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變形術

「哈利，你怎麼還能上那堂課，那女人只會帶來壞兆頭。」

赫敏生氣地說。

「你最好選算術占卜，維克多教授什麼作業都沒布置，而且她會很高興你來的，哈利。我跟她講你的事她很喜歡。」

不幸的是，對哈利來說，許多學生開始湧入走廊，所以他沒法跟她講活點地圖的事。

當他們進入禮堂時，已經擠滿了排隊用餐的人。

令他驚訝的是，羅恩正和馬爾福激烈爭吵，哈利趕緊擠進人群，攔住朋友，同時馬爾福正要上前打羅恩。

「冷靜點，羅恩。」

哈利抓住他的胳膊說。

「不值得，他會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波特這個瘋子來了，韋斯萊，看看你這夥伴，這個可憐的瘋子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還說我不值得。」

馬爾福氣得滿臉通紅。

「閉嘴，馬爾福。」

赫敏走到哈利和羅恩身邊說道。

「讓我來，哈利，我要打破他那張漂亮的臉。」

羅恩用力掙脫，迫使哈利更用力地抓住他。

「我只是問問，你媽媽是不是一直都長那樣像頭豬，還是只是照片的問題？」

馬爾福大笑起來，但在羅恩能回應或有所行動之前，哈利搶先一步，臉漲得通紅。

「那你自己照過鏡子嗎，馬爾福？」

哈利幾乎是喊著說。

赫敏和羅恩都驚呆了。

「你那表情，好像一直在聞屎，是一直這樣還是只有你在的時候？」

哈利說著，馬爾福的臉因憤怒而扭曲。

「不準侮辱我媽媽，波特。」

馬爾福大喊，抽出魔杖喊道：「火焰熊熊！」

他的魔杖射出許多火球。

一陣驚呼。

哈利感覺到其中一個火球擦過他的臉頰，讓他感到有點熱和粘，他迅速伸手去拿魔杖，但還沒碰到就聽到了另一個咒語，他沒完全聽清。

「不行，你不行，小子。」

他轉身去看聲音的來源，是穆迪教授一瘸一拐地走下樓梯，手裡拿著魔杖，而馬爾福剛才站的地方出現了一隻白色的雪貂。

「打到你了嗎？」

穆迪粗聲問道，聲音低沉而嚴肅。

「沒有。」

哈利回答，「只是擦到了。」

「好。」

穆迪用魔杖指著雪貂，讓它飄起來幾英尺，然後直直墜落，在快要著地時又讓它飄起來，反覆幾次。

「我不喜歡背後偷襲的人，尤其是被寵壞的小孩。」

「穆迪教授！」

麥格教授喊道，因為騷亂已經傳到了教師桌，她從大禮堂沖了出來。

「您這是在做什麼？」

追著雪貂。

「教學。」

穆迪粗聲說。

「教……這是個學生嗎？」

教授一邊喊一邊抽出魔杖。

「不是。」

穆迪回答，「是個非常愚蠢的動物。」

緊接著，馬爾福又出現了，摔在大理石地板上，蜷縮成一團，金色的直發遮住了臉，一臉痛苦的表情，然後站了起來。

「穆迪教授！我們從來不用變形術作為懲罰！」

憤怒的麥格教授說道。

「我想鄧布利多教授跟您說過。」

「也許他提過，我不知道，最近我沒太注意。」

穆迪一邊撓著下巴一邊平靜地說。

「我喜歡老式的方法，您知道的，能鎮住他們。」

「我會告訴我爸爸的。」

馬爾福聲音微弱，幾乎聽不見。

「是嗎？」

穆迪走近男孩說道。

「好啊，我認識你爸爸很久了。去告訴他，穆迪會密切監視他的兒子……替我轉達……你的院長是斯內普，對吧？」

他說著，他的假腿在走廊里發出迴響。

「是。」

馬爾福怨恨地說。

「真讓人驚喜，又一個老朋友。」

穆迪粗聲說。

「我早就想和老斯內普聊聊了……走吧……」

他拉著馬爾福的胳膊朝地下室走去。

「都解決了。要麼進來吃完飯，要麼回各自的宿舍。」

教授說完又回到了大禮堂，哈利和朋友們跟在她後面。

哈利坐下后，難以置信地看到了和下午一樣的場景，赫敏儘可能快地吃著東西。

「又去圖書館？」

哈利難以置信地說。

「不是說維克多教授沒給你留作業嗎？」

他幾乎生氣地說。

