咬著嘴唇，一臉困惑地說。

「我有我的日常安排，赫敏，記得嗎？我一直在海格的小屋附近做這個。」哈利一邊說一邊開始收拾東西。

因為他想和她聊聊這周發生的所有事情。

「啊，哈利，對不起，我應該幫你的，但我一直忙著『P.E.D.D.O』。」赫敏說著，忍住了親吻的衝動。

「什麼佩多？」羅恩說，開始拿出一個魔法象棋棋盤。

「那是什麼東西？」

「不是佩多。」赫敏生氣地說。

「是P.E.D.D.O：家養小精靈權益促進會。」

「我這輩子都沒聽說過。」羅恩驚訝地說。

「你當然沒聽說過。」赫敏有點高興地說。

「我剛剛成立的。」

「真的嗎？」羅恩擺好棋子問。

「有多少成員？」

「嗯，如果你們註冊，就有三個。」赫敏回答，但哈利知道對她來說這更像是肯定而不是提問。

對此，哈利只是緊緊握住了女友的手作為回應，赫敏則默默地撫摸著表示感謝。

「你覺得我們會願意戴著寫著『佩多』的徽章到處走嗎？」羅恩說。

「P.E.D.D.O。」赫敏生氣地糾正。

「我本來要寫『讓我們阻止對魔法生物夥伴的可恥虐待，要求改變它們的法律地位』，但寫不下。

所以這就是我們宣言的標題。」她在他們面前揮舞著一疊羊皮紙。

「我一直在圖書館查資料。家養小精靈的奴役可以追溯到幾個世紀以前。我不明白為什麼到現在都沒人做點什麼……」

「赫敏，你清醒一點。」羅恩打斷她。

「他們……喜歡……當奴隸。」

「不是所有人，對吧，哈利？」赫敏開心地說，沒理羅恩，只看著哈利。

「好吧，多比是個例外，但閃閃似乎很堅決不要工資。」哈利高興地說，整個星期赫敏都在準備P.E.D.D.O，而不是陪他，他覺得自己像個傻瓜，但還是很開心。

但一聲噗的聲音嚇了他們一跳，聲音來自壁爐旁他們的椅子中間，是多比，他滿臉笑容，哈利慶幸其他人都沒看到。

「多比，你來幹什麼？」哈利有點驚訝地說。

「多比聽到主人的召喚，多比馬上就來了。」多比一邊說，一邊好奇地看著羅恩。

「嗨，多比，你來的正是時候，拿著。」他給了多比一張P.E.D.D.O的會員紙。

「還有這個。」他拿出一件小襯衫、一條牛仔褲、一雙襪子、鞋子和一頂針織的毛線帽，都是多比的尺寸。

「這是給你的，你從現在開始可以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