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十一、貴人來臨(2)

50.十一、貴人來臨(2)

三個人閑諞,那邊空地里的士兵原地休息,隊伍一堆一堆坐在地上又說又笑,拿起水壺喝水就是沒人亂跑。槍也架成一堆一堆,像庄稼人架玉米桿,三個人看得入了迷。

這時銅鎖走過來說:「你們三個人別在這兒看了,常林在屋裡等著你們,趕緊回家。」吳叔說:「老哥你咋跑出來了?」趕緊過去把銅鎖扶住。紅牛說:「讓我把我伯扶著。」銅鎖擺擺手說:「不用扶,伯雖老了還能走。常林回來了,好長時間沒有和這小子見面了,過去這小子簡直就是個搗鼓錘鎚子,不是上樹,就是翻院牆,臉整天抹得五馬六道。現在帶這麼多人的部隊回來,看來當大官了。」吳叔感嘆地說:「哎,娃小時候你就看不出來,有的小時候瞎得沒有門道,人家走上社會倒把事弄成了,有的你看從小就聽話懂事,長大了倒一事無成。你像常林誰能想到他能當團長,可他把事干成了。」紅牛說:「常林哥怕是咱村自古以來最大的官了。」一行人轉過村上的古塔,幾步來到天合爺家,只見門前的樹上栓了八匹戰馬,門口站著兩個衛兵,吳叔正要喊天合爺,常林看見吳叔他們來了笑著將客人迎進門。

天合爺讓老婆給大家沏上茶,常林給大家端了椅子,他見了鄉親滿臉笑容,絲毫沒有一個團長的架子。常林端著父親倒的茶水雙手遞給銅鎖,親切地問:「叔,您身體還好?」銅鎖笑著說:「好、好,我娃在外邊可好?娃多大了,媳婦沒有回來?」常林笑著說:「都好著呢,就是沒有一天安穩的日子,整天帶著部隊跑東跑西地執行任務。媳婦帶著孩子在城裡和他父母住在一起。」吳叔把頭在常林跟前湊了湊說:「他父母都是幹啥的?」常林不假思索地說:「他父親是個政府官員,母親在家。」紅牛說:「都是有錢的人,看你一天還有操的心啥呢?」常林說:「你說得對,生活寬裕一點能少操些心,但有些事也是煩人的,你沒在那個環境里沒有體會。」紅牛聽了嘿嘿一笑,常林說:「總的來說還不錯。」常林轉身給銅鎖添了些茶水,銅鎖說:「大家都知道你混得不錯,我們幾個人在一塊諞閑傳時還說這小子真有福氣。」吳叔瞧著常林說:「你看這模樣,頭大、額寬、耳朵大不用說都是有福之人。」常林聽了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臉上始終掛著微笑。

就在他們寒喧得熱鬧的時候,門外擁滿了鄉親,銅仁也來到了現場,常林不停地與鄉親打招呼,把自己帶的糖果散給大夥。他看了看錶把昔貴叫到一邊說:「兄弟,我剛才到家就讓人把你找來,哥有一事想求你。」昔貴慷慨地說:「只要兄弟能辦到的事你儘管說。」常林高興地說:「把你釀的酒給哥拿上幾壇,前次我爸到城裡看娃去,給我帶了你送給他的酒,告訴我這酒很有名氣,我當時沒捨得喝,把他送給了我的上司,他喝了每次見了都說酒好,他告訴我他還把半罈子酒送給了他的上司。」昔貴說:「兩罈子酒咱們還有,要多就沒有了,現在咱們的作坊沒法轉下去了。」常林說:「能燒這麼好的酒,怎麼停了?」昔貴蹙著眉頭說:「你不知道,說來話長。為了釀酒兄弟還坐了兩次監呢,都是你家大伯受了不少艱難把我搭救出來的。要不我現在還在監獄呢。」常林說:「都是為啥嗎?」昔貴說:「一時還講不清楚。我現在回去給你拿酒去。」昔貴轉身給紅牛揮了揮手倆人一同走了出去。

為了儘快弄清昔貴坐監的前因後果,常林湊到吳叔、銅仁、銅鎖跟前說:「昔貴剛才告訴我為了燒酒他還坐了兩次監獄,啥原因嗎?」吳叔說:「昔貴幾次被人陷害關進了監獄,你銅鎖叔差點把命都丟了,就是你回來今天才走出門。我一直給管著燒鍋,就是酒釀得好,掙了些錢,好多人都看紅了眼。搞垮昔貴作坊的有兩個人,一是土匪鑽山豹,二是咱村財東老六,截止前幾天老六帶人砸三回燒鍋呢。告昔貴坐監獄還是這兩個人,對昔貴誣告、陷害。土匪是要錢呢,老六比土匪還絕,要釀酒的秘方。整天把昔貴騷擾得啥都幹不成,你爸為昔貴在縣上還找了一次吳忠信,找了一次郝仁慶。」常林說:「忠信我不熟,郝仁慶經常到我那裡去。找他們去我想他們不會慢待你們吧?」天合爺在一邊說:「不會慢待啥呢?別聽他們求你的時候嘴甜的像蜂糖葫蘆一樣,我們找人家去,別說吃飯了,正名公道的事,人家還要為難半天。最後拿了好多錢把人才放出來,還算看了面子,你說這叫啥事啊?」常林說:「這些傢伙簡直就是陽奉陰違,我看見姓吳的縣長找我岳父去恭恭敬敬的嘛,原來還和你在一塊兒干過事,沒想到那傢伙還是喔樣的人。」吳叔正要說些什麼,只聽昔貴說:「讓開讓開。」他和紅牛一人抱了一壇酒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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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國(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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