「不是作業，哈利。」

她拿起最後一塊食物說。

「我想我只有兩個小時左右了，圖書館要關門了。」

五分鐘后，赫敏已經走出了大禮堂的門，哈利失望地慢慢吃著飯，覺得永遠也吃不完。

「別擔心，肯定是在學習什麼或者在找算術占卜的資料。」

羅恩試圖安慰朋友。

「我不知道，羅恩，從昨晚開始她就好像不一樣了，好像在極力避開我。」

哈利一邊吃完一邊站起來準備去繼續研究活點地圖。

「好了，兄弟，她不是在避開你，我覺得她只是想保持低調。」

羅恩跟在走廊里說。

「你知道她會面臨的問題，你的那些瘋狂粉絲，還有別人看到你們在一起的看法，甚至她和老師之間的問題。有些老師不喜歡學生在學校談戀愛。」

「和她在一起能有什麼問題？」

哈利說，心情更糟了。

「我接受她的條件是因為我覺得如果伏地魔知道了會找上她，不是因為別人說什麼。別人的看法我根本不在乎。」

「是啊，哈利，我知道，但你不覺得她也會因此感到有壓力嗎？」

羅恩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這對她來說也是新的情況。」

「『胡言亂語』。」

哈利一邊說一邊走進胖夫人的畫像。

「我不會纏著她問這些問題，但希望她能跟我說。」

哈利快速跑上樓梯，進入自己的房間。

「哎呀，哈利，真不知道該跟你說什麼，我從來沒遇到過你這種情況，但你應該去找她談談。」

羅恩躺在床上說。

「我知道，但是每次我們單獨在一起都會有人出現，我以為有時間跟她聊聊，她卻又去圖書館了，甚至晚上也是。」

哈利說著，拿出活點地圖。

「會有機會的，哈利，會有機會的。」

羅恩只是看著天花板說。

「那這次我們要用地圖找什麼？」

哈利向他解釋了添加的地圖的最新擴展以及其用途和說明。

「太棒了，那你現在要找什麼？」

羅恩說著，湊過來看地圖。

「一個地方。」

哈利看著地圖，拿著魔杖說。

「一個可以讓我在沒人知道、沒人找我的情況下訓練魔法技能的地方。」

七樓的一部分亮了起來，但這只是一條線而已，看起來既不像房間，更不像什麼別的。

「總之，哈利，這地圖壞了。」

羅恩又躺了下去。

「你應該在想清楚的時候問問鄧布利多……也許他會給你一個私人房間。」

哈利對沒能通過地圖找到地方感到失望，但決定之後再擔心，他還是又累又煩，於是換了衣服，躺了下來。

睡覺前只想著也許第二天能單獨見到赫敏，跟她講講地圖的事，也問問她在圖書館做什麼。

一周的時間像流星一樣飛逝，但對哈利來說，每一天都好像無比漫長。

他早上的日常現在多了幾分鐘和海格聊天，海格對炸尾螺太著迷了，這幾乎成了他最喜歡的話題。

課間他試圖找一個訓練的地方，早餐、午餐和晚餐時，他找赫敏，但幾乎每次剛見到她她就走了。

這讓他非常傷心，甚至有幾次他去圖書館找她，卻發現她沉浸在自己的事情里，根本沒注意到他在。

上課時他們就專心上課，他很清楚赫敏不會原諒他不專心，所以她上完課就像個搗蛋鬼一樣跑去圖書館或者上下一節課。

「加油，振作起來。」

羅恩一邊走向他們的第一節黑魔法防禦術課一邊對他說。

「我們會在那兒見到她的。」

「有什麼用？」

哈利生氣地說。

「她又會去圖書館，我都沒法跟她講地圖的事，甚至連我今天早餐吃了什麼都沒法告訴她。」

「雞蛋加培根，還有呢？」

羅恩笑著說，但哈利只是哼了一聲。

四年級的所有學生都非常渴望上這堂課，大部分人已經在教室里了，所以哈利找了個座位。

給旁邊的羅恩留了個位，但羅恩去和漢娜聊天了。

於是哈利靠在胳膊上閉上眼睛，等著老師來。

「哈利！」

他聽到赫敏的聲音，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他的女友，現在她又幾乎像他的朋友了。

「我剛從……」

「圖書館。」

哈利說，赫敏在他旁邊坐下。

「赫敏……」

但他沒能再說下去，因為老師來了，於是所有人都不情願地拿出了書，包括哈利。

