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二節布依族文化名人――莫氏三傑(1)

5.第二節布依族文化名人――莫氏三傑(1)

莫與儔及其子莫友芝、莫庭芝是晚清布依族著名學者,他們學識淵博,教澤廣遠,廉政愛民,人稱「莫氏三傑」。

莫氏父子,清貴州獨山州(今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獨山縣)兔場街人,后因父莫與儔奉調講學而遷居遵義,其族屬經考證為布依族。莫氏父子三人,自清乾隆中期起,歷經嘉慶、道光、咸豐、同治至光緒,共百餘年。時值清「康乾」盛世轉入衰退時期,朝政不振,世風日下。然而,莫氏父子、昆仲,不圖功名利祿,不隨世俗沉浮,勤奮治學,才華出眾,矢志開啟民智,致力於桑梓教育及學術研究,為展貴州文化教育立下了不朽功勛,因而聞名遐邇,彪炳史冊,為後人所景仰。

一、篤政興學的莫與儔

莫與儔,字猶人,號傑夫,又字壽民,清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出生於獨山兔場街一個書香世家。他自幼好學,又得家風熏陶,學業日進,后又得名師教授,故在科舉的道路上,一帆風順,廩生、舉人、進士,一一獲得。

清乾隆五十八年(1793年),清代著名經學家、文學家。貴州學政洪亮吉到都勻府(今黔南州州府都勻市)考取生員,莫與儔前往應試,召見時,與儔論文精湛,論學侃侃而談,深為洪亮吉所器重。清嘉慶三年(1798年),莫與儔考中舉人,次年入京會試,聯捷成進士,進入翰林院庶常館學習,為庶吉士,有幸拜阮元、朱珪、紀昀、洪亮吉等名師為師,又有同榜王引之、郝行、姚文田、張惠、陳壽祺等俊彥同窗共硯,師友極一時之盛,與儔極為得意,時值崇尚樸學,與儔與庶學士涵泳其間,潛心研討,學業大進,成為樸學大師,為日後卓有成效的施教授業,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莫與儔經過翰林院庶常館3年深造后,參與散館考試,成績斐然,以知縣優先委用,先後任四川茂州知州、鹽源知縣。任職期間,為政清廉,政績卓著,深得民心。四川鹽源,與西康、雲南少數民族聚居地區相鄰,在遠離縣城的木里地區,盛產銀礦、銅礦,離當地彝族經堂較近。其上司既不了解況,又不尊重民族習俗,擅自拆毀經堂,開闢礦井,致使群激憤。與儔得知,不顧路途艱險,隻身越過積雪荒原,耐心說服群眾,方使人們緒安定,免遭一場騷亂。當時,彝族土司境內,凡有官吏過境,土司即向群眾攤派,每彝戶收錢兩百文以上,一半送往過境官員作「過山禮」,一半為土司接待官員之所需費用,並向各戶征派禽、畜、蔬、果等食物,致使群眾負擔過重,生活困難。與儔此行,決心改革陋習,堅決拒收土司饋贈錢物,並責令他們如數退還彝戶,還勒碑石周示村堡,此後縣官至土司境內,再有勒派彝族房前物者,聽群眾赴告。他曾有《至館舍諭土司》詩評述此事,「下山入館舍,享羊更椎牛。迂迴度皰室,雞豚比山邱。菜根我所甘,鮮肥真贅疣。問此胡為來,免冠惟叩頭。居民萬餘戶,戶戶率錢抽。搜求到園圃,皆雲縣官由。我來已擾民,一飯猶過求。此物實無用,返去無遲留。來者亦人心,爾曹勿深愁。刊碑詔村疃,聊備立著偷。」與儔如此以身作則,勇於破舊立新,深得當地民眾擁戴。當他離開木里時,眾彝戶夾道歡送,獻酒饋肉,他均婉謝絕。在官場黑暗的當時,與儔卻能潔身自好,為政清廉,體貼民,興利除弊,實屬難能可貴。正當上司即將舉薦他時,不料家中傳來父親病故噩耗,為人淳樸厚道的莫與儔,以父逝母老為由,辭官歸籍獨山,守靈盡孝,贍養老母。離任時,百姓相約送行,道路堵塞。

清嘉慶二十一年(1816年),與儔回到闊別多年的故里獨山,一為盡孝之心,守制侍母,同時深感家鄉文化落後,乃在舊居辟「影山草堂」,設館教育鄉親子弟,培育人才。學館附近,有座人稱「十里平原,一峰獨秀」的「獨山」(獨山縣因此得名)。與儔在教學中,曾賦《登獨山》詩一,以其志。詩曰:「山本先生窗案物,登臨初與故人同。長松浩浩通元氣,傑閣蕭蕭倚烈風。勿斂一隨剛水沒,葛蠻空付長官雄。只今漢縣皆州府,經緯才誰嗣尹公。」詩人即景抒,撫今追昔,感嘆東漢尹珍重教時代已一去不復返,如今有誰能繼承和揚其事業呢?一種決心為文教事業獻身之,深藏內心,洋溢紙上。此間,他曾一度受聘八寨(今丹寨縣)廳學,又應聘獨山「紫泉書院」主講,前後十餘年,為家鄉培育人才,傳授知識,開創了黔南文化教育之先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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