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二十九、小龍、小強、小溜子成家了（2）

該上學了，秀娜把小龍送到街口，兩個人難分難捨，秀娜流了淚。就在小龍離開的一瞬間，秀娜又叫住了小龍，她爬到小龍的耳朵說：「別忘了妹在家等你。」就連小龍的爺爺也小聲感嘆地說：「現在的孩子，咋那麼多！」

小龍走後，秀娜常常去街口望望，尋找她的龍哥離去的影子。小龍課餘之時腦子呈現出秀娜的影子，在夢中經常想起和秀娜在一起，夏天去采山花送給秀娜的甜蜜日子。每到假期小龍都要給秀娜買個禮物帶上。凡是秀娜喜歡的他都願意奉上。秀娜在家包著阿哥愛吃的餃子，準備著阿哥換洗的衣服。她悄悄地擺好一對鴛鴦枕，等候著阿哥小龍……

到了第二年春天，秀娜有了身孕，她想把這個消息早早地告訴阿哥，和他分享，但是小龍一直沒有回來。秀娜的肚子慢慢鼓起來了。小龍長時間沒有回來，家裡大人有些著急，昔貴到縣上送酒時把這件事告訴小龍，小龍只說社會亂、功課忙，回來后，兩手空空，表淡漠。他似乎忘記了當初對秀娜的承諾，獃獃地看著秀娜，沒有了往日的激。秀娜拉著小龍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讓他感受當爸爸前的喜悅。就在小龍觸及的那一刻，秀娜明顯地感覺到他的手在顫抖。晚上秀娜現小龍對自己再也不像以前那樣親熱，她懷疑小龍有了外遇，儘管昔貴一家人對她百般呵護，也難以舒展心中的憂傷。就在秀娜分娩后的幾個月里，小龍幾乎就不沾家，這讓秀娜犯了猜測，晚上做夢都夢見小龍抱著別的女人。她抱著孩子茶飯不思，心神不靜，陷入在回憶之中。

昔貴一家人看出了兒媳的心思，一邊安慰兒媳，一邊打信詢問小龍在校的學習況。要求小龍在假期趕緊回家看望秀娜和孩子，以解家人的各種疑慮。很多鄉鄰、親戚得知昔貴抱了孫子，都爭相看望。銅鎖和珍芳更是喜上眉梢，早上秀娜剛一起床，珍芳就要把孩子抱上，給孩子喂水，逗孩子玩耍。妞妞更是忙得不可開交，在管好店鋪的同時，還不忘給孫子洗洗尿布，惦記著小龍在校的況。秀娜幾乎夜夜流淚，但白天絲毫看不出她的憔悴，在別人眼裡，這個家庭充滿了幸福和歡樂。

小溜子、小強也先後成家，他們的婚事是昔貴一手操辦的。兩人各蓋了三間房，請了木匠，打了簡單的傢具。他們二人感激不已，婚後他們改口把昔貴、妞妞叫起乾爸、乾媽來。昔貴說：「你們這樣稱呼，我們很高興！」小溜子和小強兩口也心滿意足。小溜子常說：「師父、師娘一家人在我和父母沿門乞討的時候，收留了我，給了我一家活命的機會。師父還手把手地教我釀酒，讓我學手藝，一年到頭管我吃穿。如今我已長大成人，你們沒有問我要債不說，還幫我蓋房娶媳婦。你說親爹娘又能咋樣？」小強說：「小溜子說得對，不是您一家收留我，像我這樣的性格，不是去當兵，戰死在戰場上，就是上山當了土匪。」昔貴笑說：「你小子要是當了土匪就糟了，不知多少百姓都要遭殃！」小強說：「師傅看扁人了，我哪能跟上他們禍害窮人！」這下說得大家都笑了。

昔貴又嘮嘮叨叨：「當年你們叫我師傅的時候，我感覺到我的責任很重。如今你們成家立業了，我們全家都很高興。今天咱們有空坐在一塊，我不免要多啰嗦兩句。你們成了家這才是第一步，生了孩子就有了負擔，咱們都是窮人的孩子，要勤儉過日子。你們要是把日子過好了，我和你師娘臉上也有光了，我還盼著以後享你們的福呢！」小溜子媳婦芳草說：「師父、師娘你們以後想吃啥我給你們做啥。」小強媳婦燕琳說：「我不會說話，你們以後有活就給我說一聲。」妞妞說：「其它都是次要的，小強、小溜子跟上你師傅把咱的生意經營好，這是咱們一家人的本錢。」昔貴聽后滿意地笑了。

昔貴給妞妞說：「他娘，給咱做上一桌菜，咱們吃個團圓飯。」妞妞說：「我看是這樣，你們男人在一塊聊聊天，我和幾個媳婦給咱炒菜，你們看咋樣？」昔貴說：「能成，去吧、去吧……」珍芳早已不下廚了，只是忙了給他們拉拉風箱，燒個鍋。她高興地看著她們幾個忙活，妞妞說：「秀娜，你今天就抱著孩子一旁瞧熱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