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十六、跋山涉水（3）

這時外邊傳來了老闆娘的聲音：「貴老闆吃飯了，吃飯了。***各位弟兄請吃飯了。」那聲音叫人聽了酸溜溜的。小強急忙出去應聲說：「老闆娘我們老闆馬上就來。」小強回到屋，昔貴說：「姚叔你和小強帶上弟兄們去吃飯，吃完回來好換我。」小強說：「貴叔，你和大夥去吃飯，我在這兒給咱看著。」小強和昔貴兩人互相推讓著，當然這一群人裡邊只有小強和昔貴武藝高強能勝任此事。昔貴有個特點：在家孝敬父母，干起活來他很愛護夥計。昔貴說：「別羅嗦，大家都餓了，趕快去吃吧！」姚叔和小強二話沒說走出門，喊著兩邊的弟兄們，到下邊吃飯。

老闆娘早早就站在門口，弟兄們剛走到門口，她就迎了上來，說「各位爺，快坐，快坐。小二趕快上菜。」小二一次端著幾個菜大聲喊著：「來了。」老闆娘也幫著忙活，但她不停地掃視搜尋著昔貴。菜上齊了，一盤白菜炒豆腐，一盤花生豆，一盤牛肉，一碗大肉熬蘿蔔片，大家喝酒行令猜拳，但小喝三杯解解乏。這時老闆娘卻走出大堂向昔貴的房間走去，她輕輕的推開房門。躺在床上的昔貴馬上起身提高了警覺，他和氣地說：「老闆娘，有事嗎？」老闆娘扭著腰肢笑笑嘻嘻地說：「人家想你了嘛！」昔貴看這女人衣不折體見面就勾引男人，想現在這老闆娘為了賺錢都是這勢子，想轉過身不理睬。誰知話音剛落，老闆娘端直坐在了昔貴的腿上。昔貴急忙推開她，說：「老闆娘你這是幹什麼？」老闆娘站起來要拉昔貴的手，說：「貴老闆，你裝啥正經，老娘想你了，你還推讓啥。你不要不識抬舉，和你玩是看得起你。」說著她掀開自己旗袍，露出豐滿的大腿。屁股左右搖擺，嬌氣地說：「你看老娘這身材長相，在這咸陽城也算是百里挑一。」她話音剛落，小強的話撂進了房間：「師傅，快吃飯去！」看見老闆娘纏師傅，他板起臉眼光射在老闆娘的臉上，指著老闆娘說：「咋了？咋了？我家老闆娘比你漂亮多了。你要說你是百里挑一的話，我家老闆娘就是山裡的金鳳凰。」說得老闆娘瞥了小強一眼，羞紅著臉匆匆離去。

老闆娘剛走出屋，昔貴笑著說：「小強，剛才的事你都聽見了？」小強笑著扭過頭瞧著昔貴說：「聽見了，也看見了，我剛才吃飯時就想到了你的安全，三下五除二，吃飽就跑了回來。」昔貴滿意地說：「還是我們小強警惕性高！」昔貴這麼一誇獎，小強一陣高興，心裡的話再也擱不住了，他說：「咱出的頭一天，師娘就囑咐我，讓我把你的安全管好。」再就是他羞答的不好意思說出來，嘴裡支支吾吾的，叫人聽不出字眼。昔貴笑著提高嗓門說：「你說，男人嘛，說話乾脆些，不要吞吞吐吐的像個娘們。快告訴我你師娘還說了些什麼？」小強低下頭說：「還是不說為好。」昔貴背過身說：「小強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師娘給你說了些什麼？我能摸出你師娘的心思來，猜也能猜出個**不離十來。」這時小強抬起頭盯著昔貴等待回答，昔貴故意把聲音放慢說：「怕我沾花惹草。說對了嗎？」小強小聲說：「知道就好，師娘也是為你好。」昔貴哈哈一笑說：「你看師傅是那樣的人嗎？」小強說：「男人一時鬼迷心竅有些事也難說，我剛才遲來一步老闆娘說不定得手了。」昔貴一急罵了小強：「你這個鬼東西，我能上她的當。」小強笑著，給師傅把鞋在跟前一放說：「師傅咱們別說笑了，你趕快去吃飯吧。」昔貴穿上鞋剛走出門，只見姚叔手裡端著菜，拿著饃迎面走過來看見昔貴說：「叔怕你餓著，給你端來了。」昔貴接過飯菜客氣地說：「端回來就好，省得剩我一個人了吃飯冷冷清清的。」說完狼吞虎咽地吃起來。這時天也黑了，弟兄們都回來洗腳休息。姚叔說：「小強你一會兒給師傅打些洗腳水，我去把咱那些馬看一下。」

姚叔回來以後，剛要上床休息。昔貴又囑咐小強：「給姚爺爺也去打盆洗腳水。」老姚頭謙讓地說：「我能來！我能來！」說著下床就要拿盆子。這時小強撈起臉盆已走出門外。昔貴說：「姚叔你歇著吧！有啥事叫孩子跑去。孩子為咱跑些路沒啥，他們年輕嘛。做為長輩咱們為孩子引一條生活的正道才對，取長補短嘛！」姚叔說：「這對著呢，現在有些孩子聽話有些不聽話。你像咱東頭的滿良，他爸就他一個男娃。老漢辛辛苦苦把喔東西養活大，有一次家裡沒柴燒，他爸沒有時間，讓外驢失的擔一擔柴，都不去。兩個人說翻了還打了起來。」講到這姚叔得意得把眼光轉向昔貴說：「你猜誰把誰打了？」昔貴兩眼一眨說：「喔還用說，肯定是滿良讓他爸給打了。他爸喔脾氣犟得很，誰要是把喔惹了就和誰不得完。」姚叔搖搖頭說：「這一下可逗到火上了，讓喔驢失的把他爸給打了。這是我親眼看見的。」昔貴說：「這簡直是反了，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聽說有這事。」這時小強把水端了回來，放在姚叔的床邊。姚叔還是感動得說：「小強，我娃忙了一天了趕快躺到床上休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