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十八章把嘴角掛在耳邊（7）

圍攻的人聽到杜瀆的號叫，嚇得往後退了一步。我揉揉膝蓋從地板上站起來，對著圍攻的人大笑。我的笑聲使他們瑟瑟抖，身上全都起了雞皮疙瘩。他們一下變得軟弱無力，全都朝著門外奔逃。我對著他們奔逃的背影大笑。我的笑聲就像秋風，他們就像落葉，禮堂里秋風掃落葉。

杜瀆在我的身上現二十多處軟組織損傷，她用一種最新噴劑，噴到我受傷的軟組織處。儘管我的身上長滿了毛，杜瀆並沒有叫我剃掉，也不表示反感。而她本人的頭上，頭正在茁壯成長。

很快我的身體就恢復了健康。杜瀆為這一次活動感到內疚，她說都怪我，都怪我。我笑了一下，說你是好心辦壞事。她說久爺爺，你能不能教我？我說你坐到我的對面來，現在我就教你。杜瀆搬了一張空沙，坐到我的對面。我說其實笑很簡單，你只要把嘴角咧開，也就是把嘴角掛一到耳邊，就可以了。杜瀆試了試，沒有成功。我就示範地笑了幾次。這幾次笑，我充滿了深，自內心。杜瀆好像從我的笑容里看到了什麼新況，她的喘氣聲越來越粗，眼睛痴迷地望著我，嘴裡喃喃地叫著久爺爺，久爺爺。她一頭撞到我的懷裡，說久爺爺，你的笑迷死人了，你快抱抱我吧，我受不了啦。我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裡。這時我看見她慢慢地咧開嘴角，臉上第一次出現甜美的笑容，笑容里蘊藏著兩個醉人的小酒窩。我已經100多年沒有看見這麼迷人的笑了。我抱著年僅三十的我的准孫女杜瀆說，寶寶，你已經會笑了。杜瀆說，我會笑了，你的這種表就不會失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