「現在可以把書收起來了！」

穆迪粗聲說道，他的金屬假腿走路時發出響聲，他走到講桌後面坐下，所有人都照做了，羅恩在另一排找了個座位，興奮地看著哈利，哈利對他笑了笑。

穆迪拿出一張名單，開始點名，用他的魔眼看著每一個人，點到哈利的時候，似乎那隻眼睛不只是看著他，還奇怪地往一邊轉動，好像在示意什麼地方。

「好了。」

點完名他說。

「我收到了盧平教授的這封信，顯然你們對付博格特、紅帽子、欣克龐克、格林迪洛、卡巴和狼人都相當不錯。」

他最後看了哈利一眼，然後接著往下說。

「但在我看來，你們在詛咒方面落後了。」

穆迪接著說。

「所以我只有一門課的時間來教你們如何應對一個巫師對另一個巫師施的魔法。」

他指了指隨便兩個學生。

「那麼……來吧。詛咒。它們的形式和嚴重程度各不相同。根據魔法部的規定，我應該只教你們反詛咒，然後就到此為止。

你們要到六年級才應該學習那些被禁止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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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認為在那之前你們還不夠成熟來處理這個話題。

但鄧布利多教授對你們評價更高，認為你們能夠承受，而我認為，你們越早知道要面對什麼越好。

一個準備對你們施禁咒的巫師是不會提前通知你們的。

他們不太可能表現得很紳士。你們必須做好準備。

你們必須保持警惕。還有你，布朗小姐，我說話的時候把那個收起來。」

他緩慢而嚴肅地說。

拉文德嚇了一跳，臉紅了。

她一直在桌子下面給帕瓦蒂看她完整的星座運勢。

看起來穆迪的魔眼不僅能看穿實木，還能看到她的後腦勺。

「那麼……你們當中有人知道魔法法律中懲罰最重的詛咒是哪些嗎？」

穆迪繼續上課。

幾隻手舉了起來，包括羅恩和赫敏的。

穆迪指了羅恩，不過他的魔眼還盯著拉文德。

「呃……」

羅恩猶豫地說。

「我爸爸跟我說起過一個。好像叫奪魂咒，或者類似的名字。」

「沒錯。」

穆迪肯定道。

「你爸爸很了解。曾經，奪魂咒給魔法部帶來了很多麻煩。」

穆迪從他的抽屜里拿出三隻大蜘蛛，把它們放在桌子上，這些蜘蛛一動不動，但當他用魔杖指著其中一隻並念道「魂魄出竅」時。

那隻蜘蛛從桌子上跳了起來，跑到旁邊的一張桌子上，用它纖細柔軟的蛛絲蕩來蕩去，然後又爬回桌子上，伸直腿，僵硬得像被製成了標本，接著它開始在桌子上轉圈。

穆迪揮動魔杖，蜘蛛開始跳起了踢踏舞。

大家都開心地笑了，除了穆迪。

「你們覺得這很好笑，是吧，但這是對被施咒者的完全控制。」

穆迪說著，揮動魔杖，蜘蛛飛了起來，重重地摔到地上，笑聲戛然而止。

「多年前，這個詛咒被用在無數人身上。」

穆迪解釋說。

「給魔法部帶來了不少麻煩，因為他們不知道這些人是出於自願還是中了這個詛咒。」

蜘蛛又開始動了，但這次沒那麼靈活，因為它有幾條腿斷了，等它回到桌子上，穆迪把它放回了抽屜。

「這個詛咒能抵抗嗎？當然可以，但需要強大的意志，最好是堅定不移的意志，不過最好還是別成為它的受害者。」

他用正常的眼睛看著大家說，「時刻保持警惕！」

「有人知道別的嗎？」

他看著大家說，這次赫敏舉手了，讓哈利驚訝的是，納威也舉了。

「說吧，孩子。」

他指著納威說。

「有一個……鑽心咒。」

納威聲音微弱且不太清晰地說。

穆迪用兩隻眼睛看著納威。

「你叫隆巴頓？」

他問，放下魔眼查看名單，納威緊張地點點頭，穆迪拿起第二隻蜘蛛。

「對於第二個詛咒，我們需要一隻更大的蜘蛛。」

他說著，魔杖閃著光。

「速速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